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龍騎 第九百二十七章局勢

    碧波聽濤,亭中只有四張跪席,雖有四人,但只有三人落座,此時只聽其中一張跪席前的青年低聲說道:「應該是有所勾結,但真正可怕的卻並非如此。」

    「哦?」劉瀾疑惑的看向徐庶,道:「難不成還別有內情?」

    「是的。」徐庶眼中滿是振奮,謹慎的看了眼一旁二人,見劉瀾示意無妨之後,這才低聲說道:「因為第二日哨探又發現了一名怪人。」

    「是何怪法?」劉備急忙問道。

    「這人白日裡竟頭裹黑巾遮面。」

    「裹黑巾?」劉瀾口中喃喃,眼中精芒突然閃現,哼聲道:「就是在狡猾的狐狸總歸是要露出尾巴的,看來這人便是我們苦尋多日的內鬼了,不然連袁紹派來之人都未黑巾蒙面,他卻又為何不敢見人?」

    說道這裡卻是看向徐庶,道:「可知這內鬼是我們身邊還是糜府之人?」說道這裡卻是心中一驚,忙道:「對了,有沒有打草驚蛇?」

    「沒有打草驚蛇,哨探們一直尾隨此人,跟隨他來到了小沛。」徐庶眼前一黯,嘆息道。

    「沒想到會是我們的人。」

    劉瀾眼中閃過一絲寒芒,手掌緊握成拳,道:「是何人?」

    徐庶苦笑一聲,道:「現今小沛校場盡毀,所有將軍都匯集一處,並未查明。」

    劉瀾點點頭,頗有些遺憾,道:「只要知道這人身在何處就好。」說道這裡卻是突然笑道:「在狡猾的獵物又豈能是元直這樣好獵手的對手,遲早是要敗露身形的。」

    「主公謬讚了,沒有主公在此運籌帷幄,那人焉能露出馬腳?」徐庶與劉瀾相視一笑,道。

    有些事情的成功,並非取決一個人的妙算有多精妙,也非是對手如何利令智昏,而是當你認為勝利在望時的掉以輕心,所以有些人抱著破釜沉舟之心最終成功。而有些人則抱著謙虛之心,再加上一百二十分的謹慎,最後得以功成。而抱著僥倖心裡的人往往便會在此時被人乘虛而入,最終敗得一沓塗地。而有些人在即將成功之時卻輸掉了滿盤好棋。因為他們對對手的輕視,對自己的高估,他們將自己比作草原中驕傲的雄獅,不可一世,殊不知當雄獅打盹之時。卻是它喪命之際。

    此趟前來東海的目幾乎全部達到,是時候回返小沛了。

    這個冬天是徐州近幾年來最為寒冷的一個冬日,便是連汶水都結上了浮冰,眾人無奈的站在朐縣渡口看著滿是浮冰的汶水,只聽劉瀾苦笑道:「這真是我欲走而天欲留,我看我們還是回去打擾糜芳吧,待過幾日天氣有所好轉,汶水解凍之後再渡船。」

    劉備與許褚,徐庶,孫乾幾人從渡口向遠處車隊走去。剛行一步,就聽身旁不遠處幾位商人在哪裡哀嘆連連,只聽其中一人說道:「眼見著年根將近,這汶水怎麼就結了冰,我家娘子還盼著我回家團圓呢。」說著連連嘆息。

    其中另一位商人卻是說道:「哎,這位仁兄還有娘子在家中祈盼。」不勝傷感,道:「這位仁兄不知仙鄉何處?」

    之前那人說道:「在下乃揚州秣陵人。」

    「這就怪不得了。」那人苦笑一聲,道:「揚州無戰禍,我兗州又如何能比得了。」

    劉瀾一眾人等走了數步,突然聽到此人乃是兗州的商人。不由停步不前,繼續聽那人說道:「這個我也有所耳聞,聽說溫侯與曹使君在兗州相爭。」

    「卻也是如此。」那兗州客商說道此處,卻是眼含熱淚。哽咽,道:「仁兄有所不知,前幾日我收到鄰里信函,言我家娘子死於兵禍之下。」說道這裡卻是滾滾淚水再也控制不住,道:「可憐我那還未出世的孩兒和那苦命的娘子竟被活活燒成了灰。」

    一旁的劉備聽那人如此說,插話道:「這位仁兄。不知此時濮陽城又是什麼情景?」

    那人看了眼劉備,見其器宇不凡,身旁眾人也儘是偉岸之姿,不敢怠慢,說道:「還是溫侯所有,前些時日聽說溫侯用火攻之計賺曹使君入城,將其殺的大敗。」那人忍住傷心,道:「而我家娘子便在此役中葬身火海。」

    一旁孫乾插話,道:「乾素來聽聞溫侯乃一莽之夫,不想竟使火攻之計將曹孟德殺的大敗,看來傳言也不盡實。」

    那兗州客商看了眼孫乾,見他儀表不凡,口齒伶俐,乃說道:「這位先生有所不知,溫侯帳下有一幕僚,姓陳名宮,謀劃皆為其人。」


    「看來歷史並沒有太大改變,一切皆是按著歷史的走向繼續向前走著。」

    劉瀾心中如此想著,卻是看向了四周,因為之前眾人的一番閒談,此時早已聚集了各路客商,一起談論著天下間發生的事情,只聽一位剛來的客商說道:「現今天下漸亂,其他地方不知,但這幽,冀,青,徐,兗,豫到處都是兵戈不斷,連個安生之所也是沒有。」

    「這位兄台所言有繆,別的地方在下雖然不知,但若說這些州府沒有一處安生之所,恐怕言過其實,便如豫州小沛,聽說那位劉使君就別出心裁,減免了過稅與住稅等雜稅,只是收取交易稅一項,你說這樣的好去處,難道不正是你我眼中的寶地?」

    劉瀾一眾人等聽那人誇讚自家主公,無不是你瞧瞧我,我看看你,四人八目相對,露出會心一笑,繼續聽那些人說道:「只是不知道這交易稅又是如何交法?」

    「交易稅只是從交易者手中收取交易數額的十分之一利潤,若是交易雙方未在小沛交易成功則分文不取。」說道這裡卻又想道什麼,笑道:「還有就是劉使君連城門以及沛縣的人頭稅都取締了。」

    眾多來往客商旅人聽那人如此說,不免驚呼一聲,道:「竟然還有這事?」

    「當然是真的了。」

    眾人心中五味摻雜,無不想著自己所在州府的長官若能如此該多好,正這般想著,只聽另一人說道:「這位劉使君乃漢室尊親,正是我們涿郡廣陽頃王之後,在北地人稱餓狼,而在天下間。卻又被稱為小衛青,可是在我們涿郡,百姓說卻言劉使君實乃是天上的文君下凡,不然又如何能夠如此澤被小沛之民?」

    只聽之前那位揚州的客商嗤笑一聲。道:「神鬼之說罷了,當不得真。」

    「抬頭自有神明,這位兄台可休一時口快說些妄言,小心遭神罰。」

    那揚州客商冷哼一聲不在言辭,到是一旁的劉備一對眼眸睜的滾圓。暗道:「我什麼時候成了仙君下凡了?」

    心中暗自好笑,可同時劉瀾又想到了一句經典的話『製造神話是人類的天性。對某些人物,如果他們生活中有什麼令人感到詫異或者迷惑不解的事件,人們就會如饑似渴的抓住不放,編造出種種神話,而且深信不疑,近乎狂熱。這可以說是浪漫主義對平凡暗淡的生活的一種抗議』,而眼前這位百姓無疑便是如此,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自己如今的名聲已經達到如此了嗎?只聽另一人說道:「這位兄台所言雖然不假。但並不符實,我卻是聽說這位劉使君乃是武君下凡。」

    眾人聽他如此說,齊齊看向說話之人,只聽那人繼續說道:「不知眾位可知曉前年冀州袁使君與公孫將軍在冀州相爭之事?」

    眾人有的兩眼迷茫,有點頭以示知曉,道:「聽說過,聽說袁使君還丟了河間國。」

    那人笑道:「卻也是如此,可是眾位卻又如何能夠知曉,這其中是因為劉使君從中幫襯,不然公孫將軍如何能有此勝。」

    「這位兄台所言當真?」一旁眾人不敢相信的說道。

    「當然是真的。」

    那人信誓旦旦的說道:「你們看看現在。袁使君只用了一年時間便又與公孫將軍開戰,只是不到旬月之間就將公孫將軍殺的大敗,連好不容易得到的河間國都丟了。」

    劉瀾對此事早已知曉,此時聽這人說了出來。也不感震撼,只聽那人繼續說道:「眾位只需細細一想便可知其中關鍵,當日劉使君助公孫將軍得到河間,可是劉使君來到小沛之後,公孫將軍立時就丟了河間國,而且當年許大家言劉使君的原話是說劉使君鷹眼皓首。英武犀顱,聲聞於天,立功沙漠。更借《漢書》衛大將軍長平桓桓,上將之元,說其是有衛青之風,借古喻今,更說劉使君日後可比肩孫吳白韓,頗牧衛霍,諸位,你們說劉使君不是武君下凡是什麼,哪裡會是文君。」

    「我還是相信劉使君乃是文君,武君我倒覺得乃是溫侯。」看向眾人道:「你們有所不知,前幾年諸侯相聚,劉使君與帳下關、張二將在滎陽與溫侯相爭,卻未能討到絲毫便宜,而此時溫侯更是將那曹操殺的大敗,便憑這一點這武君不是溫侯又是何人。」

    「一莽之夫罷了,又豈能比得上曹公,一時小勝罷了。」

    「你……」

    那人正要發火,卻聽其中一人笑著圓場,道:「眾位莫發火,到底是誰強誰劣,想來明年自會有所分曉。」

    說道這裡卻是低聲說道:「倒是我聽說了劉使君艷福不淺,竟是將徐州第一美人糜家的大小姐納了妾。」說道最後竟是露出了淫靡之色。

    「這算得什麼新聞,我卻是聽說那袁二使君今冬集結部眾,就是不知道明年開春又是哪家郡守要倒霉嘍。」

    「什麼?」眾人心中一驚,只聽揚州的客商反應最是神速,忙開口道:「袁二使君將劉州牧(劉繇)趕到了秣陵,莫不是這回要過江徹底控制整個江東?」

    劉瀾聽這些客商天南海北的一通扯,微微一笑,看向眾人道:「好了,我們也該回去了。」說著便悄悄離去,心中卻是想道:「卻不知袁術到底是要過江,還是要對付徐州,看來回去得讓陳果去陳到處了解下他的真實目的是什麼了……袁術的真實想法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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