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勒斯也是出生於政治家族,尤其是他已經過世的哥哥約翰·杜勒斯,是艾森豪威爾時期的國務卿,兩人的外祖父約翰·沃森·福斯特是班傑明·哈里森總統的國務卿,姑父羅伯特·蘭辛是伍德羅·威爾遜總統的國務卿。
雖然沒有登上過大位,但在不同年代有三人成為美國的二號人物,也算是聲名顯赫了,做中央情報局局長的杜勒斯,反而是其中最為平凡的一個,當然這個平凡,和一般人眼中的平凡不可同日而語。
哪怕是已經被甘迺迪安排退休,杜勒斯仍然堂而皇之的出現在華盛頓,甘迺迪的將要開始的葬禮上,這就可見一斑。
這也就難怪艾倫威爾遜懷疑杜勒斯的成分,要是在英國的話,他一定要把老頭子嚴刑拷打一番,檢驗出來是否可靠。
兩兄弟的共同點是,既要敵視蘇聯,也要防止英法兩國死灰復燃。不過時局演變到了今天,艾倫威爾遜也不好說這種想法是否失敗,法國丟了幾乎所欲殖民地,但最看重的阿爾及利亞還是保存下來。
英國現在對馬來亞統治也堪稱穩固,中東的影響力還沒消散,非洲還在推行對本身有利的策略,儘可能在離開之後保留影響力。
相反,這對兄弟已經一死一退休,影響力肯定會逐步消散。就剩下兩人的妹妹艾蓮娜·杜勒斯仍然在美國國務院任職。
和其他人相比,艾倫威爾遜還是和麥卡錫熟悉一些。其實麥卡錫有一個比較巧合的事,他和甘迺迪、尼克森兩人,是同年步入政界的。
正常來說,也就是在艾倫威爾遜的世界中,麥卡錫應該順風順水,就算不能和甘迺迪、尼克森一樣成為總統,但成為重磅參議員、一黨巨頭也不是難事,就如同現在。
「約瑟夫,每每見到你,我都想要違背自己的本性,勸說你對酒精克制一下。」艾倫威爾遜帶著左右為難的表情,闡述其本人做出這個艱難的決定不容易。
「艾倫,不要說這些掃興的事情。」麥卡錫微微搖頭,今天這個場合多麼嚴肅?怎麼說起喝酒的事情了,不過葬禮結束倒是可以考慮一下,用酒精來麻痹悲傷。
在前往葬禮的路上,兩人談及一些未來可能的演變,艾倫威爾遜有些悲觀,「共和黨可能因為甘迺迪被刺殺,選舉上會受到一些影響。哪怕遠在倫敦,我也知道他很受歡迎。明年的選舉,共和黨可能會很艱難。」
不過也不用為此小題大做,現在正是兩黨轉型的時候,共和黨在趨於保守,而民主黨正在朝著白左的康莊大道上猛踩油門,兩黨都有美好的未來。
等到兩黨重塑價值觀,在擺明車馬繼續對弈,你看,出來的目的這就不來了麼?
艾倫威爾遜拿出來如同鬼畫符的筆記本,把此時的想法記錄下來,回去就做一份關於美國因甘迺迪遇刺,可能出現的政局演變,為內閣秘書長的專業形象管理一部分添磚加瓦。
「這是什麼艾倫?」麥卡錫也看到了中堂大人私密筆記,滿是好奇的詢問。
「哦,提示本,把自己所見所想記錄下來,有空了在提醒自己將其完善。」艾倫威爾遜絲毫不隱瞞的在麥卡錫面前道。
「都是些什麼東西。」世界上沒有兩個完全一樣的人,麥卡錫怎麼可能知道艾倫威爾遜腦子裡在想什麼,但他還好奇,這就沒辦法了。
艾倫威爾遜總不能告訴麥卡錫,這裡面都是關於他和妻子同等地位的女士們生日、愛好什麼的,最新記錄是他本人和甘迺迪總統成了同道中人,只有一小部分是記錄的正事。
「我剛剛想要和杜勒斯談談國際局勢,但是忘記了。」艾倫威爾遜被影后們考驗的演技此時發揮了作用,整個過程縱享絲滑,也沒有隱瞞自己為英美特殊關係而來的初衷,借用這個葬禮的場合,來辦自己的事。
麥卡錫瞭然,面對艾倫威爾遜的詢問,比如說杜勒斯和共和黨的關係怎麼樣這個問題,給予了肯定的回答,「反正你也不是馬上就回去,我幫你找個機會和杜勒斯談談。對了,住的地方安排了沒有?」
「有人幫我安排。」艾倫威爾遜一副你少瞧不起人的表情,他在美國也是有朋友的。
以白宮為中心的街道上,無數行人駐足、在美國是極少出現這種場景的,上一次有這種待遇的,還是羅斯福。羅斯福連任四屆總統,才有了盛況空前的葬禮,甘迺迪短短三年就做到了這一點,可見其總統形象管理的成功。
甘迺迪的靈柩運回華盛頓後,各界人士紛紛前來弔唁甘迺迪,即便是在深夜,前來弔唁的人依舊在排隊。甘迺迪的弟弟羅伯特甘迺迪、和遺孀傑奎琳以及兩人的一對兒女,也穿著黑色外套,面容悲切。
在葬禮上,甘迺迪總統的小兒子小約翰·甘迺迪向父親靈柩敬禮,身後則是他的叔叔羅伯特甘迺迪。這一幕不禁令人潸然淚下。
甘迺迪葬禮我在場的艾倫威爾遜,則一直堅持到了最後,身體力行的實踐著英美特殊關係,看到傑奎琳在甘迺迪墓前長跪不起。
但無數驚呼正在美國各地家庭當中響起,在葬禮進行的同時,人們認定的兇手,奧斯瓦爾德在被警察帶出來,押送縣監獄的途中被殺。
當奧斯瓦德被帶出來時,一名叫作傑克·魯比的酒店老闆開槍將他打死。由於美國全國廣播公司正在報道遞解罪犯的情況,因此絕對是很意外地將這一次謀殺場面進行了現場直播。
奧斯瓦爾德就在這種情況下,被傑克·魯比當場幹掉,實時直播到了千家萬戶。
艾倫威爾遜正在對羅伯特甘迺迪表達悲痛,正好見到他的助手過來耳語,隨後便是這位司法部長的臉色大變。
甘迺迪的弟弟還算冷靜的,此時此刻,無數眼睜睜看著殺人滅口被全國直播的美國公民,都在口吐芬芳,嘴巴如同抹了蜜。
「怎麼了,羅伯特。」艾倫威爾遜一副我什麼都不說,但我什麼都知道的表情詢問。
「沒什麼,艾倫,我還有些事。」羅伯特甘迺迪冷靜下來,他要和自己的家族商量一下,現在很多人都不可靠,更別提是一個英國人。
「沒關係,我能理解。」艾倫威爾遜面色嚴肅,似乎真的一無所知。
不滿有什麼用呢,無非又是多一個槍下亡魂罷了,不過這是美國人的內政,哪怕就是有英美特殊關係存在,內閣秘書長也不能過問。
艾倫威爾遜看了一眼,身後跟著一對兒女的黑衣傑奎琳,平時也就這麼回事,現在一看倒也過得去眼。
葬禮結束,但甘迺迪遇刺案因為刺殺者被全國直播幹掉,所造成的影響才剛剛開始。
和麥卡錫一起離開的艾倫威爾遜,從行走英美特殊關係的另一頭順了一輛車,回到了美國朋友準備好的住處,想著麥卡錫什麼時候安排他和杜勒斯見面。
關於殺人滅口的討論,此時和他無關,他一口氣從倫敦跑到華盛頓,現在就想要歇一歇,敲著門喊道,「謝麗爾!」
很快一個二十歲的少女開門,見到來人到並不見怪,「威爾遜叔叔,忙完了。」
「謝麗爾,明明在歐洲的時候很尊重我的,難道回了美國,忘記了淑女風範?」艾倫威爾遜一副長輩的口吻評頭論足。
拉娜·特納的身影出現,給女兒一個眼色,「不許和威爾遜叔叔這麼說話。」
「沒關係,我年齡也不是很大,可以各論各的。」艾倫威爾遜搖頭感嘆,「你說你十六歲就生孩子,就會出現這種問題。」
艾倫威爾遜很豁達,並不在意好友女兒的調皮搗蛋,「我都在杜勒斯面前承認過,謝爾麗就是我的女兒。誰會和女兒生氣呢。」
就如同和麥卡錫所說,他雖然是英國人,但在美國也是有幾個朋友的。如果時間來得及,他還想要看看自己的兒子,不知道跟著寶蓮高黛生活怎麼樣了。
「杜勒斯?」拉娜·特納皺眉,「國務卿?」
對於一般人來說,中央情報局局長是誰,還真沒有國務卿是誰更有知名度。
「一家的,有東西吃沒有,我現在腹中空空如也。」艾倫威爾遜拉著長音,還沒忘記女兒的感官,「謝麗爾,美國的生活怎麼樣?不會呆歐洲時間長了不習慣吧?」
閒扯淡也就圖一樂,艾倫威爾遜真需要好好休息一下,現在都是強打著精神開玩笑。一見到枕頭眼皮就開始打架。
他在拉娜·特納這裡睡得香甜,甘迺迪葬禮和兇手被滅口兩件事前後腳發生,已經引起了軒然大波,再一次的衝出美國,走向世界。
唐寧街十號的內閣會議上,少了內閣秘書長的身影,但內閣秘書長走之前斷然認為是一場孤立事件,難道還敢把兇手也殺人滅口的話猶言在耳。
兇手真的被殺人滅口了,不知道信誓旦旦的艾倫威爾遜知道了會怎麼想?可是?甘迺迪遇刺真的是謀殺?謀殺一個背景顯赫的在任總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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