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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天剛剛亮,太陽剛剛升上山頭,被鮮紅的朝霞掩映著,陽光從雲縫裡照射下來。
軍營中,此時,一聲聲響亮的口號,不知道響了多久。
」一二一!「
」一二一!」
「向右轉!齊步走!」
此刻,學員們正圍著校場在跑圈,臉上額頭上都細細密密的布滿了汗珠,樂此不彼的訓練著。
在軍營的另一處。
耀眼的光芒透過窗戶斜斜的射進蘇然的睡房裡。
蘇然微微動了動睫毛,緩緩的睜開眼睛,奪目的陽光不由得將其眯了起來,慵懶的打了個哈欠,瞥了一眼窗外沉吟了一會兒。
隨後便坐起身來,一臉睡醒惺忪的樣子顯得整個人很是疲憊,清醒片刻便下了床穿好了衣服走到窗前。
推開窗,便聽到從遠處傳來一陣陣口號聲,不由得沉思起來。
記得上次子房也向他傾訴了有關於授課的事情,對其超前的知識有所不懂。
稍微點撥也逐漸適應了下來,不知其結果如何。
罷了,還是先去看看再說吧,簡單洗漱後便匆匆離開了。
半響之後。
蘇然來到了會議室附近,還未走近的時候便聽到從里傳來了朗朗的教書聲。
「參言以知其誠,易視以改其澤,執見以得非常,一用以務近習,重言以懼遠使。
舉往以悉其前,深一以警眾心,泄異以易其慮。
以上便是今日所講的內容,你們好生學習……」
走近一看,子房正在講台上侃侃而談,有聲有色的給孩子們上課。
蘇然微微一皺眉,很是詫異。
這怎麼好端端的講起大秦所推廣的法家思想?
於是上前瞧了瞧會議室的房門,正在上課的子房循聲看去,見蘇然在門口於是便停了下來。
對著孩子們囑咐道:「你們先自習,領悟我所講的內容吧,待會來檢查。」
說完,便朝著會議室門口走去。
待子房出來後,蘇然率先打起了招呼,兩人寒暄過後。
蘇然突然問起:「咦?子房,剛才怎麼聽見你講起法家思想了?」
聞言。
子房不由得一愣,手足無措,清秀的臉龐頓時憋成了豬肝色。
不好意思的乾笑著,努力掩飾臉上的尷尬:「那些超前的知識,恕一時間還未領悟通透,所以便與他們講起了法家之長,讓他們銘記於心好遵守軍營乃是課堂上的紀律。」
聽子房這麼一解釋,蘇然略微有些詫異。
看來那些超前的現代化知識對於古人來說,還是需要費些功夫才能將領悟。
罷了,罷了!
不過……
子房所講的法家思想,以法治國,對於軍營的來說也確實也用,教授這些知識倒是能讓那些孩子遵從軍營的規矩。
畢竟軍營的管理制度與法家思想也有著相似之處,用來管理再合適不過。
蘇然對此並沒有多想,看時辰也快到了吃飯的時候,於是拍了拍子房的肩膀客氣道。
「不提這了,走,咱先吃飯去。」
聞言。
子房見蘇然並不在意此事,也沒有再多講隨後點了點頭同蘇然一起去了食堂。
兩人找了一處僻靜的地方坐了下來,喚來了炊事員點好了酒菜。
等待之餘,子房率先開口問道:「話說你那造紙廠招聘的事解決的咋樣了?當下備課所需的紙張消耗巨大,得儘快將此事處理。」
聽到這,蘇然不由得嘆了嘆氣躺在椅子上,眉宇之間閃過一抹憂慮之色。
他倒是想儘快將其解決,問題是最近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既要搗鼓那板甲改良的事情,又要忙於石灰開採、連同造紙廠的事。
實在是分身乏術啊!
想到這些問題,不由得苦惱起來,苦笑道:「還能咋樣?最近的事情實在忙得我焦頭爛,這件事還沒顧得上,你有什麼好主意沒?」
就在兩人商談之際,炊事員也相繼端來了可口的酒菜。
見狀,子房拎起桌上的酒壺給蘇然滿滿的斟了一杯酒,笑笑道。
「怎麼?還有事能難住蘇先生你?」
蘇然端起酒杯猛灌了幾口,臉上愁雲滿布,苦笑的回道。
「子房,你就別拿我開玩笑了,想想辦法唄?」
看到這,子房也沒再打趣蘇然,靠在椅子上沉思了起來。
眼下紙張供需告急,造紙廠是必然要將其開起來的,大秦自修建其萬里長城以來,徭役無數,壯丁基本都皆數被拉去做苦力了,殘留少許婦人在家中務農。
雖然……
招收工人是核心,但是造紙廠的規模、以及人員安排也是一大難題,畢竟也不能將所有人都全部弄進來,必須得有一個完整的計劃才行。
想到這裡,子房笑著問道:「不知造紙廠的規模以及人員安排,你考慮過沒?」
恩?
正在喝酒的蘇然聽到子房這麼一說,頓時停了下來眉頭皺了皺。
嘶——!
具體事宜貌似還沒完完整整的計劃過,看來是得將這檔事操點心了,否則供需出現問題後期就麻煩了。
至於這造紙廠的一些安排心中早有個大概,知識沒有將其深究過而已。
思慮片刻,蘇然淡然一笑回道:「至於這個嘛,我之前曾考慮過,地皮的事情已辦妥,其規模必不可能小,至於那人員安排方面,當然不會僅僅只是只限於這,必然要開其分廠將人員安排在各個崗位之上再做以安排。」
對於這件事,其實早早就考慮過,只是近日太忙將此事放在了一旁。
待造紙廠開啟後,無論是其規模還是人員安排都有著具體的計劃,有伐木取材的工種、也有造紙漿工序的工種,待人招進來以後各司其職。
只有這樣才能將造紙廠完完整整的全部運營起來,其紙張的供需問題也能夠得到解決。
聽蘇然這麼一解釋,子房贊同的點了點頭,眼中滿是欽佩之意。
看來是自己多慮了,蘇先生未雨綢繆早早已將造紙廠各方面事情的都做了對應的安排,實在讓人傾佩不已。
想罷,子房拎起酒壺又給蘇然倒了一杯,略帶笑容的客氣道。
「既然蘇先生早已做好計劃,那麼在下就放心了,請。」
說話間,也給自己倒了一杯,伸手示意蘇然。
見此,蘇然端起酒杯與子房一同喝了起來。
正在兩人閒聊之際,一道身影閃過,抄起桌上的酒壺就猛灌了起來。
看到這,蘇然正想罵人,是哪個兔崽子居然在自己桌子上搶酒喝,手抓著旁邊的椅子正要給此人一點教訓。
定睛一看,原來是單飛這小子。
此刻他正抱著酒壺猛灌,看這樣子就像幾天沒喝水拿酒當水解渴一般,臉上身上遍布著汗珠,整個人看上去氣喘吁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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