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
辛卓已經騎上了秦王戰馬,勒韁回望安都,這鬼地方他呆過好幾個月,其中發生了不少事兒,下次進城,不知要何年何月了,或者在沒有絕對力量,鎮壓一切的情況下,不可能再回來了。讀字閣 www.duzige.com
老娘的身體已派人問詢,據說已經醒來,只是傷了太久,需要靜養。
姜家目前是安穩的。
蘇妙錦……
「走!」
「轟隆隆……」
十萬鐵騎轉向西方,沿途留下片片塵煙。
遠處帝都城牆上時時關注此地的士卒、官員不由彈冠相慶,歡呼雀躍。
……
西秦大軍全面退兵和大周大行皇帝下葬幾乎同時進行。
這似乎是辛卓和姬春臼之間的恩怨徹底了結!
只是西秦軍沿途搜刮,遷徙人口,無所不用其極,惹得天怒人怨。
偏偏西秦之主姜玉卿,實在沒心思管理內政,只好由玉司流、太尋公和宋老楚等人嚴厲管制,這才有條不紊的退去。
辛卓一行人緊趕慢趕,到了西秦首府興靈時,仍舊是進入了臘月,第一場大雪無約而至,整個天地白茫茫的一片。
興靈府全城空巷,百姓簞食壺漿、掃街相迎,在大周百姓眼中,這是一群反賊,但在西秦百姓眼中,這是自家兒郎、家中英雄歸來。
西秦軍自然是一掃驕橫霸道,個個都變成了靦腆知禮的好兒郎。
只是秦王殿下實在沒有任何心情,匆匆回了剛剛修建不久的秦王宮。
秦王宮,卷仙殿,十里荷花池,小亭。
大雪飄揚,六人盤坐亭中,兩人博弈,四人觀賞。
博弈的是李廣靈和凌雲殿殿主凌虛子。
觀賞的是黃太蓋、崑崙宮地仙卷白頭、枯劍冢地仙陳飛度、行者谷地仙苟不食。
六人神采飛揚,精神奕奕。
他們心情不錯,傳說中的武道盛世不至,武者便都要依附皇朝修行,西秦雖不是皇朝,但經過攻伐大周,一方王國之勢已成,氣運呈紫氣東來之相,最先受益的就是他們這些西秦之下的地仙與宗門。
棋是象棋,李廣靈不愛手談,而且象棋棋技相當不錯,已經打了一個滿貫,沒人是他的對手。
凌虛子賭徒一般看著棋盤,額頭噙滿了汗珠,指著自己的「紅馬」:「咦?老夫這一步下的不對,如果我這樣……」
「臭棋簍子!不可悔棋!」李廣靈神色嚴肅,眼神如刀。
凌虛子表情訕訕,又不甘認輸,左右為難。
「凌殿主,聽老夫一言!」黃太蓋點向凌虛子的車,「平三進二,死路變活,老夫吃的鹽,比你喝的水都多!」
「您老這二百年怕是一直在吃鹽……」凌虛子推亂棋子,認輸。
六人大笑,忽然有感,紛紛看向對面木道,只見秦王姜玉卿獨自一人闊步行來。
「好一個龍行虎步!」
幾位地仙一起迎了上去,拱手為禮:「殿下回來了?」
辛卓掃視一眼六人,四大宗派地仙也在,倒是出乎他的意料,揮揮手:「不用客氣!」
說著輕揮衣袖,一身死氣與經脈萎縮之象毫無保留的呈現在眾人面前。
這六人都是自己人,無需隱瞞。
然而六位地仙仔細打探一番,雖然大感震驚,但並不覺得意外。
童顏白髮的卷白頭拱手道:「我等六人便是在這裡等候殿下的,殿下之事,我們已經知曉!」
「哦?」
辛卓在一旁亭子中坐下,看著六人,忽然懷疑這六位地仙是不是一早就知道,故意隱瞞不說。
黃太蓋似乎猜出了他的想法,搖頭道:「你無需亂猜,我們沒有大周欽天監和四大宗派的本事,西秦起兵之時,我們是看不出的,看出時,你已經打到了大周帝都城下!」
「那你們有沒有方法?」辛卓目光灼灼的問道。
雖然有共享祭靈壽命的方式勉強活下去,可身體像篩子,經脈一步步無法控制的萎縮,這是必須要解決的。
幾位地仙對視一眼,黃太蓋皺眉道:「殿下能否告知,你是用的什麼方法逆天換命,保持不死?」
天道仙規和四象、白虹這種東西,不是什麼特別晦暗的秘密,不僅辛卓一人經歷,史書中也出現過很多次,每次武道盛世降臨之前,都會出現!
但經歷這種東西,還存活下來的武者,基本沒有,姜玉卿活蹦亂跳,實在是出乎他們的意料。
六人已經研究了許多次,始終不得要領,這秦王姜玉卿好像總能做出常人無法理解之事。
辛卓想了想,似是而非道:「我恰好得到的一種上古續命神通,但治標不治本,壽命將盡,油盡燈枯不遠了!」
卷白頭說道:「我們其實為殿下研究出了三種方法,可以一一嘗試!」
辛卓來了精神:「哦?說來聽聽!」
「其一,為雙修轉污之法,可以以雙修之妙,將天地排斥之傷,強行轉移到其他人身上,但必須是與殿下境界相同之人,也就是大尊者!」
卷白頭上下打量辛卓,剛剛辛卓展示身體傷勢的時候,血氣波動,貌似還是大尊者,只是強了太多,似乎比一轉地仙也不遑多讓,「我們已經安排了不少人,如我崑崙宮門下卷思量、凌雲殿凌失月等等女弟子!」
辛卓遲疑了一下,有些不確定的問道:「雙修是做夫妻那事?」
「這是自然!而且一次至少兩個時辰!」卷白頭似乎習以為常,武者雙修之法,天下稀鬆平常之事罷了。
「有多少把握?」辛卓皺眉。
卷白頭嘆了口氣:「一重!天道仙規難測,我們也只是試一試罷了!」
「這就不用了!」辛卓覺得多少有點扯澹,自己這副身體,會不會被那些女人反吸收都不確定,問道:「第二呢?」
黃太蓋說道:「祭祀儒家,我儒家是大趙、大秦、大宋的國教,可知興衰、堪破榮辱,又有教化天下之責,也就大燕與大周沒用!
殿下若是以身入教,繼承儒家道統,以教會天下之責,吸取儒家氣運,天道仙規不入,也許可以逐漸恢復!」
很好!儒家架空西秦的想法還是沒死!
辛卓死死盯著黃太蓋看了半晌,才問道:「有多少把握?」
黃太蓋老臉上露出一絲尷尬:「三重!」
「可以考慮!」
這本就是之前決定的事,辛卓又問:「最後一個呢?」
幾位地仙面面相覷,最終由凌虛子咬牙說道:「以假死之法,保存一絲真靈意識,埋葬在某處,等待武道盛世降臨,天道仙規不在了,殿下體內的傷,自然會減弱很多,再尋找一個好的方法,自然可以完好如初!」
辛卓看向一邊不言不語打盹的李廣靈,又想到了天門谷那位燕開山和虻祖、離火朱雀真靈。
只是,他覺得這方法對自己絕對沒用,不提這天下誰敢保證將來不出任何意外,又恰好記得自己,時間到了給自己挖出來?自己畢竟只是大尊者境,到時不死也是死了!
就是這經脈無時無刻不在萎縮,萬一只剩下一堆骨頭,老子修白骨精嗎?
但看著幾位地仙信心很足的樣子,還是問道:「幾成把握?」
凌虛子笑道:「五成!」
辛卓沉默半晌,說道:「七日後試一試祭祀儒家入儒教再說吧?」
祭靈儒教,先攢一波底蘊再說,萬一有用呢?
大王請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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