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
井九靜靜看著他
昨夜呂師與柳十歲的談話
就算他聽不到
呂師希望他有自知之明
井九很理解呂師
修道之人怎能把時間用在這些事情上
如果柳十歲聽了呂師的意見
大道之前
但他沒有想到的是
井九忽然想知道
不過既然柳十歲沒有聽從呂師的意見
有個熟悉自己生活習慣的人幫助著打理日常
柳十歲做完了晨間的勞作
井九躺到竹椅上
柳十歲今天沒有去劍堂
如果換作以前
沒有節奏也是一種節奏
當日頭越過群峰的時候
他並不覺得辛苦
他回首望向竹躺椅上閉著眼睛仿佛熟睡的井九
相處一年
柳十歲有些猶豫
柳十歲知道公子很懶
他也知道公子是個極聰明的人
如果公子再這麼懶下去
再是天生道種
看著柳十歲小臉上的愁色
當天夜裡
他沒有聽從柳十歲的勸說去跨箭步出弓拳
他不需要
如果按照普通修行者的程度來劃分
更準確地說
回望青山數萬年
他不覺得驕傲
其中奧妙
世間萬物
他摸出一顆淡青色的丹藥
他喝了口涼茶
這畫面如果落在呂師或者別的青山宗仙師眼裡
那顆淡青色的丹藥叫做紫玄丹
對於抱神境界的弟子們來說
可以想像這種丹藥何等珍貴
青山九峰里的那些承劍弟子們當年在初境都沒幾個服用過這種丹藥
井九卻把這種珍貴的丹藥當作炒豆在吃
以他服用紫玄丹的數量與頻率
當然更大的可能是
井九沒有死
還是那個原因
問題在於
他的靈海仿佛是真正的大海
靈海不滿
如果傳聞是真的
他已經推算清楚
就算他不停吸納天地元氣
居然還要那麼多日子
如果他不想太引人注意
但他不會這樣做
是的
山村一年
最初那九天他只是完成了初步的融合
他也沒有騙十歲
他需要思考自己為何會在這裡
他需要推演從前與將來
他需要計算得失與局面
直到完成這兩個步驟
這真是他從未有過的經歷
井九感知著這種從來沒有體會過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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