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皇上親自過問下他的婚事也沒什麼奇怪的,太子進了大殿。
皇帝穿著身淺黃色的錦袍坐在椅子上喝茶。
太子上前施禮。
皇上沒什麼表情,讓他坐了,問起他的婚事。
太子一一作答。
「聽皇后說,成親之後你想搬離宮中?」皇上問。
「是。」太子謹慎道,「以前母后顧及著兒臣身子,所以留了兒臣在宮中,兒臣成親後不愁沒人照顧,住在宮裡多有不便。」
皇帝點了點頭,「也好。」
太子有些意外。
他本以為想要說服皇上會有些困難。
因為他知道皇后根本不想讓他離宮,他身患盅毒,皇后要每時每刻都派人盯著他,生怕這事會讓皇上知道。
「宮外的太子府是多年之前建的,現在終於能派上用場了。」皇上幽幽道,「成親之後要快些開枝散葉,你年紀也不小了。」說著皇上對外一擺手,「讓他們進來吧。」
在太子疑惑的目光中,從門外進來了三名太醫。
這三人全都是生臉,太子一個人也不認識。
皇上指著他們道,「這幾太醫都是朕信得過的,日後便留守在你的太子府。」
太子心裡咯噔一下,面上卻鎮靜道:「這……只怕不妥吧,兒臣那邊已經答應收了四個太醫,還是母后安排的,讓她知道了怕是要誤會。」
「無妨,此事由朕安排。」
說著三名太醫上前對太子見禮。
「你們替太子診個平安脈。」皇上淡淡道。
一名太醫上前來,恭敬的在桌上放了脈枕。
太子僵在那裡,半晌說不出話來。
「太子殿下?」太醫輕聲催促,「伸左手便可。」
皇帝目光投過來,冷清的落在太子身上,莫名的令人發寒。
太子知道今天這事是糊弄不過去了,只得硬著頭皮伸出手來。
太醫診了左手,又換了另一隻手,這才收了脈枕,大大方方垂手退回原處。
「如何?」大殿內響起皇帝幽幽的問話。
「回皇上。」太醫躬身回道,「太子殿下身中蠱毒,怕是子嗣困難。」
大殿內,陷入一片死寂當中。
只有燈火在夜風的吹拂下扭曲著光影,將人影投射在大殿周圍的牆壁上面,如同鬼魅般忽地拉長,忽地縮短。
「再說一遍。」皇帝一字一頓。
「太子身中蠱毒,雖不危及性命,然而子嗣困難。」太醫又說了一遍。
皇帝目光緩緩投在太子臉上。
誰知太子竟突然起身離坐,撩衣跪倒,「兒臣有欺君之罪,請父皇責罰!」
場面很壓抑,三名太醫站在那裡非常尷尬。
沒想到他們竟會遇到這種宮闈秘聞,這可不是什麼好事,弄不好是要掉腦袋的。
三人恨不得把頭都埋到胸口上。
皇上卻並不打算讓他們三人退下,而是俯視著他的兒子,「青城,你有何罪。」
太子跪在那裡連頭也不敢抬,這樣的皇帝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如果應對不當,只怕以後他便要大勢已去了。
「回父皇,兒臣隱瞞了病情,本想等尋到解藥後再告知父皇。」
太子的解釋很簡單,並沒有刻意隱瞞,但是卻沒有觸及到最關鍵的問題。
「你是從何時起中了蠱?」皇帝陰沉道。
「兒臣幼年時……一次被宮女毒害。」
「宮女?」皇帝冷笑了聲,轉頭看向剛才給太子診脈的太醫,「你告訴太子,他的毒是起於何時?」
太醫低頭道,「從脈象上看,此為胎毒,乃是自母體內帶出的毒。」
太子只覺得胸口一竄上一股尖銳的刺痛。
胎毒?
也就是說,並沒有什麼宮女下毒之說,這毒是他母后體內的,傳到了他的身上。
「皇后可有告訴過你,此毒由來?」皇帝問。
太子連連搖頭。
在外人來看,太子似受了巨大打擊,面無人色。
想來也是,被自己的生母騙了這麼多年,換成誰都不可能一下子接受得了。
太子身體一個踉蹌,撲倒在地。
三名太醫大驚。
皇帝示意讓他們上前。
三人扶著太子坐到椅子上,有人取出銀針來,想要為太子施針。
太子推開了那人。
「父皇……這一切……可都是真的?」
看著自己兒子失魂落魄的模樣,皇帝不由得想起了青墨顏。
盈妃沒有中蠱毒,但是生下的孩子依然沒有逃脫得了這個厄運,也許這便是天意吧。
皇帝突然覺得心累。
「扶太子去休息。」
三名太醫本想讓太子在偏殿休息,可是太子卻毅然決定出宮。
太子的車駕等在宮外,見太子面無人色的出來,護衛上前攙扶。
太子一把揮開護衛,聲音急促道:「去治書御史府……快!」
他能覺察到,體內的蠱毒又要發作了,而且這一次因著精神受到的刺激,蠱毒來勢洶洶,大有控制不住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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