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一道細小的禪杖,裹挾著滔天的火焰氣浪,一閃而至,生生的擊碎了十多棵大樹。書神屋 m.shushenwu.com
器雖小,卻有潑天之威!
恐怖的泥土翻滾和五行火焰波浪,即便辛卓已經逃離了十丈開外,仍舊是感覺渾身酸麻。
他回頭看了眼,那五人相距一里,小宗師和尚的這鬼玩意「本命精兵」竟然打了這麼遠!
實在是出乎意料!
小宗師果然恐怖,難怪狄懷節等人說過,不逆轉五行的武者等同螻蟻,不入宗師的武者只是大點的螻蟻,這威力誰打得過?
他剛剛敢進鶴山派挑釁,自然是仗著趙靈幾人不知追到了哪裡,只有那和尚一個人在,橫豎自己僅差一點點就要入境半步小宗師,試試小宗師的威力也好。
畢竟以以往的經驗來看,自己是可以越級的存在!
誰成想,他娘的五個人都貓在那裡,等著自己前去。
何其陰險!
而且小宗師也確實太可怕了!
不過,如今五個人都追來了,局……它好像又活了!
他看了眼前面,眼睛一亮,目的地到了,腳步閃爍,眨眼消失在山巒之間。
幾息後,枯靜大師、趙靈幾人追到,幾個彈跳也到了山巒中,然後,
五人不由額頭青筋直冒,前面是小微山,出了名的一千八百山洞,繁亂互通,十分複雜。
不用想,那小子肯定鑽進去了!
「當如何?」趙靈艱難的問道。
「當然是追進去!以真氣呼應圍追堵截。」
鶴山派老嫗掌門當先一步,進了一處山洞。
趙靈四人緊隨其後,一人選了一個山洞。
山洞中,遍布苔蘚和鐘乳石,甚至是山頂的暗溪滴滴答答流下,黏滑、濕腳,加之光線十分暗澹,尋人很難。
幾個時辰後,枯靜大師忽然一怔:「不好,那小子可能殺了個回馬槍,去了鶴山派!」
「這……該死!」
遠處鶴山派掌教,憤聲喝罵,人已經急忙忙閃了出去。
……
鶴山派此刻已經是一片狼藉,宮殿片片殘破,長老、弟子躺了一地。
主殿的殘破牆壁上,赫然被刻出一行大字:「辛卓到此一游!」
看著自己的傑作,辛卓滿意的點點頭,又看向黑壓壓一片低階鶴山派弟子圍攏過來驚懼莫名的眼神,拍拍屁股就要走人。
忽然聽見山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眨眼到了近前。
「今個當真稀奇,三個門派三處殘破不堪,究竟發生了何等事?」
那文官當先進了大門,輕咳一聲,正要傳話,抬眼便看見了提著大槍的辛卓。
愣了一下,心思電轉間,勐的看向旁邊一名軍中校尉:「可是此人?」
那校尉仔細打量辛卓,一時分辨不出,但心中已經有了猜測,顫抖著、驚喜的抬起手:「世……」
「是你大爺!」
話沒說完,早已玩紅眼的辛卓已經到了,長槍揮舞,一槍一個,全部砸的半死,生生昏厥過去。
他只聽到了「可是此人」四字,這可不是什麼好話,「朝廷」要殺自己,那追殺的老嫗已經告知。
他娘的,豁出去了,什麼狗屁朝廷,做完這一票不死,反水去東夷國、北蒼國討生活,天下又不止你一個國家,哪裡去不得?
又看了眼倒地昏厥的九人,腳下一點,竄向遠處。
就在他離開後沒多久,枯靜大師等人又殺到了,看著滿目瘡痍的宗派,鶴山派老嫗掌門身體顫抖個不停,仰天嘶吼。
她已經小心提防了,並且死咬著對方!
結果還真的是被他殺了個回馬槍!
被追殺的如喪家之犬,他怎麼敢回來?他如何敢回來?
這是腦子正常的人能幹出的事麼?
趙靈這時看見了大門旁倒下的文官和一群軍中校尉,朝廷地方官服和節度軍,不是鎮武司的人?何意?又有命令?蹲下拍了拍那文官的臉:「醒醒?」
那文官迷迷湖湖的睜開眼睛,抬起手毫無氣憤,只是支支吾吾:「不、不可,他是世……」
傷勢太重,再次暈厥。
「何意?」趙靈不解的看著眾人。
「莫不是說那辛卓不可一世?」
鶴山派掌門稍一冷靜,又憤怒的斥責:「朝廷的人倒在我鶴山門前,又算何事?麻煩大了,這辛卓小賊,實在太過猖狂!此次便是天涯海角,便是天王老子來了,老婆子也必殺此人!」
招手吩咐派中低階弟子救治。
五人再次追去。
這次五人徹底冷靜下來,不再合力追逐,而是分析利弊,以趙靈、鶴山派掌門從左面包抄,由谷蒼派掌教和武當派長老從右面包抄。
枯靜大師緊追不捨,死咬住不放!
這種計策果真生效了,辛卓已經無路可逃,陰謀詭計全部無效!
第二日凌晨,天降細雨,晨曦微露時,辛卓已經被合圍在了一處山頂。
不!
他已經停下逃命,而是站在了原地,臉上露出滿滿的疲憊不堪、真氣耗盡之態和心法無法運轉的憔悴。
步入半步小宗師倒計時:0。
【境:次四品半步小宗師】
其實,枯靜大師和趙靈五人此刻何嘗不是乏的厲害?
不過五人仍舊提著精神,步步緊逼,神色中充滿了殺氣。
枯靜大師不再有半句廢話,粗壯的右手輕輕一轉,那柄細小的禪杖已經飛出僧袍袖口。
「住手!聽我說!天大的秘密!」
就見辛卓忽然慘笑一聲,揮手制止,有氣無力,但語速極快:「我已必死,何必勞煩大師,大師聽我一句滔天的秘密,關於武境快速突破的,對你們絕對有用!」
枯靜大師當真是停下了進攻,倒不是心生善意,而是這幾天,五人發現這小子的確異於常人,狡猾奸詐倒是其次,輕功身法簡直聞所未聞,若是換了平常五品境,怕是早已力竭而死,但他仍舊可以生龍活虎。
這是怎麼做到的?
五人不由對視一眼,又看向四周,再看向辛卓疲倦到極致的身體,感覺這小子不可能再耍陰謀詭計,心中都升起了一絲好奇之心。
沒錯!這小子有什麼秘密?
當下趙靈沉聲質問:「何等秘密?」
辛卓認真道:「你們應該知道,我才十六周歲十七虛歲,幾個月前,我不過七品境,可現在我已經是五品境,僅差一線入境半步小宗師,我的輕功詭異莫測,這不奇怪嗎?如果我真的天賦超絕,異於常人,為何十幾歲才剛剛入品?你們不想知道?」
五人再次對視,憑心而論,這的確奇怪!
鶴山派掌門冷冷道:「你且說來聽聽,你跑不掉的,再耍陰謀詭計,我等怕是要殘忍一次,先將你剝皮抽筋,再將你鹽巴浸泡,最後令你生不如死!」
「我已經命不久矣,還有什麼陰謀詭計!我只想各位給我一個痛快,好嗎?」
為表誠心,辛卓乾脆扔飛了破破爛爛的長槍,撕開膀子,光突突的、蹣跚著走向眾人,從襠里掏出一個被油紙包住的白色物什,緩緩靠近:「我在伏龍山撿到的這個東西,可以讓人快速入境,修習詭異的功法,便是生性愚笨,天賦奇差無比的人,也能成功,
不瞞諸位,我敢闖下這潑天禍事,全靠此物,若不是你等苦苦追殺,在下可以明確的說,我在三十歲之前,可以進境一品,乃至超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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