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艾倫威爾遜還在莫斯科,每天複讀機一樣重複比比叨什麼亞洲、什麼非洲旳同時。
在英國大使館,常務次長几次發電報給北羅德西亞,告訴格雷斯兩個超級大國不可能真的打起來,趁著現在諸事纏身,美國蘇聯都被牽扯精力的時候,必須速戰速決。
「在盧本巴希北部二十公里的位置開始布雷。把將所有原住民趕出去。」格雷斯招呼自己的部下命令道,「把這些年積攢的地雷全給我放出去。」
已經紮根北羅德西亞十幾年,這些斯拉夫人也研究出來一些軍備,就比如布雷車,北羅德西亞的布雷車,外表看起來如同蘇聯在二戰使用的喀秋莎火箭炮。
這一款布雷車,可以一次性將二百零八枚反坦克地雷發射出去,常規地雷的發射效率還要更高,算是北羅德西亞發展多年積累出來的看家裝備,開啟機構用於控制地雷從儲雷架到傳送帶;輸出機構保證布雷的雷距;轉換機構使地雷進入戰鬥狀態。
整個過程是自動進行的。無需作業人員輔助操作。配合運送地雷的重型卡車,可以在一天之內將二十公里長度的範圍變成雷區。
為了加快效率,北羅德西亞的布雷車早已經集中起來,盧本巴希則儲存了海量的地雷的,作為布雷車工作的原料。
整個盧本巴希以北的地點,無時不刻不在出現天女散花的一幕,甚至有些時候,會出現爆炸聲,被發射出去的地雷受到震動,直接爆炸。
但總體而言堪稱是有條不紊,被驅趕出去的部落,遠遠見到這一幕,頓時躊躇不前,早在沖伯被暗殺的時候,格雷斯就撕掉了偽裝,開始向北驅趕他腦海中屬於自己領地的黑人部族。
在這個時候,這些人是毫無溫情可言的,不大開殺戒真無法讓這些榆木腦袋動身。換做一般的殖民者還不敢這麼幹,怕引起絕大多數人的反感,但這些出身巴爾幹的狠人就這麼做了。
「還需要再快一點!」格雷斯拿著望遠鏡監督布雷的效率,深沉的吩咐道,「不能只顧著速度,不真的炸死一批人,沒準那些黑人還會回來。之後布置鐵絲網把地區隔開,掛上警示牌,以後就別讓盧本巴希的人接近這裡了。」
「放心把,上校,最多一個星期時間,五百萬枚地雷就全部發射出去。」跟在格雷斯身後的軍官信心滿滿。
「五百萬隻是暫時夠用,每年還要補雷。」格雷斯微微搖頭道,「為了我們能夠長久安定的免於種族問題,現在這些投入是合算的。別像是南非人那樣,又要黑人做奴隸,又要黑人不反抗,在南斯拉夫的記憶告訴莪們,這樣以後會出現大問題。」
北羅德西亞的人口才六七十萬,可沒有時間和這些數量是自己十倍的黑人原住民周旋。既然有了解決問題的時機,就要一次性把問題都解決了。
截止到目前,他們一共驅逐了五十多萬人,想要反抗的黑人被射殺了好幾千。都已經做到了這一步,也不差把事情做的更加過分一點。
「上校,八萬多的比利時移民全部留下麼?」軍官皺著眉頭心有不甘的詢問。
「你想我們在得罪法國人麼?」格雷斯回頭反問道,比屬剛果雖然是比利時的殖民地,但比利時是說法語的,這一點之前他在和艾倫威爾遜討論的時候,就已經有了結論。
八萬多的比利時移民數量也談不上多,要是驅趕的話可能會得罪法國和比利時,留下則可以和兩個歐洲國家搞好關係。
雖然沒有拿下整個加丹加省,但拿到盧本巴希以南的土地,已經足夠欣喜若狂。比利時人控制的銅礦也已經被收入囊中。
格雷斯已經和比利時移民的首領談好,保障比利時人對銅礦收益的分配權利。只是原來仰仗於黑人勞動力開採的歷史要結束,比利時人也要某種意義上結束殖民歷史,要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了。
莫斯科英國大使館,范西德一臉埋怨的進來,似乎在抱怨頂頭上司不厚道,在關鍵時刻把自己推出去接受蘇聯人的口水,「常務次長,葛羅米柯要見的是你。」
「你才是英國大使。」艾倫威爾遜不慌不忙的反駁道,「在大英帝國需要你的時候,作為一個卓越的外交官,你必須肩負起來責任。要對得起英國的培養。」
「可我根本不知道剛果的事情。據蘇聯人說,你前兩天總是提及。」范西德很是鬱悶,他覺得常務次長就是故意讓自己出去擋子彈。
這個感覺沒有錯,就是這個目的。艾倫威爾遜不慌不忙的寬慰道,「那你想讓我怎麼辦呢?你要知道貨幣是需要實物支撐的,支撐的東西可以是黃金白銀還有其他東西。但肯定不能上印版直接印錢。我們和法國在殖民時代爭奪的時候,不就是我們英國講信用,才讓英鎊成為世界貨幣麼?」
「加丹加的銅礦,對英國的貨幣有巨大的支撐作用。」艾倫威爾遜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道,「錢不會因為沾了血就卑劣,同樣也不會因為沒沾過血就高尚,終歸是機器印出來的,是人們賦予了它重要價值。」
「如果不把重要原材料抓在手中,如果沒有馬來亞的古晉鋼鐵基地,英國還是英國麼?說句在到家的話,此時此刻,我憑什麼來到莫斯科坦然的坐在蘇聯人的對面,你認為這是憑藉英倫三國可以做到的麼?」
「憑藉英倫三島,是支撐不起來英鎊幣值的,而一旦英鎊貶值,手中存有英鎊的國家,就會拋售手中的英鎊,不管是什麼結果,都是讓英國極其難受的後果。」
范西德張了張嘴,他沒法反駁英國外交部常務次長,不僅僅是因為對方比自己官大。
這一次英國聲西擊東、然後在南方落子,為的就是和智利礦山齊名的銅礦。
艾倫威爾遜又不貪,不是留下了絕大部分加丹加的土地了麼?剩下的土地一樣可以養活當地人,老老實實種地吧,做礦工多危險?
事已至此,藉助古巴導彈危機,艾倫威爾遜本人安撫了缺乏安全感的反狄托份子。英國也得到了一個很忠誠的打手,已經算是賺了。
「但是看起來,好像已經成了定局,我們沒有必要躲避蘇聯人啊?」范西德不解,哪怕就算是身在莫斯科,作為英國的高官,難道蘇聯人還能把英國的常務次長抓起來?
「我這是尊重蘇聯人,防止對方和英國難堪。」躲在大使館的英國常務次長就是硬氣,「吵起來有什麼意義呢?我們的條件蘇聯不可能答應,反過來也是如此。」
避免在北羅德西亞問題上和蘇聯糾纏,還有一個不能說太明白的原因。那就是北羅德西亞的主要居民,不管是克羅埃西亞人還是塞爾維亞人,都是斯拉夫人。
巴爾幹半島的斯拉夫人和蘇聯的斯拉夫人、可謂同氣連枝。按照當初第三帝國外交官對南斯拉夫王國的評價,這個國家一半人是親蘇的、一半人是親俄的。
也就是說整個國家,半數人傾向於蘇聯、半數人傾向於俄羅斯。前者是社會主義、或者是民族主義者。這麼一個國家,在巴巴羅薩行動開始之後,對德國人是巨大的威脅。
格雷斯那些人又不是戰後出生的,很多人都是經過戰爭的餘孽,就算是不親蘇,對斯拉夫民族主義也不排斥,至少在當前,這些人沒死的時候,英國還不能建立這批人對英國的忠誠,也許下一代人情況會得到改觀。
面對替自己接受蘇聯指責的大使,艾倫威爾遜也不好太過分,就告訴范西德,「你多談談亞洲的事情,以此來對蘇聯施壓。加丹加的事情在重要,重要得過兩個人口大國的戰爭麼?」
歸根究底,剛果在非洲是很重要,但在世界範圍之內,還是不能上的了台面的。
在艾倫威爾遜躲在大使館裝死的同時,要獨占榮光的甘迺迪,也甩開了英法兩國的作用,對赫魯曉夫之前的來信做了回復,但在回信之前,蘇聯的第二封信被送到白宮,比起第一封信,第二封信的態度明顯強硬了許多,和赫魯曉夫第一封親筆信態度完全不一致。
「蘇聯國內也有強硬派施加壓力。」羅伯特甘迺迪也看到了這封信,衝著自己的總統哥哥開口道,「回復第一封信可以解除這種尷尬,而且要對英法兩國隱瞞第二封信的存在。」
說完了這件事,羅伯特甘迺迪沒有離開,向甘迺迪匯報道,「約翰,我們得到了源自非洲的消息,英屬北羅德西亞,占領了盧本巴希地區,將當地的巨型銅礦收為己有。」
「英國人等機會等待很久了把?還真讓他們等到了。」甘迺迪面色不渝,甚至於對英法兩國這一次來華盛頓的目的,也產生了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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