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朱天蓬得知張凡復活的消息時,天元大陸有名的世家大族也紛紛得到這一消息。
洛城秦家,那高牆大院內,秦泰正在殿門前的園子中走來走去,兩手相交,眉頭緊蹙,十分著急。
「嘎吱!」房屋的門突然開了。他猛地轉過身,焦急地問道:「壽哥,張凡會不會來殺我們啊?」然而開門的人並不是秦壽,只是一個小丫鬟。她傲慢地說道:「老爺說了,叫你進去。」秦泰忙道:「好,好。謝謝小蘭啊。」說著就快步跑進門去。小蘭聞著秦泰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汗臭味,皺皺眉,狠狠瞪了遠去的秦泰一眼,想說什麼卻又沒說,便「噴」的關上門跟著進去了。
房間中,秦檜和秦壽靜坐在上首,秦泰坐在下位上。此時他額頭上冒著細密的汗珠,臉色有些蒼白,自從他進來後,秦檜和秦壽一句話也沒有說,只是在那裡慢慢喝茶。秦泰心中焦急害怕,微黑的臉上露出諂媚的笑容,勉強地笑道:「伯父,大哥……」
「蠢貨!」秦檜陰沉著臉,猛地將手中裝著滾燙茶水的碗砸向秦泰。秦泰見狀一愣,來不及躲閃,那茶杯就狠狠的撞到他的臉上,那滾燙的茶水一下子溢出茶杯,濺到眼睛中。秦泰強忍著眼睛裡傳來的劇痛,閃電般接住茶杯,隨即忙著用那濕透了的衣衫不斷擦拭眼睛。可惜他雖然是先天高手,但眼睛到底是人身上最為脆弱的地方之一,他還是被燙傷了,眼睛迅速紅腫起來,一股劇痛傳遍全身。他實在忍受不下去,微微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
「別嚎了!還死不了!」秦壽冷冷道。秦泰聞言大喜,前忍著痛苦,臉上露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諂媚道:「壽哥說得對,壽哥說得對。」
「你們兩個蠢貨!」秦檜突然喝罵道。秦壽驚道:「爹,我可是你兒子啊,你怎麼……」
「啪!」還不待他說完,秦檜就狠狠給兒子一大巴掌。
「不關壽哥的事,伯伯,是侄兒辜負了你的期望。」秦泰見秦壽被打,急忙說道。秦檜臉色鐵青,喝道:「我早就跟你們倆說過,貪婪可以,但不要太囂張,你們偏偏不聽!」秦壽和秦泰忙點點頭。秦檜指著秦壽,罵道:「尤其是你!我們秦家向來低調,一心一意為皇帝辦事,皇帝要我們做什麼我們就做什麼,所以我們才可以默默發展家業。上次,要不是你拿了回春丹給那人服用,他怎麼會死?我們秦家何至於落到這般田地?我們以前雖是皇家的鷹犬,但卻是皇帝捨棄不了的鷹犬,常常能吃到好肉。如今那人死了,新登基的皇帝又懦弱無能,整個天下的權利幾乎都集中在那兩個女人手中,我們今後的日子很難過啊。」
秦泰聞言臉色也不好看,不過他沉思片刻,便諂媚道:「大伯,我們何不投靠戎國。據說戎國高官都有自己的封地。憑藉大伯的能耐,我想我們一定會得到一塊不小的封地。」秦檜聞言氣得滿面通紅,罵道:「蠢貨!我早就叮囑過你,凡事要麼不做,要麼做絕。你呢,竟然帶人拿下了那麼多人,卻忘了那五千軍卒。你知不知道那五千人如今都升了官職,在軍中占據了一隅之地,我們如今再也沒有能力摧毀了。我叫你聯絡那些人,只是叫你為我們多爭取些利益而已,如今你事情沒辦成,卻被人四處追殺,躲到我這裡來。你現在竟然還叫我去投靠他人,真是愚不可及。」
秦壽聞言亦罵道:「不錯,你太愚蠢了!我們在這裡已經位極人臣,只要經營得當,還不是要什麼有什麼。你叫我們去附驥尾,不是揀了芝麻丟了西瓜嘛。」秦泰聞言默然無語,渾身上下卻在微微顫抖,額頭上的汗水又流了下來。
「哎!」秦檜嘆了一口氣,臉上露出悵然之色。他手指微微敲著楠木桌子,緩緩道:「你怎麼說也算是我親侄子,我是不會讓你被人不明不白的殺了的。」秦泰聞言猛的點點頭道:「謝謝大伯,謝謝大伯。大伯的恩情,侄兒永生難保。」秦檜面無表情,揚揚手示意他不用多說,隨即淡淡道:「張凡後天境界時就能殺死先天巔峰高手,如今達到先天境界,恐怕天下無敵了。若叫他掌控了天元大陸,我們秦家早晚會滅亡。」
秦泰和秦壽驚道:「爹(大伯),事情真的有那麼嚴重嗎?」秦檜冷冷道:「不錯。張凡上次就想殺了我們,只是那次沒有成功。這次秦泰辦砸了差事,張凡又因此差點身死。想來他很快就會知道秦泰所做的那些蠢事。那時,別說一個秦家,就是十個秦家都不是他的對手。」秦泰聞言渾身顫抖,哭道:「大伯,您可要救救侄兒啊。寶兒還只有三歲,不能被那賊人糟蹋了。」
秦檜淡淡道:「這件事說難不難,說簡單也不簡單啊。不過若你聽我吩咐,那張凡定然沒有機會來找我們麻煩。」秦泰大喜,忙道:「大伯儘管吩咐!」
秦檜幽幽道:「六百年前,皇朝崩潰之時,有人曾傳天元大陸上有九大秘法神妙非凡。得其一者可以傲視群雄,越級挑戰。其中以人皇秘法-紫氣訣最為神奇,後天高手就有先天戰力。晉朝時,晉太祖得一秘法,以後天巔峰的修為建立晉朝,威壓天南神州三百餘年。那張凡年紀輕輕就有如此高深修為,我估計他曾得到過晉朝遺寶。若天元大陸世家得知張凡得到晉朝遺寶,他們定然不會放過張凡。所以……」還不待秦檜說完,秦壽便道:「爹,你想叫我們傳出張凡得到晉朝遺留寶的消息?」
秦檜聞言臉色又一青,喝道:「蠢貨!誰要你們去傳張凡的事?我們只要派人在那酒樓花巷,偶爾泄露他得到晉朝遺寶的消息即可。」秦壽陰笑道:「我明白了,父親。若我們直接告訴別人張凡得到人皇遺寶,那些世家之人定然懷疑我們別有用心,定然不會盡力對付張凡。相反若我們悄然泄露張凡的消息,別人就會真的以為張凡確實得到人皇遺寶,那時張凡就真的沒精力對付我們了。」秦檜笑道:「不錯,呵呵。」秦泰聞言忙上前跪拜道:「伯父放心,侄兒這就去悄悄把消息放出去。」說著就快步離開。
秦壽見狀,喃喃道:「真是個蠢貨!」秦檜笑道:「壽兒不要笑話他。若非他這次做了蠢事,定是軍中大佬。聖威皇死後,我們秦家將會被逐漸排在權利中心之外,我們要好好為家族出路做打算啊。」秦壽道:「孩兒一定聽爹的,好好討好朱天蓬。」秦檜聞言臉上一下子就黑了下來,喝道:「愚蠢!」說著就站起身來,快步離去。屋中,秦壽愣然不知緣由。
同一時間,在遙遠的中州長安城,一座古老的府邸,也有兩人在討論對付張凡的事。
一間稍顯昏黃的密室,一老一少兩位紫袍男子帶著陰冷的面容,發出一陣陣慘笑。若張凡在這裡,定會知道他們就是曾經被張凡打傷,月牙公主秘密殺死的李氏家族族長-李善長和他兒子李天賜。顯然曾經發生的事並非如表面那麼簡單。
李天賜摸著左邊空蕩蕩的衣袖,臉上陰沉如雷雨來臨前的天空,厲聲道:「張凡那狗賊真是命大,掉入葬龍淵都死不了。那次要不是李老捨身相救,我可能成了他的劍下亡魂。可惜縱是如此,我的左手還是丟了,我那修煉了近十年的暗器功夫也廢了。我好恨啊!我今天恨不得一劍殺了他,可惜他修為已經更上一層樓。恐怕我們這一生都沒有報仇的希望了。」說著就猛地拍在桌子上。隨著「咔擦」一聲脆響傳出,那鑲金楠木桌子碎了一地。
李善長見狀忙道:「天賜,你不必生氣。既然他敢來我們的地盤,我們就要讓他永遠留在這裡!」李天賜嘆道:「爸,那賊子已經有先天境界修為了。他在後天巔峰修為時就能殺死先天巔峰的李老,我們兩個先天高手加上家族中十數位先天長老根本就對付不了他。若他知道我們還活著,他定然會想方設法殺死我們的。」
李善長陰笑道:「天賜,事在人為!六百年前軒轅齊天都被老祖誘殺在十萬大山中。張凡僅有先天初期修為,我們也不比先祖差,只要設計合理,殺死張凡還是有可能的。」李天賜驚道:「父親想把他引到不老河陰煞洞中去?」李善長笑道:「非也,葬龍淵沉積的千年煞氣也沒有殺死那小賊。我們得使用祖傳毒藥-千年屍煞了。六百年前,軒轅齊天就是死於千年屍煞之手,內息全無之際,掉進葬龍淵身死。」李天賜大笑道:「先祖大智!沒想到我們今天要靠他老人家留下的毒藥救命。」
李善長臉上顯露出罕見的紅潮。他見兒子高興,心中也暢快,但考慮到殺死張凡並非易事,便道:「天賜,只要張凡一死,你就給爹拿下軒轅纖纖。從此天元大陸將是我們的天下。」李天賜笑道:「爹爹,孩兒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隨即兩人對視一眼,均大笑起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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