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一章絕不留情
張蚝現在還不知道薛仁貴恨他恨到了穀子裡頭,真的是肯不得將之抽皮扒筋,挫骨揚灰!
從青泥林北上,有秦軍掌控的渡口,只有上百人駐守,都是老弱病殘,只是被張蚝麾下的先鋒部隊一輪箭雨,就直接射死在了渡口外邊,少數幾人沒有被箭雨射死,也被後邊湧上來的軍士亂刀砍死。
張蚝指揮者大軍渡過淮水,滿臉躊躇之色。
「此一戰,我張蚝之名自當名揚天下!」張蚝騎著馬,手中提著大刀,面對著滾滾的淮河水,高聲喝道。
「將軍威武!」
「將軍威武!」
軍中士兵大聲呼喊起來。
張蚝狂笑三聲,縱馬通過渡口,他這邊的速度自然比薛仁貴從邗城繞道快了許多,只是當天下午,太陽偏西的時候,他就已經到達了淮水北岸。
這邊的平面船眾多,正是當初諸葛亮北征時候留下的,秦軍駐守在這裡的兵力有一個千人隊,但是卻也扛不住張蚝人多。
張蚝領著大軍一同衝殺,一馬當先在最前,無人能阻。
「噗!」
一刀砍翻秦軍武將,張蚝把手裡血淋淋的大刀一揮:「將士們,渡過淮水,無數的美人財寶就在等著你們,跟隨本將殺過去!」
「殺!」
「殺!」
「殺!」
張蚝軍一路所向無敵,無人能阻,當天夜裡就拿下了鹽城,幾乎是毫不遲疑,張蚝就放開部下,在富饒的鹽城中燒殺搶掠,半夜時間,整個鹽城變得如同地獄一般……
第二天清晨的時候,薛仁貴方才殺趕到了鹽城,看著已經化成了一堆灰燼的鹽城,以及無數倍燒得發黑的屍體,薛仁貴雙目變得血紅!
「錚!」
薛仁貴將那方天畫戟朔在地上,一把將自己的頭盔摔倒地上,伸手拔出腰間的佩劍,左手拉住頭上的一縷頭髮,「噌」的一聲就割了下來!
「叮咚!薛仁貴脫帽退敵屬性激活,當薛仁貴不戴頭盔作戰之時,可以震懾敵軍主將,使之膽氣失,無法作戰!」
「薛某在此斷髮立誓,定要殺盡張蚝及其回下士兵,斬下張蚝軍中所有人頭,來祭奠死掉的百姓!」
「殺張蚝!」
「殺張蚝!」
「殺!」
三千軍大聲怒吼,殺氣衝上雲霄,叫天空中的愁雲都被衝散,只是很奇怪,薛仁貴沒有領著大軍前往鹽城,而是想著淮水渡口去了!
軍中士兵雖然疑惑,但是看著薛仁貴披頭散髮,一副要吃人的樣子,誰都不敢上去問為什麼。
張蚝軍鹽城禍害一夜時間,馬上就轉戰到了豐城。
現在是白天時間,豐城城中也有一千多守軍,遠遠地就看到了一股煙成之上蒼天,因為這邊沒有收到有大軍要到來的消息,於是千夫長立刻下令關閉城門,並沒有給張蚝領軍突進的機會。
鹽城以前作為和漢庭對峙的前線城池,而且是司馬懿提議修建的,故而城池高大,從鴻溝裡邊引過來了水流,開挖護城河。
張蚝騎著馬左右看了看,覺得自己短時間之內是拿不下鹽城的,他還是有點覺悟,知道薛仁貴現在正在領著大軍追殺自己,一個不小心就會被追上。
「鹽城短時間之內難以攻破,不如我軍趁機回撤,趁著薛仁貴大軍還沒有追上來的時候,我們重新回到淮水北岸,定然可以擺脫薛仁貴!」
張蚝看了看身邊的部將,這些傢伙身上都在鹽城搶到了數不盡的財寶,內甲裡邊都是金銀細軟。
「一切都聽從將軍的吩咐!」眾多部將大聲說道。
「好!」張蚝把手中大刀一揮,「將士們,跟隨本將北渡淮水去,漢地照樣有數不盡的女人和財寶等著我們!」
大軍頓時調轉了方向,就想著淮水而去。
豐城中駐守的千夫長看到這一隻來歷不明的軍隊忽然走了,立刻就鬆了一口氣,趕緊差人去給邗城狄仁傑報信。
且說張蚝領著大軍北上,到了中午時分,也就趕到了淮水邊上,眼前有一個小山坡,衝上這山坡,便到達了渡口出。
「哈哈……兒郎們加把勁,漢地有嬌滴滴的美人!」張蚝時不時的大聲呼喊起來,給自己軍中的士兵打氣,以財帛美色動人心。
到了山坡地下,張蚝等人放慢了馬匹,緩緩地向著山坡上走起,卻忽然看到一個身披白袍的武將騎著高頭大馬,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已經站在了山坡上看著自己。
張蚝眯著眼看去,冬日裡的斜陽十分刺眼,他用手遮陰一看,這才看到那白袍武將手中提著一口方天畫戟,不是那薛仁貴,又是何人?
「哈!薛仁貴!」張蚝幾乎被下的肝膽碎裂!
「叮咚!系統提示,張蚝受到薛仁貴脫帽退敵屬性影響,當前膽氣盡數喪失!」
那白袍武將披頭散髮,立在山坡上不言不語,於從同時,張蚝聽到一陣陣雷霆般的聲音從後軍傳來,他回頭一看,只看到無數騎兵從後軍匯聚過來,竟然是已經將自己給圍住了!
「殺!」
薛仁貴一聲咆哮,吼的淮水倒流!
「叮咚,薛仁貴純粹武力值103點,武器方天畫戟提升1點武力值,坐騎斷魂馬提升1點武力值,當前基礎武力值為105點!」
「叮咚!薛仁貴神勇屬性激發,當前四級已滿,每一級提升2點武力值,薛仁貴武力提升至113點!」
「叮咚,薛仁貴驕悍屬性激發,瞬息提升8點武力值,當前薛仁貴武力值提升至121點!」
幾乎是一瞬間,扶蘇腦海中系統的提示音爆炸一般的響了起來。
「嘭!」張蚝都還沒有看清楚薛仁貴怎麼來到自己身邊,就被薛仁貴一拳砸暈,按在了馬鞍上!
本可以以方天畫戟一下劈斬,但是張蚝的行為過於卑劣,整整一個晚上,就把大號的鹽城化為灰燼,殺了多少人?
「殺!」
薛仁貴披頭散髮,手提方天畫戟衝殺在張蚝軍陣中,斷魂馬配合方天畫戟,所到之處,蔡軍直接被方天畫戟殺得到飛上天!
一路橫推血水而過!
薛仁貴與自己軍中的騎兵回合在一起,他這衝殺過去的時間,只怕就引進殺了數百人!
渾身上下的鮮血都已經凝成了一層血栓,伴隨著薛仁貴震動身軀,一塊有一塊凝固的鮮血團噗噗往下掉。
「渾天槍陣!把這些人全部推倒淮水中去,一個不留!」
薛仁貴雙目猩紅,猙獰著咆哮道!
「吼——」
秦軍士兵列陣而起,騎兵兵種本就強於步兵兵種,而薛仁貴駐守在廣陵城這邊,沒有戰士的時候,都在校場中練兵。
渾天槍陣以兩百騎兵為一個小隊,軍馬繞著一個圓形奔走開來,有點類似於後世的切割機轉盤。
陣法藉助騎兵非常強大的機動性轉動起來,最外邊的士兵手提長槍,藉助著戰馬的衝擊力量和速度衝過去,敵軍士兵就算是手持重盾,都會被長槍洞穿掉!
裡邊一層的士兵同樣騎著馬繞著一個圈子跑,他們手中或是端著弩,或者是開弓,朝著盾兵後邊射箭,壓制敵軍的弓箭手!
這種陣法的突擊性和切割力量非常強大!
薛仁貴軍令一下,所有的騎兵都開始回撤。
蔡軍這邊試了主將,一下子看到秦軍起兵回撤了,還以為是要受降,頓時就有人把手中的兵器丟在地上,大聲喊道:
「我等願降!」
「我等願降!」
可是,秦軍就像是沒有聽到一樣,他們騎著戰馬退到了遠處,忽然以一種非常古怪的陣型集結在了一起……像是圓形!
然後這種圓形猛然擴大,只有兩百人的馬隊聽起來人數很少,可能不會占有多大的一塊地,但是一旦跑這旋轉起來,頓時就把自己的範圍擴大到了一個非常驚人的程度!
兩萬大軍原先就擠成一團,這一下頓時就被堵了起來,再加上之前還有跪在地上請求投降的蔡軍士兵,頓時兩萬蔡軍顯得混亂無比,人擠人,人踩踏人……一股腦全部都向著淮水渡口沖了過去。
可是爬山斜坡一看,那上邊只有可憐兮兮的幾艘平面船在上頭,明擺著就是秦軍故意弄得。
如果是張蚝沒有一開始就被薛仁貴生擒,還有可能領著麾下的士兵來了一個張蚝版本的背水一戰,只是很可惜,張蚝沒有這樣的機會,蔡軍也沒有這樣的機會。
蔡軍士兵亂成一團,前邊有淮水,後邊有虎狼一樣的秦軍,人擠人掉在淮水裡邊,淹死者不計其數!
這是一場單方面的屠殺!
薛仁貴手提方天畫戟,縱橫在大軍中收割人頭,他前言看到的,都是鹽城那些黏在一起像是焦炭一樣的屍體……
軍人從軍,若是不能保家衛國,那與街頭無賴又有什麼區別?
殺!
殺!
殺!
只有殺戮可以發泄自己心中的愧疚!
哪裡有蔡軍武將敢於領軍反抗,薛仁貴掌中的方天畫戟就殺到那裡!
血色殘陽照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薛仁貴騎著已經被鮮血染成了紅色的斷魂馬,站在江水面上,就如同薛仁貴在誓言中所說的一樣,這兩萬蔡軍,一個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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