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水遊了大約一個時辰,無名正懷疑是不是走錯路,怎麼還沒到他們說的位置。
心裡這樣想著,忽然聽到前面鑼鼓沖天,嗩吶聲不絕,無名心一喜,暗道:「應該在前面。」說著便加快速度朝著那個方向遊了過去。
眼前出現一座水小島,小島漂浮在半空,也不知道是什麼力量托著它,它那樣靜靜懸浮著。
無名停住身形,朝小島看去,見小島之距離了無數的陰魂,陰魂圍成一個圈,圈的央是幾座建造坡頂式大殿,大殿建造的不是很大,但是卻很精緻,與屍蛙大殿相,那根本是五星級大酒店。
「砰、砰、砰!」突然小島傳來幾聲炮聲,隨即聽一個尖尖的嗓音大叫道:「新娘來嘍!」
無名雖然站的遠,但是怎奈那人聲音太尖,硬生生傳入無名耳。無名聽到新娘來了,趕緊朝四周看去。
忽然見在正東方位置快速游來幾隻海馬,海馬身體已經潰爛,只剩一副骨架,它們一起拉著一臉破舊的馬車,馬車央坐車一個紅紗遮面的女子。
「是她,我感覺的到,是她!」無名遠遠望著馬車一臉激動的說道。
「那你還不過去攔下她?」赤炎說道。
無名猛然醒悟,有些激動的說道:「對,我要攔下她。」說罷,一扭腰,一擺腿,好似一條魚一樣遊了過去,非常的靈活。
海馬高聲嘶叫,無數陰魂全都抬頭看向海馬的位置,見東方位置,順著水流,幾隻白骨海馬拉著一輛破舊馬車飛來,看到如此景象,眾鬼歡呼。「砰砰砰,」又是幾聲禮炮。
在眾眾鬼的注視下,眼看馬車要落到小島,突然不知道從那裡飛出一人,此人橫檔在馬車之。此人不是別人,真是無名。
海馬長嘶,想要停下來,可是怎奈速度太快,無名出現的太突兀,根本停不下來。
眾鬼斂聲靜氣,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著那人,他們想這人肯定會被海馬撞個魂飛魄散吧。
但是下一秒,無名的動作,讓眾鬼眼鏡大跌。見無名雙手猛地一抬,他面前的河水居然被他掀了起來,出現一片空白空間。
海馬停不下來,拉著車直接撞到那一層水屏障,頓時來了一個人仰馬翻。
無名看到馬車的女子被掀飛,趕緊丟下手的水屏障,身體化作一道白光朝著女子的方向飛了過去。無名伸手去接女子,可是他的手剛碰到女子,女子突然抬起雙手,猛地拍出,狠狠的打在無名的胸部,無名頓時被打的連連後退。
無名調整方向,身體站穩,看向女子,女子一個空翻,也穩穩站定。
眾鬼看著頭頂發生的這一幕,大氣都不敢出;今天可是魚龍禹胄大人與妖月大人大婚的日子,誰敢來挑事!他們心好而又緊張,眼睛緊緊盯著半空的無名,而無名卻緊緊盯著眼前這個身材曼妙的女子。
女子面遮紅紗,身著紅衣,頭長兩角,正是龍角。
女子一把拿下紅紗,滿面怒氣看著無名,喝道:「那裡來的不長眼的...」
女子話剛說一半,便停住了,她看著這男子心莫名升起一種心痛的感覺,那種感覺已經很久沒有過了。
無名看著月兒,月兒高挺的鼻子,小巧的嘴唇,瓜子臉,秀眉修剪的正合適,五官精緻,皮膚白嫩,但是她那白卻缺少一些東西,應該是淡淡的紅潤。
「月兒,是我呀!」無名一隻手捂在自己的胸膛,一臉激動的說道。
女子盯著無名看了許久,眉頭不由皺了起來,不知道為什麼,眼前這個男子她明明很熟悉,可是是想不起來,看著他還總能感受到隱隱的心痛,那種心痛幾百年來從沒有有過。
無名一看月兒老是看著他,並沒前與他相認的意思,有些著急的說道:「月兒,我是無名啊,你記得我了嗎?」
聽到無名兩個字,女子的記憶閘門頓時被打開了,滔滔不絕的記憶之水全部湧入腦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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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她還是一個不懂事的小龍女,他被父親寵,被哥哥疼,她沒有去過外面的世界。但是她卻無渴望外面的世界,她渴望一場別開生面的人生,一場傳的人生,她渴望遇到一個英雄,一個帶她游遍世界的英雄,只屬於她的英雄。
等了好久,沒有等到英雄,卻等到一個落魄的小子。
本來以為他是一個過路人,可是沒想到是這個她大不了幾歲的落魄小子成了她的英雄。
大地沉淪,大道崩潰,雲魔入侵,這個世界已經走到了盡頭,他們都要死去,因為他們只不過是雲魔圈養的寵物罷了。
亂世當立,必須有人站出來,對抗魔族,而沉淪的天道選擇了她的英雄。
他得到大刀黑玄,他得到神劍天照,他飛遁虛空,手持黑玄天照,意圖按照傳說說的那樣,打破這個世界,打破天門,跳出這方世界,重新迎接另一個世界。
可是當她的英雄奮力打碎那天門時,無盡的黑暗襲來,整個世界完全沉淪,那個傳說原來不是明日希望,而是明日深淵,他們全都跳進了深淵。
黑暗吞噬了他的英雄,吞噬了她愛的一切,最後也吞噬了她。
幽幽長河般的記憶,盡情的在女子腦海閃現;他,還有他,還有她,還有他們,一切破碎,天道何為,那個世界沒有天道;因為天道已經沉淪。
「啊~」
女子想到這裡,突然尖叫一聲,聲音響徹整個忘川河。
孟婆迎著風,站在橋邊,看著平靜的河面,突然聽到那一聲尖叫聲,不由輕嘆一聲,「千年的等待,算找到了,恐怕也早已被這忘川河怨氣侵染得今非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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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兒雙手抱頭,一臉的痛苦,她好像在抵制她的記憶,又好像在接受她的記憶。
無名看到月兒如此模樣,心心疼,焦急問道:「月兒,你到底怎麼了?」
無名本來這是一句關心的話,可是沒想到卻引的敖月橫眼相視。她臉的痛苦神色突然消失,眼睛瞪著無名質問道:「月兒?你是什麼東西,敢叫我月兒?月兒也是你叫的嗎?」
無名一臉的關切,不知道月兒這到底是怎麼了,繼續問道:「月兒,你到底怎麼了?你難道不認識我嗎?」
敖月前一步,雙眼死死盯著無名,惡狠狠的說道:「記得,我怎麼會忘記你這個負心漢,你這個罪魁禍首。」
「你在說什麼啊?什麼罪魁禍首?」無名又氣又著急,他根本聽不懂敖月的話。
「千年前,如果不是你,我們的世界怎麼會崩潰!如果不是你,我怎麼會到這裡來!都是因為你,因為你,我才落到如此境地!因為你,讓我等了去千年!因為你,讓我痛苦了千年!」月兒一步一步前,說話擲地有聲,乾脆利落。
無名看著眼前的佳人,用幾乎哀求的聲音說道:「混沌珠所含的那個世界崩潰,那不能全怪我啊,我也是想找尋新的出路啊。」
無名頓了頓繼續說道:「我知道你千年來待在里很痛苦,但是我一直在找你啊,我記憶喪失,但是我從沒有放棄過你,我每天五更天總會被噩夢驚醒,如果我內心深處沒有牽掛,又怎麼會時時被噩夢驚醒呢?因為我愛你啊,月兒!」無名最後一句話幾乎是用吼的。
聽無名說完,敖月臉色有變得痛苦起來,她眼流露出溫柔之色,但是很快,那種溫柔又被無情所替代。
「愛我,你口口聲聲說愛我,那如果我讓你去死,你去不去?」敖月眼神極其的冷酷,她身體靠近無名,抵在無名身前冷聲問道。
無名看著月兒,眼儘是疼愛,但是慢慢的,疼愛消失,換成了失望,他輕輕的搖了搖頭,後退幾步,拉開與月兒的距離,滿是失望的說道:「以前的月兒絕對不會說這種話的,絕對不會說的!」
敖月冷哼一聲,不屑的說道:「口口聲聲說愛我,卻不敢為我去死,滿嘴謊話。」
「恩?這是從哪裡掉下來的人啊?敢到我這裡來,還攔我家月兒,看來真的是嫌活的太久。」
無名微微側了側頭,朝說話人看去,見何時他的身側突然出現一人,此人頭頂紅冠,身著紅衣,麵皮慘白,像是死人一般。無名心暗暗猜測這人應該是今日的新郎,眾鬼嘴的禹胄大人吧。
禹胄輕抬雙腳,走到敖月跟前,用手輕輕的拔過月兒的面頰,雙眼溫柔似水,盯著月兒溫柔的說道:「這個世界我是最愛月兒的,為了月兒,我隨時可以去死。」禹胄故意將死字咬的很重,明顯是做給無名看的。
但是無名卻不在意他的話,反而在意他手的動作。無名伸出一根手指指著著禹胄呵斥道:「把你的手拿開,她不是你能摸的!」
「哈哈,月兒,你聽到了嗎?他剛說什麼?」禹胄雙眼溫柔的盯著月兒,輕聲細語的對月兒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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