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飛燕再次扣首,心中發酸,忍不住說道:「飛燕知道一切都瞞不過師傅,只是……六家對我生身養育之恩,不得不報!」
東方盛依沉默片刻,看向她的背影:「好!即便是你為了六家委身從賊,此次回來,為何下毒毒了滿門弟子?又刻意邀請凝霜姑娘那群小輩,下了為師的獨門滯筋散?還封閉了為師的洞府?」
折飛燕眼童收縮,再次扣首:「那些藥物不至喪命,至於師傅的洞府,弟子、弟子……」
「不至於喪命?」東方盛依聲音冷澹了幾分,勐的一甩衣袖,扔下一片紙符,「這是太平宮白流雲地仙的求救符,那三十餘位伏擊姜玉卿的高手全部慘死!若不是你提前下毒,那些人何至於一個也逃不出?白鶴丘的偽裝、遁術天下無雙,你不是不知。筆下樂 www.bixiale.com」
折飛燕臉色變了:「怎麼會……」
她也不知姜玉卿會如何與朝廷高手搏命,她只是覺得應該遵照丈夫的命令,儘量替他拖住白鶴丘。
「我看你這丫頭是被那姜玉卿小賊俘了心!」
東方盛依厲聲呵斥,「你當真以為他對你有情愛之心?他只是在利用你,你也不看看他是誰?他雖武境一般,卻是大周第一諸侯王,姜氏嫡長孫,他身邊豈會缺女人?他想要什么女人沒有?便是那十國皇室嬌滴滴的公主、千金小姐,只要他想要,便會蜂擁爬上他的床。
這小子為師雖未見過,卻知他詭計多端,心思狠毒!」
「不!他不是,他只是個還未及弱冠的少年人,他快死了,他不會騙我的……」
折飛燕臉色微白,仰頭憤怒的看著自家師傅。
東方盛依看著這位最寵愛弟子臉上的叛逆,再次輕嘆,揮手指向東方天際:「你再看看,你好好看看,西秦之地虎臥龍盤之勢已成,何曾有半點死氣?哪有主君將死之相?你被他騙了!」
折飛燕勐的轉頭看向東方雲間,雙眼童孔微微旋轉,只見雲層之間龍氣、虎形突然顯現,一尊帝王寶座時隱時現。
這是帝國根基將成,帝王龍氣匯聚之相。
不由臉色更白,頹然坐下,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氣。
「一旦他鐵了心的背叛大周,頂住大周的征伐,建立一個東起坤蒙山脈、西至崑崙江、北至西蒼草原、南至大莽山脈的萬里龐大帝國,控弦之士百萬,天下依靠他修行的武者怕是會多如牛毛,便是地仙也可請來幾人,到時……他還會需要你嗎?你在他心中又算得了什麼?痴兒!」
東方盛依拍了拍她的腦袋。
折飛燕呆滯住了。
東方盛依已經走向遠處:「罰你禁足,不得再回西秦,幾日後隨你師叔他們離開,今後白鶴丘一切靈物、靈藥隨你取捨,待大尊者圓滿,去矩列山突破地仙,是死是活看你造化!」
說著凌空飛掠,帶著大批白鶴丘高手,直奔東方。
……
「建國?不干,太累!」
急行的隊伍中,辛卓搖了搖頭。
姜庸尊者臉上露出一絲尷尬,他年輕時就是姜家的異類,醉心武學,桀驁不馴,完全迥異於二弟江策,甚至是侄兒姜溫、姜虎那般對大周的愚忠。
此次前來西秦之地,見到了西秦的民風和西秦軍的軍威還有侄孫的霸道,忽然就起了歪心思。
你姜玉卿做了皇帝,我雖沒死,一個追封太上皇帝怕是跑不了吧?老夫為姜家付出那麼多,打了一輩子光棍,又沒子孫和你搶位置。
有了皇帝的名頭,匯聚氣運,將來怕是入境地仙把握更大一些。
見辛卓拒絕,不解的問道:「那你來西秦之地時第一天喊著要造反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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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卓笑道:「京城那鬼地方水太深,憋屈了幾個月,我純粹是想噁心一下皇帝,何況,誰說造反就要做皇帝?」
「造反不做皇帝做什麼?」姜庸詫異,這不等於脫褲子放屁嗎?
辛卓揉了揉下巴:「做個藩王什麼的,倒也不錯,若真的做了皇帝,每天鎖在皇宮內,像那位大周的皇帝一樣到處算計人,有什麼意思?」
姜庸板起了臉:「做皇帝還是不錯的,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四海臣服,後宮佳麗三千,想怎麼玩怎麼玩,你真不考慮?」
「那不是昏君嗎?叔祖難道不覺得修行更有趣?」
辛卓看向他,認真道:「叔祖覺得我真自立建國,大周會認命?只怕大周與西秦會死磕到底,到時候從京師到西域要徹底打亂了,山河變色,浮屍萬里!
何況,大周數百年江山,雖然邊境時有動盪,但根基未爛,絕不是西秦之地的底蘊可比!」
頓了頓,又道:「將來武道盛世降臨,誰知道是個什麼情況,叔祖不會以為建國還有用?」
提到武道盛世,姜庸臉色微變,沉默了一下,說道:「玉卿說的在理,如今武道境界有些亂了,者好似也沒有之前那麼稀少。
只是,你有什麼打算?」
辛卓看向東方天際:「不做皇帝,但要打!打的大周服氣,西秦再聽調不聽宣便可!我要利用一切機會入境地仙!其他的不做考慮。」
早上六位地仙的決戰,他承認他羨慕了,這種武者的力量,已經達到了某種極致。
而且鬼升級的感覺,實在是太撩人了。
不入地仙,終歸是沒有安全感的,就像當初從七八品一步步往上爬的感覺。
姜庸上下打量他,捋著鬍鬚說道:「入境地仙難啊,就算是武道盛世將至,大尊者也是稀缺的,地仙更是稀少至極,整個西域億萬武者,地仙之數也是屈指可數,都是一二百歲的老傢伙。
叔祖前些時日給你送信,便是打算今年去闖一闖矩列山!萬一有個好歹,姜家就交給你了。」
辛卓笑道:「叔祖積攢一百年,怕是一朝闖矩列,十拿九穩。」
所以,矩列到底是什麼?
正要仔細問問,前面一道身影飛掠而來,正是蟬衣,抱拳道:「郡王,七大宗派已入白蒼江兩岸展開搏殺!」
辛卓微微頷首,拿出地形圖打量一番,白蒼江恰好在白鶴丘、金水宗和合歡谷與崑崙宮四大宗中間的位置。
這三宗高手倒是來的快。
勒緊妖馬,疾馳而去:「看看熱鬧!」
一眾人緊隨其後。
兩個時辰後,前面已經可以清晰的聽見伴隨著波濤聲傳來的一陣極致的天地大勢轟撞和山崩地裂之聲。
辛卓勒馬停下,環顧四周,指向不遠處的一座高山:「上山!」
一群人棄馬,身形急掠,片刻後便蹬上了山頂,放眼望去,恰好可以俯瞰整座白蒼江兩岸和群峰間的峽谷。
白蒼江是崑崙江的支流,水寬五十丈,水流湍急,只是此刻,江水已經流到了天上。
整個峽谷大江兩岸,空氣扭曲,處處震響,一片炫彩斑斕。
天上是九道身影,以大尊者無法理解的地仙武道術法神通相互轟擊,雲層滾滾,山風跌宕。
中間是上百位尊者的天地武道大勢對轟,金木水火土五行之色席捲江水、砂石,彷如天地變色。
各種奇思妙想般的武學,紛雜而起,轟然崩裂。
整個峽谷已經打成了一團漿湖!
辛卓自我審視,自己跑下去,怕是也沒把握活著走出來。
大王請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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