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普拉塔的登陸部隊有兩個部分組成,尼泊爾人組成的僱傭軍,還有羅德西亞的裝甲旅,因為某種程度上贊比西河對羅德西亞來說,相當於一個界河。
所以羅德西亞武裝本身就配備了數量不小的兩棲戰車,他們配備的兩棲戰車,技術源自於二戰時期英國建造的甲魚水陸兩棲車。
直白一點說,甲魚水陸兩棲車英國自己都不用,各項指標一般並不是大問題,而是和很多武器一樣,輸給了美國的同類武器,最差的就是規模。
所以世界大戰結束,甲魚水陸兩棲車的去向就成了一個問題,艾倫威爾遜留下一輛做展覽之後,就開始這些喪家之犬做推銷。
甲魚水陸兩棲車就在英國本土消失,成了格雷斯麾下武裝的重要倚重,由他們自己不斷進行改進。
乘坐甲魚水陸兩棲車的羅德西亞皇家裝甲旅,就在乘坐登陸艇之後的尼泊爾僱傭軍身後,開始了對拉普拉塔海灘的衝刺。
兩個旅一共一萬五千人的登陸部隊,在皇家空軍的掩護下,尤其是導彈戰列艦主炮帶來的安全感加持下,成功登陸了拉普拉塔。
有的時候也不得不承認,大炮就是比導彈來得更加直觀,當面對直勾勾的炮筒時候,阿根廷士兵不願意用自己的血肉之軀試一試英國主炮的威力。
「城市的控制交給尼泊爾人,我們的目標是布宜諾斯艾利斯。」
阿爾伯特上校恨不得就漏出來兩隻眼睛,貫徹著一個聽話好兒子的操守,父親既然說就算是睡覺也不能脫下防彈衣,他就準備這麼做。
肅清拉普拉塔阿根廷散兵游勇的任務,不被他所看中,英國陸軍的未來之星現在只有一個目標,向布宜諾斯艾利斯展開突擊。
毫無疑問,一場地面戰爭即將拉開序幕,就算是地面戰爭,英國也必須實踐空地一體戰的戰核心,蒙巴頓導彈戰列艦的掩護也就到此為止,在繼續向前,就可能會面臨無法看見的威脅,說不定有水雷。
從半人馬級航空母艦起飛的虎式武裝直升機,和皇家空軍共同承擔了掩護地面部隊突進的,掃清沿途阿根廷地面部隊阻礙的任務。
到了這個時候,已經不能指望在本土戰的阿根廷士兵,像是孤懸海外在福克蘭群島的同胞一樣,做出識時務者為俊傑的選擇。
本土戰和海外戰畢竟是不一樣的,對於已經被轟炸了一個月,蛻變成單純的地面武裝,這樣的阿根廷陸軍,武裝直升機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殺手。
就像是薩達姆的軍隊在沙漠被動挨打一樣,一片平原的阿根廷同樣也是武裝直升機群喜歡的戰場地,不管是哪,都比深谷密林的東南亞強。
拉普拉塔取得進展的同時,馬德普拉塔以及其他登陸點英國武裝,也成功登陸,蒙巴頓海軍元帥號只有一艘,已經被安排到了好大兒的登陸地點,其他登陸點的部隊沒有這個條件,不過立體空降,利用直升機繞後的方式已經在奪回福克蘭群島的時候實踐過了,對其他登陸部隊而言不是問題。
英國皇家空軍自然維持著高頻率的轟炸,為登陸部隊創造條件,同時也在登陸點後面進行分布式空降,製造阿根廷已經被包圍的假象。
阿根廷地處拉美,完全是自由世界的大後方,整個國家的軍事體系和歐洲國家差得遠,阿根廷政府認為英國會強攻布宜諾斯艾利斯,之前的轟炸似乎也證實了這一點,但實際上英國是虛晃一槍,直奔布宜諾斯艾利斯另外一個船隊雖然龐大,但都是已經卸貨完畢的空船,被徵集來做假情報的。
按照之前的計劃,實際上是第七裝甲師要在這裡進行登陸戰。
布宜諾斯艾利斯是阿根廷的首都,同樣也是一座沿海城市,沿海城市自然有弱點,那就是不安全,最簡單的一點,沿海城市肯定有一面靠海,就算是進攻的敵人不管沿海那邊,只需要三面包圍就行了,人不可能活在海里。
馬德普拉塔港的登陸部隊距離布宜諾斯艾利斯更遠一些,這裡的登陸部隊來自馬來亞,是由兩個主要民族的兵員整合而成,幾乎是在地球另外一邊戰的兩支部隊,不可能像是平時那樣互相大眼瞪小眼,阿根廷人可不管他們是不是親密無間。
南洋裝甲旅在登陸之後,要進行一場迂迴包抄,所以不敢耽擱,這一個以華人士兵為主的裝甲旅是重裝部隊,百夫長坦克是稍微次了點,但阿根廷陸軍的武器還不如百夫長。
正常情況下陸軍在一般國家哪怕地位不重要,也應該有足夠的話語權。
哪怕是在美國,還有海軍陸戰隊做墊腳石,但整個美洲有美國這樣的
帶頭大哥做表率,其他國家自然是有樣學樣,阿根廷三軍的戰鬥力就是標準的空海陸這個排序,從一八七零年之後,阿根廷陸軍就不具備任何戰經驗。
連阿根廷陸軍的鋼盔都是美國授權之後才生產列裝的,這就像是常公的德盔師冒充德械師的操。
除了這兩個登陸地點的部隊之外,戰前被從來茵集團軍抽調,被寄予厚望的第七裝甲師不動,此時還在海上飄著。
遠征軍司令部在考慮了良久,還是不能讓這個王牌部隊冒險,這可是駐紮在德國的王牌部隊,只要要等到其他部隊有有利消息才能出動。
知道登陸戰已經打響,遠在倫敦的艾倫威爾遜坐立不安,地面戰爭不同於其他,這是肯定要出現傷亡的。他並不知道第七裝甲師被決定在等等,此時就剩下兩個海外臣民組成的部隊參與地面戰當中,唯一參戰的本土部隊,是內空降在布宜諾斯艾利斯以西八十公里的兩個傘兵營。
他要知道自己的兒子都參戰了,遠征軍司令部還關鍵時刻留一手,肯定會去國防部把國防參謀長彭英武掐死,要不是蒙巴頓元帥你能做國防參謀長,你就是這麼報答我們家的?
暫且擺脫了低迷支持率的首相,也看出來了內閣秘書長心不在焉,主動詢問道,「是不是擔心現在的戰局。」
「也擔心我兒子的安全,這兩點不衝突。」
艾倫威爾遜一隻手拖著腦袋,有氣無力的苦笑道,「阿爾伯特出了什麼事,帕梅拉可能會和我離婚。」
那不是更好?撒切爾夫人雖然這麼想,但馬上覺得這麼想不對,但也沒好話,「你還真是捨得讓自己的孩子前方前線。」
「你以為我是你,讓自己的孩子躲的遠遠的。」
艾倫威爾遜斜視著鐵娘子,不客氣的回答道,「實話實說,我一直懷疑保守黨對英國的忠誠。工黨不可能真的向蘇聯投降,保守黨對美國,可真的沒準。」
你?撒切爾夫人本想要反駁,但卻無從談起,誰讓這個內閣秘書長真的把自己的孩子送到了前線。
從遠征軍司令部內外有別,留了一手的指揮上,無上權威的擔心是有道理的,他現在不知道,但一天之後還是知道了,坐在英國國防參謀長彭英武元帥的面前,不說話也不走,就這麼盯著軍方一號人物思考人生。
「第七裝甲師已經在今天登陸了。總是要觀望一下。」
彭英武元帥不自在的解釋道,布宜諾斯艾利斯畢竟是阿根廷首都,穩妥考慮也是正常的。
彭英武元帥沒有解釋,之所以第七裝甲師又出動了,是因為布宜諾斯艾利斯已經亂了,在戰火燒到本土之後,阿根廷人已經不能像是之前那樣,表現出來泰然處之的樣子,拉普拉塔和馬德普拉塔港的登陸部隊,開始朝著布宜諾斯艾利斯進軍的消息傳來。
這座阿根廷首都、第一大城市的市民一樣充滿擔心,敢留在戰區的市民終究是少數,眼看著自己的家園將處在戰火當中,哪怕是首都的市民也知道,現在不是挺起胸膛的時候,走為上計才是正確的。
布宜諾斯艾利斯的混亂,連空中偵查的英國航空兵都看的一清二楚,此時不登陸還等什麼?
不過和其他已經在一天前登陸的部隊相比,第七裝甲師的行動已經晚了,現在安全是安全,布宜諾斯艾利斯已經亂做一團,可這種混亂一樣擾亂了第七裝甲師的進軍路線,他們又不能對如同無頭蒼蠅的市民無差別射擊。
「我已經看到了玫瑰宮阿根廷國旗。」
阿爾伯特頭戴鋼盔,端著望遠鏡凝望著前方。
多出來的一天時間讓他搶在其他部隊之前,處在最有利的位置,此時的心情就如同一九四一年看到克林姆林宮塔尖的德國士兵。
羅德西亞裝甲旅在一天時間戰果輝煌,在虎式武裝直升機的掩護下,擊斃了近百名阿根廷官兵,同時俘虜了五千五百人,一路向著布宜諾斯艾利斯進發,此時萬里長征只剩下最後一步,只要他的部隊把米字旗在阿根廷總統府升起,就會給戰爭畫上圓滿的句號。
「實在不行我可以燒了它。」
阿爾伯特知道事不宜遲,下令強攻阿根廷總統府,總統府的戰鬥也遠沒有想像中的激烈,兩個小時之後,米字旗在玫瑰宮升起,至於加爾鐵里在內的軍政府要員,早不知道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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