苹無奇在水潭邊醒來,揉著頭回想剛才藥性發作的過程,卻實在想不起來被什麼東西撞了一下,直接讓他暈厥了,按理說已經鍊氣期大圓滿,本體的修煉可以矬金毀鐵都不是難事,這次卻意外被撞暈了,上次還是因為請仙觀追周白,被那兩片荷葉偷襲!
但這次不知到為什麼會被撞的這麼厲害,低下頭想看看被燒毀的身體,但明顯已經變得跟吃丹藥以前不一樣,本以為破敗不看傷痕累累,居然一絲血痕都沒有,渾身如淡黃美玉,觸及輕彈微微傳出如遠古罄音,不需要運轉靈氣就能感覺出有金剛不壞質感,苹無奇驚喜連連直呼: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金剛玉神體?那個變態的老柳樹妖居然藏了一個好寶貝!呵呵。
苹無奇邊說邊去拽水裡的千機道袍打算穿上,但怎麼拽都覺得有東西勾住了,而且還有一個往回拉的相反的力道,嗯?水裡有什麼?掛住嗎?回頭一看,哎呀我的媽丫,嚇的苹無奇趕緊捂著襠蹲進了水了,嘴張的老大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了,只見一小道姑打扮的姑娘滿臉通紅,緊緊抓著苹無奇的道袍緊緊捂住想捂住的任何部位,這個掉下水潭的小道姑早醒了,睜開眼啥也沒看清,就看見一個白花花的東西,等仔細瞧原來是屁股,驚嚇之下趕緊捂住嘴,等捂嘴的時候又發現剛才在潭水自燃的衣服已經破破爛爛了,無法見人了,於是壯著膽子拉過苹無奇的千機道袍自己給自己捂好了,然後就看醒來的苹無奇一會兒自言自語,一會傻樂,心裡頓時覺得不妙,心想不會遇見個傻子吧。
兩人就這麼幹瞪眼看著,看著看著倆人居然越看越對眼了,說的也是,一個天顏天妒,一個少年俊郎,沒一會倆人都放鬆了戒備。
苹無奇先問道:這位道友,你先把衣服給我,這樣你不覺得彆扭嗎? 小道姑說:給你,我穿什麼呀?苹無奇
苹無奇說:「那也沒有那我家衣服的道理啊」
小道姑紅著臉說:「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淫賊,想輕薄我?我現在給你衣服,那不就讓你看光了嗎?」
苹無奇無奈道:「這位道友,咱們都是求大道的,你要信教祖!我可干不出那麼喪盡天良的事,你先給衣服,我不偷看,我發誓還不行」
小道姑說不過他,低著頭緩緩蹲下讓水遮擋,把衣服扔給苹無奇,苹無奇拿過衣服,穿戴利索。從空間布袋子掏出一件長衫,放到大石頭就準備要走,
「哎!哎,你怎麼走了?你就躲那邊大樹後面就行,這地方我不熟我害怕,你幫我出去,我俗家有錢肯定給你很多賞銀」小道姑哭求道
女人的武器是眼淚這話還是說的一點都沒錯,而且還是這麼個天上無地下難尋的美人胚子,苹無奇一時情迷了,一時心軟隨口就來了一句能自己呼死自己感覺:道友莫慌,我送你回道觀就是了。
苹無奇說完往前走了三步轉過身用後背對著小道姑說道:「我就在這,你可以穿衣服上來了,我等你。。」一句我等你還沒說完突然後腦勺冷風爆起,以他站定的位置從天而降一個半透明的白色大鐘罩住了他,苹無奇毫無防備,剛反應過來就被罩住了,這一刻他這個悔恨啊,常年玩鷹結果被鷹啄了眼睛,怪不得縣裡李鐵匠常說女人是禍水呢,哎!苹無奇用拳頭猛捶鐘罩,別說堅硬程度了,就是自己砸鐘的這個回音也讓他感覺自己的神魂池都震盪了許多。
氣的苹無奇破口大罵:「好你個小道姑,我借你衣服你居然偷襲你的恩人?你學的什麼道,算的上什麼人!長的花容月貌沒想到竟然心腸如此歹毒,快放我出去!!」
這邊小道姑也換好衣服,一襲寬大的長衫,玲瓏玉體更是似有似無,正是:
出水芙蓉面,羞耳微霞頰。
婀娜可破塵,世間是女仙。
多姿小足妙,難有鐵腸人。
雙目點乾坤,日月皆失明。
不過在鍾里的苹無奇現在可沒了賞花弄月的心情了!他只見小道姑慢慢的靠近大鐘,手裡莫名出現一根小棒,眼底儘是羞憤之意,對著鍾里的苹無奇說道:「好你個登徒子,看了本小姐那麼久,什麼便宜都讓你占光了,這事要傳出去,我還怎麼做人,受死吧」說完就用玉棒擊打鐘罩一下,從外擊打和他從裡面擊打完全就是兩個等級傷害,外面小道姑這一聲,苹無奇當場就吐血了,懷裡的魔幡到會來事,默默爬出一角給苹無奇糊在流出血都嘴角咕咕,苹無奇還以為魔幡懂事給他擦擦嘴,等聽聲音不對,用手一摸這傢伙居然跟水蛭一樣在喝他的血
「臥槽!你還真不浪費」一把揪起魔幡就是兩個大嘴巴子,扔回不有殿,鍾外道姑一驚聽見裡面還在說話,又稍微使勁敲了一聲
「哇」的又是一口血,苹無奇瞬間萎靡了不少,嘴裡依然大罵對方恩將仇報,最後氣急說道:等我逃出去,我非讓你當我暖床丫鬟,日日夜夜日日,讓你生不如死!!
「當」道姑都懶得廢話了,被陌生人看了個通透還想讓她當陪床丫鬟,受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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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
「嘔」
苹無奇在鍾內盤坐,封了五識,拽出荷葉包住自己,還別說這個荷葉真管用,病急亂投醫還真投對了,穩穩心神拿出一顆補氣丹和補魂丹先吃下。把所有的能想到的想了一遍,最後只能寄希望於土遁術了,拿定主意雙手掐訣起術勢,小指頭指了一個方向,信息一口氣,心想行不行就看賭這一把了!
低吟一句:土遁術
「唰」苹無奇原地掉進土層之下,只覺得周身發緊,聚神一看,臥槽,這個鐘居然在追他!暗叫不好,法訣提速,在土堆里來回折騰,或許兩人可能勢力不對等,繞了幾圈苹無奇就發現那個鐘速度慢慢減弱,慢慢的探出了地面,他藉機一個迂迴到了小道姑後面,鑽出土堆一個暴起三指頭如勾緊緊扣住她的右手脈門,當時小道姑就癱軟跪倒了地上,鍾也倒了。
小道姑對突如其來的變局嚇的不知所措,仿佛看怪物一樣看著他,問道:你是什麼怪物?居然能逃開我的護身法寶?苹無奇沒有理會她,一手扣著她的手腕子一邊運轉九死靈氣恢復一下剛才的損耗。
時間稍頃,苹無奇睜開眼睛,冷冰冰都看著跪著的小道姑,如果以前剛才那一抓,已經可以抓碎她的脖子了,但怕那個鐘再起變數只能先控制人了,苹無奇順順嗓子,輕咳兩聲:「說吧,你想怎麼死?」小道姑此時楚楚可憐的說:「請道兄開恩,饒我一回」苹無奇撓撓頭,女人都這樣嗎?拿我當傻子麼?哄哄我殺我的事就當不存在了?你大爺的,「啪」苹無奇一生氣一巴掌拍在小道姑的腚上說道:饒你個屁,你就乖乖當我的暖床丫鬟吧,嘎嘎嘎!
「死淫賊,你不得好死!我苟家要是知道我落難,定將你五馬分屍,抽魂煉魄!」小道姑怒喝到
苹無奇嘿嘿一笑,伸手挑起小道姑的臉,四目相對,居然有幾分曖昧,苹無奇說道:怕你我還求什麼大道,哼哼,說完一把打落小道姑的雲髻,一頭長髮散落下來,真好似:
烏雲有絲錯落金
淺陽上色遮雲羞
好一頭烏黑及腰長發,好一張禍國殃民的臉,心裡默默和局思寧,衛鈴商做了個比較,還是前者略勝很多籌啊,苹無奇咂摸咂摸嘴:「我說狗姑娘,你說你長那麼俊俏,哪都好為什么姓苟不姓貓呢?貓多溫順啊,呵呵」。
「呸,你才是狗,一臉色胚相,一看你就別國人,肯定是個奸細!苟姓乃我西山國國姓!你可以殺我!但不能辱我國姓!!」苟姑娘憤恨的說。
「哦,好吧,那就叫啥,還有你那個鐘是什麼好寶貝說我聽聽」苹無奇問道
「呸,憑啥告訴你,可殺不可辱!你殺了我吧」姓苟的道姑憤恨道
「哦,那好,那就先辱一下下,看你嘴硬還是衣服硬」苹無奇一臉賤樣嬉笑著就作勢要去解道姑剛換好的長衫,剛開始正氣凜然視死如歸的道姑這下真慌了直喊住手!
苹無奇看嚇唬的差不多了,停止了小動作,但緊扣脈門的手可一直沒敢鬆手,靜靜的等她開口,一雙美目此時卻是一副怨毒的看著苹無奇,說道:我叫苟倩兒,這個鐘是我娘親給的護身法寶,叫傾天鍾
「完了?還真是我問一句你答一句啊」苹無奇作勢撩撥了一下苟倩兒的衣物。
苟倩兒一陣顫抖說道:你要問的我都說了,你快殺了吧,我知道規矩
苹無奇感興趣的問:「哦?規矩?什麼規矩我怎麼不知道?呵呵,你說我聽聽」
「別裝了,你們修士之間看見好寶貝都會殺人奪寶我也早有所聞,你何必惺惺作態?」苟倩兒說道
「嗯,說的有理,你就這麼死了也挺可惜的,要不做暖床丫鬟吧,怎麼樣,你要答應了,我就放了你,嘿嘿」苹無奇嬉笑道
「吾寧死」苟倩兒說吧就要咬舌自苹無奇冷笑一聲,扣住脈門的手一雲靈氣,苟倩兒瞬間癱軟無力,連基本的力氣都失去了,是能幹張嘴閉嘴意識上張咬的動作。
「無趣」苹無奇一句話說完,用手用手一指傾天鍾直接用神魂運物甩進了懷裡不有殿,然後手一松,苟倩兒摔倒在地,苹無奇就勢鬆開了她的脈門,苟倩兒的恢復如初,一屁股坐在地上呆呆的看著苹無奇,看這個連死都不會讓她如願的恐怖!但更讓她震驚的是從記事起就跟隨她的傾天鍾毫無徵兆的失去了聯繫!
「你!你把我的傾天鍾還我!」苟倩兒喊道
「連你現在都是我的,你的就是我的,再多說一句,讓你天天做新娘,哼」苹無奇說道
「我把你知道的都告訴你了,你還要怎麼樣?」苟倩兒問道
她這一問,還真把苹無奇難倒了,算了,反正自己路也不熟,正好借她帶個路,出了這片林子再說。苹無奇想到這問道:「你家哪個道觀的,我送你一程吧」可能他也不在意自己的錯詞,苟倩兒一聽送她一程,媽呀,果然是搶東西淫賊,輕薄了人搶了東西還要殺人滅口,罷了,命數如此,於是苟倩兒把眼一閉說了句:你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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苹無奇看著狗倩兒視死如歸的架勢,撓撓頭問道:「你幹嘛?來什麼來?我可不是隨便的人!」
苟倩兒一聽鼻子差點氣歪了,「不是你要送我一程嗎,你還等什麼,給我痛快,省得被你羞辱」
苹無奇咧咧嘴心想這姑娘哪都好,就是腦子不太靈光,「我說送你一程,是送你回道觀。別耍花招啊,我只是忘了那條路回城近而已」苹無奇撒了個謊說道
「果然,他是奸細,他居然連皇族禁地都不知道?」苟倩兒心裡有了計較,說道「那先把鍾還我!」
「你還是今天就當暖床丫鬟吧」
「不要」
「那就別廢話,帶路吧」
「那出去以後你能把傾天鍾還我嗎?」
「不還」
「不還也行,但最起碼讓我知道你是誰吧」苟倩兒問道
「怎麼?還想套我話,以後找我算賬啊?」苹無奇嘿嘿一笑
「你別笑了,笑也不像個好人」苟倩兒說道
「我也沒說我是好人啊,別磨嘰了,趕緊帶路,別逼我動手」苹無奇賤賤的笑著
苟倩兒沒辦法,護身鍾都被搶了,只能走一步算一步,至少現在還沒受到實質的傷害,誰知道萬一這玩意獸性大發呢,苟倩兒鳳眼一轉,帶著苹無奇就在這片林子裡畫上大圈了。
苹無奇走了幾個來回就發現苟倩兒的歪心思了,順手扯了扯苟倩兒的長衫,嚇得苟倩兒哇哇亂叫再也不敢繞圈走了,但是到了一塊大約四丈高血紅的石頭,苟倩兒不走了,苹無奇納悶的問:走啊?!苟倩兒指了指石頭,苹無奇這才注意到石頭上的字:西山禁地
苹無奇好奇的問苟倩兒:「你怎麼把我領這了?這是哪?」
苟倩兒說道:「我就說你是奸細吧,哪有西山國老百姓不認識西山國皇陵的?」
苹無奇笑到:「哎,埋死人你怕什麼,大不了有危險繞著走嘛,你肯定知道另一條路」
狗倩兒白了他一眼:繞不過去的,裡面一共十坐大山,每一座都埋著西山皇家子弟,山連著山,具體多大我也不知道。而且從小我家裡人就告訴我裡面幾乎沒有活物,所以也沒軍隊看守,但進去的人除了西山皇室沒有人能活著出來!
「哈哈,這天下還有我苹無奇去不得的?走,逛逛這皇家園陵,長這麼大還沒機會看看皇帝老兒的墳,」苹無奇覺得苟倩兒誇誇其談,就是為了嚇唬自己,往她想去的地方,偏不隨願,哼。
回頭再看苟倩兒,苟倩兒此時如要發狂都是母獅子,咬著小銀牙一字一句的說道:原—來—你—就是—苹—無—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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