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國相 第一百九十一章 職業軍人的雛形!(求訂閱)

    扶蘇對此並沒有感觸。

    他對軍中的情況也一向知之甚少。

    但據他說了解,朝廷並沒有對軍隊頒行什麼『習文』的令書,為何嵇恆會說這是體制的力量?

    扶蘇問道:「嵇先生,軍中有這麼多人識字?」

    嵇恆點了點頭,道:「大秦的體制跟過去其他諸侯的不一樣,過去朝堂上不少的朝臣多出身行伍,而且基本是軍政皆通,很多人都以為這是少數例子,實則並不非如此。」

    「軍功爵制下,被賞賜爵位後,身份地位都會提升一大截,但想要成為二五百長及更上面的將領,大多都需要識字,他們中很多其實都是自學的,當然也少不了去學室進修,無論如何,大秦將士的識字率是很高的。」

    「這也導致了軍中學習文字的氛圍很濃。」

    「大秦的將領跟其他國家不同,將領基本都是從微末崛起的,這些人過去身份低微,是沒有機會學習文字的,但軍中需要掌握的知識是十分龐大的。」

    「像什麼『城郭官府』『門戶關龠(鑰)』『阡陌津橋,『犀角象齒』『皮革蠹突』『倉庫禾粟』『兵甲工用』『金錢羽旄』等等,這都是大秦的將領需要掌握的。」

    「不能掌握就不得晉升。」

    「所以無論願意與否,大秦的士卒都得識字。」

    「或許不會寫,但一定認得出。」

    嵇恆並沒有說假。

    大秦軍隊的識字率是遠超其餘六國的。

    後世出土的黑夫家書中,黑夫只是名尋常士卒,卻能夠熟練的寫字。

    如此可見一斑。

    扶蘇心念一動,雙眼一亮道:「按先生的看法,大秦軍中其實很多人都有識字之能?也的確只有這樣,大秦過去獲爵的士卒才能直接出仕為官為吏。」

    扶蘇自問自答。

    他對嵇恆的說法已有了認可。

    嵇恆淡淡道:「大秦自來官吏都是軍政一體,就算是大秦主要培養官吏的學室,同樣是在學習為吏之道時,學習軍事,因而軍中未必不能反過來,在打仗之餘,掌握識字。」

    「但過去打仗畢竟過於頻繁,軍中將士會識會寫的終是少數。」

    「然現在不一樣了。」

    「我在獄中曾說過一句話。」

    「什麼?」胡亥這時終於能插上話了。

    前面聽嵇恆跟扶蘇聊得火熱,他卻是什麼都說不上,心中也是頗為鬱悶,但一旦涉及到獄中,他可遠比扶蘇知道的多。

    胡亥將身子往前挪了挪。

    「百代皆行秦政治。」嵇恆一貫是直來直往,直接了當的把這句話說了出來。

    「百代皆行秦政治?」胡亥蹙眉,他疑惑道:「我記得你當時是說父皇創建的這個集權體制,註定會為天下人效仿,只是這跟軍中的識字情況有何關係?」

    扶蘇也好奇的看了過來。

    嵇恆笑了笑,拂袖道:「秦制並非只有中央集權,始皇創建了一個龐大的體制,中央集權只是最為矚目的,而在這個體制下,其實還有其他東西是可圈可點的。」

    「譬如戍邊制!」

    「戍邊。」扶蘇跟胡亥對視一眼,兩人的眼中都充滿茫然。

    他們對此並不太了解。

    也沒機會了解。

    他們唯一知道的,便是當時退出戍邊,一來是防範匈奴繼續南下,二來則是駐軍威懾北疆南海,三來便是試圖將士卒從關中遷移出去。

    至於其他的,他們幾乎不知。

    兩人抬眼看向嵇恆。

    嵇恆目光深邃,頗為感慨道:「大秦現在的制度其實很是粗糙,甚至可以稱得上是潦草,只建立了一個大的框架,內里並沒有真正的完善好,但即便如此,大秦依舊給這個大的框架,設定了一些影響悠遠的制度。」

    「其中最為重要的便是戍邊制。」

    「我不知大秦為何會推出戍邊制,或許只是為解一時之急,亦或者是有其他理由,但這套體系,的確很有先見性跟獨到之處。」

    「只是大秦建立的時間太短了。」

    「短到他對自己創建的體制,具體會產生什麼影響都不清楚。」

    「而這些並不重要。」

    「你們只需要記住的只有一點。」

    「大秦創建的這些體制,無論是匆忙上馬的,還是經過深思熟慮的,基本都是服務大秦的集權體制的。」

    「這便足夠了。」

    扶蘇依舊滿眼困惑。

    他沒有理解嵇恆這番話的意思。

    嵇恆道:「在中央集權制度下,其餘體系都是圍繞中央集權的,都是為解決集權下的問題的,戍邊制也好,大一統之政也罷,都是為解決中央集權下的一些問題。」

    「因而大秦的很多問題,都可在這些配套體系下,找到一定的解決之策。」

    「只是大秦忽視掉了。」

    「或者說根本就沒有意識到。」

    「這些制度太新了,更沒有任何借鑑,大秦朝堂對這些制度的使用,也完全只局限在這些制度本身,並沒有將其發揮到最大,更沒有想過通過這些制度來反哺集權制本身。」

    「一味地投入,卻得不到回報,這註定會讓朝廷越發疲敝。」

    「甚至會讓朝廷越發難以承受。」

    「而這已經偏離了這些制度的初衷,這些制度是來解決問題的,並不是繼續給朝廷增加問題的。」

    「這同樣是大秦這些年政令的問題所在。」

    「破舊立新。」

    「大秦的確做到了『破舊』。」

    「但『立新』呢?」

    「大秦沒有做到,大秦只是建立了一個空架子,裡面空空如也,沒有任何東西,大秦眼下是靠著剝削壓榨底層的無盡勞動,來支撐這個空架子,但這註定撐不了太久,因而大秦是需要一些能撐起架子的柱子。」

    「大秦自己鍛造出了幾根柱子。」

    「只是橫放了!」

    嵇恆目光幽幽的看向天穹。

    扶蘇跟胡亥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從對方臉上看到了一抹苦澀,嵇恆說的這些太過高深,他們實在領會不到,也理解不到。

    更想像不到。

    但他們也聽明白了。

    大秦推出的很多政令,其實都很有見地,

    只是沒真正利用上。

    扶蘇拍了拍衣襟,讓自己看起來相對整潔,肅然的朝嵇恆行了一禮,道:「還請先生指教。」

    嵇恆沒有急著開口。

    他在腦海回想了一下戍邊制。

    心中卻也感慨萬千。

    秦朝創建的這個體制,一直為歷朝歷代沿用,就算是兩千多年後,也同樣在使用,只是名稱從古時的戍邊,改為了建設兵團,但實際內容,是大相徑庭的。

    嵇恆緩緩道:「戍邊制下,大秦的將士,大體分為了三類,分別是騎士、燧卒和田卒。」

    「燧卒的工作最為繁重,他們要守望烽燧,時刻監視敵情。」

    「秦人口中的戍卒多是指的燧卒。」

    「其次是田卒,也就相當於屯田軍,也是大秦朝廷一直在慫恿士卒拖家帶口去遷移的。」

    「這些人在北疆南海,平時都是從事修建農舍、開渠打井,維修防禦工事的工作,到了戰時,則直接參與作戰。」

    「騎士地位最高。」

    「這些騎士都是從正卒中選出的精銳。」

    「正卒是指那些健壯捷急,超絕倫等才能的人。」

    「這些人甚至可以自帶私奴。」

    「除了這三種兵種,細分下去還有各種勤務兵,工程兵和渠卒負責興建水利,河渠卒興建水利工程,守榖卒負責保衛糧倉,望城卒負責守望城牆,除道卒負責衛生,養卒負責炊事等。」

    「戍邊制下已將士卒不斷細分了。」

    「這其實」

    嵇恆話語一頓,那句『職業軍人』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雖然大秦的體制的確很適合培養職業軍人,只是想培養職業軍人耗費的錢糧,遠非大秦現在能提供的,因而他考慮一下,並未準備道出。

    他話鋒一轉,繼續道:「北疆跟南海的士卒尋常是很枯燥乏味的,因而也促生了很多的文娛跟休閒。」

    「例如投壺、秋射等等。」

    「這些其實都很稀疏平常,戍邊制下的士卒跟其他時候不一樣,主要是在於對士卒的要求很高,要求士卒必須具備基本的讀寫算術技能。」

    「這自然不是朝廷有意培養,而是戍衛制下的特定產物。」

    「軍中需要士卒牢記軍令跟長城烽火使用守則,戍衛的將士除了熟練操作這些傳令系統,還要背誦九九口訣和天干地支,鍛煉基本的算術能力、記憶力和反應力。」

    嵇恆侃侃而談。

    說到這些,眼中也滿是慨然。

    他為漢末皇甫嵩時,就沒少定期檢查士卒,軍中那些小頭頭,若是沒有將《烽火品約》背熟,或者乾脆記不住的,會被當場責罰甚至是罷免,這一切,都是為讓將士們主動去讀書識字,以更好的完成本職工作。

    秦朝更甚。

    漢朝的時候士卒多有區分。

    秦朝時是沒有的,一個戍衛將士,可能今天還是燧卒,明天就被安排成了田卒,因而他們最終都會漸漸趨於全能,在這種軍國主義的高壓下,秦軍士卒的軍事素養可謂在被無限拔高。

    而這僅僅是為了完成本職工作。

    秦律規定,一般成年男子一生服役兩年,第一年在本郡當正卒,第二年到邊郡作戍卒,或到京師作保衛宮殿,皇殿,宗廟的衛士。

    只是這條秦律顯然只存於竹簡。

    並沒有真正落實。

    大秦南海北疆的將士,大多都已服役三四年,長者更是有七八年之久,正因為此,原本只要求軍官掌握的讀寫算術,也漸漸要求到了士卒。

    南海八年,北原三年。

    大秦早已培養出一批十分可觀的識字人才。

    只要給予他們機會,讓他們學習律令跟經文,提高文化修養,他們是完全能夠勝任地方官吏。


    然大秦從始至終都沒有考慮過。

    準確說朝廷根本就不知道有這樣一批人。

    戍衛制太新了。

    新到秦這創立者自己都不知道這些。

    若是能將戍衛制真正利用好,大秦官吏短缺的問題是會得到一定解決的,而這同樣是他力主這些士卒走出關中的原因。

    他們待在軍中,待在關中,根本就認識不到這些。

    秦人太卷了!

    他們值得擁有更好的。

    甚至日後還能藉此讓關東民眾參與戍邊,繼而一步步瓦解六國貴族對關東的影響,讓更多天下底層民眾參與到秦這個帝國的建設中來。

    只是現在說這些還為時尚早。

    良久沉默。

    扶蘇已明白了過來。

    嵇恆之意,是在大秦戍衛制下,大秦的士卒跟過去不一樣了,這些士卒大多掌握了一定的讀寫算術,已初具成為官吏的基礎。

    大秦缺少基層官吏。

    這個問題已經存在很長時間了。

    一直得不到解決。

    正是因為此,關東的官吏,才敢三心二意。

    若是大秦將這,不說幾十萬,至少幾萬的士卒安排到關東為吏,朝廷對天下的控制力豈不要大大加強?

    扶蘇面色一喜。

    他壓下心中的欣喜,問道:「戍衛制下的士卒,當真有這般能力?」

    「不知道。」嵇恆很是乾脆的回答。

    扶蘇一愣。

    嵇恆淡淡的掃了扶蘇一眼,沉聲道:「我沒有去過北疆跟南海,只是對軍中情況有一些了解,具體如何,還需有人去實地看。」

    「這只是我的推斷。」

    「至於真相如何,這我豈能知曉?」

    扶蘇尷尬的笑了笑。

    嵇恆雖前言不搭後語,但也的確說的沒錯。

    嵇恆只是對當下戍衛制的情況做出推斷,真正是什麼樣子,他的確說不準,他畢竟沒有到過邊荒,更沒有實地了解過情況,又豈敢誇下海口?

    扶蘇一臉訕訕道:「是扶蘇心急了。」

    扶蘇對此早已習慣,臉不紅心不跳道:「如果先生的推衍為真,戍衛制當真能解大秦的燃眉之急,關東正是因為官吏缺乏,才繼續任用原六國官吏,而這些人大多首鼠兩端,很多都跟六國貴族私下有聯繫。」

    「若按先生之法。」

    「將這些戍衛士卒任用為吏,不僅能給士卒一個妥善的交代,還能解決朝廷一直懸在心上的功賞問題,當是一舉多得。」

    「先生大才。」

    扶蘇眼下也懶得動腦了。

    他早就有自知之明,自己的腦子就是比不過,嵇恆恐早就在心中將這些算計明白了,也早就料好了一切,他光聽一陣,又豈能聽出問題?

    他沒那個能力。

    他默默將嵇恆的主意記下。

    準備回去就將這些上書,讓父皇去拿主意,他相信以父皇的魄力,定然是會同意的。

    若真落實下去,過去困擾朝廷的很多棘手問題,一下就都迎刃而解了。

    他心中大快。

    胡亥耷拉著身子,已有些沒精打采。

    他完全沒聽懂。

    不過他也懶得多問了。

    他對什麼戍衛啊、屯邊這些是一竅不通,就算嵇恆詳細的講了,多半也聽不明白,就不去自找折磨了。

    嵇恆面色淡然。

    他沉思了一下,繼續道:「我前面提出的解決之法,大多是圍繞著爵位為簪裊、不更的士卒,至於最底層的公士跟上造,數量是最多的,甚至可能高達數十萬,因而朝廷若真的動了心思去解決。」

    「必須要準備很多錢糧。」

    「田宅的情況,若是情況好,簪裊、不更的士卒,願意送子弟上學,或者願意自己去關東為吏,朝廷可藉此收上來不少,或者少分發一些,但這些數量,相較於數十萬的公士跟不更,還是相對偏少。」

    「誠然賜氏能讓這些人心中好受一點,但最終還是要落到實利上。」

    「所以若是軍中反應不強烈,可將賜氏的條件,相對拔高一點,簪裊以上可免費賜氏,上造爵位有機會被賜氏,但要求是跟簪裊子弟入學一樣,不再額外分發田宅,且需在南海或者北疆服役滿多少年。」

    「至於最底層的公士,則都與之無緣。」

    「如此算下來,大秦最終需給出的田宅數量會大幅減少,若是數量不高,到時或只能用錢糧去解決了。」

    「大秦這一年囤積下來的錢糧恐還不夠。」

    扶蘇目光一黯。

    嵇恆的主意已經很盡心了。

    通過各種虛賞、實賞,勾起士卒的欲望攀比,繼而讓士卒主動放棄功賞,為朝廷減少壓力,但這只能解決上造及以上爵位士卒的情況,至於最普遍,也是數量最高的公士,這依舊很難去擺平。

    數量實在太多了。

    數十萬計。

    按秦律,就是數十萬頃田地跟數十萬『宅』。

    大秦眼下恐還是拿不出。

    除非關中其他的高爵主動將田地獻出來,但這明顯是不可能的,他最終也只能無奈的發現,恐到最後還真就只能靠錢糧去解決了。

    扶蘇作揖道:「先生所言極是,只是商賈經這一番折騰,就算家中有存余,恐也所剩不多,若是再逼迫商賈,只怕收穫也很少。」

    「除非.」

    「朝廷對關東商賈行一番劫掠。」

    嵇恆面色古怪的看了扶蘇一眼,卻是沒想到,扶蘇還能生出這個想法,他倒是也清楚,扶蘇這只是被逼急了,加上路徑依賴,下意識就想動商賈。

    畢竟從商賈身上,朝廷的確獲利頗豐。

    嵇恆搖搖頭,道:「關東跟關中不一樣,朝廷對關東的控制力還沒那麼強,而且關東的官員跟朝廷未必齊心,若是為六國貴族抓住機會,反倒會讓關東亂起來。」

    「這豈非得不償失?」

    「因而商賈短時是不能再動了。」

    「商賈沒錢。」

    「但有一個群體有錢。」

    「誰?」扶蘇猛的抬起頭,眼中滿是希冀。

    「有錢人。」嵇恆道。

    「有錢人?」扶蘇眉頭一皺。

    嵇恆淡淡道:「現在的底層民眾,早就被榨乾了,就算朝廷想從底層身上搜刮,也休想弄出多少油水,但貴族、豪強、官員卻未必,他們這些年可是沒少搜刮民脂民膏,因而想搞錢,得從這些人身上下手。」

    「這要如何弄?」扶蘇滿眼好奇。

    嵇恆似笑非笑道:「依舊是用鹽來做文章,貴族豪強富得流油,他們對生活的平質同樣有要求,甚至私下還會互相攀比,這種情況下,想掙他們的錢,再容易不過,將精鹽進一步提純,做成奢侈品。」

    「不走量。」

    「只賺有錢人的超額利潤。」

    「他們家境富沃,又豈能去吃帶苦味的精鹽?自當是吃更為精純的奢侈鹽,這些人吃的不是鹽,是生活是品質。」

    「賣的就是高價!」

    「若是有條件,可以在裡面放一些海帶碎末,直接說能治療大脖子病,對外聲稱是御鹽,到時定會有很多豪強貴族趨之若鶩的。」

    「不過大秦要想辦法將鹽進一步純化。」

    「而且只能官方去賣。」

    扶蘇眼睛一亮。

    這倒的確是一個辦法。

    而且朝廷的確有售賣的途徑。

    畢竟之前嵇恆就建議官府也要參與賣鹽,只是販賣加沙泥的粗鹽,眼下去包裝一下,販售御鹽,也未必不成。

    這可是上好的來錢途徑。

    扶蘇笑道:「這個辦法不錯,宮中的御鹽的確品質比外界好不少,將其販售出去,也很容易能賣出高價,只是在裡面加海帶碎末,這是什麼原因?」

    「海帶真能治療大脖子病?」

    只是剛問出口,扶蘇就後悔了。

    他都險些忘了,嵇恆的醫術同樣驚人,甚至為整個太醫府欽佩。

    他留下的那副殘缺藥方,這幾個月可是將太醫府的醫師折磨的不輕,一群五六十歲的老太醫整天圍著研究。

    那執拗勁可謂驚人。

    始皇甚至還特意下令,讓這群老太醫悠著點。

    嵇恆既然敢這麼說,定是有胸有成竹,不然又豈會輕易開口?

    扶蘇這時,也自己笑道:「既然海帶能治大脖子病,那就更好辦了,只需讓人將海帶碾磨的碎一些,再攪拌到精鹽中,到時找人驗證一番,這『御鹽』又豈能賣不出高價?」

    「如此方能以資國用。」

    嵇恆跟著笑了笑。

    院中洋溢著歡快的氣息。

    他其實還想說一下『大一統之政』的,大秦對『大一統』之政,利用的同樣很粗糙,只是最後想了想,沒有選擇開口,眼下大秦已動作不少,若接二連三的搞大動作,難免會引起各方情緒。

    到時反得不償失。

    何況現在也還不到時候。

    能將軍功爵制的問題解決就已不錯了。

    何必操之過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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