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心這東西不管是男人女人多少都會有,只不過是能不能藏住的問題罷了。而打從一開始,雖然他們沒人問但並不代表他們不想聽,只是那時沒人問,但現在不一樣了,有人問了,當然伸長了脖子想知到主公到底又有了什麼樣的打算!
「那仨姐弟是什麼來頭,是已故喬公子女,雖然咱不怕他!」劉瀾說的霸氣無邊,一副天王老子都不怕的口吻,道:「但有些事呢不能做的太過,沒有迴旋的餘地,今天這件事若是我親自去了,那就是徹底撕破了麵皮,以後就一點回還的餘地也沒有了,所以我才讓張萍帶人去,到時若是逮著那周瑜最好,若是逮不著,那就該咱們出馬了,到時說不得不讓他們姐弟記恨咱們,還得領咱們的情分不是!」
「什麼叫又當****又立牌坊,盡瞎用詞兒!」劉瀾眼神『幽怨』的瞪了張頜一眼,像個受盡摧殘的小媳婦,心想也不知你這是誇人呢還是罵人呢,怎麼說我也是知廉恥明是非的人啊,是吧,也許是吧,可能是吧,想到這連他自己都有些心虛。
許褚也瞪了一眼張頜後又轉頭換臉對劉瀾露出一副獻媚邀功的表情,道:「主公,應該是又把人賣了。還替咱數錢,你說用這個詞兒對不?」
劉瀾這回可真急了。你們可以罵我,但不能侮辱我啊。臉紫的像是長條茄子,罵道:「沒文化真可怕,對你個大頭鬼,詞不達意的,我這最多就是兩面三刀,背後下絆子,哪像你們說的那樣又是立牌坊又是賣人的?」他將尾調拉的長長的,一副質問的口吻。
「對,對。二面三刀,二面三刀。」許褚一副受教的表情,無比誠懇的看向主公,心中卻想我說的和二面三刀也差不多嘛!
一行人回到小沛城外的大帳,不一會兒張萍氣喘吁吁的回來了,見他回來,正眯眼中的劉瀾坐正了身子一邊招呼他坐下一邊焦急道:「怎麼樣,都拿下了嗎?沒鬧出什麼事吧?對了他們反抗沒有?」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捉拿時的詳情,從中就能判斷出大喬一行到底與周瑜是沆瀣一氣還是偶然而為!
張萍一臉自責的低頭跪倒在劉瀾面前。懊喪著道:「主公,去晚了,撲了個空!」
瞬間劉瀾臉上的笑容變得僵硬尷尬,半晌反應過來的他噌的一下慨然而起。氣憤的隨手拿起青色筆筒甩了出去,怒火沖沖吼道:「張萍,你不是跟我保證說沒事?你不是說都緊緊地盯著呢?那你告訴我。那些人怎麼就從你的眼皮底下跑了?」
「我……」張萍清楚自己今日犯了大錯,即使辯解也會是蒼白無力。反而更使他顯得無用又無知,磕頭如搗蒜一般的說:「主公。料他們走了也不過幾個時辰,而且還是一眾女眷,就是跑也跑不了多遠,末將不求您寬恕,只求您再給末將一次戴罪立功的機會,待將他們抓著,是殺是剮絕不皺一下眉頭,若就這樣去死,小的著實不甘啊!」
「你知道什麼,現在看來她們還真是與周瑜蛇鼠一窩了,你現在去追,晚了!」劉瀾再說到周瑜時口氣變軟了,蓋因張萍他們的對手是周瑜,也許他們現在還不知道這個對手的厲害,但劉瀾知道,以周瑜的精明機智,今日就是他張萍不擅離職守,恐怕也難防周瑜瞞天過海!
劉瀾再次看了眼一臉慚愧自責的張萍,道:「說說,今天杏林有什麼異常發生沒有?」
張萍臉頰更紅了,頭低的不能再低,就差鑽到地縫裡去了,劉瀾突然醒悟這小子擅離職守,怎麼可能知曉杏林有沒有發生異常,氣道:「去,給我找個明白的人來!」
張萍悻悻的告退後不久又領著一人進來,這人是他的心腹,也是白耳兵中的一名佰長,參見劉瀾後如實說道:「今天並沒有什麼異常,只是黃昏時分有幾波書生騎馬走了!」
「幾波到底是幾波?」劉瀾沒好氣的說。
「三波!」佰長想了想,更加確定的道:「是三波,絕對沒錯!」
「今天杏林就走了這麼三波學子?看清楚他們都是朝哪個方向走的沒有!」劉瀾心思開始活絡起來,如果是黃昏後走的,那他們就跑不了多遠,畢竟有女眷在,就是長了翅膀,也飛不出徐州這片天!
「應該是向南走的!」佰長有些不確定的說。
「別和我說應該或者也許之類的話!我要你確定的說,到底從哪走了!」劉瀾心頭剛有所熄滅的火焰噌的一下又燒了起來,雙目圓睜道。
被劉瀾怒盯著的佰長只覺如芒在背,身上的衣衫都被冷汗濕透了,雙腿打著擺子,一個不穩便軟到在地,心中害怕偏又不敢不回答劉瀾的問話,一邊拼命的想一邊顫顫巍巍的說:「南邊,確實是從南邊走的!」
「從南走,這條路可就有些麻煩了,也許他就去了徐州留縣,也許他們就去了豫州相縣!」劉瀾嘴中嘀咕著這下可有些難辦了,若是走留縣還好說,怎麼說也是自己的地盤,但若是走豫州,一旦派兵追過去那就得估量估量會不會引起曹操的劇烈反應所帶來的後果了!
突然,劉瀾想到了一條妙計,既然明的不能來,暗的總可以吧,到時你曹操就是知道我的人馬去了,但只要我推脫下去,你也不能把我怎麼著,何況你現在還有個呂布拖累著呢,也就只能睜一眼閉一眼了!
想到此處,劉瀾開始發布追捕命令。雖然這周瑜還沒有真正的交過手,但只憑這兩次的隔空較量。就知道此人是那種謹慎細微並且能夠準備把握形勢與『戰機』的人,既然這樣。那麼從南走也許就是假象,所以不能有絲毫的僥倖心理存在。
「你給我聽著!」劉瀾毫不客氣的對張萍說道:「今天的責罰我先給你記下,待找到周瑜之後再做處置,現在你的任務是以小沛為中心,把你的人馬分成四波,東南西北給我拉網式搜查,就是一隻跳蚤都不能給我放過,知道了沒有!」
「諾!」
剛領了令要退下,卻聽劉瀾又說道:「告訴這次搜查的將士。都給我換上便裝,若是找到他們,除非遭到抵抗才能拔刀,不然都不許給我率先動武,聽明白沒有!」
「明白了!」
二人退下後開始分頭尋找,張萍直往南面的相縣而去,照張佰長地說法他們果真向南而去的話,再加上主公說他們家在廬江,那麼他們要逃的話。頭一個就會往安全的地方跑,可跑哪最安全呢,當然是跑回家最安全了,所以他們十有八九是從這條路線上走了。
此時都已經臨近寅時了。四野吹來的微風帶著陣陣涼意讓張萍渾身冷颼颼的,但心中窩著的那團火卻讓他在心中下定了決心,即使追去廬江也要將他們抓回來。不然又有何面目去見主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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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康,你手裡是什麼東西?」
張萍走了。許褚又來了,而且他手中還拿著一個包裹。單就包裹的質地來說絕對的價格不菲,乃是名滿域外的蘇繡綢緞。
「是杏林那些探子遺落下的東西,被張萍發現,臨走時讓末將交給主公的!」
許褚將包裹獻上後又退回階來,但他因關心張萍,心焦的情緒越來越濃,張了張嘴,半吞半吐的說:「主公,此事過後不知您要怎麼處置張萍?」
劉瀾深知許褚與張萍私交甚密,畢竟同處白耳營關係遠非他人可比,這本是人之常情,若是許褚不來問,反倒出了奇有了怪了,當然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張萍乃是他故交張正之子,出於何種目的,死罪可免,但活罪難饒,只是一想到該如何處置他,卻又頭疼起來,想了想有了主意,道:「我知道你與他的關係平日裡就很親密,而且他又跟了我這麼多年,我又是念舊之人,即使不念他的功勞也要念他的苦勞!但是……」話鋒驟然一轉,沉聲道:「但是他這次擅離職守,耽誤了大事,雖然我念在他過往勤勤懇懇的份上免其死罪,但這活罪卻不能饒恕,我打算調他離開白耳營,讓他去翼德那裡!」
許褚長吁了口氣,替張萍慶幸的同時又問:「既然張萍要去翼德軍前,那白耳營副職一職不知何人能夠頂替?」
他心中有些私心,他希望可以讓自己許塢的兄弟陽群接替,但這件事若從自己口中說出來恐怕成功的幾率就少之又少了,所以他才拐著彎去問劉瀾,只有這樣,主公才會問自己這位白耳營的主管有何人選接替,那麼他就可以順勢將心中的人選推薦給主公,並最終達到目的而又不會讓主公多想。
「就讓陽群接替他吧!」劉瀾對白耳營的熟悉程度並不低,甚至每個人的名字都能叫上號,但這並不能讓他選出最適合的人選,不管是主觀還是片面的了解自然比不上許褚全方位的評估,再加上他乃白耳營主官,所以他的意見比任何人都重要。
也正因為如此,他能容忍別的營出現一些地方主義或者是區域主義,但白耳營不行,這裡需要絕對的領導與絕對的忠誠來保衛他絕對的安全,他一直默認二人的存在是因為二人都絕對忠誠,但一些問題的凸顯卻讓他下定決心整合白耳營。
所以他趁著張萍犯錯的機會讓許塢好手全盤接手白耳營可以說是大勢所趨,甚至是早已謀劃好的,只是一直沒有機會調離張萍,這裡面的顧慮有很多,但在白耳營內卻只有一點顧慮,那就是不能讓眾將士寒心!
許褚了解現在的主公,他現在講究的是平衡與制約之術,而白耳營的組成又是原周倉黃巾賊還有許塢的好漢與甄家家丁,這些都是主公冀州之戰時的主力,所以許褚心中的三名候選人便是陽群、馬玉和閻芝,這既迎合了主公的心意又達到了自己的目的,再加上三人正是這三股勢力的佰長,不管是論能力還是資歷,在張萍走後怎麼輪也會輪到他們三人中的一人上位了。
但許褚卻發現自己想要扶持陽群的那一點小私心做了無用之功,他萬萬沒想到主公會一反常態欽點陽群,這大出他的意料,讓他大感主公難以捉摸的時候卻有種拳打飛絮使不出勁的感覺存在。
但不管如何,最終的目的達到了,白耳營徹底掌控在手中,他也終於有了百分百的勇氣對主公誇海口說白耳營忠心耿耿了!
「這件事先不要對外聲張,等回了徐州,我會親自任命的!」劉瀾叮囑了許褚一句道。
「末將明白!」
「嗯!」劉瀾點點頭,隨即將包裹打開,裡面儘是些換洗的衣衫,都是異常華貴的服飾,隨手翻了翻也沒有翻出什麼東西的他卻突聽許褚道:「主公,你看那是什麼?」
聞言劉瀾再次翻找,暗贊若非許褚眼尖可就要耽誤大事了。希望出現絕密文件之類東西的他失望了,裡面哪裡有這些,反而是一支長長的笛子。
這支笛子的材質劉瀾清楚,乃是浙江省餘杭縣,現在的話應該叫吳郡餘杭縣所產的臘竹,而這支笛子所用的竹子最少已經成長五年以上,且為冬季採伐。
這白竹(臘竹)砍伐之後需要自然乾燥存放一年以上方能發音清脆且不易開裂。而在挑選時更是要挑選其纖維堅實、圓正勻稱、壁厚均勻者,截取自竹根以上2-3節的部位。經選料、烘烤、去皮、鉸眼、上笛塞、定音、纏線、上漆等25道工序,其中校音的技藝對音準優劣起著決定性作用。
劉瀾不想後世的笛中名品會在三國時期出現,雖然技藝較之後世還頗為粗糙,但在三國時期絕對算得上是翹楚中的翹楚!
在後世曾學過吹笛的劉瀾端詳片刻後將笛子拿起湊到嘴邊,輕吸口氣後就吹了起來,他只是此道學徒,又扔下這麼多年,此刻雖然重拾起來,但吹出來的音調卻實在不敢恭維,連他自己聽了後都有些後怕,別他娘把狼招來了。
劉瀾尷尬的放下笛子,不想許褚一臉崇拜的看著他,羨慕的說:「真沒想到主公您還會吹簫!~~~~」(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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