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周一鳴沒有表態,鄧通急了:「周兄弟,咱們城南巡檢衙門現在元氣大傷,可以說是差點被滅,這件事情過去之後,恢復起來正是需要人手的時候,像你這樣的人才,千萬不能走啊。」
鄧通這樣的想法雖然有些自私,但是非常正常,像周一鳴這樣實力超群的屬下,有哪個頂頭上司,願意拱手讓人呢?
沒等周一鳴回話,夏德章笑道:「鄧巡檢,你這話一說,路子就走窄了。
咱們周兄弟,如果一直在你手下,不但屈才,而且耽誤了大好前程。
如果此事過後,他能高升大理寺衙門,不但對他自己的前程大有幫助,就是對你我,也絕非壞事。」
周一鳴微微一笑,心想夏德章雖然武道水平有限,頭腦卻是一頂一的好用。
自己如果能借這次機會,進入大理寺衙門的話,升職加薪不說,以後混的好了,少不了要照顧自己的老上級,這是雙贏的事情,鄧通卻看不透,難怪他會一直做巡檢衙門的一把手,長期得不到晉升了。
聽完夏德章的話,鄧通豁然開朗:「對呀,我怎麼沒有想到?周兄弟如果能進大理寺衙門,對咱們兩個也是好事。
周兄弟,你放心,你進大理寺衙門,如果需要我出力的話,儘管開口,不管是錢還是人脈方面,我都有路子。」
林阿嬌在旁邊,聽著他們你一言我一語,一直安靜的不出聲。
周一鳴握緊她的手,笑道:「現在還不是說這些的時候,等順利度過這次難關,如果有需要兩位幫忙的地方,我肯定會開口的。」
隨後鄧通與夏德章準備帶領剩下的衙役,回城南巡檢衙門,收拾殘局。
見周一鳴渾身血污,身上又有傷,兩人便讓他帶著林阿嬌,先回家休息,等上面有了消息,馬上派人通知他。
周一鳴鏖戰一宿,早已身心俱疲,筋疲力盡,又擔心連阿嬌的傷勢,所以並未推辭,和眾人告別之後,帶著林阿嬌回家。
夫妻倆互相攙扶著,有說有笑,柔情蜜意,羨煞旁人。
離自家門口不遠時,林阿嬌突然問了一個,讓她從昨天晚上疑惑到現在的問題。
「相公,你身體一直不好,甚至因此耽誤了練習武道,可是昨晚」
周一鳴心裡咯噔一聲,該來的還是來了,昨晚光顧著對戰強敵,根本沒有想到這個問題。
自己早該想到的,林阿嬌冰雪聰明,怎麼可能會忽略這個問題,現在可怎麼辦呢?該編怎樣的藉口呢?
「可是昨晚你擊殺強敵,所爆發出來的武道修為,應該還在我之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林阿嬌停頓了一下,還是將問題問出了口。
「呃」周一鳴一時語塞,眼睛一轉,長嘆一聲,「唉,既然瞞不住你了,我就實話跟你說了吧。
其實在你我成親之前,我的身體早已恢復,武魂也已經回來,只不過從銀品變成了銅品。
我還自己偷偷練習武道,現在也已經突破了三品境界,和你一模一樣。」
這句可是真話,這品級境界,就是跟你那裡複製過來的。
周一鳴暗暗吐槽。
林阿嬌聽完這番話,又驚又喜:「真是老天保佑,能讓相公恢復武魂。」
林阿嬌雙手合十,祈禱感謝。
「既然如此,那相公你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公公婆婆也知道你恢復武魂了嗎?」
說出一個謊言,需要無數個謊言去掩蓋,周一鳴痛苦萬分,但沒有回頭路可走。
「唉!其實我這麼做也是沒辦法。你知道的?咱們倆從小指腹為婚,自從發生意外之後,我幾乎變成了一個廢人。
正所謂世態炎涼,人情冷暖,那時候我自卑萬分,分分鐘怕失去你。後來恢復武魂,能夠練習武道之後,又怕你對我不是真心實意,嫁給我只是貪慕我的實力和外表。
所以我便故意隱藏實力,裝成一個廢人,想試探一下,你是否是對我真心實意,不離不棄。」
聽完這番話,林阿嬌非但沒有生氣,而異常感動。
她抱緊周一鳴的肩膀:「相公,你好傻呀,你能為了救我不顧性命,難道我就不能對你一心一意嗎?
不管你變成什麼樣,是不是廢人,我都會與你生死相依,永不變心。」
周一鳴開心之餘,心裡不免有些負罪感。
娘子,對不起了!我真的不是有心騙你,就算我說出異能的事情,你也不會信呀。
好容易把這件事情搪塞過去,周一鳴問林阿嬌,昨天在生死一刻的關鍵時刻,她怎麼會突然出現?
林阿嬌嬌羞一笑,把昨晚的事情娓娓道來。
原來昨天晚上入夜之後,擔心周一鳴在巡夜時會遇到不測,所以林阿嬌一直睡不著,翻來覆去,直到後半夜。
不知過了多久,林阿嬌快睡著的時候,突然聽到府外吵吵嚷嚷,本就擔心周一鳴的她,立刻起身穿戴好,出府打探消息。
打探之下才知道,原來是巡夜隊斬殺了失蹤案的兇手。
當時林阿嬌並不知道斬殺兇手的人就是周一鳴,她去巡檢衙門門口只是想看看熱鬧,順便確認一下周一鳴有沒有危險。
等到了衙門口才發現,衙門大門已經關閉,裡面傳出陣陣廝殺之聲。
因為擔心周一鳴,情急之下,她顧不了許多,直接施展武道功力,砸破大門,沖了進去。
知道這一切之後,周一鳴眼圈泛紅,感動的差點哭出來。
如果昨天晚上不是林阿嬌冒死出手的話,他可能已經死無葬身之地了。
此時太陽已經出來了,因為昨天的意外,路上的行人並不多。
周一鳴和林阿嬌回到周府,發現大門開著,前院沒有人。
走進院子裡,聽到堂屋裡有人說話。
周一鳴和林阿嬌身上都有血污,怕一會兒家裡人看見會害怕,所以打算悄悄進入後院,換一身乾淨衣服。
結果迎面撞見丫鬟環兒慌慌張張跑來。
「不好了,少奶奶」
她剛去過周一鳴他們的房間,想服侍林阿嬌梳洗打扮,結果發現沒人,趕緊跑出來報信。
迎面看到周一鳴和林阿嬌滿身血污的站在那裡,環兒整個人愣住,張開嘴剛想高聲尖叫。
林阿嬌瞪起眼睛,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我與姑爺都沒事,你下去吧,暫時不需要你服侍。」
環兒瞪大眼睛退下。
周一鳴與林阿嬌交換了一個眼神,會心一笑,然後去後院換衣服。
兩人換好衣服之後,來到堂屋,給周儒海和周夫人行禮問安。
「鳴兒,原來你已經回來了?見到來福了嗎?」周儒海見到周一鳴,立刻問道。
周一鳴搖搖頭。
周夫人趕緊拉住周一鳴的手,一臉擔憂的問:「我的兒啊,真是嚇死我了!
我和你爹一大早起來,就聽見外面的人吵吵嚷嚷,說昨天夜裡城南區發生了大事,死了好多人。
我和你爹都嚇壞了,趕緊派來福去打聽消息,把你接回來。」
周一鳴和林阿嬌全都會心一笑,並沒有說破整件事。
周儒海一臉嚴肅:「鳴兒,昨晚你巡夜,沒有遇到危險吧?」
還沒等周一鳴回答,只聽外面來福慌慌張張的跑進來。
「老爺夫人,不好了,出大事了!」
聽到來福這一句話,周一鳴就有心理陰影,恨不得上去迎面給他一腳。
來福跑進屋裡,來不及細看,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老爺太太,聽兩位的吩咐,我去巡檢衙門看了,那裡面到處是血,聽說死了好多人。
我去的時候,那裡面的衙役正在打掃血跡。
我問他們,有沒有看見咱們家少爺,他們反問我少爺是誰,我就說是巡夜隊裡的。
結果他們說,昨天晚上,巡夜隊的人全死光了。
我看少爺凶多吉少了。」
說到這裡,來福還抹起了眼淚。
周儒海和周夫人,大眼瞪小眼,看看來福,又看看來福身後的周一鳴,一時之間不知道應該高興,還是應該把來福打一頓。
見主人家沒反應,來福更加賣力的哭了起來,一邊哭還左顧右盼,給其他下人使眼色,意思是讓大家一起哭。
等他沖後邊使眼色時,突然愣住。
「少爺,你沒死啊?」
此時唐屋裡所有人全都哄堂大笑。
周一鳴挑起眉,慢慢靠近來福:「我死沒死顯而易見,不過你要是再咒我一句的話,我先給你一腳。」
來福尷尬的滿臉通紅,恨不得馬上衝出去,拿一根麻繩了結自己的狗命。
「鳴兒,到底怎麼回事?來福所說的巡夜隊的事,到底是真是假?」笑過之後,周儒趕忙問道。
這種事情瞞是瞞不住的,周一鳴索性把昨天晚上發生的一切,全都一五一十的說了。
堂屋裡的眾人,越聽嘴巴張的越大,聽完之後,周夫人差點當場嚇暈過去。
周府的下人,都在交換著眼神,盤算著是不是該早點從周家逃離,不然恐怕連命都沒有了。
「鳴兒,此事你做的過於魯莽。」周儒海思忖半天,沉聲道,「巡檢衙門眾衙役死於非命,你讓他們的妻兒老小以後靠誰呀?」
這句話,一下子擊中了周一鳴心裡的痛處,直到此時,他其實一直在為那些枉死的兄弟難過。
周夫人清醒過來之後,一個勁兒的問周儒海:「老爺,嚴中郎不會就此善罷甘休的,你快替鳴兒想想辦法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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