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速從震驚中恢復過來的陸寧衝出密室。
來到屋外,見平台上沒有人,他轉身就要向二台奔去,這時他感到儲物袋內有一枚傳音符出現了靈力波動,他取出來用神識一掃。
「老六,到峰頂。」這是大師姐的聲音。
陸寧將傳音符豎起,用神識激發了傳音符中的兩個光點,他傳音道:「保重!」收起傳音符,陸寧向飄雲峰、峰頂飛去。
到了飄雲峰之頂,他就見到一道粗大的圓形藍光,從山頂處的一間小屋的屋頂上射出,藍光極為純淨,其內沒有一絲雜光,藍光在空中形成了一根巨大的光柱,高有百丈。
同時,虛劍峰、平頂峰、術峰和水中峰各有不同的光柱屹立,五個光柱的頂端在空中散開,五色交融形成半球形的彩色光幕,光幕倒扣,將宗門護住。
一陣陣爆裂之聲從山門處傳來,空中的光幕出現顫動。
陸寧見到大師姐和三師兄、四師兄及五師兄盤坐在小屋的東南西北四個方向。
他看到一身白衣的大師兄立在小屋幾丈處的一塊巨石上,他面向山門口,手中的寶扇輕輕搖動。
而兩隻小虎位於大師姐的一左一右,它們躬著身,小爪刨地,向著山門處呲著牙。
「老六,到這裡來。」大師姐見陸寧還在不安地張望,她招呼道。
「靜坐,收心。」大師姐平靜的聲音傳來。
陸寧應了一聲,來到大師姐的旁邊坐下來閉目,但他卻怎麼也無法做到靜心。
「滅門鍾都已經敲響了,這危機該有多大?師父師母他們現在在哪裡?李海他們這時又在做什麼?王成志他們怎麼還沒上來?我們就一直這樣坐著?」
各種問題在陸寧的腦海中打轉,他睜眼想問問大師姐,可看到大師姐靜靜地閉目坐在那裡,他又看向四師兄他們,可四師兄、三師兄和五師兄也都在閉目盤坐。
陸寧只好再次閉目,可還是靜不下心來。
虛劍峰之頂,金劍歐陽山、重劍萬懷良、花劍柴有田、巧劍花東山盤坐在地,他們的後面是一處石屋,那裡立著一個金色光柱。
歐陽山望著山門之處,臉色凝重,過了很長時間,他才沉聲說道:「如果山門被破,你三人必須立即激發傳送符,不可耽誤。」
「師兄,你在外殺敵,沒有我們,身單勢孤,不如我們一起,戰它個死活。」萬懷良抱著他的重劍,雙眼放光,看著歐陽山。
「不可,你難道忘了師父他老人家的話?你們雖去秘境,但不是逃脫,宗門將來的復興,還需要你們這支重要的力量。」歐陽山搖頭說道。
「師兄,不如這樣,我這裡有一瓶上品靈酒,是東域之物,這是我在宗門坊市遇到一位外來修士,花大量靈石從他手中購得的。這酒喝下後煉化,可在一天之內隨時激發酒中藥力,它能讓靈基期修士體內的靈力增加三層,凝氣期修士的靈力增加五層。」柴有田說道。
話落後,他從儲物袋內取出了一個很大的玉瓶,晃動了一下:「買來之後我喝了三口,一試之下果然不假,不僅靈力增加了三層,還可以暫時的增加一些神識之力,只是喝過此酒之後,在與人相鬥時,這種靈力只能維持一個半時辰,而在靈力用盡時恢復起來較平時要慢上一些,不過五天後就正常了。」
柴有田目露堅定之色:「瓶里的酒夠我們四人用上三天,所以師兄,我們先將此酒飲下煉化。如果山門三天內被破,我們師兄弟不妨一起應敵,等靈力將盡時我三人再激發傳送符。我估計,喝下此酒後,我們可以力敵固丹初期,甚至可以滅殺之。」
「那還等什麼?」花東山一把將玉瓶搶去,打開蓋子仰脖連喝了三口,之後看著歐陽山說道:「師兄這等靈物太奇妙,我體內靈力居然在凝實,看我煉化以待激發。」說完,將玉瓶交還給了柴有田,他閉目運功。
柴有田接過玉瓶,二話不說,他也連喝了三口,之後把玉瓶拋給了萬懷良,他也閉目煉化起來。
「師兄,就這麼定了,一來不違背師命,二來也能讓我等殺個痛快!」萬懷良咕咚咕咚地喝了三大口:「好酒!」他把玉瓶交給了歐陽山。
歐陽山苦笑著,他看了看萬懷良,把酒拿起後也喝了三口,之後閉目運功。
「我的頭怎麼有點暈?四肢還有麻木之感?」煉化一段時間後,花東山用手按著頭,嘴裡說道。
「師弟,你是凝氣期,又是喝了三大口,對你來說有點多了。這樣,你用靈力將靈酒包上,然後一點點的煉化,效果最好。」柴有田睜眼看了看花東山,同時用神識探查了他一下,確定之後說出了解決的辦法。
花東山依言煉化。
山門處的爆裂聲更加密集,花東山看了那個方向一眼,接著閉目煉化起來。
「撲通!」花東山一聲不吭地倒在了地上。
「師弟,你怎麼了?」柴有田起身走到花東山近前,用手摸著他的頭。
「我的靈力怎麼無法調動?」萬懷良睜開雙眼,想要站起身來,但他的全身發軟,根本站不起來,他不解地問道。
「你在酒里下了藥?」此時歐陽山也睜開了雙眼,目光凌厲地看著柴有田。
「哈哈哈哈!」柴有田站起,走了過來。
他一腳把萬懷良踢到一邊,對著歐陽山說道:「一向冷靜的師兄怎麼也怒了,這可不行啊。」
「為什麼?」歐陽山直視著柴有田。
「為什麼?我還想問問呢。本峰最好的兩部劍法,一個給了你,一個給了他,為什麼?呵呵。」
他一指倒在地上的萬懷良:「他一個兩靈根資質,師父卻把最好的劍法給了他,而不傳給我,這是為什麼?這也就算了,我忍了。可這個混蛋,得了便宜,轉臉卻說我修練不刻苦,還說我悟性不行,我呸!」
「而你,在師父面前從來沒有說過我的好話,要不然師父也不會那樣偏心,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最讓我可氣的是,在群芳群英匯後,你居然讓我不要對白仙子有非分之想,你一個做師兄的,不僅不幫我,還說徐進那個廢物遠強於我,在你眼裡,我連一個廢物都不如?你該死!」柴有田怒吼著。
歐陽山痛心地搖著頭,沒有說話。
「沒有你們,我也一樣會變強!」
「沒有宗門,沒有我們,你怎麼變強?」歐陽山冷冷地說道。
「我一個單靈根的天才,天下之大哪裡去不得?我告訴你,滅了你們之後,我就會成為北漠大宗的核心弟子。」
「怎麼樣?死不瞑目吧?不過我不會讓你痛快地死去,我要廢了你。就當著萬懷良的面廢了你,讓他看看他尊敬的天才師兄,是如何變成一個豬狗不如的廢人的。」說完,柴有田以掌化劍,就要廢了歐陽山。
突然他的身體一僵,柴有田難以置信的低頭,看著從他胸口透出的一段劍尖。
掙扎著回頭看了一眼,他見萬懷良不知什麼時候竟站在了他的身後,手裡握著他那刺穿自己身體的重劍。
「師兄早就察覺到你與外來奸細江北流有勾結,一直在防著你們。他之所以沒有剷除那人,一是不知道他的目地,二是希望你最終不會做出不利宗門之事,他一直在給你機會。」萬懷良冷冷地說道。
「機會,機會?我沒機會了,你們也沒有機會了,一會兒飄雲峰的陣基就要被毀,大陣一破,你們全都要死!就算有秘境,那又怎樣?難道還能翻天?」柴有田的嘴中開始冒血。
他強挺著一口氣,斷續地問道:「你們兩個明知道酒中有毒,為什麼還讓花東山喝下,你們不怕他死?」
在虛劍峰中,柴有田與花東山兩人走的很近,關係最好。
當柴有田在江北流的拉攏下,做出人生最重大的決定後,他一直在花東山面前述說著宗門的不是,試圖拉著花東山一起和他背叛師門。
他早就看出,花東山也是一個有野心,不甘於現狀的人,這樣的人,如他自己一樣,是最容易策反的。
但出乎他意料的是,無論他怎麼說,怎麼暗示,花東山都沒有表現出一點動搖的意思。
相反,花東山認為是柴有田想事過於偏激了,他倒沒有想過柴有田已經背叛了師門。
他只是勸說柴有田,這一切都可以通過他們自己的努力來改變,無論是宗門待遇,還是自己的地位。
所以,柴有田看出歐陽山和萬懷良兩人早有防備,而花東山卻是在毫無防範的情況下,把靈酒喝下去的,顯然,這兩個人事先沒有通知花東山,他為花東山感到不值。
此時,柴有田的眼睛開始模糊,但他的嘴角卻露出了一絲嘲笑之意。
「世上只有無色無味的迷藥最為好弄,你心思細密,加上心胸狹窄,為了得手後羞辱我等,迷藥是你必定的選擇。」歐陽山嘆息著說道。
「我」柴有田站在那裡,他已經沒有了氣息。
萬懷良將柴有田的屍體放倒,拿出他的儲物袋。
柴有田自己喝了靈酒沒事,他一定有解藥。
「師兄,江北流去了飄雲峰,我們應該通知他們一下。」萬懷良手拿著一個小瓶,看向歐陽山。
歐陽山站起身來,看了看飄雲峰的光柱,他說道:「宗門大陣開啟之時,我就傳音給了周紅玉,讓她注意,而她只回答了兩個字。」
「什麼字?」萬懷良問道。
「她說『無妨!』」說完話後,歐陽山繼續望向飄雲峰上的光柱
此時,飄雲峰處。
坐了近一個時辰後,還是無法靜心的陸寧,聽到大師兄淡淡地說了一句話:「都來這麼久了,也該現身一見了吧。」
「哈哈哈哈!」一陣大笑聲響起,接著一道身影從他們的十丈之處現出。
「是他?」陸寧把暗金流光槍取出,並握在了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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