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桑回答道:「當然要去。」
出租車司機是一位年輕的女司機,胸口高聳,表情鬱悶,像是剛剛吵了架,一路上大家都保持著沉默。
廣義飯店在老城區,出租車行駛兩個小時才來到。來到酒店旁邊的大路邊,齊桑要求司機不要開過去,就停在路邊,而後觀察起酒店來。這是一家老酒店,無論是四平八穩的外觀,還是大門前的擺設,都顯得有些陳舊。只是這裡的年輕女子很多,成群結隊,吸引著很多路人的注意。
張卡輕聲道:「先生,這裡雖然是老城區老飯店,但是這裡各項服務條件一點都不差,這裡也是黃、賭、毒最猖獗的地方。」
說話間,他付了車費。
出租車女司機找零之後,齊桑並沒有急於下車,而是靜靜地觀察。不但觀察酒店,還觀察周圍的大街。
果然是老城區,這裡的交通顯得十分擁擠。另外這裡的空氣質量也不好,一切都顯得烏煙瘴氣。
「你們下車不下車?」出租車女司機不耐煩地催促起來。
齊桑回答道:「大姐,請稍等。」
女司機白一眼他,「抱歉啊哥們,我還要做生意呢!」
齊桑看一眼張卡,張卡會意,打開公文包掏出一張一百元的鈔票遞給女司機,「我們先生想休息會兒。」
女司機接過鈔票,不說話了。
齊桑觀察著酒店,看看進進出出的顧客,又觀察一番裡面的服務人員。於江梅是這裡的大堂副經理,他在初步分析她的性格。
「你們來酒店,是住宿啊還是找人啊?」女司機好奇地問一句,收了齊桑的錢,她變得熱心腸起來。
齊桑反問道:「這麼說大姐有熟人了?」
女司機點點頭,「那是,你們要是住宿,我可以讓他們給你們優惠點!要是你們找人,我可以讓他們幫你們找找。」
齊桑說道:「我找人。」
「找誰?」
「找於江梅。」
「於江梅?」女司機失聲叫出來。
齊桑眉頭一緊,「是她,她是這裡的大堂副經理。」
「快下車!快下車!」女司機驚慌地催促起來,「什麼大堂副經理,他是楚超的馬子,找誰不好,偏偏找她!你們快下車!」
齊桑坐著不動,看一眼張卡。
張卡會意,打開公文包掏出一千元鈔票來。
「把錢給我。」齊桑伸出手,接過一千元鈔票,遞給女司機,「這是一千塊你收著!」
女司機伸出雙手又推回去,「這不是錢的事,你們快下車!被他們發現了,我就別混了!」
齊桑順勢抓住她的手腕,「我給你一萬怎麼樣?」
女司機急了,「給我一萬,我也不敢說什麼的!你們快下車,不然我報警了!快鬆開我,不然我真的報警了!」
齊桑這才收回手,淡淡道:「我們不去酒店了,直接往南開,可以吧?」
女司機一愣,看了看四周,趕忙發動起轎車,一踩油門飛奔起來。路上車多,她見縫就鑽。
「你們去哪兒啊?」過了兩個路口,女司機才驚恐未定地問道。
齊桑回答:「去你家。」
「什麼?!」女司機一愣。
張卡也疑惑地看向齊桑。
齊桑又回答:「大姐,去你家。」
女司機趕忙把出租車開到路邊,一腳踩住剎車,回頭瞪向齊桑,「我說你這位哥們到底想幹嘛啊?」
齊桑說道:「你是一位帶著嬰兒的母親,想必是孩子病了,我想給你孩子看看病。」
女司機大驚,「你怎麼知道?」
齊桑回答:「一是我觀察了你的胸口,二是我剛才抓住你的手腕,已經給你把脈……所以我知道了你和嬰兒的情況。」
女司機瞠目結舌。
張卡也驚愕地瞪大眼睛,對齊桑更為欽佩。媽呀,真是神了!
「哥們,你是醫生嗎?」女司機看向齊桑的眼神柔和起來。
張卡幫助回答:「先生姓齊,是從川藏高原過來的武醫。」
「原來是這樣!」女司機點點頭,「齊先生,你怎麼知道我的孩子有病?」
齊桑直接回答道:「因為你又是受熱,又是生氣,身子已經生病,你的奶汁已經出現問題,所以哺乳之後你的孩子受到連累,他現在患的是夏季腹瀉,恐怕斷斷續續持續有兩周的時間了。」
「真是讓你說對了!齊先生,你真是神醫啊!」女司機說著啜泣起來,「孩子病兩周了,可是我丈夫不管不問,連生活費都不給!孩子還得喝奶粉,我不得不出來開出租車,現在孩子我媽媽帶著呢!碰到這樣的男人,真是倒霉死了!」
「你家離這裡遠嗎?」
「很遠的,在城北,要趕回去恐怕得三個小時,齊先生,我可怎麼辦啊!」
「大姐不用擔心,既然路途遙遠,那麼我就不再去了,我給你開個藥方,你調養一下即可。」齊桑向張卡伸出手。
張卡打開公文包掏出紙筆來,遞給齊桑。
齊桑接過,便在公文包上使用小楷書寫起藥方來。
寫完,又寫上自己的手機號碼,收起紙筆,遞給女司機,叮囑道:「大姐,每天兩劑藥,早晚各一劑。服藥之後三天內,停止哺乳。要是有什麼突發情況,可以給我打電話諮詢。」
又安排張卡拿出一萬塊錢來,連同藥方遞給女司機,笑道:「大姐,夏季的時候不要再出來工作了,還是孩子的身子要緊。這是一萬塊錢,算我幫你們的。」
女司機一聽,眼淚汪汪道:「齊先生,這叫我怎麼好意思啊?」
張卡提醒道:「大姐,我們齊先生想了解於江梅的一些情況,把你知道的都告訴齊先生吧,請放心,齊先生絕不會連累你。」
女司機愣了愣,還是點點頭,「也罷,反正別人也不會知道。」
看了看車外,輕聲道:「齊先生,剛才我只所以不敢說,是因為我害怕楚超。上一次我拉一個老人去廣義飯店,也是找於江梅的。聽那個老人說,他是於江梅的爸爸,是來找女兒的,說女兒已經五年沒有回家了,現在她媽生了病,想讓她回去看看。我把他送到飯店門前就走了,巧的是,我在回來的時候又拉上他,我看他的嘴角在流血,又在偷偷地哭泣,問他怎麼啦,他說被楚超的人打了。他還說他女兒被楚超控制住了,關在一間秘密的地下室里,便要去報警……後來怎麼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就是知道於江梅還在廣義飯店內。」
齊桑問道:「你怎麼確定於江梅還在廣義飯店內?」
女司機回答:「因為……因為我丈夫十個不爭氣的東西,常常去廣義飯店下面的地下賭場賭牌,有時候就能見到於江梅。不過於江梅身邊有人盯著,她的自由早就被人控制住了。」
齊桑點點頭,又和女司機聊了片刻,推開車門下車。
回去的這一段路,他決定走著回去。
張卡跟上,說道:「齊先生,看來問題很複雜,想找到於江梅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齊桑點點頭,看向前面烏煙瘴氣的夜色,用一種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我們不但要找到於江梅,而且一定還要把她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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