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橫成刀,在自己脖子下面抹了一下,「還不得殺人滅口啊?」
張雄一尋思,覺得柳清明這次難得說的一點不錯,「是啊!公子,小清明這回好像說的挺對啊!那紫檀老頭,該不會真的對我們狠下殺手吧?」
李白起身理了理衣角,淡淡地笑了笑:「倘若他真要對我們下手,我們還逃得出去?」
張雄、立馬明白了。
這紫檀宗出入都是需要院裡令牌的,峰下還有守衛把手,想要逃出去談何容易?就算他們僥倖逃出去,還不立馬就被上面的人知曉了?因此,逃是沒用的!
「所以,急也沒用!倒不如在這等著,靜觀其變!」李白一邊說著,一邊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還是公子想得透徹!我們膚淺了!」
「是啊!我怎麼沒想到這點?就算我們想逃,那也逃不出去啊!還不如在這裡見機行事呢!」
李白輕笑,「倘若你能靜下心來,就不會這樣了!」
「在聊什麼?這麼開心?」
說著說著,荊南柯就走了進來。
柳清明、張雄噤了聲,神情立馬變得異常嚴肅。
看著李白,李白訕訕一笑,「沒聊什麼!就是他們兩個要跟我擠著睡,我不同意!」
荊南柯長吁口氣,看了一眼柳清明與張雄,言歸正傳,「大師兄找你們有事!你們幾個,一起去吧!」
柳清明瞪著兩個眼珠子看向李白,一副要被殺人滅口了的驚恐模樣。
李白視若無睹,接著笑笑地點了點頭,「我們馬上就去!」
即刻起身,跟著荊南柯的身後,李白與柳清明、張雄去見了江曉楓
江曉楓,他的大師兄,沒想到要以這種身份相見,此時李白心下真真是難以言喻的複雜。
「大師兄,人帶來了!這位是我們院的李白讓,那兩位是道清院的柳清明與張雄!」
話音未落,李白三人緊跟著向鞠了一禮,口中喚了一句「大師兄」。
江曉楓轉過身,看著抬起頭的李白,兩眼驀地瞪大。
李白讓?什麼李白讓?這分明就是他失蹤幾月的小師弟李白,怎會是李白讓?
下意識間,江曉楓就忍不住激動地叫了出來,「小師弟!」
李白早就料到江曉楓見到自己會很驚訝,因此,只是裝作莫名其妙地看了一眼荊南柯,又裝作奇怪地看向江曉楓。
荊南柯微訝,「大師兄認識白讓師弟?」
江曉楓回過神,看到李白那般完全摸不清頭腦的眼神,又察覺到他身上的氣息與過去的李白截然不同,訕訕地笑了笑,「可能可能是我認錯了!」
「認錯了?」荊南柯奇怪地看了一眼李白,「大師兄認錯白讓?」
他只聽說過凌雲閣有個師弟,卻是從沒有見過一直身處在凌雲閣的李白,如今江曉楓說自己認錯,也不知道錯認成了誰!
「是!將他錯認成了一個之前認識的小師弟!」
李白微微笑了笑,「竟然能與大師兄之前認識的師弟相像,白讓真是榮幸!」
看著面前像極了他曾經認識的小師弟的男人,江曉楓長長地嘆了口氣,目光中流露出淡淡地哀傷,「唉!也不知道我那小師弟如今身在何處?過得怎麼樣?好是不好?」
李白心下一震,面上強作若無其事,又淡淡地笑了笑,安慰道:「大師兄不必擔心!有大師兄如此掛念,我想你那小師弟肯定也會好好活著的!」
江曉楓目光一亮,心下情不自禁地就開始喜歡面前的這個李白讓,說話的口氣也溫和了許多
「聽南柯說,你們幾個今天見到師尊了?」
提到「師尊」,三人心頭一緊,回應江曉楓的時候也謹慎了幾分。
「見到了!」
「見到了!」
「見到了!」
江曉楓面色微凝,「此事記得不要聲張,否則,你們小命恐怕不保!」
李白三人一怔,沒想到江曉楓不是來負責殺人滅口的,而是囑咐他們要嚴守秘密的,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白讓謹聽大師兄吩咐!一定守口如瓶!」
「對對對!我們一定會管住嘴的!大師兄請放心!」
「管住嘴!管住嘴!」
「好了!沒事你們就先下去吧!」
說完柳清明、張雄轉身就要離開,誰知李白卻猶疑著,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見狀,柳清明急忙前去拉扯他,小聲嘀咕道:「老大,你怎麼還不走啊?」等著露餡啊?
李白看著柳清明與張雄一眼,溫聲道:「你們兩個先行回去,我還有事要與大師兄談!」
江曉楓微怔,沒想到新來的小師弟竟然要與自己談事,木在原地晃了晃神
柳清明、張雄無奈地掃了一眼李白,也不敢不聽他們老大的話,終歸不情願地離去
江曉楓看著李白,「你還有什麼事要與我說?」
李白拱手又是一禮,訕訕地問道:「不知道大師兄最近是不是總感覺胸悶氣短?還有些頭暈?」
荊南柯與江曉楓面面相覷,微微錯愕地瞪著兩眼,「你怎麼知道大師兄有這種症狀?」
李白泯然一笑,「當日在紫檀廣場大師兄來發放大華丹,李白遠觀大師兄臉色就發現大師兄身體有異樣!如今這麼近距離看,自然是看得更加清楚!」
江曉楓緊了緊眉頭,「你懂醫術?」
李白訕笑,「白讓不才,略懂一二!」
荊南柯忽然變得焦急起來,「那你還不快給大師兄診斷診斷,看看他到底是怎麼回事!」
李白又是淡淡一笑,「南柯師兄不必擔心,白讓既然留下來,就是要為大師兄診治!只是不知道,大師兄是否信得過白讓的醫術?」
話到此處,荊南柯看著江曉楓的眼神帶了幾分不確定,心下也是拿捏不轉江曉楓到底信不信得過李白
這李白,他接觸幾日倒是感覺品性不錯,可他這大師兄,向來行事謹慎,很少與外人交流,如今要一個陌生的男子為他診治,雖然是宗門內的弟子,可他還真是不確定他能否信得過。
如此,他也有些猶疑了。
江曉楓面色微凝,看著凝視著自己的李白,仿佛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熾熱,這種熾熱藏得很深,但他能看得出來,那絕對是自己沒有敵意的,故而,堅定地說道,「自然信得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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