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是為你提供的《》小說(作者:七七家d貓貓)正文,敬請欣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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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神廟的入口處坐了兩個埃及人,跟看門檢票的人服裝是一樣的。」埃文-貝爾盤腿坐在鞦韆上,興致勃勃地說著,這其實也是旅行的意義之一,回憶起當年的細節時,總是有著無窮的趣味,「當我走過去的時候,其中一個人就問我『票呢?,於是我就出示了我的票,他裝模作樣地看了一番之後,就讓我跟著他進去。進去之後,他就開始介紹,這是什麼什麼,是誰誰誰建造的。」
「那時候我就明白自己上當了。」埃文-貝爾說到這裡,安妮-海瑟薇卻是愣了愣,「為什麼?哪兒上當了?」埃文-貝爾停頓了一下,「呃,因為神廟是沒有人工解說的?」安妮-海瑟薇表情完全僵硬住了,「我當時就連連擺手,拒絕了講解,並且想要離開。但是那個騙就把我攔住了,非得要我給錢,說他已經給我講解完畢了。幾番爭執之後,我最後給了他一歐元算是了結了這件事,那騙子還很不滿意,嘴裡嘟嘟囔囔地罵個不停。」
「其實錢倒是小事,旅遊本來就不可避免要有支出。
但是埃及人騙錢的方式實在讓人不爽。」埃文-貝爾接著說到,就看著安妮-海瑟薇一點一點變得灰暗下來,埃文-貝爾嘴角的弧度反而一點一點開始上揚,「其實我去埃及之前就了解過開羅大大小小的騙局了,也知道當地人完全就是說話不算話。但真正體驗過之後才知道,在開羅的日子根本不是旅遊,而是戰爭,一路上都和乞丐、騙子、小偷、強盜做鬥爭。幾乎一天二十四小時,都可以遇到各式各樣的騙錢、騙小費的當地人。」
安妮-海瑟薇一臉頹敗地看著自己盤子裡的牛排,無精打采地用叉子戳著它,埃文-貝爾忍著笑詢問到,「你被騙了多少錢?」
「十歐。」安妮-海瑟薇一直到現在才意識到·自己在開羅被騙的花費似乎比想像要多得多。
埃文-貝爾不由哈哈大笑起來,捏了捏安妮-海瑟薇的鼻頭,「那又怎麼樣?旅遊其實真正享受的是一份心情,如果心情如同陰雨一般·那麼風景再美也都是灰色地;反之,只要學會享受旅程帶來的輕鬆愜意,那麼即使遇到騙子遇到小偷了,也都可以成為回憶之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不是嗎?」
安妮-海瑟薇皺了皺鼻頭,惡狠狠地塞了一塊牛排進嘴巴里,吧唧吧唧地咬著·彷佛嘴裡的就是埃及人的血肉一般,「下次最好不要被我逮到!我要專門製作一期揭發埃及騙術的節目,讓所有驢友都看到他們該死的丑相。」
埃文-貝爾眼裡嘴角都是滿滿的笑意,「當然,當然,我給予你絕對的支持!」
兩個人一邊聊著一邊用完了晚餐,然後端著一瓶啤酒就坐到了橫穿小鎮的河流岸邊草地上,沐浴著昏暗不明的星光·享受著小鎮夜晚的寧靜,隱隱約約可以聽見小鎮廣場上歡樂的笑聲,卻讓這一份寧靜變得更加悠遠起來。
「所以·接下來打算去哪?」埃文-貝爾喝了一口啤酒,不由打了一個冷顫。其實現在已經是盛夏了,溫度倒是不低,只是因為坐在河邊草地上,所以難免覺得有些涼意。
安妮-海瑟薇正在撥弄著地上的草根,「我想去一趟北歐,從柏林那裡北上,去看看挪威,再去聖誕老人村看看。」安妮-海瑟薇看到埃文-貝爾整個人都躺了下去,她把啤酒罐放在了草地上·盤腿坐著,「其實我原本只打算旅遊兩個月的,但是這個世界真的實在是太精彩了,讓人流連忘返。」
說到這裡,安妮-海瑟薇回想起自己在埃及的經歷,撲哧一下就笑了起來·「即使被騙了,也依舊會覺得,自己走過的這些路途,都是值得紀念的。也許旅途上一切未知的事物,才是最讓人留念的部分。」安妮-海瑟薇轉頭看向了躺在草地上的埃文-貝爾,一下就看到了埃文-貝爾那雙在夜空之中熠熠生輝的眸子,「難怪你總是那麼喜歡走在路上,公路、鐵路、航空、水路,你總是對這個世界有著無限的想念。」
「呵呵,現在你也和我一樣了。」埃文-貝爾嘴角勾勒出一個溫柔的弧度,「其實我一直在想,要不要去南極或者北極,拍攝一部紀錄片。」說到這裡,埃文-貝爾略微轉了轉頭,看向了安妮-海瑟薇的眸子,「你看過去年暑假上映的那部紀錄片『世界盡頭的奇遇,嗎?」安妮-海瑟薇搖了搖頭,埃文-貝爾撇撇嘴表示不介意,「我就想要拍攝一部這樣的作品,將大自然的神奇用最直接的鏡頭展示出來,沒有任何的修飾,沒有任何的點綴,僅僅是自然的畫卷,就壯觀地讓人瞠目結舌。」
安妮-海瑟薇微笑著點著頭,「這部紀錄片立刻就進入我接下來的觀影清單了。不過你不是才拍攝完『荒野生存,嗎?還會想要馬上就投入另外一部k作品的拍攝中?」
「你說中了。」埃文-貝爾呵呵地笑出了聲,雖然紀錄片和故事長片是截然不同的兩種藝術表現手法,但其核心都是反映導演的思想,只是表現手法的差異而已,所以埃文-貝爾暫時不著急,「也許明年吧,或者後年。我一直都很想去北極這樣極致的地方看看,你不覺得那會是一件很神奇的事嗎?」
「我絕對不會承認北極熊對我有致命吸引力的。」安妮-海瑟薇笑呵呵地說到,然後也躺了下去,和埃文-貝爾兩個人並肩躺著,看著頭頂上那蒙著一層薄霧的天空。雖然這裡的天空比起倫敦來說好了許多,但今晚依舊說不上是月明星稀,但還是讓安妮-海瑟薇想起拍攝「斷背山」的那個晚上,也是「螢火蟲(firehles)」誕生的時刻,「我們認識多久了?」
聽到這個問題,埃文-貝爾卻是嗤笑了一聲,「你該不會每年都要詢問一次吧?」安妮-海瑟薇直接一拳頭就砸了過來,砸在了埃文-貝爾的肚子上,惹得埃文-貝爾怪聲不斷。等兩個人都笑過之後埃文-貝爾這才說到,「你又何必去算呢?這個時間還是會一直不斷延續下去的。」
「沒有。我只是在好奇,如果我們每年都去旅遊一次,又或者是每年都經歷了不同的事之後」安妮-海瑟薇靜靜地說到,聲音變得很輕柔,就彷佛是漂浮在水面上的螢火蟲,朦朧卻有著一種堅定的力量,「然後我們都找一個固定的時間,分享心裡的想法,就好像····…就好像朋友一樣不管發生了什麼事,都不要忘記這個約定。那麼,五十年後,六十年後,又會是什麼樣的情況呢?」
埃文-貝爾沒有回答,只有兩個人的呼吸聲在靜謐的流水聲中慢慢起伏。好久好久,安妮-海瑟薇幾乎以為埃文-貝爾睡著了的時候,才聽到了埃文-貝爾的聲音「無論是什麼情況,都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你我都不會分離估計還是像現在這樣,打打鬧鬧,說說笑笑,分享著我們生活里的點點滴滴。像情侶像愛人又像是朋友,就這樣一直看著對方的頭髮開始發白,皺紋開始增多,然後一點一點老下去。」
「你的意思是,靈魂伴侶?」安妮-海瑟薇看著頭頂上的黑色天幕,聲音稍微揚起來了一些。
「不。」埃文-貝爾的回答讓安妮-海瑟薇猛地就轉過頭來,看向了埃文-貝爾她的俏臉上一臉的憤怒,埃文-貝爾卻毫不在意,「我們不是靈魂伴侶。拜託,看我們兩個的相處,什麼時候是靈魂了什麼時候又是伴侶了。我們就是青梅竹馬,註定一輩子要在一起的那種。不是靈魂伴侶卻更勝一籌。」
以埃文-貝爾和安妮-海瑟薇相處的情況來看,雖然兩個人對對方都了如指掌,甚至於比自己還要多一些了解,但他們的確不是靈魂伴侶。嬉笑怒罵之間的情感,卻是一句「靈魂伴侶」所無法比擬的。
安妮-海瑟薇臉上的憤怒這才消散下去,但還是不甘心地再次捶了埃文-貝爾胸膛一下,捶得埃文-貝爾咳嗽不斷,「你那麼用力幹什麼!」安妮-海瑟薇得意地笑了起來,「給你一點教訓。哼。」
有的人兜兜轉轉一輩子也始終不知道自己的愛人到底是誰,有的人窮其一生才明白自己的真心所在之處,有的人一定要等到失去之後才開始明白珍惜······比起這些人來說,安妮-海瑟薇和埃文-貝爾很幸運,他們從八歲那年相遇之後,就一直守在了彼此的身邊,並且一直堅持到了現在,還會繼續堅持下去。
單說這一點,他們的生活就比無數人幸福了太多太多。
「嘿,剛才我說的提案你覺得怎麼樣?」安妮-海瑟薇又重新看向了天幕,把雙手放在了肚臍上。
「什麼提案?」
「每年見面一次聊一聊發生的事啊。」
「切,每天都見面還搞什麼特殊化,真矯情。」
「埃文-貝爾!」伴隨的是安妮-海瑟薇咬牙切齒的聲音,「我是認真的!」
「我也是。安妮,你覺得這樣特殊化的事能夠堅持多久?沒有必要專門制定一天出來,這反而會讓人覺得刻意做作,你什麼時候也愛這種形式化的東西了。再說,你就算制定了,能堅持多久?」
「我們都認識十七年了,堅持到現在,算很不容易了。」
「對啊,沒有什麼特殊化制式化的什麼規定,我們都堅持了十七年,又何必弄這種文藝的東西呢,又不是什么小說。你當你生活在小說里還是電影裡啊?」
「埃文!貝爾!」
「叫我幹什麼……」
「吱吱吱……」
「你磨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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