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孺子可教也。﹎雅文吧 w-w·w`.=y·a`w·e·n-8.com」鄭玄滿意的點點頭,口風突然一改,道:「對了德安,你可知曉諸葛亮如今身處何處嗎?」
「知道,他隨其叔父諸葛玄去了豫章。」拍著胸脯,打著包票,道:「先生你就放一百個心吧,小子一定將先生今日高論如實轉告給他。」他還真沒想到今日居然是託了諸葛亮的福才見到了大儒鄭玄,不過相比於老壽星的學問,他的耳目可是夠厲害的,居然一早就知曉我見過諸葛亮。想到這,再次躬身施禮,道:「那小子便告辭了。」
「你先不要忙著走。」鄭玄沒想到劉瀾這麼急著就要走,好似自己比那洪水猛獸都要恐怖,連片刻都不敢停留,不過他卻是誤會劉瀾了,他如此著急回去是為了與簡雍他們幾人商討對策,可鄭玄挽留,卻讓他心裡突然打起了機靈,尼瑪差點忘了今日來此的目的了,立時嘿嘿笑了起來,道:「是小子孟浪了,若不是先生使小子止步,小子到忘了件要事。」
鄭玄怎麼看劉瀾這笑容也透著幾許奸詐,也不接他話茬,只是自顧自得說:「有件要事倒是老夫忘了對你言說了。」
「要事?」
劉瀾心中一怔,畢竟他也怕鄭玄有什麼關於民生的要事還有遺漏,到時候自己假若真的按他那樣的說法去執行後反而激起了民變,那可就大大滴不得了,求教道:「不知是何等要事?」
「諸葛亮此時恐怕未必在豫章,因為我以薦他去我老友黃承彥處學習去了。>雅文吧 w·w-w·.·」
「黃承彥?南智?」劉瀾脫口而出道。
鄭玄驚疑道:「沒想到你竟然連這等隱晦的事情都知道?」
「卻是小子曾經在汝南與北機居士有過一面之緣,故而知曉。」劉瀾想起了歐冶堅那位奇葩的老爹,雖然他很摳門,不過對劉瀾來說他畢竟是自己的月老,想到此卻又想到了他那位漂亮的女弟子,大賢良師的女兒張寧,也不知那丫頭現在如何了。
「原來是他說的。」
鄭玄慢慢跪坐下,抬頭看向他,道:「我留你就是要告訴你諸葛亮如今所處之地。你若是要告知他今日老夫所言,便派人去荊州尋他吧,他必定在此處。」說著擺擺手道:「好了,老夫也有些累了。你不是急著走麼,那便退下吧。」
留我的是你,攆我的也是你,這道逐客令還真不能接,劉瀾心中打定注意。﹎ 雅文_吧>w=w-w`.-y-a-說道:「老壽……」失口下險先喊出『老壽星』這三字來,急忙改口道:「不是,不是,先生,我還不能走,小子還有件要事沒說呢。」也不等鄭玄開口,緊接著說道:「實不相瞞鄭大家,小子現在實在是缺少內政人才,像您老這樣的大才,小子萬萬不敢求您出山。可是您對小子說的那些話的的確確乃是金玉良言,所以小子希望您能給我推薦幾位幾位徒弟去沛縣幫幫小子,尤其是那個崔琰,我看著就不錯。」說完偷眼去看他,卻現他神色游移不定,很明顯八成要拒絕,急道:「便是不舉薦出仕也無妨,就擋小子向您借也成,只要能將田地的事情解決了,小子到時一定歸還。放他們回來與先生勤學五經典籍。」
「好膽。」鄭玄哪想到劉瀾如此口無遮攔,大怒,道:「你難道是要和老夫做買賣不成?」
「不敢,不敢。小子這不是怕您老不答應才會如此口不擇言嘛。」
好似渾身被澆了一盆冷水的劉瀾只覺一顆心漸漸冰涼,連身子也不禁打了一個寒顫,若不是此時有鄭玄在旁,他不敢放肆,恐怕早自己抽開自己的耳光了,悔道劉瀾啊劉瀾。枉你平日自負聰明,怎麼到此事上如此糊塗了?這不是自己為自己挖了個坑往下跳嘛?
鄭玄投射出的凌厲目光,好似變成了五嶽一般,直壓的他喘不上氣來,那眼神又好似鋼刀利劍之鋒芒,眼神之間開始躲閃之際突然就聽面色陰沉的鄭玄開口,道:「我本欲親自前往小沛找你,卻萬萬沒有想到你會前來拜訪,原來你今日訪我是假,是想讓我說服崔琰幫你是真?是也不是。」
劉瀾如何也想不到鄭玄凌厲地目光竟是如此恐怖,但有一點可以確信他這是在莊的,他這樣的大儒可不比一些文人甚至是武夫,平日裡養氣功夫一個個那都是喜怒不形於色,便是劉瀾那點養氣功夫現在都已達到這樣的境界更何況是人家大儒鄭玄,如實說道:「先生說的不錯,小子今日前來的目的就是想從先生處尋幾位大才幫我。」
鄭玄見他神色嚴肅,並不是在說假話,陰沉的表情立時消失的無影無蹤,如同變臉一般笑道:「好一位赤誠君子,很好,很好。」
鄭玄轉慍為喜的度也太快了點吧,不過讓劉瀾高興的卻是他賭對了,喜道:「先生你答應了?」
鄭玄微微搖頭,畢竟弟子們出仕與否他只能給些建議,至於是投在朝廷還是哪個興漢討賊的郡守麾下他卻無力阻止:「我只能幫你說說,至於他們如何選擇,卻非老夫可管。」
你管不著誰還能管著,有你一句話我就不信他們不答應。劉瀾心中想著的同時卻也是獻笑起來:「只要有先生幫忙說項,不說別人,季珪絕對會答應。」
鄭玄神情變幻,突然朗笑道:「季珪乃是老夫弟子中的翹楚,若要老夫勸他出仕,那麼別人老夫卻不會再幫你。」
劉瀾心中一喜,心說我今天就是來打崔琰的注意的,那些無名無姓的人,哪有崔琰這種慧眼識珠的人才重要?到時候需要什麼樣的人才,那還不是崔琰幾個眼色的問題?深施一禮道:「多謝先生。」
劉瀾表現居然如此欣喜?鄭玄不為人察的搖搖頭,武人就是武人,喜怒哀樂全在一張臉上,與這等人為友為臣卻也好過……
想到這裡,心中卻不知為何突然生出一絲異樣,在他心中,早在『黨錮』之時,便已打起了『天下有道則見,無道則隱。』的歸隱心態,及至後來勤修儒家典籍,及至黃巾之亂爆,獲得自由的鄭玄屢次受到朝廷徵辟,但卻一一拒絕。可今日卻因為和這位年輕的武者一席長談而使他早已絕了的仕途之心又泛起了一絲波瀾,雖然依然無法改變他對朝廷的失望,但卻讓他真正的想要幫眼前這位單純的,一心為民的年輕人一把,因為他所說的那些話,看似無關痛癢,但他卻知道劉瀾是真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而這也恰恰是因為他的那份『單純』,所謂的開阡陌,就是要將朝廷的無主荒地開出來,讓百姓去種,不管是官田也好還是轉讓成百姓私田也罷,只要有一心為民的膽量,便讓他自內心的想要去幫他。
可他卻不知這一回他是真的看走眼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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