「你有?」葛道士皺了皺眉頭,滿是不敢相信的看著我:「跟我扯犢子呢?」
「沒跟你扯犢子!這個我真有!」我興奮的說道。
話音一落,我便將兜里揣著的那幾塊玉佩拿了出來,沒多想就遞給了葛道士。
他當時也沒說話,接過玉佩看了看,又湊到鼻子前聞了兩下,表情這才有些變化。
「這味兒確實是鬼太歲的味兒啊」葛道士皺著眉頭說道,驚疑不定的看著這些玉佩,跟我們說:「但我不能確定它就是陣眼。」
「放心吧。」羅能覺冷不丁的開了口,滿臉的笑容:「這幾塊玉佩都是陣眼。」
「你怎麼知道?」葛道士一愣。
「我們比你們先來鎮魔峰,也比你們要了解鎮魔峰。」羅能覺笑道:「大陣那邊就有許多壁畫,那上面,就有這幾塊玉佩的圖案。」
聽見羅能覺這麼說,葛道士頓時就更疑惑了,滿臉不解的指了指玉佩上的那些字。
「這些字是」
沒等他把話說完,羅能覺就先一步解釋道:「這應該是後人弄上去的,在大陣那邊的壁畫裡,只有玉佩的形狀,沒有玉佩上的這些圖案字符。」
「那就怪不得了。」葛道士點點頭。
「現在成功率有多少?」左老頭試探著問了一句。
「五成吧。」葛道士皺了皺眉,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思,很直接的說道:「這還是建立在敵人發揮失常,咱們超常發揮的情況下。」
「這麼低?」吳秋生有些納悶,撓了撓頭:「陣眼都齊了吧?」
「如果不出什麼意外的話,應該是齊了。」葛道士點頭。
「按照你前面說的來看,只要是陣眼齊了,那個大陣不就能自己啟動了嗎?」吳秋生滿臉不解的問道:「大陣啟動之後,這些邪魔自然也」
「成功率低,就是低在這些邪魔身上。」我打斷了吳秋生的話,低聲解釋道:「咱們想要去啟動大陣,那就必須得深入到火山口那邊,你自己看看那邊是啥情況。」
聽見我這一番話,吳秋生也像是沒反應過來那般,傻乎乎的轉過頭去,往火山口那邊看了幾眼。
很快,他就滿頭冷汗的轉回了頭來,點點頭:「我覺得五成的成功率有點高了,咱們就算是超常發揮,也不可能發揮得那麼牛逼啊。」
「不試試怎麼知道?」方時良冷笑道。
「勝算不樂觀啊。」胖叔也皺起了眉頭,很是憂慮的說:「就咱們這陣容,拼著命能幹掉幾隻邪魔就不錯了,這可是好幾千號啊」
「不止好幾千吧?」沈世安蹲在一邊,手裡不知道在鼓搗什麼,背對著我們,頭也不回的說道:「那些邪魔應該還在不斷的增多,要是咱們運氣不好,到了最後,要面對的恐怕是上萬隻邪魔了。」
「這話靠譜。」吳秋生忙不迭的點頭。
「那隻鬼太歲的實力太強,哪怕是上古先民來對付它,也得付出很大的代價。」葛道士繼續跟我們說道:「完全可以說,那隻鬼太歲,就是這座鎮魔峰里最硬的角兒知道它為什麼現在還沒脫困嗎?」
「為什麼?」吳秋生好奇的問道。
「就是因為它的實力太強,所以一般的印記都打不進它的身子裡。」葛道士說道:「這隻鬼太歲身子裡的印記,跟其他邪魔身子裡的印記差別很大,效果也是天差地遠」
「它大概還有多久出來?」左老頭問道。
「說不準。」葛道士搖了搖頭,表情很是淡定,一點都不為現在的局面擔心:「可能是幾分鐘吧,也可能要快點,不可能更晚了。」
在這時候,沈世安已經站了起來,向著瞎老闆走了過去。
此時,他手裡拿著一個玉質的小葫蘆,借著光一看,裡面似是裝著一些液體。
「喝了它,能幫你補點氣回來。」沈世安一邊說著,一邊將手裡的玉葫蘆遞給了瞎老闆,表情很是無奈:「你現在的身體狀況不樂觀啊,我最多只能幫你維持一個小時,過了這個時間,你的命就不是你自己的了。」
「啥意思?」胖叔接過話茬,問了一句:「這個有副作用?」
「有啊。」沈世安笑道:「這是我最近幾年研究出來的一種藥蠱,能夠在短時間內補足人體內大量流失的氣,不光如此,連肉身上的輕傷都能修復到正常的水平」
「那你不早點拿出來用?」方時良一瞪眼:「老瘸子他們都還在山下呢!」
「你傻啊?」左老頭白了方時良一眼,沒好氣的說:「要是這玩意兒的副作用不大,小閻王早八輩子就拿出來給自己人治傷了!」
沈世安壓根就不搭理方時良,估計是覺得那孫子的智商有點瑕疵,都懶得理他,直接跟瞎老闆說:「一個小時之後,你就再也沒有半點反抗的餘地了,體內的氣會急速流失掉九成,你會進入瀕死的狀態。」
「這副作用有點狠啊」瞎老闆喃喃道。
「沒事,一個小時夠用了。」葛道士冷不丁的說道,語氣極其的無所謂:「要是一個小時之內,咱們不能把大陣復原,那麼肯定連逃跑的機會都沒了,到時候也是個死啊。」
「哎!不愧是老前輩啊!這話說得在理!」瞎老闆大笑道:「反正都是個死字,那還不如搏一搏!」
話音一落,瞎老闆就擺出了一副不怕死的樣子,那表情跟亡命徒如出一轍,直接揭開了玉葫蘆的蓋,仰起頭來,幾口就灌了下去。
在那時候,我很清楚的看見沈世安的表情變了一下,眼裡像是有種說不出的惋惜,一隻手還插在兜里,似乎是攥著什麼東西。
「咋了?」我當時就問了句。
「我忘記給他放佐料了。」沈世安很是後悔的說道。
「佐料??」胖叔很明顯的愣了一下,隨後就急得直跳腳,問沈世安:「那個藥蠱是不是還沒加工好啊??他這么喝下去不會有問題吧?!!」
「有。」沈世安低聲說道:「就是有點」
沒等沈世安把話說完,瞎老闆就哇的一聲吐了出來哎不對,是吐了一半。
不得不說,瞎老闆這人的心理素質太他媽過硬了。
為了保住剛喝下去的那些藥蠱,他硬是把吐出來的東西包在嘴裡,然後又當著眾人的面,硬生生的吞了回去。
我操。
「嘔」
吳秋生是在場眾人里,唯一一個沒忍住噁心,直接吐出來的人。
原本我還沒打算吐呢,只是覺得瞎老闆這舉動太他媽噁心了,但吳秋生這一吐,那種從他嘔吐物里散發出來泛酸的味兒,實在是喪盡天良,硬是把我也給拖得吐了出來。
「滾遠點吐!」葛道士跟苦和尚異口同聲的罵道,然後齊刷刷的乾嘔了兩下,看著我跟吳秋生的眼神,就跟看殺父仇人那樣,似乎是恨不得將我們給生吞活剝了。
「你吐個屁啊?」方時良瞪了瞎老闆一眼。
「苦啊。」瞎老闆尷尬的說道:「我就沒吃過這麼苦的東西,實在是忍不住啊」
說完這話,瞎老闆還顯得挺自豪,衝著眾人挑了挑眉:「但好在我心理素質過硬,你們看看,這不是又給咽回去了麼,一點都沒浪費啊!哎對了!沈哥,你剛才說的佐料是啥啊?」
「啊是這個」沈世安尷尬的點點頭,把兜里的一個小紙盒拿了出來,搖了搖說:「速溶奶片,可甜了!」
瞎老闆聽見這個答案,瞬間就沉默了下去,然後嘴裡嘟嚷了兩句,沒發出聲音,看那嘴型像是在罵髒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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