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古青陽突然遭遇如此可怕的變化,古青螢的一顆心頓時就徹底亂了。一雙美眸,淚水晶瑩。
但古青陽卻是強勢地擺擺手,示意自己沒事。緊接著,他就一把拉過古青螢,輕輕地在她的耳邊說道:
「放心,傻丫頭。」
「你哥哥我怎麼可能會有事?你真的覺得你哥哥我很弱嗎?我只是在同那個傢伙交戰而已。」
「給我一點時間吧,我會向你證明我的實力和我的堅持。陪著我,好不好?什麼都不用做。」
本來,古青陽只是想要說幾句簡單的安撫之言。但他太了解古青螢的性格了,他知道話太少是沒用的。
古青螢的性子早就決定了,她必然是一個一遇到這種事就容易多想的人,尤其是這種事與他有關之時。
所以他不敢大意。
在說話的過程中,他的每一句措辭都是他小心翼翼地組織而成的。他真是生怕自己突然說錯某一句話。
過去這些年的經歷告訴他,為了他,他這個妹妹真是什麼事情都有可能做得出來。
他可不想再經歷所謂的食葬。
好在這件事的結果也如他預料,當他輕聲細語地將那些話一一道出以後,古青螢就安定了。
「哥,別騙我。」
她只是默默地在古青陽的耳邊說了這樣的一句話,隨即便收斂了作為女魔頭的全部本性。
眾目睽睽之下,一個前一刻還能讓人覺得她是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的人,下一刻就成了溫柔的妹子。
果不其然,在場的一眾骨修見到她的轉變以後,那真是紛紛都傻在原地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雖說他們中的不少人也是可以預見這一幕的,但預見終究只能算是想像,親眼所見才是真實的。
當他們預想的事情成真時,那種只有現實才具備的衝擊感,真是給他們帶來了前所未有的感覺。
然而他們也不能說什麼。
他們所有人都很清楚,這個時而瘋魔時而溫柔的女子,那是只有在這個男子的面前才會溫柔的。
若是這個男子不在,他們也不敢做在這裡繼續做他們的酒客。不過如此一來,倒是也有不少人離開。
這樣的人,都是珍重生命之人。
至於那些沒有離開的人,他們雖然也很愛惜自己的命,但相比於自己的命,他們明顯還是更想看熱鬧。
從古青陽進入到這酒館開始,因為一系列的詭異之事,他們已經認定古青陽不是一個簡單的人。
他們自問,他們只是一群平凡的骨修。雖說得到天材地寶得到各種機緣是他們的夢想。
但他們也能認清現實。
夢想有多美好,現實就有多麼讓人痛苦。既是如此,他們又為何要始終都沉寂在痛苦中?
在修行之餘,在能保命的基礎上找點其他的樂子,這樣的生存方式在他們看來也是不錯。
所以他們沒走。
古青螢的強大,還有古青陽的詭異,哪怕只是因為這兩大因素,那也足以讓他們放棄想動手的想法。
可話又說回來不動手,他們只是看著,那總歸是可以了吧?反正他們也不想再打算著做什麼了。
其實他們還真應該慶幸,慶幸古青螢已是無暇再去顧及他們。
因為古青陽的異變,古青螢可著實是不想再跟這些人廢話了。
他們想看,就由他們看。反正她古青螢問心無愧,心裡沒鬼。
只不過若是真讓她有時間了,她可不一定會放過這些人。當然,她現在是不會動手的。
然而,就在古青陽在恢復清醒以後,一邊照顧古青螢,一邊又在與至高天大戰的同時。
這間酒館卻是迎來了新的客人。
吱——
隨著這開門聲的響起,眾修循聲望去,卻見一眾衣著華麗且統一的骨修緩緩走入這酒館之中。
這支隊伍的人數共有七十餘人左右,但光看服裝就能知道,這七十多個人至少也是出身於五個勢力。
因為他們的服裝就是分為五種。
而且在場的眾修也曾仔細感受。
在仔細地感受過以後,他們發現這七十餘人的氣息也可以模糊地被分為五種。
這一下,直接就讓在場的骨修簡單地確定了這些骨修的身份,和目前的狀況。
「大家坐吧。」
為首的中年人身著一襲黑衣,氣質威嚴,但容貌卻是無比地俊秀,眉宇間也儘是英武之氣。
此刻,他淡然地掃視著這酒館中的一切,仿佛是真的對這間酒館很是滿意一樣。
可緊接著,就在眾人於沉默中落座,招呼著小二進行招待的時候,那中年人卻是瞳孔猛然一縮。
「啊?」
卻見那中年人咬了咬牙,先是強行克制住那種想要發出一聲驚呼的衝動,隨即便落座於古青陽的鄰桌。
同一時刻,古青陽亦是注意到了這個中年人。他盯著對方打量了片刻時間,隨即只是淡然一笑。
可就在這一笑之間,一個險些被古青陽遺忘的名字,卻是躍然浮現於古青陽的內心深處。
「幕碑涼。」
古青陽想到了一個人。
不。
應該說,古青陽這是見到了一個人,而且這個人還是昔日的故人,不算盟友也不算敵人。
其實按理來說,幕碑涼好像確實是他的敵人。但在最關鍵的幾場大戰中,幕碑涼可是從未出手過。
但他從未質疑過幕碑涼的實力。
畢竟,這位,可是十大至強命骨之大乘因果骨的擁有者,再怎麼說也是必然問鼎十六境的恐怖存在。
「餵——」
「你那是什麼眼神?」
「我大哥固然是俊秀了一些,你也不至於那樣看吧?」
「你說一個男人,長相頗為陰柔像是女人也就算了,怎麼還——」
「幕天,你給我閉嘴!」
一個少年,看上去大約十六七歲的模樣,很是俊秀也很是英武,像極了化成中年人的幕碑涼。
他在此刻開口,言語中儘是年少輕狂之意,短短的三言兩語,便讓在場的眾修對他投以同情的目光。
然而,這個少年的話還沒有完全講完,幕碑涼就已經暴起,給了這少年額頭一個大大的板栗。
幕碑涼更是直接發出一聲怒吼。
霎時間,在場的骨修,不管是後來的還是早就已經到這兒的,紛紛都驚訝地看向幕碑涼。
然而幕碑涼可沒時間理會這些同行者,此刻的他,儼然是直接起身來到古青陽的身邊,默默笑道:
「啊哈哈哈——」
「不好意思,打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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