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官上任三把火,為了慶祝撒切爾夫人連任,艾倫威爾遜正在主持部門常務次長會議,看看能給首相什麼樣的改變。
「似乎戰後保守黨從來沒有得到過如此巨大的勝利。」
艾倫威爾遜提及剛剛出爐的大選結果,對著同事們笑眯眯的道,「尤其可見一場戰爭的勝利,對社會的影響是多麼重要。」
「也不知道社會民主黨存在的意義是什麼?不過就拿了六個席位,工黨因為這幾個前大臣的胡鬧,丟失的地位肯定不止六個。」
阿姆斯特朗不咸不淡的評價道,「保守黨大勝六十多席,未來五年的執政算是鞏固了。不過在國家平衡的角度,這樣也並不好。」
英國實行的是相對多數計票制,跟美國現行的各州選舉團票的贏家全得頗為類似。
即在一個選區內,某候選人即便得票不超過半數,但只要比其他候選人哪怕只多得一票,即可獲得這個選區的席位,美國則是獲得該州的全部選舉團票,無需複選。
因此常見的情況是,當選者雖然比第二名得票為多,但比其他候選人得票總數要少,也就是說在多數選民不贊同的情況下仍可當選,成為整個選區的民意代表而進入英國下院。
必須要承認社會民主黨的出現,肯定分流了大量工黨的選票,英國也算是一個穩固的兩黨制國家,名義上不是事實上是。
這種政治環境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一個國家內部出現太多的黨派其實並不是好事,如果存在黨派太多,外國勢力太容易找到代理人了。
例如,英國也有一個綠黨,這個黨從維護環保出發,主張徹底地非核化,主張英國退出北大西洋公約和歐洲共同體。
這個黨受到聯邦德國綠黨在議會中擁有席位的啟示和鼓舞,也提出了一百人的候選人名單。
艾倫威爾遜經過多方考慮,決定把這個黨派的控制工,交給自己的女兒帕米拉來做,自己女兒做好歹他還能控制,自由發展就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了,萬一變成水母腦集中的黨派,他也好進行防控。
黨派太多肯定會消耗國家實力,恰恰歐洲這邊議會制還容易滋生這樣的情況。
打個比方,冷戰時期義大利也是一個事實上的兩黨制國家,反對黨是意共,意共的反對者組成了天主教民主黨,防止意共把義大利變色。
冷戰結束之後,天主教民主黨的存在意義也消失了,從此之後義大利再也沒有出現過過半數的黨派,每次選舉都是聯合政府,換總理的頻率和日本一時瑜亮,義大利也成了差點把英國踹下去的歐洲強國,變成了歐豬代表。
義大利某種程度上就是德國紅綠燈組合的前車之鑑,英國還是不太容易出現這種情況的,尤其是上議院的存在感也越來越高的情況下。
「哦,對了,稍晚時間把今年的授勳名單給我。」
艾倫威爾遜拍了一下腦袋提醒阿姆斯特朗,然後繼續討論大選對公務員的影響,這個問題還可以討論討論。
約翰·亨特提及了今年的移民投票傾向,非白人選民推舉了二十三名候選人,其中五人是由全國少數民族組織聯合會推出的。該聯合會系亞洲移民組成的同盟。他們也企圖在議會中占有一席之地。
「這個聯合會的首腦是奧斯曼汗對吧,他是前海得拉巴大君阿里汗的兒子,現沙巴蘇丹的弟弟。一定意義上代表了亞洲領地的利益。哦,我們讓伊恩史密斯也進入這個組織怎麼樣?」
艾倫威爾遜給出了自己的建議,「王室領地的民眾理所當然應該參加本土選舉的活動當中,讓政府正視幾個海外領地的權益。問問他,有沒有興趣。」
把大選的細節討論完畢,艾倫威爾遜便前往唐寧街十號,對撒切爾夫人的連任表達恭喜,撒切爾夫人在二十多年英國政壇的拼殺中,已練就了一副如簧的巧舌,伶牙利齒,說長論短,半句也不饒人。不再是當年那個校園保守黨主席,被玩弄於股掌之間了。
不過這對艾倫威爾遜都沒用,他對女首相的口才是免疫的,甚至有時候還想要進行一番口舌之爭。
艾倫威爾遜拿出來了國防部的加強英國軍力草案,其中包括,新型航空母艦的論證和建造計劃,以及國家電子通訊的網絡建立兩項,都是要花錢的,這瞬間就沖淡了撒切爾夫人的勝選心情,「我們的軍力難道還不夠麼?」
「考慮到剛剛出售兩艘鷹級給伊拉克王國,從直布羅陀到香江的皇家海軍布置上,現有的軍艦隻能說差強人意。」
艾倫威爾遜拿出來準備好的措辭,「八到九
艘的航空母艦,可以維護當前英國的全球利益,本次大選首相不是說過?要堅決捍衛英國的大國尊嚴,加強軍事麼?」
「不是還有半人馬可以使用?」
撒切爾夫人心說我只是隨便說說,你怎麼還當真了。
「半人馬不堪大用,還有就是英國皇家海軍的規模,早在很早之間就已經有過討論,要以達成一種標準的方式進行維持,這個標準就是皇家海軍加上紅海軍,實力應該大於美國海軍。」
艾倫威爾遜說到這,看著撒切爾夫人震驚的表情道,「當然了,你不知道,你那個時候是校園保守黨主席,距離討論的層次還差得遠。」
「我現在是首相。」
撒切爾夫人如同一隻鬥雞,對校園保守黨主席的專有詞彙起了明顯的反應,都過去這麼多年了,總是一提再提,真當她沒有脾氣,不敢撤了內閣秘書長麼?
道理是這麼一個道理,艾倫威爾遜還是闡述著自己的理由,「大英帝國從實力地位出發,和美國成為堅定的盟友。一旦沒有實力地位,那只是一個跟班,做美國的敵人是危險的,做美國的朋友則是致命的,這是基辛格說的話。你看法國人也不聽美國的話,美國也一直容忍,所以有的時候跟太緊,白白浪費了自己的統戰價值,這不符合英國的利益。」
「而且首相,你馬上就能看見美國將會怎麼對待自己的盟友,我看德國和日本是相當危險的。這兩個國家內部有大量美軍存在,本質上對美國是沒有反抗能力的,你不會覺得一個拉美夠美國補血吧?根本不夠。」
如果比較德國和日本,在冷戰時期這兩個國家半斤八兩,冷戰結束之後德國比日本自由度更大一些。因為民主德國境內的蘇軍撤離之後,德國人又把首都從波恩遷移到了柏林,蘇戰區是沒有美國軍事基地的,所以德國倒還有一些喘息的機會。
然並卵,不過是稍微多了一點喘息的空間,本質上只要美軍稍微加把勁,德國還是要聽美國人的話。
就拿這一次潘興導彈的布置和核裁軍的談判來說,德國總理科爾是堅決反對里根激化歐洲局勢的,想要和蘇聯和平共處。反對有用麼?
艾倫威爾遜用科爾的堅決反對,然後還是同意了美國的看法來向撒切爾夫人解釋,「本質上德國還真就是和殖民地差不了多少,日本也是這樣,現在美國經濟出現了問題,這兩個國家是最好的下手對象。不然我和首相打一個賭怎麼樣,以三年為界限,美國一定會讓這兩個國家過度經濟利益,緩解美國經濟出現的問題。」
「我贏了,我就撤了你的職。」
撒切爾夫人氣呼呼的盯著男人的眼睛,「你到時候是不是要做出一副欣然接受的樣子。」
「太過於自信可不好。我要是贏了?」
艾倫威爾遜同樣怒甘示弱反向輸出,「在我需要的時候,你應該退讓三次,就像是阿拉丁神燈一樣。好了,通信網絡的建設和航空母艦的建造計劃就當是其中兩項,剩下一個我想想。」
當前英美法德四國都是右翼政客在執政,他們都以自己的方式致力於西方聯盟的統一和強大。
里根總統,看來決心謀求連任。如果他也當選,那西方四個主要領導人將在今後關鍵性的歲月中全都上台執政。他們不管在經濟方面有多大分歧,但都有著共同的哲學。
和自由世界這邊相比,在看看敵在莫斯科的蘇聯,這就和幾十年後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別說德法的領導人了,英國的那位女首相和睡王,明顯就不是一個政治光譜當中的候選人,和懂王說不定算一個戰壕的朋友。
艾倫威爾遜還有事情要忙,這個時間還是讓撒切爾夫人高興高興,接受一下其他國家的領導人祝賀,以及反攻倒算。
勝則反攻倒算,敗則懷恨在心,撒切爾不會忘記,之前不忠誠的內閣大臣,尤其是和支持自己的內閣秘書長相比,很多人並不可靠。
歷任保守黨總督導員、北愛爾蘭事務大臣、國防大臣、上院議長和外交大臣等顯赫官職的弗朗西絲·皮姆。
在大選結束後的第二天,撒切爾首相便開門見山地對他說道:「弗朗西絲,我需要一位新的外交大臣。」
皮姆就這樣被解除了外交大臣一職,無可奈何地被攆到了有名無實的後座議員席上。
保守黨的副領袖、首相執政的元老重臣威廉·懷特洛被讓出內政大臣一職,改任上院議長。其遺缺由年輕人接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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