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紅光一閃,中年人瞬間消失,原地留下一條斷臂、半截腿和一團不知是中年人身上哪部分的血泥。
「師妹的月華之力太過神奇,不僅可讓我在無損之下運出一點點的那力,還讓我對那本文書的理解突然提升了好幾個層次,只可惜卻如靈光一現,如果」臉色蒼白的大師兄看了眼中年人消失的方向,搖著寶扇對大師姐說道。
「沒了!那是殘餘的!」大師姐似乎有些不滿,她的呼吸有些急促。
「咳咳!」大師兄用手捂著嘴乾咳了兩聲,鬆開手看了看,搖搖頭。
他扭頭又看向盤坐著的常林三位師弟,說道:「師妹,借這個機會,我們就助老三他們衝擊固丹後期。」
「好!現在就開始。」大師姐輕輕的一揮手,將幾位師弟的位置重新排列一下,她坐了下來。
大師兄也盤坐了下來,對著陸寧嘿嘿一笑,收起寶扇。
一個靈氣光環出現在他們的頭頂,它慢慢的在旋轉著,大師兄他們每個人的頭上都冒出了靈氣與光環相接。
以前陸寧在大師兄他們修行渾天五心寶錄時也見過這樣的光環,只不過這次的光環更凝實,位置也更高。
陸寧平復了一下震驚的心情,來到大師兄他們的修煉處,取出一套防禦陣法,和分身一起布設起來。分身是在陸寧被水氣推出後取出的,那時他想隨時參加戰鬥。
只是陸寧看到,大師兄他們還真用不上他,雖然他們的對手是靈嬰大修,不過他們不是只守不攻,而是在攻擊時還占優。
這陣法是以前煉製的,威力沒有在彩雲秘境中的那套大,但是有總比沒有強。
布完之後,看了一眼在一旁護法的小虎小蛇,向它們點了點頭。來到斷肢之處,將其攝到遠處,放出靈火把它們燒掉。
「不愧是師徒,當初那孔非吐血而逃,這次變成他師父斷肢而跑,不同的是沒有留下儲物袋,看來大修就是本領大!」大師兄他們這一戰都沒有受傷,陸寧的心情也輕鬆了很多。
「來人傷的不輕,估計已成驚弓之鳥,不敢再回來,但他有沒有招來同夥的可能?會不會驚動大嶺深部的大妖?」想到這,他又有些擔心
百納宗懷虛峰的一座大殿內。
方金多正端坐在一張大椅子上,看了看下面五百多人,拉著長聲問道:「各位弟子,你們的修為提升的怎麼樣了?靈石和丹藥還缺不缺?如果沒有,儘管開口。」
「回峰主,我們的修為又提升了!」
「峰主,靈石和丹藥都不缺!」
下面的弟子亂七八糟地回答道,有幾十人的回答特別響亮乾脆,大部分人的聲音也很高,只有少數人是低聲回答。
「很好!」方金多滿面紅光,他又看向一人:「鄭前,這幾天坊市靈石的收入如何?」
「回峰主,比以前又有增加。」鄭前愁眉苦臉地說道。
在這位方峰主沒來之前,鄭前是懷虛峰被認為是最有可能進入到靈嬰大修的人,他是化塵期最年輕的一位,兩靈根,靈根很純,資質不錯,修行又刻苦,為人也很好。
可是眼前的這位方峰主,僅僅因為他的名字叫鄭前,和『掙錢』同音,就讓他打理坊市的事物,還經常讓他帶人在坊市打探一些無用的消息,他是一名修士,哪有這個本領?為此他幾次向三位靈嬰長老訴苦,可是沒有結果。
其實不只是他,其他的同門也向三位長老訴苦過。方峰主太能顯排場了,一個月最長兩個月他都要外出一次,每次外出都要乘坐六階飛船,要知道那是需要上品靈石的。
那些上品靈石雖然都是方峰主從坊市中的收入扣下來的,而從坊市內得到的兩個大客棧也是他爭取來的,但把這些靈石用於弟子們的修煉,那該多好?
方峰主還為每人定製了一個長條徽章,上面有豎寫的三個小小的『百納宗』三字,而橫寫的三個『懷虛峰』卻是大大的。這微章造價不低,由於材料好,它的價格相當於一件中品的二階法寶。
這些眾人也勉強認可。因為老弟子們都知道,他們手中的資源比以前多上了幾倍,還是不錯的。
可是這位方峰主在分配靈石和丹藥時,卻不是按修為來分配,而是看誰能拍馬屁,馬屁拍的越響,得到的東西就越多,如一個靈基期新弟子,為人很機靈,他每次所得,居然是同階弟子的三倍以上,這實在讓人看不下去。
每次把弟子招來,他都會問靈石夠不夠,丹藥足不足,可是要真有人說不夠,他的臉立即會拉的老長,那這個人在下一次分發靈石和丹藥時,就會發現,所得到的靈石數量雖然不少,可都是下品的,丹藥也不少,都是同階中最低級的。
因此老弟子們幾次向長老們訴苦,長老們往往是顧左右而言他,到最後乾脆閉門不見。
沒辦法,老弟子們也只能忍受。這不,一聽到眾人的回答,這位方峰主的臉上立即出現了笑容。
「好!好!好!哈哈!」方金多連說了三個好字,大笑之後他用手一指:「你,你,還有你」
剛才喊得特別響亮乾脆的那幾十人一一被點到,這些人都是新弟子。
「準備一下,跟我去坊市招弟子去,這幾年新招的弟子太少,這可不行,我還得堅持去。順便帶你們去醉香樓吃點東西,上次吃的鳳珍滑香肉實在太好吃了!」說完,他站起向外面走去
「掌門,那方峰主又帶人出去了,這次是去坊市。」
在掌門大殿的一處偏殿內,一名靈嬰大圓滿修士對梁掌門小聲說道。
慢慢睜開眼睛,梁掌門問道:「化離,這次是派誰跟上去的?」
「我派梁從新和梁石去的。」這名叫做梁化離的靈嬰大圓滿修士說道。
看到掌門點了點頭,他又說道:「方峰主名義上是去招收弟子,就他那條件,哪個修士能來?我看實際上又去大吃大喝擺氣派去了!」
「掌門,有句話我憋了很長時間了,不知當說不當說。」
「你跟我還客氣什麼,有什麼話你就說。」梁掌門說道。
「這樣一個人,派去個化塵期弟子就夠了,還需要兩名靈嬰?有這個時間,還不如讓他們閉關或外出給宗門辦事。」
「哈哈哈!類似的這句話其他人此前也和我說過。不過這是太上的意思,不可違背啊。」梁掌門一笑,搖著頭說道。
梁掌門以前最擔心的是方金多是其它大宗門或大家族派來的奸細。通過這些年的暗中觀察,他基本上排除了這種可能。如果方金多是奸細,以方金多擁有的手段早該有所行動才對。
但是梁掌門仍不能完全排除這種可能,有些奸細,就是要在特定的時機露出原形,而那時帶來的危害往往是致命的。
至於派去的兩名大修,可不僅僅是為了監視,他們還有另一個重要的使命,就是暗中保護那位方峰主。
太上和他都相信,方金多的掌門令牌已經和大陣有了溝通,如果方金多死於意外,兩大功法得不到不說,大陣還會被激發,那將是滅門之災。
而令牌之事做為宗門的最高機密,也只有幾個人知道,所以倒不必太擔心方金多會因此被敵對之人暗殺。可是以方金多過於張揚的表現,萬一得罪了什麼人被一招弄死,那可就全完了。
那位方峰主不過是化塵後期修士,一名化塵大圓滿或是靈嬰期修士很容易置他於死地,這不得不防。
聽到這是太上的意思,雖然不理解,可這位靈嬰大圓滿修士也沒有再問。太上這麼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其實,派兩名靈嬰跟蹤方金多,並不是太上的意思,而是梁掌門自己安排的。為了防止別人追問,他故意拿太上來擋架。像這樣拿太上來擋架,已經有兩次了,家族有人認為對方金多過於軟弱,他不想和那些無謀的人費口舌。
「哼,再讓他得意幾年,待宗門武會之日,我們把給他的東西奪回,看他還擺不擺譜!」靈嬰大圓滿修士憤怒地說道。
「呵呵呵!」梁掌門輕笑不止
隋家的一處密室內,同樣有兩名靈嬰大圓滿修士在說話。一位紅臉修士對一名白眉修士說道:「方峰主又帶人去了坊市,說是招弟子。這個方峰主過上一段時間就會去招收弟子,但也沒招到幾個,他真的是在招弟子嗎?」
「應該是,至少基本和以前不同,現在他只招兩靈根弟子,這樣資質的修士以他們峰的條件確實很難招到,但方峰主卻鍥而不捨,顯然是知道人才的重要。」白眉說道。
「就他,任人不賢,養了一群整天只知道奉承的人,他會知道人才的重要?我們通過那陣法觀察到,他見懷虛峰兩位太上的次數是越來越少了,我看是二人不願見他,他們都死心了吧?再說,每次去招人,哪次不是去大吃大喝,有時還會去臨近的縣城換口味,就他?」紅臉修士不屑地說道。
「任人不賢?大吃大喝?確實會有影響,但卻要看被什麼樣的人以什麼樣的目地利用。直昌啊,如果你處在方峰主現在的位置上,而你又要有所作為,你會怎麼做?」
「暗中大量招收優秀弟子,每天讓他們勤於修煉,以便來日一衝而起!」紅臉修士沉聲說道。
「這是正常的做法,正因為是正常的,所以在某種情況下不是最好的。要知道,對方峰主,不能用普通的眼光去看啊!」
「不普通?十年了,他有什麼作為?」紅臉修士不服地說道。
「但凡不普通者,要麼極差,要麼極好,都有可能啊!」
「就憑這種可能,就讓我們注意他,還要親近他?」紅臉修士的臉更紅。
白眉看著紅臉,心中一嘆。別人還好說,就是這個直昌,一直反對他的安排。
「直昌啊!我們的實力比不上樑家,只要梁家對方峰主有戒心,而我們又和他交好,進一步增加梁家的戒心,從而即牽引他們的精力,又會大大減少讓他們得到掌門令牌的可能,如虎添翼。這些對我們隋家都是百利而無一害的,你考慮過嗎?」
「希望這樣吧!」紅臉修士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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