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書信中究竟寫了什麼,竟然叫玄燁都大驚失色。
英布淡淡道:「有道是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我也不知道大王心中究竟在想什麼,反正依照我看,現在還不是進攻秦國的最佳時機,就算是要進攻秦國,至少也要把陳留拿下,擊潰洪秀全在說,不然的話,等到我軍調動,前往進攻和秦國,洪秀全這也便也拖著,那就有點棘手了!」
原來,這一封來自於洛陽城的詔書,竟然是叫英布抽調大軍,去偷襲還在蔡地立足不穩秦國。
依照呂布在詔書中的分析,秦國現在也絕對在密切的關注著陳留的動靜,所以絕對想不到,晉國會在進攻陳留的時候,調動大軍去偷襲蔡地。
以有心算無心,勝算定然非常高!
按照呂布在這一份詔書中分析,只要英布這邊抽調騎兵,一日之間便可以穿越天國剩下的國土,在最短的時間之內,趕到上蔡,絕對可以叫秦軍在上蔡的守軍措手不及,一舉拿下。
如果運氣好的話,還可以繼續南下,把整個三蔡之地,盡數納入蔡國的版圖。
不得不說,這個想法很好,但是同樣非常冒險!
因為陳留還有幾十萬大軍,晉國留守在陳留這邊的軍隊,阻擋不住陳留大軍,只怕那時候,前去進攻秦國的大軍,就會被切斷補給線,面臨著前有大秦雄獅,後有天國虎狼的局面,這就非常糟糕,可能東征蔡地大軍,就會全部死在那裡。
因為國與國之間的利益,從來都不摻雜任何私人的感情;秦國雖然怨恨天國造反,可是只要你能一舉消滅攻入到蔡地的晉國精銳,他們定然會選擇和天國聯手,這是完全不用想的問題。
想想楚國之前和秦國,在長江邊上廝殺血戰,死了多少人到最後還不是因為兩國的關係發生變化,各有各的目的和想法,這樣簽訂了盟約,勉強算是安穩下來了。
「太冒險了!」玄燁盯著地圖看了許久,終究是搖頭:「將軍,該如何定奪,只有看你的。」
這事情,玄燁做不了主,反正他是覺得太冒險了。
「自古以來,兵行險著,都是伴隨著巨大的收穫,要是沒有這種巨大的收穫,也就不會有兵行險著……」英布自語了起來,他心中也猶豫不決,所以這事情完全沒有告訴別人,玄燁是二十萬大軍中,除了英布意外,唯一一個知道這事情的人。
「其實,我軍東征,只要能滅掉天國,就已經夠了,等到滅掉天國,在進攻蔡地,也不是不可以的,飯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將軍三思。」
「此乃是大王王之意,某豈敢違背」英布沉思片刻,有些為難的說到,英布覺得,呂布對自己恩重如山,自己以前只是一個囚徒,臉上還有刺字,唯獨有呂布不嫌棄自己,幾乎把自己當做手足看,所以英布非常感念呂布的恩情。
多半還因為當年范增羞辱過英布,這事情一直都成為了英布心中不願提起的恥辱。
「那這樣如何!」玄燁思量道:「大王的命令自然是不可以違背的,但是將軍為三軍主將,所思所慮甚廣,我軍修建各種物資器材,需要半月時間左右,等到半月以後,大軍開拔,攻打陳留,若是十日時間,陳留依舊無法攻克,末將願意領軍東征,攻擊蔡地,拿下三蔡之地,獻給將軍,將軍意下如何」
「只是將軍一人,恐無人與將軍協作,本將把鰲拜撥給你,坐你部將,聽從你的指揮,你看如何」英布心中大喜,毫不猶豫地答應了下來。
「鰲將軍乃是一軍之大將,來我這裡做一個部將,實在是有些屈才了,就作為我軍中副將吧。」玄燁笑道,鰲拜此人,他自然是見過的,武力過人,膽識非凡,眼光也狠毒辣,在軍事和治國上,都有著自己的獨到的見解。
「甚好!接下來的事情,就算不都交給你了,大軍休整三天,三日後,我軍就開拔,前往陳留,在陳留城下,與洪秀全決一死戰!」
「必勝!」
玄燁目中燃燒著熊熊戰火……
……
陳留、天國王宮中,洪秀全還在胭脂粉堆里作樂,他覺得陳留足足有四十萬大軍,就算是神來了,他也足可以屠神!
「報——」
正在洪秀全看上一個姿色尚可的女子,準備施展神威的時候,忽然聽到外邊傳來一聲大吼。
洪秀全正在興致大起的時候,忽然聽到這一聲喊叫,自然變得索然無味起來,心中也帶著一股怒意。
「是誰」
一個年輕的武將身披戎裝,直接沖了進來,衣衫不整的宮娥嚇得大聲尖叫起來。
這武將也嚇了一跳了,這是青天大白日的,實在是沒有想打,竟然會碰到這樣的事情,立刻就退到了出去。
洪秀全看到是自己最新提拔上來的將官馬謖,此人素有治軍才能,天國現在正是國難的時候,心中的怒氣也就消失了打扮,披上王袍,便緩緩的走了出去!
馬謖跪在外邊,一臉憂色。
「馬謖,何以如此失態難不成晉國大軍還打到了陳留外」
「大王,開封已經丟了!就在一日時間之內,開封城中守將孫戎手底下的武將周三帶頭叛變,絆了孫戎,直接就送到城門底下去,諾大的一座開封城,就送給了晉國人!」馬謖憂心道。
「不就是一座開封城,將軍和一如此」洪秀全淡淡道,揮了揮手,幾個太監走上前去,把馬謖扶了起來。
馬謖抱拳道:「大王有所不知,這開封城中有五萬大軍,都是精壯,本來想藉助著五萬大軍抵擋晉軍,消磨掉晉軍的銳氣,可是現在……」
馬謖苦笑一聲:「現在反而助長了晉軍無敵的銳氣,我城中雖然有四十萬大軍,但是這四十萬人,帶甲之士不足二十萬人,其餘的人,手裡連一件像樣的兵器都沒有,大王豈會不知道」
停貸這裡,洪秀全微微有些發怒,按照馬謖這意思,那就是在責怪自己了
「那依照將軍之一,該如才好」洪秀全耐著性子,沉聲問道。「依照末將的意思,請大王穿戎裝,上城頭,軍中士氣定然可以暴增,希望大王許諾,在這一戰中,以殺敵數量論軍功,左右互相檢舉,而不是一定要斬下人頭,這樣的話,可以完全調動軍隊的積極性,免得到時候晉國大軍攻上城樓,軍中士兵哄搶人頭,造成不聽指揮的現象。」
「互相監察……」洪秀全倒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說法,「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士兵謊報該如何」
「軍中制度,五人設伍長,伍長之上有什長,什長之上百人設置百夫,伍長與麾下的士兵相互在一起作戰,自然能看到彼此殺敵多少,什長和百夫長,對於手底下哪一個士兵勇猛,自然比我們更加清楚,而且依照末將這段時間的觀察,軍中搶人頭充作軍功的事情,也時有發生,只要這種互相指認的制度出現以後,定然可以遏制住這種不良風氣。
到時候上了戰場,士卒效命,勇士衝鋒,就不會出現停滯不前哄搶人頭的現象發生,絕對可以給予攻上城樓的禁軍迎頭痛擊!」
「此外,末將這段時間巡視城樓,從軍中主簿哪裡,得到了一本帖子,上邊有軍功卓著的武將,按照軍功,應當大王親自當著前軍的面封賞爵位,此舉陣前封爵,定然可以大大的鼓舞軍心士氣!」
「自從四十萬大軍入城以來,軍中上下的士兵,出現強暴民女、強搶財物多發,請大王下令,從軍中逮捕數千慣犯,於城樓之上梟首,震懾三軍,這樣一來,等到戰鬥開始的時候,大王劍鋒所指之處,定然會被我軍將士頃刻間打的灰飛煙滅!」
緊接著,馬謖一連說了十多條建議,最後目中無比期待的看著洪秀全。
洪秀全拿手杵著下巴,淡淡道:「這事情,你先去準備,明日裡,本王就會到城樓上去陣前封爵。」他倒是看得出來,這個年輕的武將,很想在自己面前表現一下,做一番事業。
「還有一眼,末將不知道當講不當講。」馬謖微微看了洪秀全一眼,有些畏懼,不敢直言。
「但說無妨,只要是能改變我天國目前局勢的,本王都依你。」洪秀全大袖一揮。
馬謖便道:「三軍將士效命在前,還請……還請大王這段時間能不近女色,與三軍將士同甘共苦,士卒感念大王恩情,方才願意為大王以命相搏!」
「哼……」
洪秀全聽了,冷哼一聲,心中已經非常惱怒了。
「本王個人的生活,還輪不到你來指責,難不成你要欺君罔上」
「末將不敢!」馬謖嚇得一跳,趕緊躬身一拜。
「既然不敢,那就退下吧,準備好名冊就行,明日裡本王就會到城樓上陣前封爵!」
「喏!」
馬謖嘴裡發苦。
「退下吧!」洪秀全揮了揮手,威嚴的轉身,走向了後庭,馬謖立在大殿中,心中很憤怒,但是卻又不敢說什麼,聽著後庭傳來的宮娥嬉笑聲,馬謖真的絕對這大天國沒救了。
壯士軍前半生死,美人帳下猶歌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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