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癟表現出的姿態,讓慧真秀眉緊鎖,滿腹心事,她撥弄了幾下念珠,直接問道:「王征,你去我的故居,看到了什麼?」
王癟終於明白了,花開城的那次探訪,已經引起了慧真的關注,附近的那名僧人,就是故意留在那裡,看看到底誰會來,然後把這個情況第一時間匯報上去。
「我看到了方丈一顆紛亂的心。」王癟直言道。
「大膽!」
「口述我心!」
「你是如何看出來的?」慧真一口將茶全喝了,撫了撫胸口,這才又問。
「想要留下的是記憶,難以泯滅的是情懷。花開花落只為君,可嘆不知君歸期。」王癟道。
「嘿嘿,主人出口成章,真有才!」小白傳音稱讚。
袈裟飛起,無數幻化的花瓣落下,慧真方丈周身白光大放,顯然已經徹底惱羞成怒,她伸出一根手指,顫抖著點指著王癟道:「你,你真是太過分了,我為一方佛宗之主,怎可有凡心熾盛。」
「我就明說了吧,你留下那處地方,就是等著某個人回來。所以,每一個外宗去探視的人物,都會引起你的強烈關注,你在想,會不會是那個人派來的。」王癟根本不怕,這裡又沒有外人,單憑慧真一人,絕對傷不著他。
慧真方丈落淚了,咬牙道:「我,我真想殺了你。」
「為什麼不動手?」
「如果能動手,還能有你的活路?」慧真吼道:「我就不明白了,五靈王,你來我這裡,難道只為了撕開我的傷口嗎?」
「好了,宣洩一下,對你有好處的。」王癟擺擺手,「慧真方丈,好眼力啊,居然早就現了本王。」
「哼,我的神識,遠比同階修士更敏銳,你踏入山門之時,我便感受到你是化虛後期的大修士,更何況,你還帶著一隻會隱形的神獸,除了五靈王,還會有誰?」慧真道。
「佩服!」王癟抱了抱拳。
小白也現出了身影,愕然道:「老女,哦,慧真方丈,白澤也很佩服。」
「五靈王,你只身前來,真的不怕我殺了你?」慧真問。
「好了,你沒想殺我,也殺不了我。」王癟勸慰道。
「為什麼殺不了你?」慧真磨嘰的毛倉犯了。
「我有五個分身,都是化虛後期修為,我身上還帶著一支兵馬,即便是十面埋伏,我也可以瞬間離開,你覺得能殺得了?」王癟笑問道。
「怎麼知道我不想殺你?」
「要死了,她可真煩啊。」小白被慧真給饒暈了,真有滅了她的心思。
「方丈,說出來別不高興,你想讓我幫你尋找那個男人吧?放眼整個靈界,只有我才能做到。」王癟平靜的問道。
慧真哭了,淚流滿面,手中的念珠撥動的快到讓人眼花繚亂,好似一條靈蛇飛旋轉。過了好半晌,她才終於擦了擦眼淚,難得贊了一句:「五靈王,老尼服了,知人心,有膽有識,難怪可以打下如此大的一片江山。」
「方丈,我真心的想送你一詩,或許可以化解你部分的心結。」王癟道。
「請講!」
看到了禪這個字,王癟便不禁想起了那詩,何人所寫倒是不記得了,道出禪宗的真正玄機。
「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慧真方丈仔細品味,好半晌才感嘆道:「感謝點撥,本就虛無縹緲,何必鉛掛肚。」
「不,你依舊不能理解。」王癟曳,直言道:「慧真方丈,你真不適合擔任一宗之主,尤其是佛宗。」
「你想免掉我這個宗主之位?禪悟宗還沒有歸降呢!」慧真再次漲紅了臉,五靈王的囂張,讓任性的她難以接受。
「跟是否歸降無關。」王癟擺了擺手,「我得知一樁秘聞,跟你的情況非常相似。」
「什麼秘聞?」女人八卦的心思。
「知道幻天大魔王嗎?」
「當然知道,膩之!」慧真毫不猶豫的說。
「她之前是堂堂佛子,註定要成佛的,可是,只為了她心中的男人,冒天下之大不韙,由佛入魔,當今天下的紛爭,她,就是始作俑者。」
「我,我和她不同。」
「確實不同,你的定力遠不如她。得知心愛男子的變故,由佛變魔,只是瞬間。」
「唉,這就是心動魔生吧!」慧真無限感嘆。
「對了,她最喜歡一歌,不妨唱給你聽聽。」王癟道。
「我不懂音律。」
「總懂得欣賞吧!」
「懂!」
慧真自己也納悶,一向孤傲的她,怎麼就願意被這名男子牽著走。
「我劍,何去何從,愛與恨情難獨鍾;我刀,劃破長空,是與非懂也不懂;我醉」
一曲唱畢,慧真再次落淚如雨,王癟皺眉道:「你怎麼又哭了?」
「大魔王喜歡的歌,慧真也喜歡,恨不能相逢,願生死與共。」
「好了,別哭了!」王癟輕鬆勸慰,「本王答應你,如果有機會,一定幫你找到這個僧人。」
「慧真謝過大王!」慧真鄭重起身,躬身大禮,「我願意率領禪悟宗歸降,為大王效命。」
「快快請起。」
「再上一杯茶!」慧真朝著門外喊道。
「哈哈,本王面子真大,能夠榮幸的喝你兩杯茶。」王癟笑道。
「賈翔空那貨色,怎麼能跟大王相比,呸!」慧真啐了一口,露出挾子才有嬌嗔之色,上百歲的人了,居然還是長不大。
辛游、賈翔空等人的擔心成真,禪悟宗果然歸降了。
說來,即便王癟不來,慧真也有投降的心思。女人雖然任性,但也都是現實的,心腸也更為柔軟。
那麼多強悍的宗門都歸了靈岳國,目前靈界之中,五靈王無人能敵,抗爭的結果是覆滅,慧真才不想那麼傻。
今日,慧真親眼目睹了五靈王的膽識,更加堅定了投降的信心,尤其是五靈王答應她的話,更讓她對未來充滿了希望。
「大王,可否想知曉慧真的過去?」慧真主動提及,女人都喜歡傾訴,尤其是她,一件事兒憋了這麼多年,幾乎都要憋死了。
「呵呵,我答應願意傾聽,只有詳細了解清楚,才好幫你找到那個他。」王癟呵呵一笑,做出洗耳恭聽的姿態。
「唉,那時,我還在豆蔻年華,素衣青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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