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迺迪要訪問聯邦德國?得到這個消息,艾倫威爾遜不由得陷入沉思,這是不是作為蘇聯試驗沙皇核彈的回應,甘迺迪想要抵達冷戰前線,來彰顯美國的無所畏懼?
這倒是一個成本不高的舉動,既不用花多少錢,又能樹立冷戰鬥士的形象。
看起來危險,其實沒什麼危險……處在蘇聯駐軍包圍中的西柏林,某種意義上比美國本土都安全,至少如果艾倫威爾遜的話,他肯定敢坐敞篷車開懷大笑。
不過和歷史上不同的是,現在西柏林不說是空無一人,但也幾乎和一個大兵營差不多。
柏林圍牆已經興建有些年頭,比起西柏林市區的面積而言,現存的人口自然是無法負擔半個國際大都市的日常維護的。
雜草叢生,整個西柏林一片蕭索,就如同資源型城市枯竭之後的模樣。這樣的市容市貌,甘迺迪還能喊出我是一個柏林人麼?想要找到人山人海的觀眾都困難吧?
事實上,現在聯邦德國不少人已經不把西柏林看做是本國的一部分了。
在歷史上,柏林圍牆修建完畢,聯邦德國無法再從柏林吸收民主德國的勞動力,聯邦德國政府就有用西柏林交換民主德國一些邊界領土的想法。
只不過此舉不符合英美法三國的利益,西柏林的運轉是聯邦德國負擔的,但這個深入民主德國境內的據點,對自由世界有著巨大的戰略意義。
聯邦德國想要放棄西柏林,換取一些民主德國交界土地的舉動,自然是不會得到同意。
現在,聯邦德國內部又有了這個想法,面對日漸破敗、僅有不到十萬市民的西柏林,聯邦德國不想再繼續輸血的言論。
拉博·巴特勒詢問首相,對甘迺迪的歐洲之旅有什麼看法,艾登不置可否,「外交部最近的工作有什麼困難麼?」
「沒什麼困難,一切都井井有條。」拉博·巴特勒乾脆的回答道。
「那些白廳的官員沒發表什麼看法?」艾登笑呵呵的詢問,似乎對這個回答還算滿意。
「艾倫,最近很忙,和五眼聯盟內部交換情報,檢查船舶扶持的進度,還有海外資產評估這方面的工作。」拉博·巴特勒聳聳肩,感嘆道,「非常的忙碌。」
可不是非常的忙碌麼,正在格拉斯哥這邊的艾倫威爾遜,表達了對英國造船業的熱心,也虧赫本對他工作的支持,開著新買的賓利送他過來。
「這是香江那邊的行政局官員送來的合同。」抵達蘇格蘭的造船中心,艾倫威爾遜不好白蹭車,拿出來了一疊文件交給赫本。
「這是什麼?」赫本大惑不解,詢問和丈夫同等地位的男士。
「一塊地,一個興建的廠房,生產東亞那邊的藥品,你上次抹在那裡的就是其中之一。」艾倫威爾遜推倒赫本手裡,「手續都都辦完了。」
「太貴重了,我不能要。」赫本臉上刷一下紅了,直搖頭,她很清楚這個文件的分量。
「拿著吧,殖民地產業的價值,根本就是我們一句話的事情。我們說香江土地寸土寸金,它就寸土寸金,說它一個便士不值,它就一個便士不值。」
艾倫威爾遜面無表情的回答,「具體是什麼價值,都是我們的一句話而已。」
就像是以香江的面積,完全可以容納現存的人口一樣,但港英當局為了利益最大化,更多的創收,不會把廉價房屋推行到覆蓋所有人口。
這只是一個選擇性的問題,並非是一個只有一個正確答案的問題。
只有不涉及港英政制基本架構的改革措施才能夠在一定程度上得到實施;凡是觸及港英政制基本架構的改革措施,無論它在當時有多大的爭論,造成了多大的影響,其結果都會被英國政府否定。
從香江拿一塊土地,製造一些經過考驗的藥品這種事,完全在艾倫威爾遜的刷臉能力之內,如果僅僅考慮華人市場,他就把這份文件給夏夢了。
但考慮到英國公民的主流族群,有著白人普遍的皮膚粗糙問題,他覺得這些藥膏類的產品,應該是可以打入英國市場的,那麼交給赫本就比較合適,至於夏夢的好處,他以後再想別的,反正他也不會虧待對方。
「這裡其實就不錯!」艾倫威爾遜指著車窗外的格拉斯哥,海風就很傷皮膚,正好現在有幾千實習工正在工作,考慮到水土問題,他一個外交部常務次長,前任馬來亞的土皇帝,過來關心一下非常正常。
帶來一些適合華人的藥膏,那更是在正常不過了,不用付出什麼,就可以拉好感。
「這些實習工非常的勤奮,就這股認真勁,就令人刮目相看。」一個造船廠主,對分配給自己的實習工讚不絕口,甚至還想問問,還有沒有下一批的意思。
「我們要考慮對本土的就業進行衝擊這個問題,雖然我並不是內政部的常務次長,但這個問題我也不能忽視。」艾倫威爾遜直接開口打斷了船廠主臆想,「實習期兩年,就相當於一個外來務工人員。兩年後他們會離開。」
「這些培養出來的熟練工人,回去也沒有合適的工作,我看完全可以延期。」
「到時候內政部,會有一個照顧各方利益的看法。」艾倫威爾遜心說你想的美,真以為可以長久使用只有英國本土三分之一工資的勞動力?
經濟過得去,你好我好大家好,一旦經濟發展出現困頓,這些人往往是替罪羊。太多先例證明了這一點。
連英國的造船業,都取決於是否能在本土競爭過日本,才能考慮是否有保留的必要。
「中東的遊艇訂單完成的怎麼樣了?」艾倫威爾遜詢問一些訂單的完成程度,這都是他妻子把石油分配還給那些酋長,換來的訂單。
從這點來說,這些船廠主都應該感謝他妻子和他本人,帕梅拉蒙巴頓交還了石油份額,和當地上層建立了牢固的人脈關係,他本人以此為基礎,爭取過來了大量的遊艇訂單。
「英國的造船業,必須要以精品取勝,兼顧豪華和適航性。我相信是沒問題的,我們的船都能適應北大西洋,就能適應任何海面。」
北大西洋外號風暴洋,面對這種環境的英國,造船的適航性一直作為優先考慮。至於太平洋那邊,看名字就知道,歐洲的水手對太平洋到底是什麼樣的認識。
「這是什麼?」當看到一大箱子不知名藥膏的時候,這些船廠主也就不得不發問了。
「華人使用的藥膏,對身上皮膚很有效果。尤其是痔瘡!」艾倫威爾遜信口胡謅道,「傑克馬痔瘡膏,幫我給實習工分發。」
蘇格蘭地區對赫本和艾倫威爾遜兩人,有著非常重要的意義,是兩人感情的開端。
天氣暖和,無雲的天空那特有的淡藍色使蘇格蘭的海水和天空鮮亮璀璨,即便身處更有利的緯度位置,這也是不曾見過的。空氣清新宜人,太陽閃著非同尋常的光芒,照亮了正在變色的森林,仿佛用千萬種亮麗鮮活的顏料豐厚美艷地塗了一層。
巨大的河流在強勁的微風推動下,波光閃閃,奔騰向前,急促的波濤湧起時頂上閃著雪白的浪花。
假如再沒有比這條壯麗的大河更引人入勝的風景的話,那麼它的寬闊、幽深和水的清澈透明,以及它對於蘇格蘭舉足輕重的意義將足以引人矚目,並值得每一位有思想的人來讚美。
艾倫威爾遜衝著赫本,發出不知道是對自然還是對球花的由衷讚美,「在這多年光陰流逝後,回憶那曾激起我胸中驚喜之情的每一件往事,一彎一折都是美麗,如此的令人心折,不由得感激和崇拜,無所不能的造物主。」
「你到底在說什麼?」被這種目光籠罩的赫本安耐不住心中竊喜,但仍然故作不知的詢問,「誇獎著蘇格蘭的景色,還是?」
「都有!這裡有我們很多美好的回憶。」艾倫威爾遜一把抓住赫本的手放在胸前,深情的低語,「眼前的一切,如同一座充滿生機的高貴女神,接受所有朝聖者的頂禮膜拜」
人間的悲喜並不相同,甘迺迪還是抵達了西柏林,並且發表了我是柏林人的演講,雖然並沒有多少觀眾,但這難不倒甘迺迪,自由世界的領袖,把西柏林的破敗歸結於,蘇聯集團不敢直面和自由世界競爭。
這只是部分事實,反正艾倫威爾遜可不準備和東歐人競爭,蘇聯這麼多年的建設並不是沒效果,東歐的人口素質和二戰之前不可同日而語。
真放開了競爭,東歐都在蘇聯的控制之下,英國就不用考慮日本的競爭了,東歐國家會迅速代替日本,和西歐國家形成競爭。
在發表了慷慨激昂的演講之後,甘迺迪開始在歐洲進行訪問,團結自由世界應對蘇聯的威脅,這個團結指的是團結在美國的為核心的自由世界。而倫敦是甘迺迪歐洲之行的最後一站。
艾倫威爾遜不得不被這個煞風景的美國總統所指定的行程冒犯,返回倫敦看看到底要談什麼。赫本也不願意,她還沒在蘇格蘭呆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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