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見過這個人,可是一時想不起來。隨著他的靠近,她心裡湧起無數熟悉的感覺,但就是記不起任何一個具體的細節。
好難受……
琴浣整個人冒冷汗,「噗通」倒在了地上。
自從冬瓜運了幾批仙鳥神獸來到子語峰,每日清晨,子語峰上便鳥鳴清幽,有時候就連九頭鳳都會興致勃勃,化成麻雀大小出去飛一圈再回來。
躺在床上的琴浣微皺了下沒,然後翻身,立刻被長臂收緊,牢牢圈進懷裡。
這動作讓她無比享受,此人懷中的安寧,仿佛掃去了她多年孤寂的不安與惶恐。真舒服……她伸出手腳本能地熊抱住那個人,貪婪地從他身上汲取溫暖。
對方睜開一隻眼,見她還睡著,便安然合眼,嘴角噙笑,將她抱得更緊。
等等!
琴浣心裡突地一跳。
她在幹什麼?她抱著什麼東西?
豁然張開眼,某個人的五官放大,直逼在自己面前。
她下意識地尖叫起來:「啊——」
玄臻皺眉,不用看便準確找到她的嘴巴,然後捂住:「吵死了。」
「玄……玄……唔唔唔……」個混蛋,占了便宜還限制她言語自由。
琴浣急得一口咬住他的手指,他似乎察覺到,才緩緩挪開手:「幹嘛咬我?」
「你……你幹嘛睡我?」琴浣紅臉問道。
玄臻笑了笑:「是你自己爬上來的。」
「我?」琴浣搖頭,堅定地說道,「不可能!」她怎麼可能這麼不矜持?她可是個很有自制力的女人。就算再喜歡他,也不會亂爬人家的床,這是很掉價的事情。
「不信?」玄臻挑眉,欺上她身,然後勾唇一笑,「那你還記不記得,你爬上我的床之後,對我做了什麼?」
「……」她記得個鬼啊。
只能像個白痴一樣看著他。
玄臻挑起她的下巴。專注看著她。她的雙眸盈盈,仿佛有期盼,也有害怕。
可真有意思……
他伸出舌頭,輕輕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原本粉色的唇變得更加瑩潤有光澤。
琴浣吞了口口水。
尼瑪,這是在引誘她嗎?這不是讓她犯罪嘛!
他的眼睛裡好像藏了毒,這毒是讓人慾罷不能的貪念。她只要看著他,就像要融進他的眼睛裡去,要被他吸附融化。縱然那是深淵斷崖,她也毫不猶豫。
這真是讓人可怕的欲。望。
琴浣緊張地想要挪開眼,但是下巴被玄臻捏住,她發現自己根本無法轉過頭,也好像捨不得轉過頭。
「你……你到底要幹什麼……」她口乾舌燥地問。
現在的姿勢,簡直太曖昧。
天吶,她血脈膨脹就快要爆炸了。
玄臻你要是不想失身的話,那她就要不客氣啦!
忍住,忍住。琴浣,你可是接受過高等教育的有知識有涵養的女漢子。怎麼可以被欲。望隨意支配呢?
玄臻的眼睛裡都是笑,看到她閉眼緊張到連呼吸都有點錯亂,這讓他心裡感到很安心。
安心於,原來她也是喜歡自己的。雖然這種喜歡,更多的是一種依賴,無關任何。但他不介意,他確定,只要她繼續跟著自己,一定能夠變得跟以前一樣。是他的妻,是他至隕落前。最重要的那個人。永恆,亘古,不變。
他的臉慢慢靠近琴浣,呼吸炙熱。滿是旖旎與眷戀。
琴浣感到他靠近自己,心跳得就快衝破胸膛。就在她腦子一片空白的瞬間,兩片柔軟的唇便輕輕地貼在了她的唇上。
她一愣,下一秒腦子裡「轟」地一聲,仿佛全身的血液都衝上了腦門。
然而玄臻的吻沒停留多少時間,就收走了。
「你就是這麼做的。」他說道。笑容狡黠。
唇畔徒留涼意,琴浣瞬間覺得失落。混蛋,親這一下就算完了?他以為嘴巴跟嘴巴貼一下就算是接吻了?
哼哼,讓老娘來教你,什麼叫「吻」!
她不再考慮什麼,此時此刻,唯一的念頭就是把玄臻這傢伙狠狠霸占。
藕碧像靈蛇吐信,迅速勾住玄臻的脖子,毫無溫柔可言地將他勾往自己。然後紅唇烈火,以燎原之勢封住玄臻的小嘴。
這味道——嘖嘖……
「唔……」牙齒!玄臻惱怒地想,這丫頭是在幫他舔牙麼?
說實話,琴浣沒有接過吻。在地球,她連個戀愛都沒有談過。但是法式熱吻嘛,誰不知道?何況她也不是個很單純的女孩子,該知道的東西,她沒一樣落下。
現在就是把書本知識化為實踐的時刻。
舌頭長驅直入,撩完他的嘴唇還不算,直接觸碰玄臻的舌頭,然後進行追逐的遊戲。
天吶——玄臻的雙眸漸深。
她從哪裡學的?要是沒記錯,在入湖妖之前,這傢伙還是個乳臭未乾的小丫頭吧?怎麼回事?
而且,這吻一點都沒有技術。
難道是在原來那個世界學到的?她以前有過別的男人?
這個想法把他震怒了。
不可能,他決不允許她身上有任何別的男人的痕跡。
玄臻立刻蠻橫地拉開琴浣,目光冰冷地看著她。
琴浣還處在意亂情迷當中,被人突然這麼一注視,冷不丁打了個寒戰:「你……你幹嘛?」
眼前玄臻的臉開始發生變化。不,不止是臉,還有身體。
他的手腳身體漸漸變得穩健而又強韌,臉則突然長了一點,五官更是趨向成熟,像是一個偏偏少年在眨眼之間就長到了十年之後的樣子。
「你……」琴浣驚駭。
這張臉,這個身體,馬上就跟昨夜腦海當中的那個身影重合了。
「你不是玄臻!」她立刻推開他,想要逃下床。
但立刻就被他抓住了,一下子拎回來壓住:「我是,也不是。」
「你不是!」琴浣激動地大吼,「你……你是……你是微生!」
她認出來了,他就是那個挨千刀把她從地球擄到這裡的微生。
玄臻眯起眸子:「我是,也不是。」
什麼亂七八糟的!
琴浣四肢並用亂蹬亂踹,想要把他從床上踹下去。甚至想運用身上的神通,跟他打一架。
可是身上的靈力還沒有匯聚,就感到來自他的壓制。而且是輕而易舉,就把她的靈力化去了。
能力如此懸殊,她還掙扎什麼?(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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