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話水泊梁山 第四十二回：李逵滅扈家莊

    卻說這楊雄三人離開薊州，日行夜宿，走了幾日來到鄆州地面，黃昏之時，到了一個村莊，一座大山，一座崗子矗立，一家客棧正要關門，三個人走了進來。

    小二說：「三位客人住店？」

    楊雄說：「走了很遠的路，肯定住店，可有酒肉，買些充飢。」

    小二說：「不巧的很，肉賣完了，酒還有一瓮，店裡無人，想吃飯，柴米廚房都有，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楊雄將銀釵給了小二一根，只當是店錢飯錢，小二收了，也沒說什麼。

    楊雄見院子裡有刀槍架子，上面有十幾把朴刀，就說：「小二，你們家怎麼還有兵器，可否賣給我幾柄朴刀？」

    小二說：「這可不敢，那些刀槍武器都是莊主的，我麼這裡靠近水泊梁山，只怕梁山賊寇前來借糧騷擾，一聲令下，莊上的青壯都是軍人，就會和梁山賊寇拼命對陣，因此，莊主將武器發下來，時刻準備戰鬥。非賣品，不敢賣的。」

    楊雄說：「原來如此，你們莊子上可有英雄豪傑？」

    小二說：「我們莊主叫祝朝奉，生了三個兒子，人稱祝氏三傑，可了不得，都有本事，梁山不來便罷，來了就是馬家渡，討不了好去。」

    楊雄說：「知道了，你去休息，我們自己做飯吃。」

    小二去了。

    楊雄說：「兄弟，我卻不會做飯。」

    石秀說：「兄弟也不會，砍肉我卻會，可惜沒有肉。」

    時遷說：「你們二位都是大爺，好了，兄弟可是會做飯，你們先喝幾口寡酒，我去做飯。」時遷去了。

    過了半個時辰，時遷端上來一鍋米飯，三隻碗，三雙箸，回去又端上來一個大盤子，上面是一隻大雞，香噴噴的。楊雄和石秀大喜，都豎大拇指，說：「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我時遷兄弟還是有本事，沒有肉也能做出肉來。」

    時遷說：「少說閒話，趕緊吃，這雞可是偷來的。賊無髒，硬似鋼，吃到肚裡不慌張。」

    幾個人吃著雞肉，喝著酒，美扎了，一人吃了一碗米飯，時遷收拾碗筷，隨後各自睡覺不提。

    天還沒亮，小二叫起屈來，將楊雄三人都吵醒了，時遷說：「爹死了還是娘嫁了？喊什麼？」

    小二說：「你們幾個客人好生無禮，為什麼吃了我的報曉雞？」

    時遷說：「誰吃了你的報曉雞，你做夢呢？」

    小二說：「你們沒吃，我的報曉雞哪裡去了？」

    時遷說：「我又不是給你看雞的，哪裡去了為什麼問我？被賊偷了，黃鼠狼拉去了，鷂鷹抓去了，李寧：一切皆有可能，你怎麼就肯定是我們吃的？簡直是豈有此理，打擾老爺的好夢。」

    小二說：「廚房有雞毛，地下有雞骨頭，不是你們偷吃的，是誰？」

    時遷說：「我們吃的雞是我們自己帶來的。」

    楊雄聽煩了，說：「不要吵了？值多少錢，我賠你便是。」

    小二說：「你賠多少銀子也不行，我們就靠這隻公雞叫鳴起床，誤了事，莊主會罰我們，要賠可以，你賠我一隻大公雞。」

    石秀說：「你少要耍橫，我不賠你你能怎麼樣？就是我們偷吃了你的大公雞你又能怎麼樣？難道說還要把我們抓捕到官府去？不過就是一隻雞嗎，小題大做，不知好歹，趕緊給我滾。」

    小二說：「客人，你不要在這裡討野火，我們村和別的村子不一樣，你敢耍橫，就把你抓起來，當梁山賊寇送交官府。」

    石秀一聽就是氣，說：「老爺就是梁山賊寇，看你怎麼抓老爺去請賞。」

    小二剛喊了一聲：「有賊。」被石秀一拳打歪了嘴，一腳踹出門去。

    你還別說，「嘩啦啦」，從門外衝進來五六個漢子，大喊：「賊在哪裡？」

    石秀說：「賊在這裡。」拳打腳踢，當時就把三個大漢打翻，楊雄見大事不妙，只好也動手了，將剩下的幾個漢子打翻，時遷在後面說：「二位哥哥好本事。」他沒打人，卻進廚房放了一把火，這座客棧這就燒起來了。

    三個人出來，每人在刀槍架子上一人搶了一把好朴刀，往村外就走。

    這麼一來，可捅了馬蜂窩，莊子上銅鑼亂敲，湧出了無數漢子，少說也有好幾百，個個手拿刀槍，前來追殺賊人，嚇得楊雄和石秀時遷倉皇出逃，這才知道，這個祝家莊的確不同別的村子，不好惹。

    三個人跑出村去，村民並不收兵，在後面追趕，猛地，從草中伸出一把撓鉤，拖翻時遷，給拽走了，楊雄和石秀只得奔跑，看他們去遠了，村民這才罷休。

    卻說這梁山的大寨主晁蓋沒事，百無聊賴，叫上好兄弟劉唐和阮小七，在自己房裡喝酒。

    不知不覺，三個人都喝多了，劉唐說：「大哥，我不知道這個梁山泊誰是寨主，是您晁蓋呢，還是宋公明？」

    晁蓋說：「誰當不一樣，你我兄弟能夠開心快樂，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就行，又沒有人惹你，想那麼多幹嘛？」

    阮小七說：「我小七可只認晁蓋大哥。如今山寨上頭領一大堆，都把宋哥哥掛在嘴上，誰把晁哥哥放在心上，我敢說，如今晁蓋哥哥說話已經沒人聽了，發個命令也跟放屁一樣。」

    晁蓋說：「劉唐，小七，這話你可不敢這麼說，我怎麼說也是梁山的大寨主，那把虎皮交椅誰敢坐？宋江兄弟是人緣好，兄弟多，這是人家的本事，你該服氣就要服氣，不過，我是大寨主，我在梁山我說一句話，還沒人敢不聽，這是我晁蓋的家，若沒人聽，你們說我還做這個大寨主有個屁用，還不如讓賢。讓能者居之。」

    劉唐說：「大哥，你也就是個空頭寨主，說話沒人聽的，別說兄弟我喝醉了，您如今說話就跟放屁一樣，沒一點用，倒是宋大哥一句話，下面馬上就是一個動作，您和宋大哥沒法比。」

    正在這時，一個小嘍囉進來稟報，說：「稟報大寨主，宋頭領讓我進來報告，有人前來拜山。」

    小七笑了，問了一句，說：「來人是投奔晁蓋哥哥，還是前來投奔宋江哥哥。」

    小嘍囉說：「是投奔梁山大寨。仰慕宋公明大哥的美名。」

    劉唐和阮小七哈哈大笑，笑出了眼淚。

    晁蓋說：「二位兄弟，跟我出去迎接投奔梁山的好漢，今日大哥就讓你們看看大哥我說話頂不頂用。」

    三個人不喝了，去聚義廳。

    晁蓋來到聚義廳，往虎皮交椅上一坐，頭領們都拱手，宋江正在招呼新到的好漢，不是別人，卻是楊雄和石秀。

    宋江介紹說：「坐在上面的這是大寨主托塔天王晁蓋大哥，最講義氣，無人能比，你們二人拜見。」

    楊雄石秀跪下叩頭：「拜見大寨主晁蓋哥哥，小的楊雄石秀前來投奔山寨，還望收錄，願意做晁寨主手下一個小卒。」

    晁蓋哈哈大笑，說：「起來起來，看座，說說你們的來歷我聽，梁山可不收來歷不明之人。」

    小嘍囉搬來座位，楊雄石秀坐下，楊雄說：「小人楊雄在薊州縣府做兩院押獄和行刑劊子。只因老婆是個**，和一個和尚私通，一怒之下，殺了那個**，走投無路，久聞梁山大寨美名，所以前來投奔大寨棲身。」

    晁蓋一聽就是一肚子氣，說：「原來是官府中人，也是貪官污吏害民賊里的數，在監獄肯定訛詐罪犯，壞事做絕，人神共憤。一個小女子，就是和和尚私通，也不是死罪，你休了她不就完了，為什麼要殘忍殺死，可見你心腸歹毒，況且殺婦人，非好漢所為。」

    晁蓋看看石秀，說：「你呢？」

    石秀說：「小人跟叔父去薊州做生意，叔父死於薊州，小人蒙楊節級收留，在街上做生意。隨後發現了楊家哥哥的妻子和和尚私通，哥哥不信，反而認為我是惡意誣陷，一怒之下趕走了我，我為了洗刷自己清白，晚上在現場抓住和尚頭陀殺死，楊雄哥哥明白了事情真相，這才殺死家裡那個賤人，我就和哥哥一起來投奔梁山。」

    晁蓋說：「我聽明白了，楊雄之所以殺妻，是你這個小人挑撥離間，無事生非。誰沒有一點隱私？你卻要把自己看見的，聽見的，告訴別人，導致一個弱女子無辜慘死。你是唯恐天下不亂呀，可惡之極。」

    晁蓋很不高興，臉色陰沉。

    宋江說：「晁蓋哥哥，這楊雄武藝高強，石秀本事出眾，都可以重用。我們梁山上的好漢，誰是乾淨的？誰沒有一點事？也算不了什麼。請哥哥收錄。」

    晁蓋面色如水，說：「你們二位還有什麼話，一併講來。」

    楊雄說：「我們是三個人一起來投奔梁山，還有一個好漢，名叫時遷，因為在祝家莊住店，偷吃了店主是報曉雞，店主不依，我們就打死了幾個莊丁，放火燒了客棧，闖出了莊子，不想在半路上時遷讓莊裡人抓去了，不知死活，還望晁蓋頭領能夠想法救回時遷兄弟。」

    晁蓋聽了，勃然大怒，說：「你們殺婦人也就算了，誤傷也好，有意也罷，我也就不計較了，看看你們都幹了些什麼事情？常言說：盜亦有道，你們做強盜也不合格，只能丟我梁山泊的臉，讓千人罵，萬人恨。住店盜竊偷雞，人家不高興，你就殺人，這樣的人若是梁山好漢，豈不讓人寒心？我看你們二人都是該死的人，投奔梁山，梁山也不會容你們，來呀，給我講此二賊拉下去馬上處死。」

    晁蓋發完令，下面竟然無人執行，大怒：「我說話你們都沒聽見嗎？」

    宋江上前跪倒，「嘩啦」一聲，跪倒了一大片，宋江說：「大哥息怒，我不知道今日您為什麼發這麼大的火。楊雄石秀是來投奔梁山，而不是來梁山自首投案。這二位兄弟就是犯了罪，也不該由哥哥來斷案定罪。梁山是什麼地方？賊窩呀，誰的身上是乾淨的？幾個人不殺人放火？這二位英雄是慕名來投，不是來送死的。哥哥殺了他們，以後誰還敢來再來投奔梁山泊？這兩個人來到梁山是投奔宋江的，哥哥要殺，先殺了宋江，再斬了這兩個兄弟，請哥哥成全。」

    「請大寨主收回成命。」一群頭領異口同聲，聲音驚天動地，差點震塌聚義廳。

    晁蓋見狀「哈哈」大笑，自嘲說：「今天我才知道，我這個大寨主，說話也就跟放屁一樣。好，宋江兄弟聽命。」

    宋江說：「大哥，宋江在。」

    晁蓋說：「兄弟本事大呀，大哥我佩服。這兩個人就算是我饒了，其實我就是不饒有能如何？乾脆我好人做到底，就令你帶領手下兄弟去營救那個什麼時遷，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你自行安排調動人馬，不必稟我。小七，劉唐，走，回去我們繼續。」他不再說話，帶著劉唐和阮小七回屋喝酒去了。

    要說晁蓋這個人，氣量恢宏，非常人可比，受了天大的委屈，卻能保持平靜心態，著實難得。

    晁蓋走了，宋江問吳用：「軍師，你看怎麼辦？」

    吳用已經成了宋江的跟屁蟲，笑笑，說：「我山寨頭領越來越多，軍兵也越來越多，日費巨大，我看糧食不多了，祝家莊既然敢和梁山較真，趁著春天來了，正好讓兄弟們出去活動一下，拿下祝家莊。我聽說祝家莊地勢險要，土地肥沃，打下莊子，我梁山泊取了他們的錢糧，三年山上不會斷糧，順便救了那個時遷，豈不是一舉兩得。」

    宋江說：「軍師已經胸有成竹？」

    吳用說：「我早派人打聽好了，不然我這個軍師豈不是白給。這祝家莊周圍有上萬人，祝朝奉家有三個好漢，祝龍祝虎祝彪，號稱祝氏三傑，不可小覷，武藝高強，不是好惹的，還有一個武術槍棒教頭，名叫欒廷玉，有萬夫莫當之勇，祝家莊東面的李家莊，莊主叫李應，也不是個好惹的，西面有個村子叫扈家莊，有位女將，名叫一丈青扈三娘，武藝很高強。這三個村子結盟，有難同當，要打破祝家莊，先去了外援，一鼓作氣，滅了祝家莊，就不是難事。」

    宋江問：「怎麼安排？「

    吳用搖了搖自己的鵝毛扇，說：「山人自有妙計。可命戴宗扮成本州知府的差人，帶領十幾個差官到李應莊上，拿著偽造的公文，只說有人告他，請他到縣裡對案。另外在他莊外埋伏一支人馬，他一出門，馬上進兵占領他的莊子，劫取錢糧，放火燒莊。李應走到半道上，我們另外埋伏一支人馬，把他劫上山來，就逼他入伙，不從就殺。」

    宋江說：「好計。」

    吳用說：「扈家莊不難破，就讓李逵兄弟帶上王矮虎，燕順，鄭天壽和幾百小嘍囉，找機會殺進去，扈家莊獨木難支，必定會去向祝家莊求援，卻令林沖兄弟帶領一支人馬埋伏在半路上進行攔截。扈家莊，李家莊被破，再打祝家莊，一鼓作氣可下。」

    宋江說：「就依軍師。」

    當下，宋江下令，戴宗，裴宣，利用用假公文，帶領十幾個小嘍囉裝扮成縣府差人去李家莊，調莊主李應去縣衙。秦明花榮在半路上劫持李應，直接押送回山。黃信帶領一支人馬埋伏在李家莊外，李應走後，立刻攻破莊子，收取錢糧，運回山寨。李逵王矮虎等頭領帶領五百壯健小嘍囉，趁機殺進扈家莊，劫去錢糧，運回山寨，林沖帶領一支人馬，可在扈家莊和祝家莊之間阻擋扈家莊的求援人馬。楊雄石秀去打探祝家莊的消息。其餘頭領人嗎都在山上候令，隨時大隊人馬出動，踏平祝家莊。

    宋江安排已定，各路人馬陸續出發。

    話說這李逵，性如烈火，接到這個差事，好不高興，當下和王矮虎燕順，鄭天壽帶領五百小嘍囉馬不停蹄，急若風雨，直接殺往扈家莊。

    離扈家莊不遠了，李逵讓停下隊伍，說：「帶你們這麼多的人，麻煩，我看這樣，我一個人先殺入莊中，放上一把火，你們趁亂殺進來，卻不是正好？」

    王矮虎燕順，鄭天壽說：「這樣也是一個好辦法，若李大哥寡不敵眾，吃了虧，怎麼辦？」

    李逵哈哈大笑，說：「在江州劫法場，晁蓋哥哥帶著那麼多的好漢，還不是跟著我李逵跑，我是那裡人多，才殺向哪裡，一個小小的扈家莊，能有幾個好漢，我卻怕個鳥。」

    燕順說：「如此甚好，李大哥小心。」

    李逵下了馬，背著兩把板斧，一個人往扈家莊走去，滿不在乎。

    李逵到了扈家莊村口，村口有木柵鹿叉，幾十個莊兵在站崗，他滿不在乎地闖進來了。

    莊兵彎弓搭箭，說：「什麼人，站住，再往前就開弓射箭了。」

    李逵哈哈大笑，說：「哇！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得一家人了。我叫李牛子，是扈太公媳婦娘家侄兒媳婦的大表舅的兒子，自小練武，學成一身好本事，扈太公捎信叫我過來幫忙守莊，你等這般無禮，我若是在扈太公那裡告上一狀，看扈太公不扒了你們的皮。」

    這幾十個莊兵還沒有弄清這個李逵的親眷輩分關係，就讓這個李逵走進來了。

    李逵進了莊，哈哈大笑，說：「你們上當了，我是梁山賊寇，今天來打扈家莊。」莊兵聽了，這還了得，趕緊去拿武器，遲了，這李逵是什麼人？黑旋風呀，就跟颳風一樣，手握兩把板斧，這就開了殺戒了，挨著死，碰著亡，幾十個莊兵，沒有一袋鹽的功夫，全部報銷。

    李逵說：「如此簡單，怎麼用得了大哥如此費心。」點起一把火，這就燒起來了，濃煙滾滾，燕順，王矮虎，鄭天壽一見，帶領五百嘍羅兵殺了進來。

    早有人把消息報告給了扈太公，扈太公大驚，趕緊讓兒子扈成和女兒扈三娘帶領莊客去和梁山賊人拼命。

    扈成和扈三娘帶領五百莊兵殺了出來，在街道上碰見兇徒李逵和王矮虎燕順鄭天壽幾個頭領，帶領梁山賊人正在殺人放火，截住了。

    扈成揮動長槍上來，李逵狂風一般揮著斧子上來，扈成恨得咬牙，一槍刺了下去，就想把李逵一槍刺透，李逵眼明手快，斧子一格，那長槍早飛了，一斧頭砍斷馬腿，就把扈成閃下來了，扈成心想：我的媽媽，好厲害，連滾帶爬跑了。

    扈三娘銀牙緊咬，柳眉倒豎，手握雙刀，罵了一句：「賊子，找死來了。」催馬上前。

    王矮虎是個色中餓狼，見了這個女將，颯爽英姿，心裡愛的了不得，說：「李大哥，你退後，這個女將交給我了。」手握大刀，催馬上前。

    二馬對頭，王矮虎說：「小娘子，王英這廂有禮了。我王英，外號矮腳虎，水泊梁山好漢，年方三十，還未娶妻，武藝高強，人品沒說的，娘子若沒有許配別人，不如嫁給我王英，這一輩子對娘子真心實意，絕無虛假，如何？」

    扈三娘牙齒一咬，說：「丑鬼尋死，我就成全你。」上來就砍，王矮虎一見，亡魂皆冒，趕緊招架，卻被這女將一刀砍歪了長槍，一把拉下馬來，幾個莊兵迅速上前，抹肩頭攏二背，就給捆上了。

    那女將喝道：「還有誰來送死？」

    李逵一見，就知道這個女將不好惹，直接下令：「給我衝過去，殺。」帶頭沖了過去，掄著雙斧，颳風一樣，小嘍囉隨後，這些莊兵哪裡抵擋得住？扈三娘只得和大哥扈成帶領殘兵敗將拿著王矮虎，退了回來，駐守扈家大院。

    李逵帶領幾位頭領和嘍羅兵，把扈家大院給圍了起來。

    扈太公聽說梁山賊人偷襲，莊兵死傷慘重，心驚肉跳，和兒子女兒商量怎麼辦。

    扈三娘說：「爹爹，我們有賊頭王矮虎在手，暫時不怕，他們若強攻，就殺了王矮虎。請大哥死守扈家大院，我去祝家莊搬取救兵。祝家莊祝氏兄弟本領高強，只要肯來救援，這些賊寇不在話下，都是死催的。」

    扈太公說：「我女兒小心，這梁山賊寇可不是好惹的。」

    扈三娘說：「他們都是些草寇，攢雞毛湊膽子，女兒不怕，我去了。」

    扈三娘無愧女中英雄，當下開門，雙刀獨騎，殺了出來，梁山幾位頭領和嘍羅兵竟然沒有阻擋住，還讓她砍死五六個小嘍囉，打馬如飛，衝出莊去了。

    李逵見女將已走，命令放火，當下莊前濃煙滾滾，莊兵怎麼守莊，畢竟讓李逵帶領幾個頭領和小嘍囉殺進莊來，李逵兩眼冒火，見人就殺，直殺得院中死屍遍地，殺光了扈太公一家大小，只有扈成眼亮，知道不好，騎馬跑了，李逵也不追趕，救了王矮虎，命令小嘍囉準備馬車，裝載錢糧，隨後放了一把火，收兵凱旋迴山。

    扈三娘去祝家莊搬救兵，正在走，一支軍馬截住了去路，正是梁山猛將豹子頭林沖，橫槍立馬，攔住了去路。

    扈三娘柳眉倒豎，咬緊銀牙，揮動雙刀，殺了上來。

    林沖並不怠慢，掣槍和扈三娘殺在一起，林沖萬萬沒有想到，一個女將竟然有這麼大的本事，幾次差點著了她的道，小心應付，二人殺了五十幾個回合，林沖才找出破綻，將扈三娘掀下馬，上來幾個嘍羅兵，將扈三娘捆綁起來，林沖說：「將這員女將押回山寨，聽候宋江大哥處置。收兵。」

    這一路勝了，滅了扈家莊，收取糧草無數，還捉拿了一個女將扈三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