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京師里享福,姑奶奶我還要給你在長城內外拼命奔波,沒良心的東西……」
黑影發出一陣嬌嗔,很奇怪語調的漢說說的龍爺嘴角浮現出了一絲笑意,對面衝來的黑影下手毫不留情,招招都衝著龍爺的要害而去!
龍爺在狹窄的雜院裡用上小巧的近身功夫,閃展騰挪用寸勁兒一點點的化解對方的『絕情』攻擊!
這個黑影看來不是龍爺的對手,才過了十多招就讓龍爺捏住了手腕脈門,一股酸麻直接竄上對方的經絡內,黑影哼了一聲直接軟在了龍爺的懷裡!
遠東王顯出了難得的笑意,他另一隻手捏著面罩輕輕往下一拉,扶桑女忍霧隱小鬼的面容就露了出來!
「霧姐啊!你奔波辛苦,我守在這京師里也難受啊……」
沒想到給龍爺送信的探子竟然是霧隱小鬼,這個女人可不簡單,他是肖樂天麾下最有傳奇色彩的一名干將!
先是血仇,而後又是死心投靠,這個女人身上的戲根本就數不清!
甚至在她死去七十年之後,有文學巨匠挖掘出了她的故事,經過一系列的改編成為了全球最熱門的大ip,因為她衍伸出來的藝術形象數不勝數,電影、電視、動漫、遊戲……
這個女人邪氣太盛,叛逆情緒高昂,完全不受到任何倫理道德的約束,天馬行空敢愛敢恨,無數人討厭她,但是無數人也不得不承認,這個女人活得太他娘的真實了!
真實的讓所有道德君子內心中都很艷羨!
霧姐和龍爺在遠東作戰的時候因為種種機緣而暗生情愫,最終偷偷湊在了一起,沒有任何名分,但是相互愛戀之情是真實的!
奇女子就是奇女子,跟龍爺這麼久非但不要名分,甚至阻止龍爺任何想娶她的企圖,這讓遠東王心中很是愧疚!
堂堂江湖大豪,講義氣的大俠,平白無故白占人家便宜算怎麼回事兒?越是這麼想,他也就越是愧疚!
遠東國那個地方,民風可不僅僅是彪悍,更多的是野蠻!所謂野蠻和彪悍的區別在於,彪悍是在禮法道德的約束下,反而敢衝破欄杆好勇鬥狠!
而野蠻不是,野蠻就是一種生活的態度,他們的好勇鬥狠完全是身邊社會所允許的,所接受的!
遠東國的百姓子民,從來不覺得殺個人會有什麼心理負擔,更別說什麼其他的法律了,因為很多地方依然是部落制,這你可怎麼弄啊!
可是就在這樣複雜的閩清中,霧姐這種邪氣森森的人卻玩的如魚得水,她幫助龍爺建立了遠東國最大的諜報網,鬼探!
這個間諜組織不僅能夠控制遠東國的領土,甚至向西滲透到了關外三省,向西滲透到了北日本!
向南插入朝鮮半島,向北直接窺探沙俄!
越是野蠻之地,這鬼探組織也就越發的活躍,每年鬼探給中情局發送的情報讓王局都瞠目結舌。
今天,這霧姐居然又回到了京師,秘密的帶來了最新的情報!
龍爺抱著她在長凳上坐下「你也是……元首就在天橋,你還給我發什麼信號,你直接進去不就行了?」
「如今的華族已經接納你了,過去的仇恨大家都忘記了,你又何必如此避嫌?」
霧姐撇了撇嘴「你們中國人是最記仇的了,表面上不說,但是心裡還記得……也許元首真的看開了,其他人呢?」
「我才不願意出面討嫌呢,有這功夫我去跟十三娘的手下待會……情報我是給你了,這段時間我住在茉莉那邊,你要找我就去上林仙館吧!」
龍爺一臉無奈「我好歹也是個王爵,讓人看見了總去八大胡同,這多不好意思啊?」
「呵呵……你要是不好意思,就別找我唄,好像誰稀罕你一樣……」說完霧姐還用屁股在男人的大腿上擰著蹭了蹭,回頭也沒二話,嗖的一聲掙脫龍爺的臂膀,跳上屋脊一溜煙的沒影兒了!
龍爺嘆息搖頭很是無奈,打開字條這麼一看「啊!」一聲驚呼之後,扭頭就往外沖,翻過矮牆直奔茶棚而去!
情報很快就送到了肖樂天的手裡,當元首看完之後臉色也是非常的奇怪「哎呦……哎呦呦……載淳真是瘋了,真是瘋了!」
「好了,好了……咱們收工吧,也別費這個腦細胞了,回使館去,明天樂呵的觀禮喝喜酒……」
「這京師的事情,沒咱們什麼事兒嘍!」
元首也沒有公布答案,就這麼帶著大傢伙揚長而去,這一隊人馬離開天橋之後,那茶棚的老闆挺胸疊肚的走了回來!
「看見了嗎?這套茶具是元首用過的,這椅子和桌子都是元首做過的……家裡的!趕緊找繡工最好的女人,給我繡一套罩子……」
「以後誰要是想坐這套桌椅,想沾沾元首的仙氣兒,沒有一個大洋那就是休想啊!」
你在看別人,別人當然也在窺探你,元首的一舉一動自然也逃不過滿清的眼線,很快紫禁城內的同治帝也收到了最新的消息!
養心殿內的載淳剛在太廟念了祭文,供奉了祭品,回到養心殿的時候飢腸轆轆的他連午飯都沒有吃!
勉強喝了點參湯進了點餑餑,一會還要去給兩宮太后請安,順便給先帝留下的那些太妃們挨個請安,這麼一折騰可就要到晚上去了!
也就這時候是個空,小四喜帶來了宮外的消息,一件件的向小皇帝匯報,當載淳聽說大帥居然下午就移靈了,臉上一下子就尷尬了起來。
好半天才長嘆一聲捶了一下大腿「哎……曾家這是帶著怨氣走的,朕不應該啊,怎麼也應該去親自看看的!」
「萬歲別這麼說,您看大帥是情分,不看也是本分!您這大婚在即,怎麼能衝撞了喜氣兒呢?」
「要是曾家因為這個心生怨氣,那也不能算什麼忠臣!萬歲對他們家也不薄了……」
「你閉嘴!大帥的好歹,不是你個奴才能議論的,再胡說八道就拔了你的舌頭……」
小四喜一縮脖「是,奴才再也不敢了……」
「還有什麼消息沒有?」載淳放下參湯,靠在軟塌上閉目養神,小四喜趕緊跪上去給皇帝捶腿。
「萬歲爺!北邊清河工地有消息傳來……其實也不算什麼要緊的,就是廠奴里有些牢騷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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