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不清楚,五千年了吧!」婁子伯道。
小白來到這裡五千年,王寶玉早就清楚,但它是神獸,可以不死的,一名僧人活了五千年,還是絕對出乎他的想像。
「呵呵,我始終記得乾坤大挪移法陣和你的名字,王寶玉。不知道心裡是掛念你,還是忌恨呢。」婁子伯摸著金色的頭頂,笑呵呵的說道。
王寶玉也被逗笑了,這僧人很有趣,十足的樂天派,給人一種難得的親切感。
「我總覺得,那些都是地球上發生的事情,你直接就來到了這裡?」王寶玉問道。
「當然不是,我恍惚記得,坐上了乾坤大挪移法陣,忽悠一下就落了地,然後,看到了遍地的高大樓房,地下跑著鐵盒子,嗚嗚亂叫,天空也飛著鋼鐵大鳥。把我給嚇得啊,只是還沒看的太清楚,就覺得好像被一股巨力所抓住,然後就昏過去了,醒來就在這裡。」婁子伯詳細解釋道。
「金頂頭陀,我的狀況跟你差不多,正在雪山上睡覺,醒來就被困在了小島上,那股力量還真是恐怖。」小白插口道。
王寶玉恍然明白了一些,無論是小白還是金頂頭陀,都來自地球。那將是多麼恐怖的力量,能把這樣厲害的角色,輕易的拋到了這個遙遠的星球上,根本無法想像。
王寶玉扒拉手指頭算了算,如果按照婁子伯所言,自己是從一千八百年後來到了三國,再來到這裡,婁子伯來了五千年,也就是說,地球上至少過去了六千八百年。
當然,王寶玉的算法是有錯誤的,暫時不予糾正。
六千八百年,那將是怎麼樣的滄海桑田,王寶玉浮現出傷感之色,嘆息道:「照你這麼說,即便我真的有家人,那也早就作古了,回到地球也沒用。唉,我終究是孤單一人。」
趴伏的御風虎,突然發出了嗚咽之聲,小白翻譯道:「御風虎說,你還有它,它只記得你。」
「你也是從那邊來的?」王寶玉看著御風虎,有種莫名的親切感,大膽的躬身摸了摸它的頭。
御風虎人性化的點頭,眼中又出現了淚光。
「寶玉,我也是來到這個島上才遇到了它。我記得它叫御風虎,曾是你的坐騎,你不會連這個都忘了吧?哎,可惜你不修佛,否則早成了。」婁子伯道。
我的坐騎?
王寶玉恍然想起了之前的夢境,他就是騎著一隻斑額猛虎,手握一柄黑漆漆的短刀,縱橫馳騁在疆場之上。
「你真是我的坐騎?」王寶玉問道。
御風虎點頭,隨即又發出嗚咽的叫聲,在他手邊蹭著。
小白連忙翻譯,「御風虎說它是你的坐騎,但也是你的朋友。你常常稱呼它老夥計,你還可以騎乘。」
老夥計,這稱呼很是親切,王寶玉好奇的問道:「御風,我真的可以再騎乘你嗎?」
御風虎歡喜的點頭,原地轉身,趴伏下來,將寬闊的後背留在了王寶玉。
一種豪情油然而生,王寶玉取出青冥劍,縱身躍上了虎背。御風虎隨即發出一聲興奮的大吼,虎嘯山林,震徹四野,它邁開大步,向前一路狂奔。
這速度堪稱驚人至極,王寶玉穩穩的坐在虎背上,高舉青冥劍,豪氣干雲,壯志滿懷。
御風虎很快就跑遍了全島,隨即又飛上了高空,扇動巨大的羽翼,一次次發出歡呼般的巨吼。
所有修士全部驚呆在當場,五靈王太了不起了,居然以神獸為坐騎,無邊霸氣,如神將下凡,盪清玉宇。
「大王,他,他,他居然可以騎著神虎。」廖澤端驚訝的有些結巴。
「也許你們都不信,我夢中真真切切,大王就是馭虎而行,戰無不勝,他是我們的王。」厲奎剛激動萬分,眼前的事實證明,當初他並非諂媚,才力薦王寶玉稱王。
眾人都信了,當初絕大多數人認為厲奎剛拍了個響亮的馬屁。
御風虎扇動翅膀,緩緩落回原處,王寶玉拍拍它的頭,說道:「老夥計,謝謝你。」
嗚嗚!御風虎搖頭,表示這沒什麼,它很喜歡這樣。
「御風,我們是同一個主人,你可不能欺負我。」人面鹿露出個腦袋。
御風虎轉頭瞪了它一樣,人面鹿連忙挪出去幾米開外,嘴裡還嘟囔道:「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神虎嗎,我也是神鹿。」
「呦呦!」婁子伯笑著將人面鹿喚到跟前,這才講起來因何離開了那座開滿鮮花的盛興島。
那一晚,婁子伯去看望停在海邊的萬年巨龜,剛剛登上龜背小島,一股隱隱的魔氣突然來到。
這當然不是普通的魔氣,婁子伯只覺得通體冰涼,而萬年巨龜也被嚇得轉身就逃,一直帶著婁子伯逃到了這座島嶼。
後來婁子伯回憶,那應該就是傳說中的幻天大魔王途經此地,魔界的至高統治者,以他的修為,根本不堪一擊。
不得不說,婁子伯修為高,膽子並不大,到了這裡就沒敢走,還在瀑布後開闢了洞府,跟島上的御風虎一直躲在這裡,要不是王寶玉等人來了,他大概還不會輕易出來。
萬年巨龜什麼時候走的他不清楚,剛剛寫了一塊牌子丟出來不久,就被張卓義發現了。
說到底,還是要感謝人面鹿,御風虎感受到人面鹿的氣息,似乎能構成威脅,這才沖了出來,婁子伯到底惦記御風虎的安危,這才也離開了洞府。
「呦呦!你跟隨五靈王沒有錯,他是一名真正的王者,而我只不過是一名半路出家的和尚。」婁子伯道。
「主人,呦呦還是常常思念你。」人面鹿有些撒嬌。
「呵呵,有緣自會相聚。」
聊了很久,婁子伯邀請王寶玉去他的洞府,雖然王寶玉的修為不及婁子伯,但穿行瀑布,也足可以做到水不沾身。
瀑布後方,自有一片天地,九曲十八彎的甬道裡面,是一處寬敞的密室,石桌石凳石床一應俱全。
頭頂之上,也懸掛著幾顆夜光石,將一切照耀的纖毫畢現,一側的石壁上,依舊鐫刻著那首熟悉的《心經》。
「每日念誦,如在佛前!」婁子伯合掌道。
「這篇經文,我好像也非常熟悉。」王寶玉笑道。
「這還是當年你教給我的,將我引入佛門。」婁子伯道。
「看來我之前做了許多事兒啊!」
「很多很多,只是我記不清楚了。」婁子伯點頭。
「子伯,我的兩艘大船,還是根據你留下的海圖行走的,你難道一直飄在海上?」王寶玉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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