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多內閣大臣紛紛開口,闡述本屆政府的內政外交等若干重大問題。
艾倫威爾遜的角色就簡單多了,在白廳算一下軍售款能做什麼。澳大利亞賣了這麼多年礦,還真是出手闊綽了,簡直不在後世沙特之下。
四億英鎊換成美元,那就是超過十億,四億英鎊也是現在英國軍費的五分之一,絕對的軍售大單。就算是不能提升,至少也是鞏固了保守黨的支持率,保守黨在下議院著重宣揚,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其實最關鍵的是,英國真捨得賣,並不像是美國不敢把最新的武器系統拿出來出售,這種武器系統指的不是小東西,而是大件。
在下一場下議院質詢結束的同時,按計劃調配的三個航母戰鬥群,也已經開始出發了,將會劃歸到皇家太平洋艦隊的作戰序列當中。作為遏制印尼對澳大利亞不切實際想法的核心力量,這當然不是事實,不過這麼說澳大利亞會感覺到被重視。
馬金斯來到了一處公寓,他不知道艾倫威爾遜找他來有什麼事,其實能有什麼事呢?無非就是人事工作上的調動問題。
「你什麼時候在這購買了房產?」馬金斯四下打量,好像發現了新世界,對著房間的陳設評頭論足,只是沒發現這處房產並不像是住人的樣子。
「別鬧,像是我這種兩袖清風的社會公器,哪有錢購買房產,你不知道我多窮麼?我資助了多少孤兒和傷殘人士?一點津貼還捐給了古生物協會、半導體研究所。」艾倫威爾遜雙手一攤,他受到的感謝信都能把牆貼滿。
「呵呵。」馬金斯用這種笑聲表達了自己的真實想法,「我確實是不了解,英國首富丈夫那,一窮二白的生活。叫我什麼事?」
「國防部常務次長科斯特爵士,即將完成光輝的公務員生涯,尋找地方發揮餘熱了。」艾倫威爾遜坐下,為馬金斯倒上了一杯威士忌,循循善誘道,「科斯特爵士的白廳生涯是偉大的、是令人讚嘆的,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麼?」
「意味著,榮譽教授、俱樂部終生會員、老牌造船廠的董事、軍火公司的名譽顧問。」馬金斯一副百無聊賴的口吻道,「這都是常規操作了。」
「你不想接任國防部常務次長?」喝了一口威士忌,艾倫威爾遜眼巴巴的看著謝菲爾德勳爵,一副我很看好你的樣子道。
這倒是出乎了馬金斯的預料,「我當然希望能夠做常務次長,不過我對國防部並不熟悉。」
「什麼還不得有個開始,內政部常務次長漢森爵士,距離退休年齡還早得很。內政部和外交部、財政部一樣,都屬於不太好動的位置。外交部還好說一些,你不知道財政部和內政部,對白廳來講,往往是反抗權威的策源地麼?」
自接任內閣秘書長以來,艾倫威爾遜沒有對公務員體系進行大刀闊斧的調整,反正他自己都不到四十歲,對於無上權威生涯來說,還有的是時間。
但既然趕上了國防部常務次長要走旋轉門,他要是視而不見就是失職了,傳統三大部為財政部、內政部、外交部、因為艾登首相的個人喜好問題,外交部短暫的迎來了光輝歲月,但要不是艾登首相在任的話,外交部是不如財政部和內政部的。
如果三大部之外還有其他部門算是位高權重,那就是國防部了。
國防大臣普羅富莫、經過蘇聯間諜案之後那已經是自己人了,但是蒙巴頓元帥眼看著就要到了退役年齡,艾倫威爾遜自然是相信岳父大人做好了安排,但他也要有自己的安排,大臣的位置比較依靠選舉,這幾次選舉每一次都這麼接近,普羅富莫也不牢靠,選舉失敗就換人了。
那麼一些國外人士眼中的常務副大臣、白廳眼中的常務次長就極為重要,現在科斯特又自己想要退休,艾倫威爾遜希望馬金斯能夠頂上。
「哇哦,要是內閣秘書長信任我的話,我自然是應該竭盡全力。不過特倫德那邊?」馬金斯使了一個眼神,意義不言自明。
「我十分尊重倫納德,他作為內閣副秘書長,有著廣泛的人脈。我會和他好好商量的,雖然我根本不用這麼做。」艾倫威爾遜笑眯眯的道,「關鍵是伱,我的爵士,你在國防部能夠打開局面的話,自然就會讓別人心服口服。」
既然馬金斯已經做好了準備,剩下的是自然是交給艾倫威爾遜來做,他要邀請即將邁向旋轉門的科斯特爵士,來一次輕鬆愉悅的會面。
當艾倫威爾遜邀請科斯特爵士晚上到他家去吃飯時,科斯特爵士感到很高興。艾倫威爾遜拿定主意,只要他還在倫敦,他就要在這場權力遊戲中獲勝。谷憂
科斯特爵士很清楚,這就意味著得和艾倫威爾遜靠得再近一些。
而且他發現,這個內閣秘書長的其他助手的忠誠比起他們的分析能力給人的印象更為深刻,他覺得,隨著談話的深入,他逐漸取得艾倫威爾遜的信任。科斯特爵士也已能看出來艾倫威爾遜的地位在白廳日益增強。
此時的艾倫威爾遜,已經和剛被諾曼·布魯克扶上來的時候完全不同,舉手投足之間,儼然無上權威,而且他這個無上權威還有充足的時間。
艾倫威爾遜向科斯特爵士提一些簡短的問題,而且不僅和中東有關也和東南亞有關。
「如果不介意的話,除了提議馬金斯接任國防部常務次長之外,我對爵士還有一個請求。」艾倫威爾遜聲音不大,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秘書長可以直說,我馬上就要退休了,不知道還有什麼地方能夠幫上忙。」科斯特爵士一口答應下來,他認為這是內閣秘書長欠自己一個人情,以後肯定是有回報的。
回報是肯定有的,艾倫威爾遜正在草擬一份印尼變色幕後黑手的分析,用於通過五眼聯盟交給美國方面,作為盟友的試金石。需要一個專業並且受到廣泛認可的人,增加其權威性,沒有人比國防部常務次長更加權威。
「秘書長能不能給我一個框架?」科斯特爵士一聽就知道,這是讓自己退休之前在貢獻一波餘熱。
確實是這樣,其實按照艾倫威爾遜早先的規劃,印尼事務介入之後,最後是要馬來亞高級專員理察背鍋的,作為印尼變色的替罪羊。
不過蘇聯一個大力出奇蹟打亂了這種想法,英國根本沒準備好,印尼就變色了,雖然有九個國之棟樑生死不明,但其實談不上什麼損失。
經過這幾天的考慮,艾倫威爾遜覺得重塑印尼變色的根源,就變得極為重要,既然科斯特爵士問了,他也沒什麼隱瞞的,「要強調印尼這件事上,中蘇兩國的重要作用,記著,至少要讓兩國有同等的地位。」
艾倫威爾遜心知這事和某大國沒關係,但處在英國的角度上,沒關係是不行的。
歐美在朝鮮戰爭之後的輿論是,某大國的形象和烏克蘭戰爭之後的俄羅斯差不多,就差睡王點名來一個國際賤民了。人口爆炸,窮兵黷武,把印度揍了之後這種印象還加深了。
一個陣營的老二往往更加衝動,現在某大國就很符合這種標準,所以怎麼能沒關係呢,必須是幕後黑手至少是之一。
這份調查報告要和美國共同分析的。艾倫威爾遜其實知道,其實根本不用他做手腳,美國人自己就會找麻煩,他只是處於英美特殊關係,給美國來一點證據,讓美國人更加的敢想敢幹。
「知道了,秘書長。」科斯特爵士已經懂了無上權威的意思,他並不覺得不對,英國想要栽贓一個國家需要證據麼?根本不需要!何況只是分析報告,他離開之後就開始以國防部常務次長的身份,發揮最後一次餘熱。
他給艾倫威爾遜發去討論的草稿,讓無上權威評價,修改後又再發去一份。在國防部會議上,他很重視參考艾倫威爾遜提供的框架,以此為核心進行討論,不過也並非是一帆風順,還是有很多質疑的聲音。
這些官員企圖把白廳生涯進入倒計時的常務次長從幾次重要的會議上排擠出去,終止這種狗屁不通的討論,但沒有得逞。
在科斯特爵士看來,這些是好現象。如果這場遊戲是要在官場上動真格,那他願意奉陪,反正他也沒有多少做社會公器的時間了。
科斯特爵士可不是什麼只會哼哼唧唧的鄉巴佬。他在戰場上是給敵手吃過苦頭的,他也會在國防部給對手吃吃苦頭。而驅動他這些念頭的並不僅僅是競爭或對權力的渴求,他都已經要退休了,只是用最後的時間來完成無上權威的布置。
這是一個原則問題。首相更關心的是社會安全而不是國家安全,而艾倫威爾遜卻正在這兒進行著一場正義的戰鬥,一場值得全身心去參加的戰鬥。
科斯特爵士最終拿回來了一個富有邏輯的調查報告,印尼變色是蘇聯集團兩個大國合作的結果,這個結論讓艾倫威爾遜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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