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平如何不知道他是包藏禍心,想看自己出糗,心中冷哼了一聲,面上陰沉沉的說:「我知道了,你去安排臨水亭的事兒吧!」
&下官就告辭了!」
縣尉離開了,轉身的一刻嘴角露出了一抹難明的笑容,他很想看看故事會朝著哪個方向發生,但可惜他沒機會了,他雖然剛才嘴上說是安排緝捕盜匪之事,可臨水亭哪裡來的盜匪?不過是託詞罷了,為了不引火燒身,他覺得要親自帶隊前往臨水亭,這樣一來錯過一場好戲又怎能不讓他心中苦惱?
縣尉一走,縣令立時一臉苦惱的看向稠箕,吐著心中苦水,道:「校尉,你剛才可真不該讓我應承下來啊,現在您說可該怎麼辦是好?」
&麼辦是好?」稠箕惡狠狠瞪了馬平一眼,道:「當然是抓人了!」
縣令馬平心中騰的一顫,然後便似停止了一樣,整個人都楞在了原地,久久無法相信聽到的會是抓人幾字,如墜深淵一樣,心想稠箕你可害苦了我,哭喪著臉好似死了家人一樣就差哭出來了,說:「校尉一定不知道,他乃是劉元起之子,這劉元起……
稠箕眼中露出陰鷙之色,咬牙切齒的說:「不要和我提他是誰的兒子,我更不管他是誰的兒子,他爹有什麼通天的能耐,除非他爹是張常侍的乾兒子!」
馬平楚楚可憐的看著他,被稠箕一瞬間露出的暴虐氣息所震攝,不管稠箕如何始終是武將,是上過戰場殺過人的,那殺伐氣息一經流露,馬平這樣的草包如何吃得消,心中本還有所憤懣,可現在就算是再憤懣,卻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稠箕見他這副慫樣心中立時對他生出了嫌厭之情,可此刻此人尚還有用,不得不一改口風,和顏悅色的說:「我現在就對你說一句話,現在就派人去把那個張飛抓回來,只要你把這事辦得雷厲風行,坐實了劉瀾口實,不要說他是什麼劉元起之子,就算是渤海王又如何?」
稠箕看似口氣說得通天大,可渤海王的事縣令卻也有所耳聞,數年前風頭無貳的渤海王因為與中常侍王甫有過節,最後可不就被王甫誣陷,被逼自殺了?想到這,縣君噌的一下站了起來,連渤海王都免不了丟了小命,更何況是小小的落魄王族劉元起?既然上了稠箕這條船,那麼也就只能按他說的辦了:「既然校尉把話都說道這地步了,好,我這就糾集人馬!」
&了穩妥,我帶來的人也供縣君驅使!」
&官心中尚有一事不明,校尉為何對此事如此上心?」
&校尉哼了聲卻沒說話,只是在心中說道這個劉德然可是本將的大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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涿縣監獄原本有兩座,由於大漢朝一兩年或是三四年便會有大赦,一座都是空空的兩座明顯是浪費所以自溫太守上任後便撤去一座,只留有一座,監獄在政府區,方圓三十里還有縣衙、後宅、倉稟。監獄的主官獄曹掾史今年四十多歲,叫做杜徒,他已經在這監獄裡幹了二十幾年,渾渾噩噩,餓不死但也富不了,但昨日一件事卻讓他看到了希望,兗州的一個窮小子還不是遊學的士子偏偏倒霉的就碰撞了護烏丸校尉的車架,這種事出了以後自然是要移交到他這裡看管起來,若是故事到了這裡也就算完了,杜徒也不會看到什麼希望,可是就在那窮小子入獄沒多久,他見到了一個人,秩俸比二千石銀印青綬的護烏丸校尉,這得是多大的官啊,郡守刺史也不過才是秩俸二千石,(注,此時刺史還不是州牧,刺史只有監察權,太守有治理權,所以秩俸一樣)只比郡守低了一級!
當校尉和他說話的那刻他整個人都激動了,要知道在涿縣連縣君都沒和他說過幾句話更何況是那高高在上的校尉?
當時校尉說讓他對他客氣一些,只要能讓他開口,說出石頭的下落就好了,還說只要你能幫我辦好這件事,一定會重重感謝自己,當時杜徒也不知哪裡來的勇氣壯著膽子說了句能不能去少府室?
在他心裡再大的官就算能做又如何,沒能力遲早要完蛋,可是少府室不同,那是一縣主管財用的地方,油水大撈頭多,是他夢寐以求的地方。此刻杜徒正在監獄大牢的休息室來回踱步,焦急的等待著,能否達成願望,就全靠裡間那小子了。
&曹!」
一名獄卒快步從牢房裡走了出來,這讓杜徒精神為之一振,連忙迎上去問:「怎麼樣,那小子都交代了嗎?」
&宗八輩兒都交代了,可就是沒有交代那石頭的下落,獄曹你說那校尉為了一塊石頭至於這麼大動干戈嗎,鬧得咱兄弟連覺都睡不好!」
&於這麼大動干戈嗎?」杜徒鼻子裡嗤的哼了一聲:「你覺得那石頭會是普通事物?校尉會為一塊普通石頭大動干戈?可能嗎,可能嗎?用你的豬腦袋好好想一想吧,現在睡不了覺那是你的幸運,要是這事搞不好,咱們就都要長睡不起了!」
獄卒心中嗡的一驚,刷,在這陰暗的牢房內額角立時就見汗了,他當然明白長睡不起肯定不會是睡覺,而是意味著死亡。
慌慌張張,上牙打著下牙,語焉不詳的說:「獄曹,獄曹,你倒是說說啊,這件事該怎麼辦?我還有老母要贍養呢,可不能就這麼長睡不起啊!」獄卒是真的害怕了,人家校尉要真要他這條小命,真的不必捏死一隻螞蟻困難。
&能怎麼處理?」
獄曹杜徒沒有好氣的說:「繼續去問啊,讓兄弟們輪番問,啥時候問出來啥時候睡覺!」
&是這樣,兄弟們怕熬不住啊!」
&笨啊,不會動腦子啊,一個人問其他人睡覺,那小子能扛得住?能不說?」
&嘿,嘿嘿,還是獄曹有辦法!」
獄卒的笑聲剛落,一名監獄外面的守卒慌慌張張奔來,「獄曹……」由於跑的太快,上氣不接下氣連話都說不清了。
獄曹一驚,連忙問:「不會是校尉來了吧?」他心中已經開始吐苦水了,完了,完了,少府室的差事算是沒戲了。
跑進來的獄卒貓著腰,上氣不接下氣的說:「不……不是…>
&什麼?」獄曹懸著的心放下來了,可聽著他結結巴巴的連句整話都說不完心頭那叫一個氣啊,恨不得一個打耳光呼死他。
&外有人硬闖!」
獄曹杜徒心中大怒,還反了天了,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有人來劫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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