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癟根本不躲,玄龜甲鋼而出,將攻擊全部接下。
三光盤的威力驚人,卻因為得不到日月星能量的補充,已經成為強弩之末,在眾人的猛烈攻擊下,光影漸漸開始變得凌亂。
攝於周玄空的威壓,三元宗的修士們也展開了反擊,看著躺在船上昏迷的公良平,王癟不忍大開殺戒,吩咐用聚風玉阻擋,只要逼迫這些修士無法靠前就行。
急於報仇的攬月護法,一直衝在了最前方,手中的月光劍,迸出一道道冷冽的月光,都被青琢大長老的青鸞羽上的幻影大鳥給接了下來。
攬月護法只有化虛中期,卻能夠與化虛後期的青琢長老一戰,還是得益於他手中的月光劍,其上匯聚了強大的月光能量。
百密一疏,應該去鴻月宗卻鴻月環,定然可以一舉克制租柄寶劍。
甘雨霖自然不會袖手旁觀,也加入到對攬月護法的圍殺之中,澤火劍上不時迸射出炙熱的火團和泥漿,衝擊著月光之能。
嘭!
再強悍的法寶,也頂不住兩名化虛後期大修士的聯合攻擊,月光終於潰散,一隻幻影青色大鳥,沒入攬月護法的體內,將其滅殺。
逃出的分身,又被澤火劍上的泥漿纏住,最終化為了一灘泥水。
大長老重傷,三名護法都被殺了,等於是三元宗的中流砥柱全部坍塌,周玄空難以力敵,方寸大亂,三光盤形成的盾牌上,出現了許多裂縫。
寇丹一炮彈,準確的通過縫隙,又穿過法衣,擊中了周玄空。
一聲慘叫,周玄空被撞出去十幾丈遠,衣服上都被炸爛了,皮膚也被燒焦了一塊。
炮彈當然打不死化虛期的修士,但是,卻讓他來不及重新構建防禦。
狂風、烈火、雷電跟著撲了過來,瞬間將周玄空徹底包圍在其中。
不死才怪!
接連的慘叫傳來,法衣碎裂,周玄空被強大的攻擊撕碎,分身逃出,立刻被御風虎吐出的狂風死死裹住,根本無法逃脫。
飛天舟來到了風團之上,五靈王依舊背上手,平靜的看著狂風中不斷掙扎的周玄空。
「五靈王,放過我吧!」周玄空的分身哀求道。
「如果你不去攻擊公良平,我也許會考慮放過你,現在說什麼都晚了。」王癟道。
「他是我的手下,未戰而降,因何不能殺?我出手是為了鼓舞士氣,不得已而為之,其實心裡也很痛。」周玄空看著昏迷中的大長老,裝模作樣更令人鄙夷。
「他比你強多了,知道修行不易,而你為了所謂的宗主面子,拼死頑抗,殘閡臣,結果必然是灰飛煙滅。」
「早看你不順眼了!」
不容周玄空辯解,人面鹿一條火柱,猛烈衝擊在他的身上,將其化作了一縷青煙,又被狂風吹散。
滿通念動咒語,朗朗晴空出現,大戰過後,三元宗一片狼藉。
宗門被殺,護法被滅,大長老受傷在五靈王的手上,剩下的三元宗修士,都呆呆站立在那裡,完全不知所措。
「誠如大長老所說,修行不易,再不投降,那就辜負了他一片心。大長老向本王求情,不只是為了周玄空,更是為了你們!」王癟高聲道。
除了投降,哪裡還有別的瘍?三元宗的修士們終於紛紛跪倒,用卑微的姿態,表示願意歸降。
沒讓他們吃封體丸,王癟只是吩咐,重新整理宗門,帶著大軍返回了空中的逍儀。
宇清宮內,華佗正在給公良平療傷,三光盤的能量已經透入他的體內,如果不能驅除,只怕連分身都活不下來。
銀針不斷刺入公良平周身的各大穴道,引導體內的真氣返回本位,逼出那些不該有的能量。
公良平也是化虛後期,看起來過七十歲,留著長長的鬍鬚,還有滿頭的鶴,長得慈眉善目。
甘雨霖說,此人早就過三百歲,也許是經過太多的漫長歲月,才更能體會到修行的艱難和生命的可貴。
這一點,管微是體會不到的,他只有十八歲,就在人們為大長老唏噓不已的時候,他卻眯縫著雄睛,看到昏迷中的公良平,鼻子中的哼聲,代表著不屑。
「管微,你有什麼想法?」王癟問。
「兄長,愚忠不可取,這老頭可為一方官員,別無他用。」管微道。
「呵呵,你還懂用人之道,那麼,又是如何給自己定位?」王癟笑問道。
「我啊,一人之下。」管烏黃牙笑了,此言一語雙關,他是五靈王的弟弟,已經是一人之下,如果接下一句,那就是萬萬人之上。
管微的才華,完全出眾人的想像,就在準備攻打三元宗的空閒里,他已經看了宇清宮內的所有書籍,而且,全部爛熟於心,活學活用。
小白是天生就知曉萬卷書,而管微是後天去彌補,而且,就這麼短短的十幾天裡,他所積累的知識,已經過軍中所有人。
如果他不說,第一次見到他的人,一定認為就是個久經世事的中年人。
這一點,令小白都很佩服,也就不再怪管微傲氣,不肯稱呼自己為白老大,確實有資本。
在神醫華佗的治療下,公良平終於脫離了危險,王癟又讓媚娘化了一枚造價不菲的靈藥給他餵下,老頭這才甦醒了過來。
宇清宮,纖塵不染,精美絕倫。公良平緩緩起身,卻見五靈王正和氣的看著他。
「感謝大王搭救之恩。」公良平連忙拱手施禮。
「感覺好些了吧?」
「一切無礙!」公良平點頭,又悶聲問:「大王將周宗主給殺了?」
「兄長,我看的沒錯吧,這老頭就是愚忠。」管微笑道。
「我知道你那麼做,是為了周玄空。事實就擺在面前,他是不會投降的,我不殺他,他也不會善罷甘休。」王癟道。
「哪怕,留下他一條性命也好。」公良平眼中帶淚。
「老頭,君主之仁也有度,犯上者必誅,不然,禍將綿延,必然傷及無辜。」管微道。
公良平半晌不語,內心糾結,王癟道:「公良前輩,你可否知道,你這一跪,救下了多少性命嗎?」
「屬下不知。」
「除了周玄空和三位護法,本王並未傷及他人,罡風宗的修士們都被封住了修為,以觀後效,我卻沒有限制任何一名三元宗修士。」王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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