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學學者們認為,黛玉說這樣的話,是個讖語,就是對今後命運的一種事先的暗示。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如果曹雪芹寫得到黛玉之死,很可能會有賈寶玉舀了一碗水,對著碗中水祭奠她的情節。」
「元妃省親時點了四出戲,其中牡丹亭的鬧殤一折很有門道。」學者們說,因為脂硯齋在這裡批語:伏黛玉之死。「人到中秋不自由,奴命不中孤月照,殘生今夜雨中休,恨匆匆,萍蹤浪影,風剪了玉芙蓉。」
紅學者指出,這句唱詞正中「冷月葬花魂」的意境,而「玉芙蓉」,這裡指水生的荷花,影射黛玉死於水域。
後世學者指出,「曹雪芹親密合作者」脂硯齋的批語是解讀紅樓夢的重要依據,脂硯齋明確表示:所點之戲劇伏四事,乃通部之大過節大關鍵。劉心武猜測,如果是曹雪芹寫黛玉之死,會把這一段描寫得非常優美。
黛玉會像葬花一樣,精心地設計她的服裝、道具和路線,一步一步地走進湖中,借仙遁復歸天界。也許第二天人們發現黛玉已死,但找不到屍體,只會有衣服和釵環存在。
林黛玉祖籍姑蘇,生於揚州,父親林如海是前科的探花,在林黛玉去榮國府前一年被欽點為巡鹽御史,林如海之祖,曾襲過列侯,也算是開國元勛之後,到林如海的時候,業林黛玉經五世。
起初時,只封襲三世,因當時隆恩盛德,遠邁前代,額外加恩,至如海之父,又襲了一代至如海,便從科第出身。
雖系鐘鼎之家,卻亦是書香之族,是一個世代尊奉儒家文化的家族。林如海四十歲時,林黛玉五歲,本來還有一個三歲的兒子,但已經於林黛玉四歲時死了,所以只剩黛玉一個。林黛玉母親是賈母最小的女兒賈敏,在林黛玉六歲時死去。
黛玉小時候就聰明清秀以及怯弱多病,小時候就與僧道有一些淵源,三歲時,曾有一個癩頭和尚要化她出家,在警幻仙姑的冊子裡也有備案,賈雨村也是從廟裡出身,但菩薩並不怎麼保佑她,年紀輕輕就夭折了。
黛玉的生日是農曆二月十二日,第六十二回寫到,探春和襲人談論起每個月裡的生日,襲人說:「二月十二是林姑娘。」又因為當時中國只使用農曆,所以是農曆二月十二日。
黛玉用詩詞來宣洩自已的離情別緒。她所寫的多是些哀傷的詩句,想到的往往是死、老、分散、衰敗。正是由於自身身體上的先天虛弱,黛玉對事物的反應比較消極,什麼事多從其反面來考慮,這也導致了黛玉在思維方式上極為消極和被動。
人的氣質是和性格聯繫在一起的,某種氣質更容易形成某種性格,如多血質人的容易形成樂於助人,活潑好動的性格,而黛玉屬於抑鬱質,這種氣質為她性格的形成起了奠基的作用,這使得她「喜散不喜聚」、「喜靜不喜動」。
大觀園中的女兒們知道,她天生氣質就是如此,對她也就不過分地苛求了。
這些姐妹們喜歡寶釵的多於喜歡黛玉的,每次湘雲來賈府總是愛找寶姐姐玩,而不會首先去找林妹妹,這使得黛玉與別人的社會性的交往逐漸減少,也促成了她更加憂鬱的性格。
家道中落對黛玉造成的影響就是:敢愛而不敢言,只有把愛深深地放在心中,期待著別人能幫她一把,把自己的愛情寄託於別人的憐憫,形成了強烈的依賴感。只把著了一個救命的稻草,信守愛情,正所謂,愛至深,傷也深。
最後,直至為愛情付出了自己的生命。
林黛玉是個內慧外秀,楚楚動人,惹人憐愛,多愁善感的女性。林黛玉之美,還表現在她才學橫溢和濃郁的詩人氣質。
黛玉天生麗質,氣質優雅絕俗,「心較比干多一竅,病如西子勝三分。」她有著寄人籬下、父母雙亡的不幸遭遇,處在「一年三百六十日,風刀霜劍嚴相逼」的賈府的惡劣環境,黛玉的生活正如探春所說,外頭看著光鮮,其實十分難熬。但是她也有著青春少女的活潑熱情,並非終日都只在哀愁之中。
在通篇紅樓夢中,作者對林黛玉的外在美描寫並未花費太多筆墨。然而就是那著墨不多的描寫卻給人留下了極其美麗形象。
我們可從開篇的「絳珠仙草」得「受天地之精華,復得甘露滋養,遂脫了草木之胎,換得人形」,這些句中體會到「仙草化身」一種超凡脫俗,得天地精華的清秀非凡之美。
一切自然造化都是美的,一草一木俱是,更何況是一株得受天地精華,甘露滋養的「仙草」了!此時作者雖然尚未直接描述黛玉之美,但在讀者心裡,早已對這株「仙草修成的女體」心儀已久了。到此作者已經成功塑造了黛玉一種「清麗靈幻」的美麗形象。
黛玉初進賈府,作者也未直接著墨來描寫她的外在美,而是巧借鳳姐的嘴及寶玉的眼來看出林黛玉的美。
心直口快的鳳姐一見黛玉即驚嘆:「天下竟有這樣標緻的人物,我今日才算見了!」這話雖未直接寫出黛玉的美麗,卻給讀者在心裡留下了一個「絕美」的形象。
我們再從寶玉的眼來看看黛玉的形象:「兩彎似蹙非蹙罥煙眉,一雙似泣非泣含露目。態生兩靨之愁,嬌襲一身之病。淚光點點,嬌喘微微。嫻靜似嬌花照水,行動如弱柳扶風。心較比干多一竅,病如西子勝三分。」
寶玉竟稱她為「神仙似的妹妹」。筆至此處,一個活生生的「絕艷」黛玉已躍然紙上。這便是林黛玉的「外在美」。然而她的「外在美」是「嬌襲一身之病」「病如西子勝三分」的病態的美,就象是個「捧心西子」。但我們也應該知道,「淚光點點,嬌喘微微。嫻靜似嬌花照水,行動如弱柳扶風。
在這裡,「惟恐被人恥笑去了」的自尊,已經變成了「惟恐被人小看了他去」的自衛。這種自衛,是環境變遷與門第差異在黛玉心靈深處的細微折射。
從形景看,不是單衝著周瑞家的,實質是也是衝著薛姨媽與賈府的,她要借送宮花這件小事,稱一稱自己在皇室與侯門家庭稱盤上的份量。
脂硯齋在批這一段時道:「今又到顰兒一段,卻又將阿顰天性從骨中一寫,方知亦系顰兒正傳。」
「天性」云云,就是指這種偏執得令別人有點受不了的自尊。最受不得別人傷害的黛玉,卻最肆無忌憚的傷害著別人。
然而這位貴族小姐卻萬萬沒有想到,衝著周瑞家的這個奴僕發泄,顯然是有失身份的表現,她想得到的卻恰恰是失掉的,這個細節無疑是黛玉性格底色的點睛之筆,所以脂硯齋才鄭重指出「從骨中一寫」。
人當然不能沒有自尊,但她自尊心太強了,便會發展成為小心眼。等到史湘雲說唱小旦的戲子有點像她的時候,林姑娘的微嗔薄譏就變成了雷霆震怒了。
不過,她這一次注意到了身份,當時並沒有發作出來,回到住處才連珠炮式地向情人傾泄:「我原是給你們取笑的拿我比戲子取笑?」
讀之閣,讀之閣精彩!
(www.duzhige.com = )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8s 3.7729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