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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樓上的那一位,可是周瑜大司馬?在下蘇定方,這廂有禮了!」蘇定方高聲喝道,聲音迴蕩在雪原上,像是炸響霹靂一般,隆隆之音振聾發聵。txt激a.com
周瑜道:「不錯,某正是周瑜,且不知閣下此來,所為何事?」
「實不相瞞,某今天此來,正是來投靠將軍,秦軍軍營之中爆發瘟疫,就因為我是齊人,就被秦人武將排擠,叫我天天去和那些染病的軍士待在一起,某實在是受不了這窩囊氣,特來投靠將軍,還請將軍不計前嫌,某必定在疆場之上,為將軍效命!」
這一番話將前應後果都說的很清楚,於情於理都說的過去。
周瑜聽罷,心中還是覺得有些不妥。
「大哥,依照某看,此人說的怕是真的。」冉閔道。
周瑜微微頷首,心思飛快的轉動:「且不心急,代我來詐一詐這蘇定方!」
「好!一起都聽憑兄長的。」冉閔道。
「等會我一聲大吼,你就下令放箭,記住,雷聲大,雨點小,千萬不要真的把蘇定方往死里射。」
冉閔笑道:「兄長放心,某理會得。」說完這話,冉閔轉身下了城樓,徵調了上百人的弓箭手,吩咐道:「等會跟隨某上城樓,搭弓射箭,切記,你們要故意射歪了,不能真的射殺城外的兩人。」
「喏!」
一干武夫才不會問為什麼,上頭怎麼交代,自己就怎麼做。
「不對啊,城頭上怎麼沒有回應了?」蘇定方自語了一句,他身邊的小兵,就是當今大秦皇帝扶蘇。
扶蘇低聲道:「穩住,周瑜此人足智多謀,必定會懷疑你我兩人是來詐降的。」
蘇定方聞言,高聲喊道:「大司馬何故不說話,難不成以為誆騙你不成?」
「哈哈……」蘇定方這話剛剛落下,城樓上就傳來了周瑜的大笑聲!
「你這個狗賊,想要詐降,已然被本司馬識破,左右弓箭手何在?給我射死這賊將!」周瑜大吼一聲,頓時那些躲在城垛子後邊的弓箭手紛紛大弓射箭。txt激a.com
蘇定方一看,大叫一聲,寒霜寶刀提在手中,大罵道:「周瑜!我今日窮困來投你,不曾想你竟然如此待我,你枉為齊國大司馬!」
扶蘇倒是注意到了,這些箭矢散亂,壓根就不是真的要射死自己和蘇定方,很明顯,蘇定方也注意到了。
「你既然不肯接受某,某便去投靠陳友諒,周瑜,你給勞資記住!今天的恥辱,勞資必定要十倍奉還!」
說完這話,蘇定方便勒住韁繩,調轉馬頭,要離開城樓。
「吱——」
便在這個時候,城門打開,周瑜一馬當先,從城門洞裡邊沖了出來。
人未到,笑聲卻已經先到了。
「哈哈……將軍休要動怒,某這也是擔心狗皇帝奸計,不得不出此下策,還請將軍息怒!」
蘇定方左右上下打量周瑜一番,似乎在確認周瑜沒有誆騙自己,這才將那寒霜寶刀掛在馬鞍上,一拱手:「大司馬多慮了,某此番來投,是乃是真心!」
「哈哈!某是冉閔,看你神采不凡,必定是武道高手,請入城中,我等設宴想你賠罪!」冉閔也騎馬領著一隊士兵出城迎接。
「不敢!兩軍交戰,多一份小心,才能多一份取勝的機會!」蘇定方拱手道。
「這一位是……」周瑜的目光猛然落在扶蘇身上。
扶蘇立刻抱拳道:「小人名為孔乙己,也是齊人,上將常遇春對待我齊人軍士非打即罵,小人實在是受不了了,跟隨蘇將軍一同來投靠大司馬!」
「哦!原來如此,只不過某看你眉宇間有一股傲氣逼人,卻不知你是否孔丘後人?」
「實不相瞞,小人祖上正是孔丘,只是並非嫡系,幼年時候,也曾學過儒家經典策論,但是後來始皇帝焚書坑儒,先父嚇得叫我改學兵家,小人這才從軍的。txt激a.com」
「哦!看你年紀很輕,不曾想來竟然還有如此遭遇,某觀你天寒地凍之中,氣息均穩,想來也必定是武道高手。」冉閔眯眼道。
扶蘇氣定神寧,蘇定方道:「將軍眼力過人,若非是如此的話,某又怎麼會帶著他前來投靠將軍,別的不敢說,這小子你別看他年輕,身材瘦小,戰場之上,也有萬夫不當之勇!」
「哦?如此說來,我周公瑾一天得到了兩位賢才相助,此乃是天助我成大事!」周瑜大笑,領著兩人回城設宴。
宴會上,酒過三巡,周瑜揮手退下了歌舞。
「某聽將軍說,秦軍軍營之中爆發瘟疫,且不知秦軍現在戰力如何?」周瑜試探道。
若是蘇定方說秦軍現在已經不堪一擊,那必定是詐降,瞬息就要人頭落地。
誰都知道,皇帝親征,身邊帶著的乃是大秦最為精銳的士兵,縱便是有些傷病,可是戰鬥力只怕依舊存在。
「實不相瞞,秦軍雖然到下了不少人,可是依照某看,大司馬一旦領兵去進攻,只怕吃虧的還是大司馬。」蘇定方氣定神寧道。
「嗯?你就如此看不起我大齊軍?」張飛怒道,把手中的酒樽往身前的案桌上一砸,就要起來和蘇定方廝打在一起。
周瑜喝道:「三弟,休得無禮!」
蘇定方微微拱手,而後道:「張將軍莫要誤會,還請聽末將一一道來。」
「皇帝身邊的士兵,都是禁軍之中的精銳,大秦禁軍的強悍之處,某縱便是不說,諸位都知道,雖然現在病倒了,可是戰力依舊在,尤其是這些士兵都是馬上高手,一旦上了戰馬,就和沒事人一樣,所以,我軍要等,再等上十來天時間,等到這些人更加病重,方才是我軍出手的機會!」
說到了這裡,蘇定方左右看了看,那眼神示意周瑜。
周瑜看到這樣子,便道:「某且去更衣!」
說完這話,周瑜便離開了坐席,蘇定方和扶蘇那眼神交流一下,前者便起身,跟著周瑜走了出去,其餘的人看在眼中,也不理會,各自吃喝。
倒是張飛,盯著扶蘇道:「你這小白臉,也能做將軍,秦人還真是瞎了眼睛!」
扶蘇聽到這話,氣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冷冷哼了一聲。
「二弟,不得無禮!」冉閔舉杯道:「孔將軍乃是孔夫子後人,後來改學兵家,武道修為也是不俗。」
冉閔本來是想打一個圓場的,可哪裡曉得張飛幾杯酒下肚,口不擇言,哈哈大笑起來:「我道是誰,原來是那個喪家之犬一般的孔丘啊?哈哈!孔丘這老賊不是常說仁義廉恥,他的後人做了秦人的走狗,怎麼不說仁義廉恥了?」
「呀!張翼德,你休要辱我先祖!」扶蘇現在抱定了自己的身份就是孔丘後人,誰羞辱孔丘,自己就和他沒完。當即挑翻了案桌,大怒道:
「黑鬼,今日你辱我先祖,某就是拼著一死,也饒不了你!」
說完這話,扶蘇便跳上前來,揪住張飛就打!
張飛也不是善茬,一時間兩人在酒宴上廝打起來。踢翻案桌,打碎酒壺,佳肴湯汁撒的滿地都是,文種立刻就縮著身子,向著一邊上跳開。
李績和冉閔兩人連忙衝上去,一個拖住一個,將兩人分了開來。
「直娘賊,你休要猖狂,張三爺豈能饒你了!」
「黑鬼,你有何能耐,敢辱罵我先祖?天下儒生千千萬,必定要將你寫進書中,叫你遺臭萬年!」
「白臉小賊!你敢如此辱我!」
「黑鬼……」
周瑜和蘇定方兩人破有默契的在庭院中碰面,兩人交流沒有盞茶時間,就聽到廳堂中傳來打罵聲,連忙回去一看,正好看到了張飛和孔乙己兩人廝打叫罵的場景。
「孔乙己,休得無禮!」
蘇定方大喝一聲,衝上前去,照著腦袋就給了扶蘇一巴掌!
這一巴掌下去,蘇定方心臟都要蹦出來了,他打得可是皇帝!一個小兵給了皇帝一巴掌!
「啪——」
扶蘇被一巴掌抽中,口鼻中頓時湧出鮮血來,可想而是這一巴掌就算是做戲給周瑜看,也是下足了真功夫。
「將軍,這黑鬼辱罵我先祖孔丘,末將豈能眼下這口氣?」扶蘇可不是昏君,兩人從營寨沖偷偷摸摸出來的時候,就已經商量好了對策。
到了現在,還真是應了一句話:人生如戲,全靠演技!
周瑜冷著臉問道:「二弟,果有此事?」
冉閔尷尬道:「確實是如此,只不過是翼德酒後失言,還請孔將軍休要動怒,冉閔斟酒賠罪!」
當下冉閔雙手端來一杯酒,單膝跪下在扶蘇面前。
扶蘇一看,眼睛一亮,按照通常的說法,冉閔都是一個嗜殺之人,歷史上的殺胡令,便是出於此人之手。
只是現在開來,此人頗有城府。
張飛本來還要怒罵孔乙己,可是被周瑜拿眼睛一瞪,立刻就閉嘴了,只是惡狠狠地看著「孔乙己」,只想著衝上來生吞了這傢伙。
「不敢!將軍地位遵從,小人豈受得起將軍一拜?」扶蘇說道,伸手就去托起冉閔。
冉閔雙臂一震,足有千鈞之力,死死的壓著。
扶蘇悶哼一聲,雙臂生出龍象之力,硬生生把冉閔托起了一半身子。
相對來說,冉閔是半跪著的,從上往下發力,自然不能全部施展出力氣。
而扶蘇是從下往上發力,力從地上起,占了便宜。
但就是這樣,周瑜眼中也是一亮,冉閔之勇猛,自然不用說,眼前這個孔家小將,竟然可以撼動冉閔,也不是一般的厲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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