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支說著從隨身攜帶的錢包里拿出一張a四紙,慢慢地展開在貝先生,子怡和李鋼的面前,這張嶄新的辦公紙上列印的卻是一份舊電報,內容如下:
「這裡是帝都大學,一個充滿自由民主夢想的地方,但是一個年輕的女孩正在死去,雖然華國最好的醫院協和醫院的醫生盡了最大的努力,還是不能診斷她是什麼疾病,
病人的病情簡述如下:
病人於94年5月感到腹痛,繼而發展為全身巨痛,第三天後開始脫髮,面神經麻痹,中樞麻痹,呼吸障礙,目前已失去自主呼吸能力。」
「這封就是你給全世界的救助信吧?」我雲支問道。
「嗯,是的~」貝先生過目後回道。
「看得出你和我一樣,都是一個特立獨行而且不拘小節的人。」雲支呵呵道,有些知己,總是相見恨晚。
年輕才子多輕狂,不然枉為少年。年輕人都一樣,不管是華國的優秀年輕人的還是世界人的優秀年輕人,一樣地重情重義。
「唉,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麼?年輕人。」貝先生突然微笑了一下然後說道。人皆有好奇之心,當然朋友之間的好奇心可以當面說。
「說吧,先生。」雲支答道。實際上雲支輩子,最討厭的一種人是娘娘腔的傢伙,有什麼事皆可以直說,就算是天塌下來,還有大個頂著。
「你幫助朱憐,僅僅只是因為可憐她的身世麼?這麼大老遠的幾千公里趕過來,就沒有別的其他原因了?」貝先生道。
「有,當然有。」雲支點點頭。
「什麼?」貝先先生疑道。
「因為她姓朱,就這麼簡單,如果我的朱小姐出事了,我和先生一樣會盡力幫助的。儘管只能做好朋友。」雲支袒然回到,接著頓了頓,又說了對貝先生說了句實話:
「可是,我依然認為孫釋鹽女士並不是那個兇手。」
「為什麼?」先生吃驚道。
「先生你很聰明,那你認為同樣作為清牛大學高材生的孫女士會那麼笨麼?要曉得,陳震陽教授說朱憐當時血液中的ta含量超標了10000多倍,我很難想像如此大劑量的ta這是能夠在實驗室中偷到,所以毒物唯一的只能是鼠藥。」雲支解釋道。
事實上,就憑「當時清牛大學唯一能夠接觸到ta的人」這一點,孫釋鹽女士就可以被排除在外了。沒人任何一個兇手,會告訴天下:「我就是兇手」的。
除非,
「除非什麼?」先生問道。
「除非,她真的是心理變態狂。。。可是這種人,從面相和平時的行為上是可以看得出來的。」雲支回道。
朱憐案,最麻煩的地方還在於,在這起事件中,作為一個局外人看起來,除了已經喪失思考能力和生活自理能力的朱憐本人外,好像其他中心人物都在說慌,這就造成了一個「信息迷宮」現象。
想要弄清,哪些人說的是真話,哪些人說的假話,那真的不是尋常人能夠辦得到的。
「噢,對了,貝先生,這裡還有第二封信。」雲支說著,又從錢包里取出了第二張紙,這張紙上同樣是一份電報,可是這封電報上的內容是很得意洋洋的,不過,大概是時代進步了,這份電報是用雷射印表機直接列印的:
「朱憐父母:
最近社會上又炒起了你女兒的事情。做為一個略知一二的人,總覺得你女兒錯在先。如果不是她製造噪音,擾亂別人休息,且出口傷人,歧視外地人等種種令人討厭的惡習,她也不會被同宿舍人集體毒殘。
人生主要是因果報應,自己種的惡因,結了今天的惡果。她影響別人睡眠已有兩年多了,同宿舍人均處於半崩潰狀態,且忍無可忍,只想將她逐出宿舍,要她生病留級,將她毒殘,純屬意外。用她們的原話講『再這樣下去,我們都會得神經病的。』
。。。。。。。。。。。。。。。。。。。。。。
人生的一切都是因果關係,一個人的福禍取決於自己種的因,即善因善果,惡因惡果。如果你女兒遵守作息時間,不打擾別人,尊重同學,與同宿舍人搞好關係,她怎麼會有今天這樣悲慘的命運。人的成功首先要做人成功,你女兒做人如此失敗,才會落到這步田地。
如果有來生,你們夫婦首先要教養女兒如何做人,如何尊重人,如何與人和睦相處,寬厚待人,做公益事業,成為能為國家乃至於民族做出貢獻的人。這才是真正的優秀。署名:冬冬草」
「貝先生,我不知道,你對這第二封信怎麼看?」雲支問道。
「嗯?先說說你的想法吧。」先生想了想回道。
「好吧,首先a4紙在美麗之國是很難買到的,那只能說明,『冬冬草』這個女人並不是在美國長期生活定居下來的,更大的可能是她此次去美麗之國是就醫的,而且是多年的重症。」雲支也頓了頓,接著解釋道:「呃,至於a4紙的出處,可能是出自她隨身攜帶的印表機,這個女人身體並不好。」
「何以見得?」貝先生問道。
「這很簡單,其實冬冬草是一種源產自印尼的草藥,主要用於治療肺病,風濕病,敗血症等等」雲支喝了口茶,微笑道。
世界上,根本沒有天一無縫的謀殺案,
只是有些證據,沒有被陽光照到而己。
同時,
同時,這封信中也出賣她的個人信息:原作者:不是帝都本地人,因為她說朱憐歧視外地人,那麼這個外地人,很容易就聯想到是原作者了。
第二,這個人是「區級三好學生」,優等生。其實,就憑這兩點可以用常用的「邏輯倒推法」很容易就能從當年朱憐的同班同學中找出這個人來。事情過去已經這麼多年了,這個人居然還如此仇恨朱憐,可見其心胸之狹隘。
「她更像是白雪公主的後媽,先生,非要致朱憐於死地不可。」雲支深深地嘆了一口氣道,同時心理卻在替自己暗暗慶幸在生活中並沒有遇到這種女人。
「嫉妒心重,氣量就小,其實,是我們把這個女人逼了出來,因為輿論的巨大壓力,家人的埋怨和良心的糾結讓她再也坐不住了。」一旁的子怡接道。
「高,實在是高~」鋼子在一旁替自己的女人堅起了大拇指。
「這既是一封說明信,也是一封炫耀信,其潛台調是:你們能把我怎麼樣?」雲支憤憤地說道。
「可惡!」貝先生「啪」地一計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桌上茶水很快便重重地跟著抖了一下,接著外面灑掉了一大半。
「是的,也許我們是不可能把你怎麼樣,可是上天自有安排,幹壞事的人往往都會一輩子走霉運。」子怡接道,接著向雲支身上瞅了瞅,十分好奇地問道:「先生,如果這個冬冬草說的是真相,那麼她就是參與投毒的嫌犯啊?」
雲支搖搖頭,接著反將了子怡一軍:
「一封信真的能說明一切都是真實的麼?不可能。因為這封信的口氣太幼稚了,更像是有人故意編給公眾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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