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街吆喝聲,和德雲社老郭唱的並不一樣,遛鳥的大爺卻是常見,這幾天特別想去八大胡同看看,因為身體太弱卻沒有辦法。
唉,知道自己穿越本來應該是件高興的事,可是剛剛適應環境卻實在適應不了身體,15歲的年齡,歲半的體質,要不是這奄奄一息的體質,或許他也不會陰差陽錯占據這具身體。
這幾日,接受新名字的陸清遠,一大早就開始身體鍛煉,慢跑都已經變成奢侈,現在只能在清晨的朝霞中慢走。
看門房的二驢子一邊開著角門,一邊用古怪的眼色瞟著家裡這最怪的少爺,「六爺,您這天天一大清早兒出去遛大街,可心車!」
「滾蛋,在多嘴心爺揍你!」陸清遠笑罵了一句,便不再打理二驢子。
二驢子看著遠方漸漸遠去的背影,嘟囔著:「這發燒真是燒傻了,天天大清早兒折騰我玩,有病,還不如以前天天躺在床上呢!」
陸清遠,字長生,一個出生大宅門裡陸家二老爺四房的獨生子,排行老六,生下來體質就虛,常年足不出戶,前些日子聽發燒得厲害,背過了氣,家裡準備喪事的時候,上來了一口氣才緩了過來,外面傳聞燒傻了,醒來的時候還了一堆聽不懂的胡話,反正從此以後是誰都不認識了。
這幾日,好了很多,倒是變成了一個怪人,每日清晨出去逛街,然後天天扯過家裡的僕人問些亂七八糟的事物,看見什麼都好奇,現在家裡人見他都繞著走。
清晨的街頭早起的人還是很多,陸清遠看著剃了半截腦袋扎著辮子的人,儘管過了幾天,還是莫名的激動,哼著曲看著各行各業的人已然成為了新的趣向。
在一家早攤落下,吃上幾根油條喝上一碗豆花,悠閒的一天又開始了!陸清遠很喜歡現在的生活,家裡四進院的房間,證明自己是大富大貴之家,雖然自己是偏房的所生,早晚有一天也能分到不菲的遺產,前世買個房子要折騰十幾年,這輩子就算是一天不工作也依然能吃香喝辣一輩子。
前世作為一個公司白領,天天上班早已經厭倦,如果不是為了房貸,他早就想給自己放個長假了,記得朋友圈的截圖一直都放在電腦屏幕上,「世界那麼大,我想去看看。」多奢侈!
現在這個假期無限放大,才知道原來還可以這麼生活。
步行也就半個時辰的左右,冒著虛汗的陸清遠走回了家,去廚房弄了杯糖水喝了,目的是補充了些體力,然後便躺在床上呼呼大喘,一會體力恢復些,還要做一簡單的運動。
「六兒,六兒在房間嗎?」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了進來。
聽聲音,陸清遠就知道是自己這世的母親陸白氏,因為每天這個時候母親醒來肯定會來一趟,起身迎了出去,「媽,我泡了糖水,要不要喝?」
「不喝,不喝,天天看見你多走動走動,當媽的心裡就特高興,比喝糖水都甜!」白若蘭是真的開心,最近兒子身體越來越健康,對於她來就是最開心的事,整個大宅門對於她來就只是一個金籠子,只有兒子才是命根子。
陸清遠前世母親早早過世,沒受到什麼母愛,這輩子遇見一個天天圍著他轉的母親,確實也帶著很多感恩,這年齡剛到0的母親,比起現代0歲的女青年,顯得蒼老了太多。
「拿著,這是我昨天向二爺求的補身子的藥,等會讓廚房給你熬上,好好補補。」陸白氏扔在桌子上一個牛皮紙包的的藥材,空出雙手抓了抓陸清遠的臉蛋,「儘快好起來,娘的後半輩子還要靠你呢!」完話放下雙手走了出去,應該是去洗漱了!
陸清遠心裡有著一些不上來的苦澀,雖然來這快十天了,可是自己對於這大宅門來,因為身體問題,很多人都覺得他其實就是個廢物,能活下來就已經是個奇蹟了,只有從母親和一個借住在自己家的表妹身上才感覺到親情。
晃了晃腦袋,陸清遠把雜亂的思緒努力拋向腦後,擦了擦汗,接著去外面做深蹲去了,他知道就算是在這混一輩子,也至少需要一個健康的身體。
日頭慵懶的在努力爬上樹梢,做完運動陸清遠在庭前的大浴缸中撈著錦鯉,陸白氏的丫鬟翠玲的走了過來,「六六少爺,四奶奶讓我問你,她要去上街,你要不要一起去?」
陸清遠頭也沒抬的回道:「不去!你跟著去就行了!」
聽完這話翠玲應了一聲,便匆匆的走了。
陸清遠百般無事,想回去翻翻古書,陸白氏正好從臥房出來,看見兒子道:「六兒,二爺剛才了,趁著你最近身體好,這幾天要給你一門親事呢!」
陸清遠一聽嚇了一跳:「媽,現在給我親事?我的病可剛剛漸好啊!」
陸白氏倒是沒在意清遠的話:「反正到了該娶親的年齡,不行就悠著來唄!二房就你這麼一個子,早晚都得留個種,我看這事二爺做的對!」完話不再打理這茬,扔下一個荷包在院子的石桌上便出去了,「你要出去的話,下次自己去我房間拿錢,別每次都我給你送。」
這事放在這個時代實屬正常,15歲,確實到了可以娶親的年齡,按照老一輩的法,新婚可以去掉一些晦氣,就是所謂的沖喜。
可是陸清遠實在不敢想像自己現在娶親會是什麼樣子,雖然心理年齡已經快0的人了,可就現在得身體來,房事那不是要了自己命了,放著一個大姑娘躺在身邊,反正他認為自己肯定沒有定力一動不動!再一動不動那是
不行,我得跟這世沒見過幾次面的父親商量商量去,找了一圈後來才知道父親也出門去了。
陸清遠坐在門前的台階上,看著門口熙熙攘攘的人群,他漸漸的想通了一件事,原來這輩子就算是帶著重生的智力,也無法改變一些東西,如果要改變現狀,必須從每一個細節做起,不然就會是一個任人擺布的傀儡。
就拿這成親來,與其是母親不經意提起,其實準確就是在通報一聲,剩下的事自然有人會去運作,自己到時候只會騎著驢子去迎親,而且洞房之後才有可能知道女子的容貌,想想都害怕,要是的黑挫丑那這輩子怎麼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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