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龍騎 第一千一百七十八章 出逃

    從一早起,先是秦平被張飛帶走,然後又是杜月被秦平帶走,這異常的情況讓秦宜祿感覺不大對,獨自一人在內帳中猜測著其中會有何種聯繫,猛然之間他突然想到了前日的關羽,而他與秦平的外貌何止是酷似,難道秦平是關羽之子,而杜月則是關羽的髮妻?

    心念及此的一刻,秦宜祿知覺天昏地暗,這一消息令他萬念皆灰,他強納杜月做妾的消息一旦被關羽知曉,關羽能輕饒了他?他覺得自己大難臨頭了,如果再不想一個辦法出來,他必將死無葬身之地。

    「將軍。」就在這時,秦宜祿帳下偏將進了帳內:「將軍,有消息了。」

    起來沒有搭理他,仿佛什麼都沒有聽見,盯著矮几發愣,雙眼無神,還在考慮著怎樣才能解決關羽接下來對他的報復。

    「將軍?」

    「將軍!」

    秦宜祿終於從沉思中驚醒,抬頭看向偏將冀昭敏,低聲著聲音道:「你回來了,事情做得如何?」

    冀昭敏施禮後焦急,道:「文遠將軍那裡沒有聯繫上,不過末將卻有意外的收穫。」說著卻是來到秦宜祿身邊,低聲道:「末將打聽到了溫侯的行蹤,他現在在曹操處。」

    「曹操處!」

    秦宜祿慢慢抬起頭,凝視著冀昭敏,確認道:「你確定?」

    「末將拿項上人頭作保,此事絕對屬實。」

    「有機會,還有機會,天不亡我啊!」

    「將軍,什麼還有機會?」冀昭敏一頭霧水道。

    「徐州城我們待不下去了,必須走。」一臉凝重表情的秦宜祿終於露出了笑容,眼睛也亮了起來,在他走投無路的時刻,不知道該怎麼辦的一刻他聽到了呂布的消息,這就好似是在黑暗的路途中突然出現了一盞明燈,為他指明了方向。

    「啊,徐州待不下去了?」冀昭敏有點反應不過來了,前日不還忙著讓他與張遼取得聯繫,希望能有晉升之路,怎麼這才二三天的時間就在徐州待不下去了?

    「這個你別管!」

    面對冀昭敏的疑問,秦宜祿直接跳了起來,暴怒的樣子像頭雄獅,冀昭敏都不知道自己那句話得罪了他,戰戰兢兢站起來,低著頭說不出的害怕。

    看他這個樣子,秦宜祿突然大笑起來,今時不同往日,現在還有很多地方需要仰仗冀昭敏,太過苛責容易出現麻煩,現在首要的是保證內部平穩,才能安全走出徐州。

    秦宜祿一笑,戰戰兢兢的冀昭敏才算如釋重負,冷靜了下來,最少說明剛才的多嘴並沒有讓他放在心上,不會被治罪,當然他也明白,這個時期,大家都寄人籬下,秦宜祿克制也在情理之中,尤其他想要逃離徐州那就必然需要心腹為他出謀劃策,這個人,在這個時候除了他,不會有別人。

    現在秦宜祿不僅不會處置他,還要供奉著他,這才是真正有遠見的人,而冀昭敏自然也不會吃裡扒外,出賣秦宜祿能得到什麼好處?畢竟他不像高順張遼受劉瀾重視,將他要逃出徐州的消息泄露出去,並不會撈到好處,反之如果他們能回到呂布帳下,以呂布對秦宜祿的重視,再加上呂布現在的處境,他也會隨之水漲船高,這才是最符合他利益的選擇。

    「昭敏啊,你說我們要離開是不是有些太一廂情願了?如果是你的話,我們要離開徐州的最好辦法是什麼?」

    「將軍,其實最近你有沒有發現徐州城內每日都在調度,部隊進出很頻繁,據說劉瀾受封征西將軍之後已經將重心放在了南邊,現在正在加緊調度,這個時間短對我們來說是千載難逢的一次機會,尤其我們這樣的降兵,本身就不似侯成這些大將溫侯家眷被重視,只要不是帶領大兵,人數少些混出徐州城還是很輕鬆的。

    「你的意思是說,只要我們走得人少些,絕不會引起徐州的注意?」秦宜祿眉頭皺了起來,這事聽著容易,可是操作起來就難了,畢竟這都是冀昭敏觀察得來的結果,假如劉瀾一直是外緊內松,他根本就不會察覺到,這讓他不得不慎重,哪怕他說一句能夠收買守門卒,他都敢冒險。

    「對,將軍,現在的徐州不僅忙著戰後的重建,更忙著南下秣陵的事宜,末將敢如此肯定全是最近徐州有傳聞經溫侯偷襲徐州城後,劉瀾有打算遷治所到秣陵的打算,在結合徐州部隊最近頻繁的調度,此傳聞八成是真,所以末將才得出此結論。」冀昭敏雖然沒有拍著胸脯保證,但從他的口氣來看,對此事卻有著十足信心,這讓秦宜祿立時沉默起來,好半晌才長舒了一口氣。


    如果沒有杜月的事情發生,秦宜祿絕對會信任冀昭敏,可這件事一發生,不管釋門事情他都下意識的去懷疑,這是內心害怕到極致的表現,而且這件事太不值得推敲了,細思極恐,試問劉瀾若遷治所的事情必然屬於絕對絕密,怎麼可能輕易泄露出來,還人盡皆知,關鍵是被他知道了?

    他覺得這就是一場陰謀,可他卻忘了,如果這件事要早於杜月,所以根本就不是針對他,而其實消息泄露完全是劉瀾刻意為之,他需要將消息泄露出去看徐州百姓的反應,畢竟這件事牽扯太廣,不像遼東,他奪下遼東就去討董了,在襄平的時間並不久,不用考慮那麼多,而徐州城就不一樣了,如果反應太大的話,那遷治所就得拖後,畢竟民間的反應要顧慮到,世家的感情也要照顧到。

    「這件事,你還需要再打探,務必要確定絕不能出現任何偏差!」在這件事上,秦宜祿不敢冒險,務必做到十足把握他才敢冒險。

    「將軍放心,末將這就派人再去打探,務求將此消息來源打探清楚。」

    冀昭敏很聰明,他清楚這並不是秦宜祿不信任他,而是不確定此事消息的來源,而他的回答,更是直指人心,點到了他的心縫,秦宜祿笑著點點頭,道:「我們日後是要在徐州這麼繼續平庸下去,還是到溫侯處大展拳腳,就全看你了,昭敏。」

    秦宜祿送走送走了冀昭敏不久,帳外突然傳來了聲響,杜月回來了,一個人。

    一瞬間,一個大膽的念頭出現在心頭。

    「高順?」聽到這個人字號的一刻,陳登的臉色明顯變的難看了。

    「看來傳聞不假,你二人的矛盾不小嘛。」

    「沒有,我們只是政見不同,對子循為人卑職還是十分欣賞的。」陳宮說道,可從他的反應看得出來他說的這番話絕不是昧心之語,應該是自己的心聲,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劉瀾也就好開口了:「子循他自從被俘之後一言不發,甚至絕食求死,對於這件事,已經有很多人建議乾脆遂其心愿,將其處斬,可我惜其才,心有不忍,公台以為如何?是留還是殺!

    陳宮沒有絲毫猶豫,直接說道:「能不殺則不殺,能放則放!」

    「放?不可能,後患無窮啊!」

    陳宮那句能不殺則不殺則則深得劉瀾之心,不過總體來說,這完全是一句活話,屬於最圓滑的回答而非狡猾,只是最後聽到放字,劉瀾則笑了起來:「呂布軍中,我最害怕的就三個人,文遠的狼騎,高順的陷陣,公台的智謀,至於呂布,一勇之夫,我反而並不在意,如果放了他,他必然會再回呂布處,放虎歸山,以前高順在呂布帳下我還有對付他的機會,可若被曹操重用,劉瀾用一句後患無窮並不為過。

    陳宮確實沒想到劉瀾對高順評價如此高,但實話實說,高順有實力,是千里馬,曾經呂布是伯樂,但他最後卻因為性格原因開始懷疑高順,讓他束手束腳,無法放開手腳,而現在來看,劉瀾想當伯樂,只可惜千里馬早已認主,也不知是伯樂的悲哀,還是千里馬的悲哀。

    劉瀾笑著又問道:「有沒有一個辦法能讓他投降?」

    陳宮平靜搖頭,最少在他看來,希望並不大。就如劉瀾想做高順的伯樂一樣,這件事呂布早就做了,高順原來不過呂布帳下的親兵隊長,被呂布提拔重用,八健將之首,但真正讓他大放光彩的一戰,則一直等到了濮陽之戰,率領麾下七八陷陣營將士打得夏侯兄弟五萬人馬潰不成軍。

    在呂布帳下,很多人都將高順形容為再世韓信,這個名號能否配得上會有爭論,但從中可見其領兵能力之強,難怪能成為呂布軍中扛鼎翹楚,穩壓五子張遼一籌,若非死得太早,再世韓信的名號會更響亮。

    「再世韓信?」劉瀾點點頭,並不覺得意外,如果單從某些經歷來看,兩人並沒有相似處,可一些軌跡卻有著極大的相似度,而且兩人對領軍都有獨到之處,一個是用兵多多益善,一個是七百抗五萬,這都是用兵到極致的男人才能做出來的,最少讓劉瀾去帶七百人抗曹軍五萬,他是做不到的。

    劉瀾輕聲道:「高順既然聲望如此之高,怎麼會受到呂布的猜忌呢?」他有些想不通,這樣的人才,應該放手讓其施為才對,所謂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最後你又用他,又給他下絆子,結果一事無成,這對呂布來說才是最大的損失,這不就等於自斷一臂嗎,最後能不敗在曹操手上?而且到了豐縣呂布還不吸取教訓,從而導致最後的徹底失敗,簡直就是咎由自取,連讓人同情的想法都沒有。

    陳宮微微一笑,道:「呂布與將軍不同,失敗的經驗很多而且很足,但卻缺少成功的經驗,而將軍自領兵以來勝多敗少,成功的經驗有很多,所以呂布無法由失敗帶領眾人走向成功,而將軍卻能帶領徐州由勝利走向勝利,這完全是因為上層的不同。

    反觀對用高順這一問題上,將軍用人,自然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因為你有這樣的自信,可呂布卻沒有,太失敗的次數太多了,所以比任何人都害怕再失敗,所以他對周邊任何人都持懷疑態度,正因為他不相信任何人,所以才有了一邊用高順一邊防高順的情況,其實在呂布軍中,不僅是一個高順是這樣,幾乎所有人呂布都不信任,這就是他的性格。

    而高順為何尤甚,完全是因為他的能力太出眾了,出眾到讓呂布極度的程度,不知道將軍有沒有聽說最近袁紹將麴義處決的消息?從冀州傳來的消息說麴義功高蓋主,目中無人,照我看,無外乎鳥盡弓藏,和高順與呂布的情況如出一轍。

    試想這樣越有本事的人,就自然會受到一些人的忌憚,這是千古不變的道理,韓信不就是如此下場嗎。而看將軍治下,最簡單的一個例子就是徐晃,如果換在袁紹與呂布手中,只怕此人不被殺,也早早就被調離遼東了,所以世人說將軍是將將大才,末將是十分同意的,若非將軍有如此度量,也不可能有今日這樣的局面。

    良禽擇木而棲,良臣擇主而事,古人誠不欺我,很簡單的一個例子,就折射出投對明主的重要性,最簡單一點,劉瀾帳下都是跟了他才聞名天下,而袁紹帳下卻都是早已名聲在外,有此就可以看出劉瀾才是真正的伯樂,是培養人才的太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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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話怎麼越聽越像是公台拍我的馬屁呢?」劉瀾大笑一聲,道:「不過這番比喻卻讓我聽著舒坦極了,不過這個太學、伯樂嘛,就不敢當了,我想如果他們是金子的話,不管在哪都會發光,就如你所說的呂布,如此不濟,可他帳下八健將,哪個不是人中龍鳳?這難道不是呂布的過人之處嘛?最少說明他識人之明還是有的,只是在用人的時候少了點信任,而袁紹,我倒更相信傳聞是真的,剛大敗了伯圭,袁紹就迫不及待的卸磨殺驢這事你不覺得荒謬麼,最少以我對他的了解他不會做出這等事情來,一定是因為他對麴義徹底失去了掌控,在被逼無奈之下才會盯著罵名處死麴義的,畢竟袁紹不比他人,對羽毛的愛惜程度要比我等更看重!」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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