勃列日涅夫是一個很實際的人,雖然他比赫魯曉夫更能推動蘇聯的影響力擴大,但他其實並不相信什麼理想。
法國別說是有托洛茨基主義者鬧,就算是真的科學社會主義者,他也覺得蘇聯沒那個能力去支持,還不如趁著這個機會把自己陣營的事情梳理乾淨。
法國的這一陣的亂戰,讓勃列日涅夫感興趣的,其實是法國和美國的黃金擠兌大戰,可惜的是金融領域是蘇聯的短板,雖然情報當中對最近歐美之間的金融戰表達的還算清楚,但蘇聯真的幫不上什麼忙。
所幸勃列日涅夫也不是一個糾結的人,自然沒辦法就不想了,他可以借著歐美黃金大戰的時間無暇他顧,解決一下波蘭問題。
「安德羅波夫同志,密切注意幾個國家在金融領域的混戰,我們不參與,但我們應該知道。」
「明白了,勃列日涅夫同志。」安德羅波夫點頭,轉身離開了勃列日涅夫的辦公室,那剩下的時間留給一號人物。
「格列奇科同志,哦,登月計劃,這件事當然也很重要,不過我認為國防部應該拿出來一套更加具有現實意義的作戰計劃。對,波蘭,來克林姆林宮談一談吧。」
拿起來電話的勃列日涅夫心平氣和的道,「解決了這個問題,登月計劃會得到黨和國家的全力支持。我相信,這一次的登月競賽我們仍然是勝利者,就像是之前的歷次競賽一樣。」
混亂也是艾倫威爾遜對今年的評價,事實上他也認為,敵人和盟友的界限在今年格外的不清晰。
所謂禮樂崩壞可能就是這種情況,雖然這種禮樂崩壞並非是全面崩潰,僅僅存在於戰後的布雷頓森林體系,和喀布爾空中飛人之後,各地有志中年蠢蠢欲動,俄羅斯首先開始砸鍋還是不能同日而語。
所以經過討論之後,雖然不少國家都在發起抗議,公民們表現出來了不馴服,艾倫威爾遜仍然覺得形勢還不錯。
當然不錯了,世界還沒變成紅海搏殺呢,如果美聯儲要剪羊毛的話,連最容易勢力最大的拉美都沒開始,更別提應該是序列最後的歐洲。
內閣秘書長的記憶中,對歐洲動手那都是蘇聯解體之後的事情了,先後順序依次是拉美、日本、東南亞和歐洲。拉美是第一個挨刀的地方,拉美現在都沒被剪羊毛,歐洲還很安全。
二十一世紀美國的選擇就不多了,俄羅斯那個國家又窮又橫,日本被剪過一次,歐洲被剪過一次,這兩個地方還算是好的,至少不像是東南亞和拉美,一次之後在也長不出來了。
帕梅拉蒙巴頓一下子忙了起來,和英國各大銀行串聯,準備就去年那一次不成功的狙擊英鎊找法國人算算賬。
艾倫威爾遜當然是代表白廳支持的,同時也提供了自己的情報支持,「法郎和美元比不算強大,但進攻和防守不同,法屬非洲能給法蘭西銀行提供多少彈藥,那些銀行家必須考慮這個問題。再說法郎也不像是美元超發了這麼多」
根據法屬非洲國家獨立的協議,有了這項協議西非國家中央銀行就將一半的外匯儲備交給法國國庫作抵押。抨擊非洲法郎的人認為,這項義務是對法國令人感到恥辱的依賴。
法國政府官員在西非共同貨幣機構的管理層任職。法國財政部長和法蘭西銀行行長都會參與每年兩次的例會,其中一次還是在巴黎舉行的。
後世的歐元兩個支撐點,一個是德國在蘇聯解體之後在東歐建立的經濟體系,另外一個背書歐元的,就是法國控制的非洲。
非洲法郎由原來的對法郎固定,轉為對歐元進行固定匯率,法國還是非洲法郎的擔保人,這沒有因為法郎變成了歐元就有所改變。
「非洲國家能拿出來多少東西支撐法郎?」帕梅拉蒙巴頓不置可否,世界經濟版圖什麼時候有非洲的事情了。
「架不住半個非洲都說法語,哦,把剛果金和剛果布刨除在外,那已經歸蘇聯所有了。」
艾倫威爾遜沉吟了一下還是提醒不可輕敵,「不過我在華盛頓已經和美國人商量好了,看看能不能搞亂法國。唯一的疑慮就是怕被蘇聯人趁虛而入。」
真要搞亂一個國家,不一定會是自由世界占便宜,現在可不是幾十年後,要是玩脫了讓蘇聯拆穿了英美對法國不友好的舉動。
那可能很讓自由世界難堪,美國也同意給法國人一個教訓,但也不準備一下子整死法國,更何況根本做不到。
「你雖然進入了莫內的圈子,但作為英國人可能不會受到信任,我再給你找一個外援。」艾倫威爾遜經過了深思熟慮,還是要給妻子一點信心,放心大膽的干,「這兩天我會忙,有了好結果再告訴你。」
「嗯?」帕梅拉蒙巴頓微微皺眉,感覺事情並不簡單,「你不會要住在瑪格麗特那吧?」
「想什麼呢,我都是為了我們的國家。」艾倫威爾遜大義凜然,英國可以選擇和美國聯手,但還可以選擇德國。
錯綜複雜的金融亂戰,自然就導致了這樣的結果,德國人也不是省油的燈,蘇聯陣營的國家都能互相下絆子呢,自由世界怎麼了?就不能效彷?
不管怎麼說,必須出刀一次證明英鎊也不是好惹的,不然的話什麼國家都跳出來對英鎊報以惡意,這不變成千日防賊了?
留著幹練短髮,不接地氣的波金娜抵達倫敦的時候,受到了艾倫威爾遜的熱烈歡迎,他也不是要給德國讓多少利益,只要波金娜以國家利益為準繩進行考慮,就應該知道應該站在哪一邊。
「親愛的,我一直都是尊重你們兩姐妹的。」艾倫威爾遜開啟了自己的說服工作,希望兩姐妹以及後背的德國實業家站在正確一邊。
「你先把褲子提上,再說這話。」波金娜瞄了一眼男人的象鼻子,輕吒著某位英國紳士的卑鄙無恥。
「我虛偽不做作也是被抨擊的理由了?」艾倫威爾遜一動不動,別問,問就是白種人皮膚不好要勤曬曬。
如果有德國人加入進來,就算是沒有美國加入,以英德聯盟之力也會占據優勢,希望德國不要坐山觀虎鬥也是因為,有半個非洲支撐的法郎也是不好相與的角色,進攻可能已經無力了,但防守起來也不好啃。
至於操作上倒是不費勁,法國怎麼對待美國擠兌黃金的,其他國家也可以如法炮製,因為本質上一切都沒有變,法國並沒有讓布雷頓森林體系崩盤,既然沒有崩盤,黃金就還是黃金。
「到底要這麼做?」喚起艾倫威爾遜羞恥感的努力失敗了,波金娜也只能老老實實的坐在男人旁邊,本來嘛,她連讓和丈夫同等地位的男士提升安全措施都做不到,何必自尋煩惱呢。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這和英美特殊關係有關,但不能告訴你。」艾倫威爾遜抱著波金娜的身體厚顏無恥的開口,「準備好債券和資金,別的事情我來辦,怎麼也要讓法國人把黃金吐出來一點才行。」
從現在開始,已經離任的理察懷特,就負責和美國方面的聯絡,不就是托洛茨基主義者麼,有時候我們也必須和壞人相處,以及偶爾拋棄不願意合作的好人,這句話就很符合現在的情況。
從最壞的角度考慮,一旦玩脫了,英美兩國必須堅定的相應法國的號召,幫助法國平息因為蘇聯滲透影響的暴動,劇本已經寫好了。
「我們應該準確的找到托洛茨基主義者,然後利用他們在借著他們的成分,推卸到蘇聯身上,必要的時候要動用武力捍衛自由世界。當然我們並不希望這個後果真的會發生。不過借用托洛茨基主義者搞亂法國,讓法國擠兌黃金傷害美國的舉動付出代價,是沒有錯的。」
理察懷特在和中央情報局自由歐洲委員會的秘書長丹尼斯對話的時候,闡述了自己的看法,自由歐洲委員會成立於一九四九年,是中央情報局最重要的外圍組織,也是負責歐洲工作的抓手。
英美特殊關係擺在這,艾倫威爾遜自然是知道這個委員會是幹嘛的,借用托洛茨基主義者,萬一搞不定戴高樂這個強勢總統,就可禍水東引。
「學生是不能成大事的。」見到丹尼斯有所意動,理察懷特再次轉述無上權威的判斷,「學生群體用來做犧牲品是最好的選擇,但真到了關鍵時刻,我相信法國內部的官員們也會冷靜下來,明確法國應該和誰站在一起。」
「要是能夠趁機把阿爾及利亞切下來更好。」丹尼斯圖謀的更大,他覺得法國還是縮小一點更容易對付。北約原來的集體自衛權是包括阿爾及利亞的,這是法國當初加入北約的時候強烈要求加上的,但現在法國都退出北約了。
「這不行,僅止於教訓一下法國,不會變成仇人,要是先切掉阿爾及利亞,法國人知道那問題就大了。」接到理察懷特電話的艾倫威爾遜,對著話筒道,「不行,那是法軍嚴密掌控當的地方,如果對阿爾及利亞不利,我們無法控制。在和美國人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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