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我看,這座古殿之中一定有很多古老時代遺留的傳承。諸位,要不我們還是聯手硬闖進入吧。」
「諸位,此事是萬萬不可的。」
「依我看,我們大家還是應該先做好準備手段,然後再小心探索。畢竟性命最是重要。」
「哼,膽小鬼也配得到機緣?你不敢去我敢去,給老子滾開。什麼時候,你這樣的也配在這裡囂張。」
「就是就是,說的什麼屁話,還小心一些,你再小心一些,這機緣還能有你的份?」
「哈哈哈,等你準備好了,別說是一口湯了,就算是一口屎你也是吃不到嘴了吧?」
大冥王冢之前,一眾骨修集聚於一處。在此時此刻,他們這些人正你一言我一語地不斷爭吵著。
如此場面,本就喧囂。
再加上趕往大冥王冢的骨修,其數量還在源源不斷地增加著。所以如此一來,倒是顯得場面熱鬧。
然而,除卻這些出自各個勢力的骨修,或者是從四面八方趕來這裡的散修之外。
在這人群之中,可是還有一群打定主意想要當黃雀的人。
因此,不論是誰在喧囂,不論是誰在這裡鼓動大家前往探索。
像那些已經打定主意要當黃雀的人,他們就是不會移動分毫,更是不會說出隻言片語。
沉默,就是他們此刻的狀態。
沉默,也是他們給出的答案。
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隨著古青陽他們正式踏入那個世界,這大冥王冢散發的波動也愈加強烈。
漸漸地,不單單是那些十六境的恐怖骨修,就連修為比他們低一些的骨修。
比如那些十五境、十四境的骨修們,他們也一樣能夠清晰地感受到這大冥王冢所散發的波動。
毫無疑問的是,這大冥王冢所散發的波動是無比誘人的。
但是,能修行到他們那一步的骨修又有哪個不是人精?更何況他們底蘊豐厚,也算是見識廣了。
在他們看來,那些敢在此刻聚集於大冥王冢之前的骨修,說白了其實就是一群孩子,不知天高地厚。
那可是大冥王冢啊!
早在一段時間之前,像他們這樣的人便已經隱約感受到異象了。論先機,他們才是最占得先機的人。
若是他們想要動手,他們早就可以動手了。若真是如此,又哪裡還會有這些螻蟻骨修的事呢。
可他們沒有動手。
哪怕時間已經過去了許久,他們依舊還是沒有動手。因為他們比那些人更清楚,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大冥王冢的確是個好地方,可那也分對誰而言。
於他們於那些人而言,只要大冥王冢沒有主動滅殺他們,任由他們進入其中,那大冥王冢就是好地方。
可那也得讓大冥王冢滿足這個條件啊!問題是這大冥王冢,乃是萬靈大冥骨擁有者的傳承之地。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地方本來就是人家的。而且這地方一經出現就說明是人家在接受傳承了。
所以,你該怎麼搶?
或者說你想怎麼搶?
在這些真正的強者看來,這些螻蟻一般的年輕骨修,終究還是太過於年輕了。
真當人家上一任萬靈大冥骨的擁有者是瞎的嗎?你不僅想搶奪人家後人的機緣,你還想當面進去搶?
這些十幾境的強者都無語了。
但話又說回來,其實他們也是想搶的。只不過他們要比那些年輕骨修更能認清事實。
他們深知萬靈大冥骨的恐怖,深知其擁有者在成了氣候之後,會擁有怎樣的手段和實力。
因此,相比於直接搶人家一身骨頭。他們其實還是更傾向於向人家拋出好處,直接招攬人家。
如此一來,的確是和氣了事。
而且眾所周知的是,只要培養的得當,自古以來,這十大至強命骨的擁有者又有哪個不強大?
就算是他們之中也有人真的準備奪骨,那樣的人,但凡是頭上能有人壓得住他們,他們也不會動。
因為奪骨的收益和付出,它本就是完全不成正比的。
奪骨的收益就是得到這命骨,如何培養更是一個難題。
畢竟,擁有著這命骨到底該怎麼修行,只有真正從一開始就擁有它的人才知道。
而通過其他手段奪骨的人,是註定不會得到傳承之法的。除非,是原來的擁有者願意給出相應傳承。
但是這種事情可能嗎?
而且,要想奪骨就得先過了大冥王冢這一關。若是連大冥王冢這一關都過不了,還談什麼奪骨。
可自古以來就有過傳說,說曾有十六境骨修進入其中,欲要奪取其中天大的機緣。
但到了最後,想要奪取機緣的十六境強者卻是隕落了。
而且,那位強者就是隕落在這大冥王冢之中。
如今,時間已經過去許久,這件事到底是真還是假,其實也算是無從得知了。
但這天地間最為古老的那一批強者,他們還是記得這件事的。
而這曾欲奪取機緣的強者,無上的十六境骨修,他們就是被冥土意志視為「闖入者」的可憐傢伙。
不得不說,在找回了些許前世的記憶之後,樊琳琅這個丫頭還變得極其腹黑了。
畢竟,她現在就是這大冥王冢的主人。
作為大冥王冢之主,應對外來的闖入者,她的應對之法其實也可以算是數不勝數的。
但是,在諸多應對之法中,她偏偏就選擇了最為殘忍,同時也是最為直接的應對之法。
對此,古青陽的態度是無所謂。
他知道樊琳琅所做的一切,他明白所有的道理。但他本身就是一個頗為崇尚殺戮的人。
這人世間的很多問題,在古青陽看來,其實都可以通過最為直接的殺戮來解決。
如果這還有解決不了的問題,那就是殺的還不夠多,殺的還不夠徹底不夠痛快。
殺戮可以讓很多危險遠離自己。
簡單的一場殺戮,就可以讓很多對自己蠢蠢欲動的傢伙沉默,從而徹底地望而卻步。
當然,其實也不是所有的問題都可以用殺戮來解決。畢竟,諸多問題之中也總是會有一些特殊之事。
但是,就眼前的狀況來看,殺戮已經足以解決問題了。
至於第五山河,這哥們那是啥也不知道啊。
儘管古青陽在前行的路上,曾樊琳琅談起過很多事情。
可因為認知有限的緣故,第五山河硬是沒聽懂多少東西。到頭來,他也就只是認清了現在的局勢而已。
然而,現如今的他們都已經身入冥土。第五山河在正式進入到冥土之中以後就消失了。
古青陽並不會擔心他。
因為古青陽很相信樊琳琅,他深知,樊琳琅將第五山河帶到這裡來其實也是為了要了卻這段因果的。
畢竟,第五山河其實也算是對她有救命之恩了。雖然這份恩情,遠遠沒有他給她的那麼大。
但不管怎麼說,救命之恩就是救命之恩,這是無法更改的事實。
不過,以進入冥土觀摩世界真相這樣的機緣作為報答,也的確是足夠償還第五山河這份救命之恩了。
有趣的是,在進入冥土之後,古青陽並沒有立刻就和樊琳琅走散,他還是可以看到她的。
但她變得沉默了,整個人的氣息也在緩緩地變化著。
古青陽可以清晰地感受到,現在的她就像是正在接受某種傳承。正漸漸地同這個地方融為一體。
至於這冥土,說實在的,這個地方其實是要比古青陽想像中的還要有趣許多。
因為這裡竟然和現實世界沒有任何區別,遠遠地看去,這裡除了比現實世界多了一些霧靄之外。
不管怎麼看,這裡和現實世界的區別都不是很大。
而這樣的一幕,也是看得古青陽心裡直犯嘀咕。
在過去,他是真的以為這冥土就和所謂的地獄差不多。或者說,他以為冥土就是地獄。
不過很快,他就看到一道道虛虛實實的影子,它們閃爍著各色的光輝在眼前這個世界之中穿梭。
就在他愣神的時間裡,已然是有很多影子穿過了他的身體。
而他對此也沒有任何感覺,如果不去看得話,他甚至都會覺得這些影子就好像是完全不存在一樣。
可他心裡清楚,這些影子就是靈魂,是一個個已死生靈的靈魂。
現在的他之所以會這樣想,也僅僅只是因為他對於這冥土而言,就是一個真正外來者。
而樊琳琅對於這冥土而言,則是一個本就屬於這裡的人。
再簡單點說,樊琳琅回這裡就像是回家了一樣。形容她來,無論怎樣都得用上這個「回」字。
而若是他古青陽來這裡,他就是真的只配用「來」,不可能在被用上其他的形容。
不過,別人來這裡可能是為了輪迴轉世,是為了新生。
而他來這裡,則是做客,而並非是一定要從這裡得到些什麼。
只是隨著時間的推移,漸漸地樊琳琅也消失了。
在古青陽的感知中,她是完全和這個陌生且迷幻的世界融合了,就好像是徹底地融合為一體。
如此一來,她雖然不在他的身邊了,卻又好像是時時刻刻都在他的身邊,一直都在守望著他。
而他則是默默地在這個世界之中坐下,一開始是就這麼看著眼前的一切情景。
隨著時間流逝,隨著時間過去的越來越久。
隨著一種明悟的感覺在他的心中升騰,諸多經文、秘法、神通,其中奧義也自行在他的心中演化而出。
而這也代表著,古青陽已經開始在冥土之中悟道了。只不過,他一開始明悟的,並非他自己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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