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甫這邊剛剛去了沒有多久時間,一個身體粗壯,膚色黝黑的年輕人,就來到了周市面前來,周市看了看,頷首道:「如果不是在國子監裡邊看到你,本官都要以為你是兵家學生了。」
實際上,張騫卻是墨家的學子。
張騫不明白這一位大人找自己做什麼,只是拱手拜道:「學生見過大人!」
周市點點頭,起身道:「走吧,跟著本官進宮面聖去,有人在皇上面前推舉你,能不能把握住這個機會,就看你自己的了。」
張騫喜道:「且不知是哪一位大人推薦學生,學生定要去感謝一番。」
「呵!」周市乾笑一聲,叱道:「歪風邪氣!大臣想著皇帝推舉有才之士,本來就是分內之事,你今日竟然當著本官的面說出這樣的話,就不怕錦衣衛去查查你,看看是不是那一位官員結黨營私,這才想著皇帝推舉你的?」
張騫面色陡然一變,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學生失言!」
周市拿著手裡的節杖敲打了一下張騫的腦袋,問道:「本官問你,國子監的訓言是什麼?」
「忠於皇帝,忠於大秦!」張騫道。
周市面色有些難看:「這天下都是皇上的,皇上召見你,你既然說要去感謝推舉的你官員,而不感念天恩?你究竟是何居心?」
杜甫在一邊上幫腔:「此學生出身白丁之家,未曾知曉禮數,還請周大人海涵。」
「杜大人難不成升了官,就已經忘記皇上的訓誡?」周市面色嚴肅,身上的壓力傳來,就是杜甫也有些受不了。
「自古以來,國子監中經常出現門徒鬧事,就算是古時候名聲極好的稷下學宮,也經常以為學術之爭,而鬧出人命的;皇上最不想看到的就是什麼結黨,杜大人身居要職,做什麼事情之前,可要認真想一想,莫要在心中覺得海王爺為皇上將兵在外,錦衣衛副指揮使白杉的本事可不小呢。」
杜甫拱手道:「臣盡心竭力,一直為皇上做事情,培養人才,絕對不會職權私用,以權謀私,是經得起錦衣衛調查的。」
「呵呵!」周市乾笑兩聲,低眼看看著還跪在地上的張騫,道:「起來吧,年輕的時候多吃一點虧,不算是壞事,就怕都沒有人提點你,別看這本官現在是折辱你。」
「現在在本官這裡吃掉小虧,擔驚受怕一下也就是玩了,要是被有心人利用,怎麼跌下深淵都不知道的,年輕人呢,就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張騫急忙道:「多謝大人提點,學生銘記於心。」
「如此最好。」周市大有深意的說了一句:「這天下乃是皇上之天下,誰想弄什麼黨羽,只怕是自掘墳墓!」
這話說說的實在是令人,毛骨悚然,尤其是杜甫自己,張騫可能聽不明白周市說的是什麼,但是他別誰都清楚,周市這些話其實就是在說給自己的聽的。
三天前的時候,杜甫突發奇想,覺得每一次科舉考試的時候,應該從朝廷中選一個座師出來主持科舉考試,而接下來那些高中的學生,也就稱這一位主考官位恩師。
在杜甫心中,其實是想要用這種制度來抵制百家的,但是這一份剛剛完成還沒有來記得上奏的奏摺不見了!
杜甫本來打算重新上奏的,現在聽過周市這一番話,這才發現自己竟然在生死之間走了一遭!
要真的是這樣,那大秦國得天下還會是皇帝的天下嗎?
讀書人才是最不要臉的人,嘴上說著雷霆雨露、皆是軍恩,轉頭得到官位以後,就開始瘋狂的貪財。
十年縣官十萬雪花銀,可不是瞎說的。
仗義多是屠狗輩,最是負心讀書人,此話在一定的程度上,還是有它的道路。
杜甫的出發點是好的,短時間之內,絕對可以對諸子百家造成非常打的打擊,可是時間久了,這天下就會變成一張關係網,到了那個時候,皇帝就成為關係網中的獵物,被死死的困在其中。
如果不是皇帝暗中授意,周市又怎麼可能會對這這些話,這分明就是皇帝不想看到自己因此而被罷官乃至於丟掉性命。
周市和張騫已經走遠了,杜甫卻跪在地上,鄭重的向著皇宮所在的方向磕頭!
張騫不知道這些事情,所以也不知道自己只是周市用來警醒杜甫的犧牲品,所以一路上都是戰戰驚驚的。
周市自然能感覺得到張騫的恐懼,不過卻沒有多說什麼,這種恐懼只有依靠他自己的克服,如果自己都可不了這點恐懼,那何談什麼遠足?
至少在周市心中,也感覺所謂之西域大月氏那些地方,實在是沒有什麼必要征服的。
征服草原匈奴人以後,朝廷每年付出的東西就已經非常多了,要是連帶著大月氏、西域也征服了,一旦這些地方遭遇了災禍,只有天知道大秦要付出多少人力物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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