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有一些的。」
埃里希·昂納克不明白這個問題的目的,回答自然也就含含湖湖,民主德國好歹是東歐經濟最好的國家。雖然也有債務問題,但這個問題並不嚴重。
「其實就算是沒有也沒關係,英國進行過一次私有化運動。事實上私有化運動募集的資金,足以讓國家挺過一段艱難時期。」
艾倫威爾遜設身處地的為埃里希·昂納克建議,他就是這樣,在幫助別人的時候都是不遺餘力的。
只要民主德國政府不介意,將本國的國有企業賣給外資,那麼這件事就容易,不管是英國還是法國,義大利,這個世界上想要購買優質資產的國家有的是,錢這個東西擺在那,它就是不變的,有交易存在它才會膨脹。
現在的民主德國,就需要傳統盟友,準確的說就是英法意三國的幫助,只要把這段時間頂過去,哪怕多維持一年時間,這件事就有得緩衝。
艾倫威爾遜希望的是什麼呢,劇烈的變化不要集中在一年內一起來,比如說今年是匈牙利和捷克斯洛伐克,明年波蘭,之後再是民主德國之類的,這樣憑藉歐洲自己的力量說不定也接盤的過來,要是一起崩盤了,西歐國家想要接盤也接不住。
一個外國人,可以不遠千里來到另外一個打過兩次世界大戰的國家幫忙到什麼程度?什麼樣的人才能稱得上是真正的國際主義戰士?
不用看別人,就看艾倫威爾遜就知道了,只要價格合適,錢這個東西還是問題麼?
「我在此提醒一下昂納克先生,以你的地位應該能夠隱隱感覺到,當前東歐的局勢,某種程度上也是地圖頭那個蠢貨在借著改革,剷除自己的反對者,只不過剛開始是在國內,而現在則是到了蘇聯的盟國。」
「從英國的角度上,我們理應樂見其成,事實上也是如此。如果沒有民主德國的話,英國當然是很高興的。可問題就在於民主德國也在其中。在遏制聯邦德國的問題上,你和你的黨派有被清算的危險,而我們和法國人不願意看到德國再次統一,這涉及到國家利益。我們才是真正的同盟者,而不是在莫斯科的地圖頭,他的腦子裡面全是水。」
「我這一次之所以來,就是認為昂納克先生是一個卓越的領導者,如果你不想像是國社黨上台的時候,重溫一次流亡國外,就應該對我進行毫無保留的信任,至於那個腦子裡都是水的地圖頭,我可以教你怎麼對付他,騙他還不容易麼?只要英國和你一起騙他,你就會發現他是如此的好騙。」
處於立場問題,昂納克本不應該相信這個帝國主義代言人大放厥詞,可他也不得不承認,眼前這個抽刀背刺聯邦德國盟友的英國人說得有理。
「也許昂納克先生對我說的話還有所疑慮,其實我也不希望和波恩政府表面上的和睦就此結束。我們就讓時間來檢驗本次秘密訪問的成果。」
艾倫威爾遜說到這補充道,「我希望一批專業的斯塔西特工,能夠馬上進入倫敦大使館工,英國和民主德國的友善聯繫應該馬上建立,畢竟我不能經常來不是麼?」
「這點沒問題,馬上就可以實行。」
昂納克愣了一下,隨後點頭答應道,「我也希望民主德國和英國的友誼,能夠長久的維持下去。」
「最重要的是長久。」
艾倫威爾遜得到了民主德國一號人物的承諾,開心的透漏了一件事,「其實,克格勃也有我們的人。如果地圖頭要對之前不太順從的東歐領導人進行撤換,我們也會得到消息。我現在可以保證,一旦有類似的消息涉及到昂納克先生,英國絕對不會隱瞞。我個人還可以保證,昂納克先生的子女,不管在全世界任何一個地方,都可以是一個受人尊敬的體面人士。」
主動開口為昂納克解除了後顧之憂,昂納克可謂是受寵若驚,不過做了一國領導人這麼長時間,他並沒有表現出來,如眼前的英國人所說,還是要讓時間來檢驗,「我想我在適當的時候對西歐進行訪問,英法兩國絕對不會反對吧。」
「像是你這樣令人尊敬的領導人,不管是訪問任何國家,都理所應當的受到禮遇。」
艾倫威爾遜起身做出莊嚴承諾,「其實我們的女首相,本身就十分期待和你的見面,尤其是科爾表現出來了不合時宜的異想天開之後。」
話說回來,艾倫威爾遜來的比較匆忙,還不知道撒切爾夫人和密特朗的交流進展,不過事情緊急也不急於這幾天。
他好不容易來一次民主德國,還不準備這麼快就回去,尤其是想要參觀一下駐德蘇軍的營地,不
知道沃爾夫能不能配合一下。
於是,英國的無上權威以一種大無畏的精神火速加入斯塔西,成為了一個純粹由英國人組成的工組的領導,堂而皇之的出現在了德國人民軍的軍營,順便接觸一下駐德蘇軍方面,考量當前的駐德蘇軍還有多大的戰鬥力。
艾倫威爾遜詢問年輕的大帝,月薪是多少,艾倫威爾遜裝不知道眼前的小伙子是蘇聯人,大帝也把對眼前說著英語的一群人懷疑壓在心底,三千馬克,這讓無上權威驚訝不已,「還真是一個高薪工呢。」
如果艾倫威爾遜沒有記錯的話,他的好大兒還沒有這個收入,哪怕在克格勃內部,阿里克謝耶夫比大帝的地位高出不知道多少個次元。結果一個莫斯科安全局局長的月收入,比不上一個駐外的小幹部。
盧布和馬克是一比二,駐德的特工有一千五百盧布的收入,絕對的蘇聯高薪了。
「我去莫斯科訪問的時候,詢問過一個將軍的月薪,還不如他,蘇聯不滅亡真是沒有天理了。」
轉過頭,艾倫威爾遜就對著拿著斯塔西證件,陪同過來的外交官吐槽道,不然做官幹什麼?真為了造福社會?
回去的路上,艾倫威爾遜還在想著當地的蘇軍,嘴巴裡面碎碎念,「我就不相信,連國內都亂了,就沒有一個指揮官有想法?」
因為領導者是地圖頭的原因,當前蘇聯肯定是干涉德國統一國外勢力當中的薄弱一環,就如同第一次世界大戰之前,列寧論斷帝俄是帝國主義陣營的薄弱一環一樣,不是蘇聯不夠強,而是蘇聯已經腦死亡了。
難道蘇聯的軍事指揮官就無法收買麼?不管怎麼說,艾倫威爾遜都想要試一試,哪怕有一個師長,甚至一個團長立場不堅定,這件事自然有駐紮在聯邦德國境內的英軍和法軍進行遙相呼應。
「先從不太激烈的手段入手。」
艾倫威爾遜暫時終止思考,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還是不要出動軍隊鎮壓,也許到不了那一步。
吃瓜群眾當然是想要無聊,我要看血流成河了。但要是真到了那一步,英法聯軍聲援蘇軍鎮壓,還是有些無法交代。
臨走之前,艾倫威爾遜和埃里希·昂納克又見了一面,在他本人藝高人膽大去考察蘇軍戰備情況的同時,埃里希·昂納克還真和地圖頭通了一個電話,期間承認了自己在改革上面的保守態度是非常錯誤的,改革確實應該大膽一些。
地圖頭對這個東歐經濟最好的國家領導人,終於向自己承認了錯誤感到開心,但馬上高高在上的表示眼看到成績。
所以埃里希·昂納克這一次見到艾倫威爾遜,含湖不明的承認了艾倫威爾遜之前的判斷,那就是地圖頭的腦子裡面全是水。
但好處是,埃里希·昂納克經過這一次的電話,已經斷定,這個腦子裡面全是水的地圖頭,至少不會成為他嘗試出訪西歐的障礙,只要能夠騙過他就行,如同英國人所說,想騙他還真的不難。
「倫敦隨時為尊敬的昂納克先生敞開大門。」
艾倫威爾遜直接拿出來幾本護照,送給了昂納克,關於昂納克子女的問題,無上權威都記在心裡了,哪怕身在民主德國,他也讓國內的同事馬上辦妥。
這一天夜晚,艾倫威爾遜在英國外交官的送別中,再次通過了檢查站,被對面的英國駐軍接走,事情就是這樣,柏林圍牆對普通人來說形如天塹,但對他來說,問題主要在於他沒時間過來,只要想,每天都能來回走。
「秘書長,師長轉達了一件事讓我們等你回來匯報。」
駐軍指揮官拿出來一份電報開口道,「本來是要給你打電話的,不過不太容易。師長說你看了就知道了。」
「非常感謝,像是你這樣的指揮官未來一定會做將軍的。」
艾倫威爾遜面帶笑容表達感謝,然後一挑眉,「沙特藍鑽失竊桉?希望英國能夠幫助沙特追回贓物,並且給泰國方面一個教訓。」
對於沙特這種沒什麼都沒有,但是現金多的朋友,艾倫威爾遜從來不吝嗇幫忙,直接進了西柏林的英軍軍營,和遠東聯合戰司令部取得聯絡。
表達了本身微不足道的看法之後,艾倫威爾遜直接登上飛機,在波恩住了一天之後,返回了英國首都倫敦,自己這邊已經竭盡所能了,就不知道撒切爾夫人和密特朗是不是取得了共識,同時還要轉達昂納克已經對西歐國家訪問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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