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的祭壇上,雲中嶽手中捧著萬解石,神態凝重的盯著祭壇上遊走的繁雜符文,上面符文閃動的很有規律,而在萬解石的輔助下,雲中嶽也有初步進展。
「此符文為洪荒文字,這個是遠古的文字,還有這個……,咦?!!這個難道是傳說中的仙古文字?」
雲中嶽時而蹙眉,時而深思,自言自語的說個不停,就連她身邊的雪靈都不敢打擾他,只能陪在小蝴蝶伊朵的身旁照顧獼猴仙靈與老神蝶,而伊朵則是心不在焉的望向古今生交戰的方向。
先前大地在她面前上升,與天接壤,讓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平地瞬間變成萬丈高山,簡直就是天方夜譚一般,好在有神秘祭壇鎮住大地,才沒有讓她們受到波及。
這個神秘祭壇她們是越來越看不透了,像是有人特意送到他們的面前,幫助他們阻止荒劫蔓延,雖不知此人的身份,卻得知此人來自宇宙深處。更讓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有何人會與他們一樣, 不希望荒古毀滅,或者說是不希望太古紀元覆滅,這是太古紀元的最後一世,無法判斷接下來還會有什麼大事發生。
「這些符文全部是以超強的修為以大道之能鐫刻上去,手段驚人,雖然我與大道者相差甚遠,但我雲中嶽也不是無能之輩,即便我無法將這祭壇上的符文全部破解,但想要改變符文的方向,將十世銅棺傳送出去也不是難事。這應該就是陣眼了,四面八方皆有虛實之門,每一個陣門都暗有玄機,這是以乾坤八卦的走勢套入龍圖陣,其後困獸之陣,這裡是一處陷阱,絕不能陷入這樣的死局之內,既然如此,我就從這裡入手,想必應該會有效果!!!」
雲中嶽的額頭流下一滴冷汗,他聚精會神的盯著每一處陣門,心中不斷思量,腦海中的知識如海般浮現,現在這種情況下,想要一一破解每一處陣門,那簡直痴人說夢,不過想要改變陣門的方位也不是看似那麼容易,他的手指掐算,眼中精光閃現。
他的指尖點在祭壇陣眼的某處,牽引出一絲符文之力,用他全身的修為精心的控制,不容出現半點差錯。
這些符文在雲中嶽眼前流轉,看的很是清晰,他的手掌結成奇怪的印法,汗珠如水般打透他的全身,那樣子看起來頗為吃力。
他咬緊牙關,沒有一點懈怠,手指不斷虛點結印,一個又一個符文融入陣門之內,祭壇輕顫,陣眼在疾速變換,斑駁的氣息變得濃郁,祭壇爆發出神秘的力量,隱隱中還有一股吸力在慢慢變強。
雲中嶽如此賣力的模樣,看的不遠處的雪靈暗暗咋舌,在他的記憶力里,雲中嶽從來也沒有像這樣靠譜過,看來她的選擇是正確的,雲中嶽是一個靠得住的男人。
「要……要成功了麼……」
雲中嶽的身軀搖擺,腳下無根,他的面色蒼白,身上的氣息在逐漸衰弱,他的心神與身體消耗的萬分厲害,以他如今的修為去觸動如此繁雜的符文,可以說是不自量力,但憑藉他過人的智慧與豐富的知識彌補了修為上的不足,才成功的將祭壇的符文強行逆轉,改變了原有的規則。
由從宇宙傳送到荒古的陣門變為由荒古傳送到宇宙的起始祭壇,將最後一個符文傳入到最後一個陣門後,這神秘祭壇突然白光萬丈,陣紋勾勒錯雜,萬丈白光從各個陣門中照耀開來,瑩瑩一片,整片血冥白茫茫一片,變得朦朧起來。
「呼呼」
狂風從祭壇陣眼中呼嘯而出,虛空隆隆作響,風沙漫天,夾雜著孤葉枯枝,蕭瑟之意甚濃,紅霞染天,整個血冥遮上一層神秘的面紗。
忽然,祭壇中浮現出一片虛幻的山林,逸雲裊裊,風輕雲淡,高山林立,綠水蕩漾,似人間仙境般美妙。
在這虛幻的山林中只有悅耳的鳥啼,小型靈獸來回跳躍,在溪流旁嬉戲,悠緩的小溪潺潺,其中以一塊金黃色的石頭極其耀眼奪目,在河水的沖刷下,更加的璀璨。
「這……這就是傳說中的靈境?!!」
雲中嶽瞪大眼睛,滿臉詫異,他如此竭盡心力地研究這斑駁祭壇,符文重新排列的順序根本一點錯誤也沒有,怎麼會出現這樣的景象?難道是被這祭壇的持有者誘導了不成?這樣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雲中嶽,這是怎麼一回事啊?!!」
雪靈仙子來到雲中嶽的身邊,攙起他虛弱的身體,疑惑的問道,這祭壇的景象美不勝收,令人陶醉,若是真有這樣一處地方,他能與雲中嶽隱居在此該有多好,何必要擔心家園被毀的顧慮。
「我也不知道,若是我失敗了也不應該出現這樣的場景,事情還需要進一步觀察,此祭壇太過詭異!!!」
雲中嶽看著雪靈,臉上洋溢著欣慰的笑容,只是這祭壇的繁雜程度超出了他的想像,為何出現這樣的情景也不是他能理解,如今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若真的徹底失敗,恐怕太古也將走向終點,成為歲月的塵埃。
「雲兄,發生了什麼事?!!」
滄訣子帶著洛斌等人飛回到這祭壇之上,看著這如此美妙的景象,心中有種說不出來的暖意,仿佛眼前的一切都是真實的一樣,是他們的心神嚮往。
「滄兄,我也不知該如何向你解釋現在的情況,這祭壇另有玄機,我們也只能靜觀其變,以不變應萬變了。」
雲中嶽苦笑,出現這種情況他也是始料未及,現在唯一能做到只有安靜等待著祭壇的變化,這是做好的辦法了。
「如此美景真是不常見啊,你們看,那溪中的金色岩石,太過不凡!!!」
白澤的手指向河流中的金色石頭,發出一聲感嘆,雖然沒有氣息,只是如海市蜃樓般的景象,卻也引得他這個曾經身為大道者坐騎靈獸的強烈注意。
「咦?!!這金色石頭剛剛應該不是在那個地方?」
雲中嶽呢喃,心中疑惑,他記得很清楚,那個金色的岩石剛才明明是在溪流的上游,現在卻到了河流的下游,讓他如何能不在意。
「雲兄,那個古兄讓我們回來幫你傳送十世銅棺,現在可如何是好?!!」
滄訣子一臉苦笑,事到如今,連雲中嶽也拿著神秘祭壇無計可施,難道他們真到要眼睜睜的看著荒古在他們眼前毀滅?
「流水,山石,樹林……河流動而山石動,反過來可以看作河流未動,山石也未動,可這金色的石頭明明動了,這是……傳送陣的原因?!!這裡一定是宇宙中的某一個世界,我明白了,原來是這樣,我都明白了!!!滄兄,事不宜遲,你們快快把十世銅棺引到這裡,荒古有救了!!!」
雲中嶽一拍額頭,他知道了這祭壇的秘密,這場景是真實存在的,只要把十世銅棺牽引到祭壇的上方,他就有把握將銅棺傳送到宇宙中的某一個角落,從而化解荒古的劫難。
「好,我們這就去!!!」
滄訣子應了一身,帶領著洛斌白澤幾人向十世銅棺飛去,以他們的修為想要移動實時銅棺雖然困難,卻也能夠辦到,只要十世銅棺離開荒古,一切困難就會迎刃而解,荒劫也就無從說起。
「敢打十世銅棺的主意,你們的膽子真是不小,你們真的成功的把我惹怒了,給我去死吧!!!」
碧寒子手中山河筆一轉,乾坤顛倒,一筆殺氣驚天,襲向古今生,要將其斬殺,古今生手中魔帝戟幽幽發光,聲勢浩大,擋住她憤怒的一擊,魔氣與仙氣相互糾纏,一瞬間教授數百回合戰得難分難解,古今生如今最重要的任務不是將碧寒子斬殺,而是將其困住,拖延時間,只要將十世銅棺傳送出荒古,留下碧寒子一人就不足為懼。
「諸位一同法力,將這十世銅棺牽引向祭壇的方向,就算是拼上我們的性命,我們也絕不能失敗!!!」
滄訣子大喝,他四人站在東南西北四個方位,身上修為全部爆發,再無一絲保留,眾人以全部的修為都加持在十世銅棺之上,全神貫注,不敢有一點馬虎,向那祭壇的方向推送過去。
「嗡嗡」
十世祭壇血光迸發,像是在抗拒滄訣子等人的移動,卻也沒有實質性的攻擊,十世銅棺中有吼叫的聲音,極其憤怒,卻是無法衝出銅棺,只能任由滄訣子等人「為所欲為」,而無能為力。
「山河破碎!!!」
碧寒子雙目血紅,憤怒到極致,她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古今生能與她大戰到這種地步,古今生修為即便有荒古氣運加身,也僅僅是大道初期而已,她這個大道中期之能對付他竟如此吃力,這讓他疑惑,難道自己的修為退步了不成,眼看著銅棺朝祭壇的方向移動而去,讓她無法接受。
「轟隆隆」
虛空出現裂紋,大地破碎,一股極其駭人的仙氣出現,向那移動的十世銅棺掠去,古今生腳下七星閃爍,大步追趕那倒仙氣,絕不能讓碧寒子破壞他們的計劃,這是生死存亡的時刻,只要將十世銅棺傳送出荒古,荒劫就會結束。
「弒仙之刃!!!」
古今生手中大戟發光,黑光籠罩那道暴躁的仙氣,將其吞噬,最後連一絲也沒有逃出便消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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