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人認知的消防員就是火警,其實地震,洪災,搶險,救援都在他們職責範圍之內。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在國家頒布行文條例中,消除人民生活中安全隱患是他們神聖不可侵犯的責任,當然與黑惡勢力或其他追兇抓人不在此範圍之內。
偏偏就是這樣每天行走在危險的環境中的人群,每年犧牲的人數都在十五到二十名左右,甚至於在一次爆炸事件中犧牲了一百多名。
談到消防工作時,老唐腦袋埋進大腿中間,情緒看起來極其低落,說話的聲音就像咽喉灌滿了沙子一樣。
「建築物坍塌,爆炸犧牲再多我不怕,可因為救那些一心想要自殺的人犧牲,我心疼啊」
說著說著老唐心裡的淤積仿佛找到宣洩口,突然嚎啕大哭起來,雙手按住胸口瘋狂錘著,仿佛這樣心就不會疼。
原來前段時間新聞上那條震撼人心的資訊,就活生生發生在老唐手下,一個二十歲,一個才十九,人生都有無限美好未來的年輕人,因為救一個投河自殺的婦女,被滾滾洪水剝奪了生命。
這到底值不值,誰也說不清楚。
一撇一捺立起來就是就是人字,是人就有血有肉,會權衡利益,計較得失,哪怕再神聖職業也不例外。
或者中年婦女被救下來後幡然悔悟,為自己行為感到後悔不已,可就為給你一次從新來過,痛改前非的機會,朝氣澎湃的年輕人卻置身於危險境地中,最後失去生命。
現實社會有無數例子,說明自殺方式有無數種,但大多數在消極絕望悲觀的狀態下往往選擇跳樓或投河,跳樓往往都是尋找十幾層以上的高樓,跳河更喜歡深水或者流動迅速的江海。這有一個相似之處,就是容易匯聚人群,視線開闊,或就處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
用美國腹黑心理學家蕾姆莎的話來說「生前默默無聞,死後名揚天下」。
意思是活著時候無人問津,死也要火一把,還有一位心理學家認為,這類在開闊地域自殺的人,心裡對生還有一絲留戀,只是所存的生活一片狼藉,已經找不到梳理的頭緒,處在生與死的界線上,既不想面對現實又不敢直面死亡,而這種狀態下,人的心理又複雜多變,敏感矛盾,這就為救助他們的消防官兵平白增加很多不確定的風險性。
據世界權威機構認證,每年因為救援自殺人群,意外身亡的人數高達一千左右。
簡直就是一個觸目驚心的數字。
所以rb某小報曾經發表過「自殺請在家,勿出門傷了無辜人」的驚人言論,最後卻被以為有歧視特殊人群的意思,無奈之下報社社長親自出面道歉,報社最後也關門大吉。
而德國衛生院預防自殺中心經過調查發現,排除了社會學,心理學,倫理,醫學因數。
確切選擇放棄生命的人,78%選擇服毒自殺,跳樓投河既定為畏懼性自殺。
一個三十多歲男人痛哭流涕,哀嚎痛苦的像一頭受傷的孤狼,他何曾沒有得失不平衡的心裡,只是有些事他挽救不了,有些話無法對被救的當事人說,默默承擔所有責任。
人性,職責,不外乎於此。
興許是哭累了,老唐一個人捲縮在躺椅上,鼾聲漸漸響起。
看著老唐的姿勢,安然轉身若有所思的盯著台階上擺放著的智慧樹。
相傳喬達摩在脫離病身涅槃頓悟成釋迦摩尼佛時,躺在老樹枯皮上的姿勢就是左手撫肋右手搭肩,雙腿併攏曲卷著身形,在印度古語中這種自然狀態下產生的姿勢叫解縛。
智慧樹下蒼翠欲滴的幾條枝條就在這光線溫和照耀下,形成和老唐睡姿一模一樣的狀態。
憑著知覺,安然稍退幾步後,仿佛那就不是冒著嫩葉喬木的枝條,而是一個隱疾纏身即將逝去的風燭老人。
這一刻開始,智慧樹即為頓悟樹。喬達摩並非傳說中謙謙君子時去菩提樹下頓悟,而是風燭殘年時到達的。
老唐能夠睡著,應該是受到頓悟樹影響,進入無色,無我,無常中,就像千里之外踏足而來的法明。
想通一切後安然放下心,從各種相關神話傳說或文摘記錄中並沒有涉及普通人進入這種狀態後是好還是壞,但既然系統抽獎出來沒有說明,對人體至少不會有不良後果。
……
「老闆孩子今天上美術課,老師讓她畫一些植物,我就領她到你這裡一邊看一邊畫」
安然放下手中工具,笑著點了頭,小姑娘歲數不大,扎著一頭小馬尾,上面繫著蝴蝶結,一身紫色連衣裙,隔著兩步都能聞到薰衣草的香味,手裡拿著畫板,和彩色筆,躲在媽媽後面怯生生叫著叔叔好。
將孩子打扮的時尚靚麗,身上一塵不染,又懂禮貌,一看就是親媽帶的,如果是奶奶爺爺帶,身上不說整潔大方,一雙襪子都有不一樣色也給孩子穿上,還有些從店面門口跑來跑去的孩子,春季中旬還穿著一層小棉襖,搭配一條秋褲,而那種混搭的顏色又極度艷麗,不是大紅就是大紫。
「你叫安然吧?以前看店的都是你爸媽,我婆家也是後面小區,所以沒事的時候經常帶孩子到門口玩,聽他們說起過你,以後不走了嗎?」
一邊幫著閨女搭著畫板,一邊和安閒聊,道「前兩天在嬰幼店裡打牌,聽他們說植物店沒關門,有一個年輕人在看店,我一猜就是你,聽你爸媽說你是221工程大學畢業的,在學校談女朋友了沒?要不要我幫你介紹一個?」
嬰幼店在小區門口西面,隔著植物店有二百米左右,除了給孩子洗澡賣嬰兒用品外,小店也經常匯聚小區三五三群的年輕小媽媽坐在一起打牌,牌面不大,一塊兩塊封頂,然後再講一些家長里短的閒話。
因為匯聚時間長,含蓄不含蓄的,奔放不奔放的話題說多了口味就重,一些子虛烏有的流言蜚語就像荒野的駿馬四處奔騰,就連安然這個不問窗外事,和她們沒有交集的外人,都聽說經常和她們一起打牌的一個小媽媽,耐不住寂寞搭上飯店的大廚。
所以安然也就禮貌的笑了笑,沒有繼續這個話題,他從小性格外向,長大後也沒有改變,但對不熟悉又不打算認識的人,還是保持著含蓄內斂的好,或者哪怕他性格放開,估計也架不住這些水火不侵的小媽媽成群結隊的三刀兩嘴。
「叔叔,你這個字錯了,應該是草,不是卉」
清脆的孩童聲打破了短暫寂靜,安然看了一眼,頓時蹲下身體,細心的解釋道。
「花草也可以稱之為花卉,例如《經.小雅.出車》:春日遲遲,花卉萋萋,卉不僅是綠衣仙子,也是紅粉佳人,南北朝沈約的《詠新荷應詔》裡有一句,勿言草卉賤,幸宅天池中,這裡的卉又變池塘里的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所以卉是所有的植物的代名詞」
女孩嬌氣可愛的樣子,簡直萌翻了,尤其是嘟起嘴唇的辯解樣子,徹底激發安然內心潛藏的寵女潛質。
「子慧不懂就不要亂說,我在家裡怎麼教你的,快給叔叔道歉」
女孩媽媽說道歉時,臉色有點不好看,一個二十幾歲人和一個小孩子計較什麼,還說一大堆廢話反駁,怎麼著證明自己一個大學生比八九歲孩子懂得多啊。
「不用道歉」安然小心的摸了摸女孩小巧的女孩,道「店裡來過很多孩子,只有你發現並勇敢提出來,記住以後在學校遇到不懂得問題也要及時問老師,悶在心裡問題永遠得不到解決,問才是尋找答案最好的途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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