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走!我走了你就真的要死了!」王子熙緩了緩,換一種方式來勸他,「你說他是佞臣,這只是你自己個人的觀點罷了,他隨手握大權但卻能使內外統一百姓安樂,朝堂上的臣子畏懼他,所以做事格外小心本分,那麼朝堂平穩內無堅城內鬥,而對外有吳善大將軍鎮守邊關,外無戰亂,這難道就是你說的佞臣嗎?」
「別拿你自己的觀點來隨意評判一個人的善惡,善惡自在人心,因為他壓制你的權利,在朝廷上同樣也壓制小皇帝,所以你便將這一切定義為惡,可是你想想你派人刺殺傅譽,這難道就算是善嗎?別把自己所作所為定義為善,然後就以為自己站在善的最高點,說那些為朝廷為百姓為皇帝的蠢話,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自己,你想得到皇帝的青睞,可是你用的方法卻是錯的!」
「我站在這裡,能跟你掏心掏肺的說這些,不是因為我是傅譽身邊的人,我跟你說這些,只是因為我可憐,你覺得你就這樣死了有些可惜,才對你說這些!你不想想,如果你真的死了,朝廷之上還有誰真正為傅承去考慮呢?還有誰會護著傅承?」
宋杜生這一次是真的沉默了。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王子熙說的話似乎挑不出任何毛病,可是當他義正言辭的擺出一大堆大道理的時候,卻沒注意到自己身後,似乎站著一個人,那個人離的他不算太近,但那個人的眼睛卻死死地盯著王子熙。
「謝謝你今天跟我說這些話,你叫王子熙是嗎?我記住你了!」
王子熙扶額:「我不是讓你記住,我是想讓你活著!」
「謝謝你今天來勸我,不過我也要勸你一句太過善良,考慮的太多對你來說並不算是一件太好的事情,有時候相信你精準的判斷和縝密的思考,不如相信你的直覺!」
王子熙咽了咽口水,轉身準備離開,卻在轉身以後,被自己身後的人嚇了一大跳。
「顧清,你什麼時候來的?」宋杜生皺著眉頭看那個人。
「我先走了!」王子熙不想打擾宋杜生和他朋友,所以準備離開。
等到王子熙離開以後,顧清才緩緩的開口: 「你到底在瞎整些什麼?怎麼把你自己整到牢裡來了?」
「沒什麼,說到底這一次還真的是我自己做錯了!」宋杜生嘆了口氣。
「別再跟傅譽對著幹了,那傢伙可不是隨你拿捏的人,能離他遠一點就離他遠一點吧!」
宋杜生應了一聲,卻突然又朝著王子熙離開的方向看了看,低聲自語道:「不過我還真是第一次見這樣的爛好人,那傢伙應該是真心為了我好吧,可他明明是傅譽身邊的人,為什麼還要反過來幫我呢?」
宋杜生搖了搖頭,不想再想,轉過眼去看顧清,問道:「你來這兒幹什麼?難道是有什麼事情要找我?」
「沒什麼,是陛下托我來看看你的!」顧清看了看狼狽的宋杜生,從懷裡掏出一塊帕子丟給他,「擦擦你的臉,都快埋汰死了!」
「陛下……是陛下讓你來看我的?」宋杜生臉上的陰鬱一閃而過,看樣子陛下心中是擔心他的,所以才派顧清來看他吧!
「剛才那個人是誰?也是來看你的?」顧清對王子熙表現出濃厚的興趣,剛才那個人自報姓名的時候他就有一種預感,這個王子熙但是說話的神情還是嚴肅的態度,都太想他認識的那個人了!連名字都一樣,這應該不是巧合吧!
「他是傅譽身邊的人,聽說是個男寵叫王子熙,不過我覺得他說的對,我不能倒下,我還要保護好陛下!」宋杜生擦乾淨自己的臉,對著來看望他的宋顧說了一聲謝!
「你還是別謝我,想想怎麼從大牢裡出來是要最緊的事!」
宋杜生點了點頭,按現在只要他謀逆的罪名洗清了,那從在牢裡出來簡直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好了,看也看過了,我先走了!」
宋杜生點頭。
外面的夜色更濃了,顧清快速上了馬車,對著車夫吩咐道:「稍等一會兒!」
他從懷裡掏出一枚小竹哨,連著吹了三聲,這聲音在這夜裡更顯得淒冷。哨子剛吹完,馬車旁邊的竹林似有風吹過,竹葉一搖一晃,一轉眼馬車前面就多了幾個蒙著面的黑衣刀客。
「主人,有何吩咐?」
顧清看著前方黑漆漆的路,咳嗽了一聲,拿著手帕擦了擦嘴,壓低聲音道:「給我綁了王子熙,在他趕回王府之前!」
幾個刀客到命令又一閃突然消失不見了。趕車的馬夫嚇呆了,等反應過來顧清已經等不及了,連著咳嗽了好幾聲道: 「去皇宮!」
王子熙走在路上打了一個打噴嚏,他擦了擦鼻涕,裹緊身上的衣服繼續往前走,早知道他就不出來了,也不知道當時他腦子是不是被門夾了,或是腦子進水了才會去遊說一個殺人犯,雖然宋杜生不算徹頭徹尾的殺人犯,只能算是殺人未遂,但是她這樣沒有理由的去可憐一個要殺傅譽的人,的確是有些草率了。
宣政司離王府也不過幾條街遠,王子熙加緊步伐往回趕。
走到轉彎的地方,接著旁邊人家門前的燈籠,王子熙也感覺自己背後有什麼東西在跟著自己,像是影子一般悄無聲息,王子熙謹慎的回頭看了看,沒看到人,等一下往前又走了幾步,突然天降麻袋把他的頭蒙了起來,王子熙還沒來得及掙扎脖子就挨了一掌,然後就失去意識了。
等他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地板上,手腳都被綁著,連嘴都被手絹堵住了。
他動了動身體試圖掙扎著坐起來,可是試了好幾次都沒成功,反倒是在掙扎的過程中把自己的腰帶給扯鬆了,他感覺他自己的褲子再挪就快掉下來了,他停止了挪動抬起頭來往外看,房門是緊閉著的,看樣子應該是有人守在外面,這裡應該是臥房再看著屋裡擺設陳列也都是有奢有簡奢簡結合,看得出來這房子主人應當是做事比較沉穩的人,他想喊喊不出來,想動又動不了,臉朝下,他只能側著脖子等著外面的人有人來搭理他。
又過了大約一炷香的時間,房間的門終於是打開了。
王子熙朝著房門的方向看去,進來的只有一個人,這人穿著一身純白色的緞袍,可是他的視線有限,看不到那個人的臉。
「醒了?」
那人蹲下身來,把王子熙拉起來,讓可以保持坐的姿勢和那個人面對面,那人伸手把他嘴裡的手絹拿了出來,王子熙也算是恢復了說話的權力。
「你……你不是剛才在牢裡去看望宋杜生的那個……」
「沒錯,就是我,正式介紹一下,我的名字叫顧清!」
王子熙只差對著這個人破口大罵,他儘量以優雅的方式對這個人宣洩自己此刻心中的不滿。
他惡狠狠的瞪了那人一眼,十分惱怒的朝著那個人吼道:「你神經病吧你!我招你惹你了,你要把我綁到這兒?」
「你叫王子熙是吧?」顧清認真的端詳王子熙的臉,邊看邊伸手扯他的臉皮。
「疼!快鬆手!」王子熙掙扎著,奈何她現在手腳都被綁著,根本做不了過大幅度的掙扎,就這樣看著自己的臉被扯紅了,眼淚汪汪的瞪著顧清!
「抱歉,我是想看看你這張臉到底是不是真的!」顧清繼續問道,「你這名字是從娘胎里出來就叫這個名字,對吧?」
王子熙點了點頭,十分不滿的問道:「我名字又招你惹你了?難不成你是對我的名字有意見?」
「我有一個一起長大的朋友和你重名,不過我是從其他地方來到這裡的,所以覺得好奇把你綁過來看看,你不介意吧?」
王子熙白了這人一眼,他心裡在說他很介意,只可惜眼前這位他沒有讀心術,根本讀不懂他心裡到底在想什麼。不過說起來也巧了,王子熙也有一位朋友叫顧清,這朋友是他從孤兒院開始就一直認識的,一直到後來一起上學,同一個學校上大學,只可惜大學畢業以後就再也沒見過了。
「你別動!」顧清伸手去扯王子熙的上衣。
「你想幹什麼,我……我可是不賣身的!」王子熙掙扎著,這回腰帶再也支撐不住這麼大幅度的活動了,他的褲子一起被扯了下來。
顧清有些尷尬的看著王子熙想要把褲子穿回去的囧樣,捂著嘴想笑又不敢笑,畢竟是他把王子熙弄成現在這個樣子的。
「你到底想幹什麼?」王子熙實在壓抑不住心中的怒火。
「我就是想確認一下你背上有沒有胎記,我記得我那位朋友背上是有一塊青紫色胎記的!」
顧清剛說完,王子熙就愣住了,它背上的確是有一塊青紫色胎記,這胎記是一直就有的,知道他有胎記的人不多 !
「你,你到底是誰?」王子熙對眼前這個人的真實身份抱有懷疑的態度。
「我忘記說了,我記得王子熙以前是戴眼鏡的,你眼鏡去哪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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