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家仙人杖有三種,其中枸杞為最,四季常服枸杞有延年益壽作用,比市場上很多保健藥品效果明顯,而沒有副作用,很多人以為枸杞只有滋補腎臟,歸斂脾肝效果,只有男人能使用,這是對枸杞最錯誤的認知」
安然將和豬蹄一起熬製稀爛的黑枸杞,全部倒在蕭蕭碗裡,接著道「經過現代醫學研究,它還具有降血壓,降血糖,增強人體免疫力的能力,和銀耳,紅棗在一起,它就能軟化血管,使肌膚細滑和白淨,和牛肉放在一起煮,它就能使人鍛煉後恢復加快,而且不會使肌肉僵硬,這種黑枸杞,更是枸杞中的精品,純天然無公害,藥用價值極強」
「……」
岳廣寒捂著腦袋,有點不知所措。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安然在談及植物功效時,和平時溫和不同,身上散發著一股自信的氣質。
說話時神情亢奮激烈,還帶著不容易反駁的語氣。
「何況我都把蕭蕭當成親閨女還能害她嗎?」
伸手撫摸小女孩腦袋,安然一臉幸福。
「安叔,你是不是想做我爸爸啊?」
埋頭吃飯的蕭蕭,突然抬頭,道「媽媽,安叔叔是不是我爸爸,為什麼別的小朋友都有爸爸,我卻沒有」
「以後安叔接你放學」
安然認真回道。
「嗯,那你就是我爸爸」
蕭蕭高興點了點頭,小巧嘴巴仿佛能捏出一朵花來。
岳廣寒手拖住下巴,看著他帶自家女兒吃飯,沒有反駁也沒有贊同,不知道在想什麼。
晚飯後時間不長,隔壁漁具店老闆娘艾曉華紅著眼睛,抹了一把眼淚,手裡提著行李,在店門口搭了一輛車走了。
「安然陪我喝點」
已經吃過飯的胡老闆,從店裡搬出一箱啤酒,扔在桌子下面。
敞著胸口,一口氣灌下一瓶啤酒,酒液順著胸膛往下流,打濕了衣服,胡蠻連番咳嗽了幾聲,絲毫不在意,又打開一瓶。
一個人想醉時,偏偏酒量很好,想迷失心智一醉方休時,腦袋卻越發清晰,安然沒碰放在桌子上的酒,也沒有勸胡老闆。四十多歲的人,早被時光磨平菱角,變得異常圓滑,這種人對事物認知和感悟比三十不到的安然更清楚,用不著安慰。
胡老闆想醉,安然不滴酒不沾。
兩個不同世界,不同年代的人,坐在一起一言不發。
安然不知道胡蠻平時酒量如何,但今天算是清楚認知了一次,一箱啤酒十二瓶一瓶五百升,不到一個小時全進了胡蠻肚子。
「你腎臟真好,膀胱真大」
安然由衷感嘆一句。
「你這人沒勁」
一個人喝悶酒,喝的時間久了,也覺得悶的慌。
「也不安慰安慰我」
「別人給你生了三個兒子,如果有一天有女人願意為我生孩子,別說過去那點事,哪怕現在發生點,我也不會介意」
「你牛」
胡蠻詫異的抬起頭,他發現和安然真有代溝,思維也不在一個頻道上,和安然坐在一起,根本就是一件無聊事情,沒有推杯換盞間暢談,更沒有喝到情深出大吐苦水的比慘行為。
就干坐著,他一個干喝,不說整個菜,連盤花生米也不弄。
就句像樣的安慰話,也乾巴巴的擠不出一點水分。
也許是無聊久了,或者發現安然就是相對無聊體,胡老闆掏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道「沒酒了,回來給我搬一箱啤酒,別以為搭個計程車跑小區西邊嬰兒店裡我不知道,趕緊的」
「第一次碰到這種人」
這一刻安然終於反應過來,苦笑一聲,這兩口子鬧得動靜不小,本以為是傾盆大雨,最後卻是濛濛細雨。
跑到西邊嬰兒店躲著,艾曉華這事也做的出來,真讓安然嘆為觀止。
十分鐘不到,艾曉華還真搬一箱啤酒,從西邊慢悠悠冒出來,瞧了正在喝酒的胡蠻一樣,碎了一句。「德行,看把你能的」
……
安然騎著電瓶車將一些玫瑰花送到閆子輝店裡。
店不大,六張復古桌子全是楊樹木打造,上面貼著一張小字條「願天下終成眷屬」。
椅子也是楊樹木,牆壁上牆紙上一顆顆楊樹挺拔屹立,這與很多現代化的咖啡廳格格不入。
雖有些自然的氣息,但安然覺得彆扭。
玫瑰花做成插花,瓶子以鳳鳥朝觀圖為身以掩蓋根須,瓶口如裂碗,斜倒下的紅色玫瑰花不偏不倚恰倒在裂縫上。
有一種偽古代氣息。
陶瓷瓶內,安然倒了一些靈液,來增加玫瑰花凋零周期。
「她叫揚子,老家一年四季如春,去年五六月份來過這裡一次,正好楊樹開花季節,天地飄起大片大片白絮,她說像極了雪花,很美」大概看出安然疑惑,穿著一身休閒衣的閆子輝走了過來,笑道「我們這邊人人痛恨的楊樹花,她居然覺得美,挺傻一姑娘」
「轉角不遇愛,相思便成災」
安然心裡暗道。
中國版塊大約1260萬平方千米,能歸納在四季如春的地方,也就海南一帶。
不管是房價,還是消費水平,都與三四線的淮河市有天壤之別,而在充滿現實的社會,除了地位,身份外,連地域都充滿著歧視。
安然當時被葉影父母瞧不上,何嘗不是這個原因。
「確實挺傻」
安然贊同點了點頭。
楊樹花極度易燃,燃點極低,一根菸頭都有可能成為導火線,而且燃燒擴散速度異常迅猛,人的奔跑速度都追不上。
吸入鼻息,會引起呼吸道感染,對哮喘和鼻炎的人絕對是災害,有過敏體質,身上帶有各類疾病的人,在吸入白楊毛後,甚至因咳嗽加劇各種疾病誘發,導致死亡。
在安然記憶中,楊樹毛很少,但因為近代農藥濫用,加上生態環境改變,引起楊樹變異。
最後演變成人人懼怕的樹木。
名叫揚子,喜歡楊樹毛,倒也相得益彰。
因為是單束紅玫瑰,收費並不高,一共一百多塊錢,安然收好錢之後,就騎著電瓶車離開。
在南北大道盡頭,安然看到熟悉的身影,正坐在一家新裝修店面門口的台階上吃著午飯,身邊同樣跟著和安然差不多年歲的年輕人,幫著將保溫杯蓋子打開,遞給身邊的人。
「張爺」
安然情不自禁叫了一聲,道「你怎麼在這裡?」
「孩子接了一個裝修門面的工程,讓我過來幫忙看看」
瞧見安然,張庚生臉色一喜,道「我現在身體挺好,這是我姑爺李余,孩子挺不錯,這段時間一直幫我下地籠,念中隔三差五也帶著媳婦孩子跑回來看我,我現在挺知足」
說著滿臉木粉塵的張庚生,撓了撓腦袋,露出憨憨的笑容。
「張叔手藝挺好,砸牆方位,力道把控的十分到位,地板,木工,油漆,牆紙,水電樣樣精通,設計師畫的圖紙,看一樣就知道怎麼節約材料還不影響質量,厲害的很」
張庚生的姑爺李余讚不絕口道「我叔做事細緻,干出的活漂亮,主家來過一次,仔細看了一遍,對張叔佩服的很,還說下一個店面也請我叔裝」
「挺好的」
一口一個我叔,安然聽在耳中,都感覺親切。
也將李余盒飯中全是蔬菜,張庚生全是葷菜看在眼中,這一家並沒有虧待張庚生。
上帝為張庚生關上一扇充滿痛苦的門,為他打開一扇青苔綠意,斑駁陽光灑落的窗口。
安然由衷為張爺感到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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