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的泥土被沖了出來,片刻之後,媚娘打著噴嚏跳了出來,爪子上正捧著三枚大規格的魔晶。◇↓,
魔族設下的法陣,就這樣被輕易的拆除了。
並非法陣如此不堪,實在是因為,王寶玉的神獸隊形太過強悍。悟空有透徹一切的天眼,小白又是法寶法陣方面的大行家,還有能快速挖洞的媚娘,三者間的相互配合,堪稱完美。
「主人,太髒了,有沒有水給我洗洗。」媚娘不停抖著身上的土。
「你剛才不是說,沼澤里有清水嘛!」小白故意調侃。
「再清也是臭的,我需要絕對純淨的水,洗澡,懂嗎?你要鑽土裡好半天,出來不洗澡啊?」媚娘惱羞,仗著有功,大聲嚷嚷。
「好了,媚娘,我帶你去洗洗。」王寶玉說著,取出乾坤錦囊,拉著媚娘的小爪子,進入了其中。
「哈哈,這真是個好東西。」一進入裡面,媚娘就大呼小叫起來。
「天狐,你來了!」白影飄身過來,淡淡的打招呼。
「嗨!漂亮的飛龍姐姐。」媚娘嬌聲回應,顯得很有禮貌。
「媚娘剛才挖土,弄得很髒,來這裡洗洗。」王寶玉道。
一隻狐狸,還這麼愛乾淨,矯情,白影懶得搭理她,進入了小樹林裡。
躍入內海,媚娘痛快的遊了幾圈,不停發出咯咯的笑聲。片刻之後,媚娘跳上岸,抖落一身的水,紅毛閃閃發亮。
邁著狐狸步,媚娘溜達到那處花叢邊,一眼就看見了飛天。
「主人,你不會把她也給收了吧?」媚娘瞪大了眼睛。
「你認識?」
「怎麼可能不認識,音律之神飛天,說起魅力,當年她可是我強勁的對手。」媚娘臉皮很厚,又把她跟飛天排到了一起。
「飛天如今什麼狀況,我也不清楚。」王寶玉道。
「肯定沒死啊!她明明在皺眉,也難怪,她一直都不喜歡我,自大的人類。嘿嘿,那又怎樣,還不是老實的躺這裡。」媚娘邁著輕盈的步伐,哼了一聲走開又去找其他好玩的。
王寶玉也湊過去看了看,飛天還是原來的樣子,手裡握著星雲珠,一動不動,也沒看出來皺眉。
拉著媚娘離開乾坤錦囊,媚娘嚷嚷著讓大家都轉身,她要換衣服。
「故作嬌羞!」小白瞪了它一眼,還是轉頭不看。
媚娘化作人形,精赤條條的穿上了衣服,它就是故意的,明明只需一抖,就能把衣服穿上。
再說了,王寶玉和小白的神識,悟空的天眼,只要想看,根本不用轉頭。
準備工作妥當,王寶玉前頭帶路,沖入了這處洞穴,落腳之地,正是一處宮殿的大門。
很多古怪的符號,組成了蝴蝶的圖案,殘餘的法力還在,隱約可見一道道金色的細線,在紋路上不停的游移穿行,使得蝴蝶突然好似活了一般,展翅欲飛。
「主人,沒什麼特別的,一推就開了。」小白道。
有些冒失的夏一達,立刻伸手去推,驟然一股巨力,硬生生將她給彈開好遠。悟空立刻瞬移跟上,將夏一達接住又給帶了回來。
「小白,你是不是故意的!」夏一達回過神來。
「我是說主人能推開,別人都不行。」
「講清楚啊,差點害死我,小白,這可不應該!」夏一達揉著發酸的胳膊抱怨。
「嘿嘿,以後別亂來,就沒有問題。」小白全不在意,門上只是一層保護而已,並不具有殺傷力。
「我為什麼就能推開?」王寶玉不解的問。
「我感受到上面有魔魂之力,神魂是可以對抗的。」小白分析。
王寶玉輕輕將手搭上去,立刻感到一股強大的反擊力,要把他重重甩出。
但與此同時,他也感受到一股奇怪的力量,從體內迸發而出,與之對抗,將手吸在門上。確切的說,那是神識的力量。
大門被無聲的推開了,眾人陸續進入其中,裡面的一切,讓大家的臉上都帶上震驚的神色,悟空除外,因為它早就看到了。
宮殿的高度不遜色於宇清宮,但宇清宮是九層,這裡卻是不分層的,抬頭望去,顯得格外深邃,若干幻蝶在空中飛舞,翅膀邊緣的光亮,將下方的一切照耀的纖毫畢現。
地面是不知名的黑色石板,絲絲紋路宛如海浪,踏上去軟軟的,就如同走在水面之上。
牆壁之上,刻著數不清的蝴蝶圖案,三個一群,兩個一組,栩栩如生,呼之欲出。
「那些都是寶貝嗎?」夏一達指著上空發光的幻蝶問。
「只是幻象,一碰就散了。」小白解釋了一句,又對王寶玉道:「主人,我們大概是白來一趟了。」
「怎麼回事兒?」
「如果沒有猜錯,這座宮殿是幻天大魔王用神通打造出來的,是一個整體,如今又嵌在土裡,拿不走。再說了,強行拿走也沒用,就是間特殊的房子,我們又不缺住的地方。」小白道。
「白老大說得對,這裡是渾然一體的。」悟空也點頭道。
「打造這樣一座宮殿,一定很耗時吧?」王寶玉問。
「普通的魔族,百年也造不出來,但是,像幻天大魔王這樣的大魔頭,也許只需要抬抬手、跺跺腳的功夫。」
王寶玉內心異常震撼,這是怎樣的神通,無法想像。
大廳的一側,有一處高台,上面有一把巨大的躺椅,正在輕輕的搖晃,也許,它已經晃動了不知多少年。
躺椅後方的牆壁上,一對巨大的蝴蝶,頭靠在一起,親密無間,似在竊竊私語。
幻天大魔王對蝴蝶的鐘愛,勝過一切,其中的緣由,目前無法揣測。
行走在空空蕩蕩的宮殿中,闃然無聲,某一時刻,好似自己都不存在一般。
飛身掠上高台,王寶玉看到了驚人的一幕,那躺椅之上,居然殘留著一副幻影圖像。
一名清瘦的女子,太瘦了,好似一點肉都沒有,皮包骨頭。很普通的白裙子松垮的穿在身上,更像是白色僧袍。
下面露著一截藕腿和嫩白的小腳,正安靜的躺在椅子上面,她長得很漂亮,大眼睛閉著,眼角處掛著一顆晶瑩的淚珠,微微張開的櫻唇,似在嘆息。
最吸引目光的那是她腦後的白髮,呈現狂舞的姿態,與這幅年輕俏臉的臉孔,非常不搭配。
似曾相識,卻不知在何處見過,這幅清瘦令人心疼,也許,只是夢中的幻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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